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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归路[未完结]》-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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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红月儿要走要留,她早打点好了行李,拿篮子装了敏敏,答道:“自然是跟小姐回去。”我点点头,随她自己的意思。

      傅有荣备好了马车马匹,看十四的样子,似乎还想跟进马车里,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不愿骑马,换我骑如何?”他摸了摸鼻子,只能选择炫耀他的骑术。

      爹在舅舅家左近置了一座宅子,对我来说,这也是个陌生的地方。跨进门槛便忐忑不安,至于十四是否跟在身后也没在意。转过照壁,还没进前厅,便见到了急迎而出的老爹。他看到我,先是极喜,然后便极怒,一抬手便掴了我一耳光,我避也不避,过后只觉得左脸热辣辣地疼。红月儿惊呼一声:“老爷!”

      我却觉得爹打了我,反而让我好过些,起码证明他不是气得不想认我,笑着对他道:“爹,我回来了。”

      老爹举着的手抖了抖,轻轻放下,抚了抚我的头顶,道:“回屋去吧。”

      一直站在爹身后的小姑娘上来牵我的手,我便跟着她往内院去,十四在身后喊了我一声,我也没理他,料想爹会挡着他。

      小姑娘带着我到了一进院子,院里赫然种着两本芍药,已是含苞欲放,不知道是不是原来那两株“醉仙颜”和“宫锦红”。我看着它们,心里暖融融的,小姑娘见我笑,拉了拉我的袖子道:“姐姐,我们一搬进来,爹就为你备了这屋子。”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七年未见的小妹李潆,她今年应该十四了,鹅蛋形的脸盘泛着健康的红润,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粉红的小嘴轻抿着,让人看了更觉娇俏。她比我矮一个头,应该还能长个。她笑问:“姐姐为什么摇头?”

      我笑答道:“不认得小美人了。”

      她“唧”地一笑:“我刚才也认不出姐姐了。”说着拉了我进屋。

      正房不大,却布置得极雅致,天青色的帐幔和被褥绣着淡色的大朵牡丹,靠窗摆了一张黄花梨书案,书案左边靠墙则是竹制的书架,满满当当摆了我以前淘来的杂书。红月儿打开篮子,放了敏敏出来,它先是好奇地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便把附着缎套的瓷绣墩当了它暂时的宝座。

      李潆陪我在房里吃了午饭,我便打发她去午睡。爹拨给我的丫鬟碧落,看着年纪虽小,性子倒也明快利落,我问她:“你原来就叫碧落吗?”

      她答:“奴婢原是叫东云,进了府,少爷给改的。”

      “那你是喜欢原来的名儿,还是现在的?”

      她也不含糊,答道:“自然是习惯爹妈给娶的名儿。”

      我“扑”地笑出来,道:“那你便还是叫东云吧。”李浩这小子真酸的,非把人好好名字改成那样!

      红月儿和东云上上下下地忙着,我便出了院子,到处逛逛。这宅子并不太大,绕了一圈后,让我找着了马厩。暴雪快十岁了,不过看着却不显老,我给它一块糖后,它总算认出了我,我抱抱它,亲热地拍拍它的脖子也不反抗了,只是这家伙继糖之后又爱上了我的头发,咬着我的辫子不放。我一边用力往回扯着一边骂道:“放嘴,你这匹脏马!”想到它的口水,我就有点恶心。

      好不容易抢回来,我用帕子擦了擦被它污染过的部分,要洗头了……瞪了它一眼道:“信不信我让你绝食。”

      “姐,它有孕了。而且,不给它吃的,它会跳塌棚子。”

      我转身,看到李浩带着笑站在两米远的地方。我笑着张开双臂,待他走过来,便给他一个熊式的拥抱。宽厚的肩膀,已不似五六年前,我告诉自己这个青年是当年老爱赖着我的弟弟,一瞬间难受的感觉便消退了。他也回抱我,轻道:“高凌,你终于回来了。”

      跟李浩去城外跑了一圈马,回来就是晚饭时候了。按长幼排座次,我便坐老爹左手边。爹老拧眉看着我的脸,我便向爹笑道:“爹,我皮厚。”

      老爹“扑”地喷出一口酒,李潆拿了帕子给他擦拭,忍笑道:“爹,若是这酒难入口,就别喝了。我上回买到一坛子好的,拿来给您尝尝。”说着蹦蹦跳跳地下去了。

      爹摇头叹道:“都快出阁了,还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我笑问道:“小妹许人了吗?对方是哪家的?”

      李浩凑到我耳边道:“上月刚阅选了,小妹被配了四阿哥。”

      我一时没理解他话里意思,问:“什么?”

      他以为我没听清楚,又轻声重复了一遍:“配了四贝勒,就是十四爷的亲哥。”

      “姐姐,我给你梳头。”李潆看红月儿摆弄我的头发,饶有兴趣地凑上来。她接过红月儿手中的桃木梳子,轻轻梳理着,镜中的她,脸带甜笑,口中还哼着歌。

      见她不似婵雪与婵霖当年那么伤心不安,我不知该高兴还是担忧。她今后的丈夫是他,我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荒唐。也许我一厢情愿地相信李潆嫁给他是种不幸太过主观,可给人为妾再怎么也称不上幸运吧。何况那个人是他……我克制自己不要往下想,否则真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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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我梳了两把头,头座正中插了一枝珠花,我笑了笑赞道:“很清爽。”她手贴着我的鬓角,喃喃道:“最好再攒朵‘扒花’。”我赶紧摆手道:“不要了,这样就好。”

      外房的小丫头进来对红月儿低声说了几句,红月儿便走近来,轻声道:“小姐,十四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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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跟他缠,对东云道:“你去拦他,就说我不在。”

      东云应了一声下去,还没走出院门呢,就碰到十四进来。东云挡不住他,不过这小子也没硬闯进屋里,在窗台下站了一会,然后道:“我来看看你。”

      我没搭理他,他又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红月儿直望着院门发呆,她二十一了仍旧是未婚的装扮,真不知道该怪她痴傻,还是怪我当时做错了。我想了很久,才向她问道:“你还想跟他吗?”如果她真的放不下,我想我也不能再次迫她。

      红月儿回头浅浅一笑:“不了,十四爷眼里容不下旁人。”

      我像被噎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她走到我身边,半跪下,扶着我的膝道:“家里给我相了一门亲。小门小户的,听说那是个实在人……小姐,你会放我去吗?”的

      我只能点头,她的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下来,怎么也止不住,然后便伏在我膝上哽咽。

      红月儿没有立刻就嫁,十四也还是天天来,我对他能避则避,宁愿去外面晃一整天。有两日没见十四来报到,不禁松了一口气。这天下午红月儿和东云给我摆设那楠木博古架,原来都放些杂物,难得我不出门,兴致又好,便让她们翻出我的奇怪收藏摆放。如小块的陨铁、据说是哥窑出品“金丝铁线”梅花形碗、形状奇特的蝈蝈葫芦等等。大多数位置都有主了,就剩正中较大的空格。红月儿挑出一件,对我道:“小姐,我看这个大小正好,又漂亮。”

      我一看,是以前十三送的绣屏,里面的绣像是幼年的敏敏,正舔着爪子,绣工和丝线真是好,猫的毛发丝丝分明,栩栩如生。底座配了个小巧的紫檀架子,十分别致。我笑道:“就它吧。”

      红月儿便把绣屏摆上,刚调好了位置,就有门房的人来禀报说,十三来访。

      第八章 多事之秋

      阔别三年——不,应该只能算一年——之后的重逢,也不过相视一笑。房里空间不大,我请十三炕上坐,东云奉上茶来摆到炕桌上,然后便退下去,跟红月儿一道靠在廊下做针线。

      敏敏一向喜欢十三,跳上他的膝头跟他亲热,十三便逗着它玩了一会儿。放它下去的时候,瞥到博古架上的绣屏,笑道:“你还留着啊!”

      我笑回道:“只要不是你想要回去,会一直留着的。”

      他转而看着我,问道:“这几年,还好吧?”

      我望着窗外红月儿和东云不时的低笑嬉闹,答道:“托赖,非常不错。”

      他长叹一声,转着手边的茶盏,道:“……不用这样勉强,也没关系……”

      我心中一惊,猛地转头看他,目光一会,我便明白,原来他知道了。气氛顿时凝滞,两人默然无语良久,最后还是他开口打破闷局:“回京以来,都窝在家里,没出去吗?”

      不用谈论那个话题,我松了一口气,强作精神,笑道:“就今儿下午有点乏,不想出门。”

      他道:“明儿有空吗?出去走走。”

      我笑道:“我能有什么紧要事儿!难得你得空。有什么好提议?”

      他想了想道:“明天巳时初刻我来接你,逛哪儿到时再算吧。”

      这样就把约会定下了。

      第二天,十三果然准时来,我见他一身便装精神奕奕,便笑问道:“东道这会可想好地方了?”

      他笑答:“听人说宣武门外土地庙今儿有庙会,特别以花市出名。”

      呵呵,我猜这贵公子一定没自己逛过庙会,也不知他是找谁打听的,说不定到了外面,还不如我老到。于是笑着说:“那就走吧。去晚了就只能捡满地花瓣了。”

      今天没马也没车,我们行动都靠双腿,于是一路走一路逛。在街上见有人摆摊称人,我才知道原来立夏了。十三也是新鲜,望着我笑问:“你要不要也称称分量?”

      我当然满足他的好奇心,给了那个扛称的壮汉三个铜板,坐到做成板凳的称盘上,有人移动秤砣念出读数。哪知十三用折扇抵着唇,偷笑道:“不轻。”

      我睨了他一眼,道:“我又不跳掌上舞,就怕它轻呢!”我天一热就蔫,还容易掉肉,得在冬春多储存点脂肪。我把体重记下,等立秋再称,便能知道夏天的肥瘦情况。

      立夏称重是常俗,我便推着十三也去称,他一副打死他也不上称的表情,我也只好作罢。

      称了重量,我反而饿了,在摊上买了米粉和了糖煎成的果叠来吃。十三对这也好奇,我不放过笑话他的机会,道:“你吃了一准拉肚子。”他偏不信邪,非要尝了才算,还一吃就是两块。想起立夏的新品食物,我便跟他说南方这时该有的时鲜,樱桃、桑葚、青梅、枇杷,还有螺蛳。螺蛳之类京师是肯定没有的,樱桃则得等到端午。

      土地庙庙会,见不到卖珍珠翠钻、古董书画的,都是些锅碗瓢盆、藤竹家具、牲口挽具,还有针头线脑、绣花样子,看到最多的是鸡毛掸子,长长短短,大大小小,一应俱全。山门外以南是成片的鲜花摊,正是春夏之交的旺季,丰台花农们一车车一担担的鲜花,都摆开来卖,姹紫嫣红,花香袭人。

      我们一个个摊点看过去,有正开的丁香、月季、海棠,也有只见植株枝叶的茉莉、桂花、金橘等等。我在一个摊子前停下,只因看到过了花期还盛放的两盆杜鹃,一白一粉,非常美丽。我笑问摊主:“怎么您这杜鹃这会儿还开?都快五月了,就是山上栽的也不能迟这许多呀。”

      那摊主看了我们一眼,道:“我这培花的手艺是祖传的,您就甭打听了。您要喜欢就买回去赏玩。看您二位这模样,也不像是要跟我们抢这种花卖花的饭吃的不是!”

      我和十三一听都乐了,再加上他的花的确讨人喜欢,也不还他价,便一人一盆捧着走了。天晓得他回去怎么笑我们两个挨宰还乐的!

      出了花市,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看看天色还早,便对十三说:“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他欣然应允。我们便雇了一辆骡车,往城外去。

      玉竹的孤坟修整得十分妥帖,并没有杂草丛生,显然有人时常照顾。清明未远,墓碑前还见香烛的痕迹。我轻抚碑上玉竹的名字,忽然起了意,便想把那盆粉色的杜鹃栽在坟侧。

      我们仅有的工具,是十三配在身上的小刀。可惜了这把养尊处优,可能连果皮都没削过,装饰精美的刀子,居然被用来刨坑掘土。遗憾的是,还不十分得力。我不耐烦,便用手去挖土捡石子,十三阻止道:“我来我来,你一边站着。”

      好在也不用多大坑,只要能把整盆花的根系泥土全埋上就行。做完了这个,我们都是满手污脏,下了山,便在山脚下的溪涧里清洗。十三先弄好了,站在溪边等我,我甩干了手,起身走向他。他看着我,忽然抬手伸向我的脸,我一惊,往后一跳避开。

      十三手悬在半空,表情有些窘迫地道:“你头上有枯叶。”

      我知道自己反应过度,镇静下来,为化解这尴尬,仍旧走近他,笑道:“是么?那麻烦你帮我拿下来。”然后闭上眼,看不到也许好些。

      只感觉他气息近了,又离开,然后便听到他说:“好了。”

      夕阳下回程,十三说:“过几日,我就要随皇阿玛北巡,恐怕过了夏天才能回来。”

      我笑道:“那可正好能赶上你千秋的好日子,到时候还能一起喝酒为你庆生。”不想去考虑的事,暂且丢一边吧。

      他也笑了,说:“我会记得别让你喝醉。”

      ************************的

      夏至之前,红月儿回盛京待嫁。我没给她现银,只打了两样首饰,另外就是奉天府我名下的三四亩田产,送予她做妆奁。听说那田庄有个院子,只是年头久了,有些破旧,需找人修整收拾一番,也许新婚夫妇还有用的时候。好在有爹从盛京带来的管家,我只管拿银子出来,跟他关照一声,这些事便能办得妥了。

      我家无主母,红月走的那天按礼去给舅母磕头辞行。舅母对她道:“唉,你也算我看着大的,伺候涵儿这么多年,也尽心尽力,是个心地瓷实的孩子。只是现在出去了,也别忘了你是我们家待过的,该有的体面不比人家的姑娘差,不要让婆家人看轻了去。”

      红月儿点头答应了。我送她到大门外,只说了句:“保重。”她含泪拉着我的手不放,我便笑道:“奉天府也不远,日后有事没事都通个消息,若是生了小娃娃,我还要吃满月酒呢。”她用帕子抹干泪,抬起头对我笑着说:“小姐若是有了小阿哥小格格,我也定是要来看的。”然后蹲下身抱了抱敏敏,便登车而去。

      我抱着敏敏,看马车渐行渐远,拐弯后消失在街角。

      红月儿走后第二天,聂靖便寻上门来,跟门房的小子说是以前在我底下伺候过车马的小厮,他便半信半疑地来回话。这家伙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气色不错,看来还是京城的水土养你!”

      我气不打一处来,挑眉道:“你这么上千里路赶到京里,就是为了跟我说风凉话?”

      他自己找椅子坐下,倒了杯茶,边喝边说:“哦,我告诉锦颜你回家了,她非让我来看看你。”

      “她也来了吗?”锦颜的身子,该有五六个月了,身边没人照顾,他恐怕也不放心吧。

      “她现在哪受得了颠簸。”聂靖摇了摇头,又望着我问:“你还想走吗?”

      我苦笑道:“走不了了。”

      他“嗯”一声,道:“我想也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等锦颜坐完月子,带上小的一起来看你吧。”

      当初便没跟锦颜说家里的事,她来京里见到我,恐怕也不见得会高兴吧,到时候,可能宁愿不认识我。我叹气道:“到时再说吧。”

      聂靖大概也明白我的顾虑,点了点头,把一包东西放桌上,说:“这是你落在里镇的。衣服什么的想你也不要了,就帮你拿了书,笔记,还有一些杂物。”他走前,把锦颜的那对灰鸽送给我,说是要找他就让它们带信。

      我道了声谢,送他出去。回来见到那对看来肥嘟嘟的漂亮鸽子,心想,最要紧防着敏敏对它们感兴趣。

      京城的夏天热得真毒,我打太阳出来,到它落下,哪儿都不想去,整天就是发蔫。下午最热的时候,连房里都待不住,便让人在院子里紫藤架子下搭一张竹榻,才觉得稍微阴凉些。

      这天看了会儿书,便靠着睡过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睁眼,就看见十四愕然的脸。不对,十四是长这个样子的吗?脸似乎没这么方……唔,是十四,他现在离十五岁很远了……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因为睡糊涂了,我缓缓坐起,眼睛没有焦距地看着前面。

      十四从榻旁的椅子上“腾”地站起来,退开两步,轻道:“我没想吵着你。”

      东云这时进了院子,端了一盘子切好的西瓜,看下面的托盘上还有碎冰。她见我醒了,把盘子撂在石桌上,先捧上茶水给我漱口,再绞了面巾子递给我。我擦了脸,才觉得清醒些,一阵风吹过,只觉得藤棚之下格外清凉。忽然想起一件事,这小子早前似乎说起过要随他皇帝爹北巡塞外的,十三都走了好几天了,怎么他还在这儿?我睨着他问:“你为什么还没走?”

      这小子脸上先是喜,接着又垮下去,我不耐烦地皱眉,过了好久他才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答道:“原来是定了要随扈的,只是刚巧前些天病了一场。皇阿玛便让我留下了。”

      病了?看样子没什么呢,除了有半个月没出现外……

      他对疑惑的我笑道:“不是什么大病,已经好全了。北巡去不了也好,还是京里自在。”

      我转开脸不再搭理他,看来这个夏天清静不了了。

      其后几天,十四都是我午睡时候来。虽然来了也就是坐坐,不说什么,但我实在不想跟他见面。所以三次之后,我每天天一亮便出门,准备磨到太阳下山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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