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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归路[未完结]-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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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完了。” 他垂手答道,抿了抿唇,又道,“冬冬还没做呢。她饿着肚子,我教她,她也没力气听。”

      我轻拍了下他的头顶,道:“给她送吃食的人还会少么?”

      他抚了抚脑袋,说:“她很倔,什么都不肯吃。今天一直哭,嗓子都哑了。”

      我叹气:“她觉得委屈是吗?”

      李南抓着我的袖子,仰头道:“姑姑,其实冬冬知道错了,就是跟您怄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早点睡。”他一时还不肯走,我微笑着拍他的后背,他才一步一回头地出了屋子。

      晚间十四回房,我尽量回避此事,他也找不到机会跟我提。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下朝回来先去看了女儿,而后便满脸忧色地拉着我道:“宝贝,冬冬两天没吃东西了。她听你的,你劝劝她好不好?只要别叫她饿坏了身子,之后你想怎么罚她都成!”

      这孩子太犟,不知道是像谁!“唉——”我不得不低头叹气,道,“我去看看。”

      踏进冬冬的屋子,便闻到阵阵饭菜的香味,奶娘正端着碗劝她吃东西。舒嬷嬷见到我,神情复杂,似放了心又好像有埋怨。我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先退下去,不过一分钟,屋里就只剩我和冬冬。

      冬冬披散着乱发躺在炕上,不时抽噎着。我坐到炕沿,她就往里头缩,噘着嘴侧过头去不睬我。我长长叹了口气,道:“你是我女儿,我不可能看着你饿死。所以,我认输。”

      她猛地转回来望着我,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惊讶。我继续道:“不过你是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没错?骄横跋扈,撒泼【创建和谐家园】,你觉得这就叫矜贵吗?要是那样,你这儿也太小了,还不如那些没读过书的格格们。”说着指了指她的心窝。

      她仍旧低头咬着下唇不说话。我理了理她的额发,最后道:“你大了,会自己想事情了。要是真厌烦我教训你,我以后就不管你好了。”

      她“哇”地一声哭出来,扑到我怀里说:“妈妈,不要不管我!”

      喂冬冬喝了两碗粥,便带她去看那个被她打的小厮。她看到那孩子手上脸上的伤,又是害怕又是羞愧,低着头捉着我的手一声不吭。出了那孩子与他父亲居住的那间小屋子,我抬起她的脸道:“那小哥哥伤好之前,得每月赔给人家十两银子,钱就从你的月例里面扣。”

      她没有异议,只一个劲地点头。“马我可以教你骑得更好,弓箭也可以教你射得更准。”我牵着她的手,边走边道,“只是你要明白,尊贵不是用蛮横霸道来表现的。对抗强者是勇敢,而欺凌比你弱的人则是残暴【创建和谐家园】。”

      她似懂非懂,却嘟着嘴说:“妈妈,我知道了。我凶的样子讨人厌……我以后再不【创建和谐家园】啦!”心里稍觉安慰,笑着摸摸她的头,只希望她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

      春天逝去的时候,一个细雨绵绵的夜晚,婵雪静静地走了。顶着新获封的贵人头衔,丧仪照嫔例办理,皇帝还亲自拟写了汉文祭文,也可以谓之为荣耀吧。舅妈伤心得一个多月茶饭不思,兄弟姐妹们也心下凄然,不过,对于她来说,也许这样离去才算安乐。

      再见到皇帝,他苍老的脸上掩不住丝丝哀痛,北巡塞外前,就病了。自热河回銮之后,皇帝与太后病势都日渐沉重。十二月,皇太后晏驾西归了。

      我的三十岁生日,便是在国丧中度过。正月初三是太后二十七日大祭,脱下孝服只有三天,失去祖母的感伤和自紫禁城蔓延而来的哀恸,让半年前就计划着好好庆祝一番的十四只能抱着我默默无语。

      但是皇帝和他的臣下们并没能在悲痛中沉浸多久,准噶尔奇兵攻陷【创建和谐家园】,拉藏汗的一封求援乞师的奏章就把朝堂上下搅得不得安宁。皇帝立刻命侍卫色楞会同西安将军印务总督额伦特往援。五月间,又得到拉藏汗——和硕特蒙古在【创建和谐家园】的最后一位汗王,早在请援奏章递到北京前就已身亡的确切消息。而接下去的情况,更加皇帝和满朝文武惊痛:【创建和谐家园】部队在喀喇乌苏全军覆没。

      这个军报让朝堂炸开了锅,有主战的,有主和的,更多的是和稀泥的。十四就是那种看似冲动型的主战派,每天回家念叨“藏地若乱,必危及青海、四川”,“准部乃大患,此祸不除,我大清如何安枕”之类。不过让他最烦恼的不是远在伊犁的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占领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大策零敦多布,而是朝臣和他的兄弟们的暧昧态度。

      “‘准噶尔不义是该讨伐,不过藏地偏远,用兵不易,须得慎之又慎……’”他掐着嗓子学某些人说话,继而一拍桌子道,“是战是和到底给个说法啊!说了等于没说,这帮狗东西!没丁点主意。”他气愤归气愤,也只是在家里发泄,谁让大半的王公大臣都是这样含糊其词,而他的大多数兄弟也抱持同样态度。不过,他倒并不担心,因为他的皇帝父亲,这方面的大主意拿过太多了,是足够让人信任的。

      果然,没过多久,皇帝就决定出兵西北,但主帅人选又成一道难题。既然战和有了定论,就再没有人犹疑,那些原来主战、反战、搅水的统统冒出来推荐自荐,真是好不热闹。十四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为了什么要争这个大将军?”我问他。

      “为国家效命,为父亲分忧,这是忠孝两全的差使了,能不争么?再说,如能建立一番功业,也不算白活这一遭!”

      我望着他眼,道:“就算能做个决胜千里的将军,也不代表能因此成为君主。你,想好了么?”

      “我眼前只想当将军,旁的事不管他!”他坚定地答,而后又问,“你反对吗?”

      我摇头,笑道:“我为什么要反对?上战场的机会太难得。”只要他不是单纯为了积累资本,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他欣喜若狂,直把我从院子里抱回屋里,绕着圆桌转了好几圈,最后背靠在高大的衣橱上亲吻我。

      在这局势还未明朗的时候,李漠和李淑忽然来到了京城。

      第二十七章 幽会

      李淑住我这里,李漠则由李浩和容惠招待。他们兄妹并不常碰面,李淑偶尔跟她哥一起出门公干,其余时间不是陪我说话,就是窝房里睡觉。她这样“安分”倒让我生疑,几日留意观察下来,发现她在没话的时候有些心事重重,且精神也不太好。

      这天我难得早起,准备约李淑一块儿去尝尝某间小铺子的招牌小笼。她刚起,还有些恍惚的睡意,正由着惜桂梳理她的长发。有小丫鬟端上一碗冰糖炖雪梨,我说:“先把这吃了,润润喉咙,待会咱们外头寻早点去。”

      她依言喝了两口,却突然“呕”地反胃,撂下碗捂着嘴就冲到屏风后面,惜桂端起痰盂追了过去。我惊疑地走上前,看她捧着痰盂干呕不止,联想起这些日子她反常地嗜睡挑食,不得不问:“你……是不是有孕了?”

      李淑拿帕子抹干净嘴,轻轻喘息平气,却是不答。我看向惜桂,她便低下头,收拾好脏了的帕子和痰盂退出屋去。我只能望着李淑,追问道:“多少时日了?孩子爹是谁?”

      “涵姐姐,你别问。”她拾起桃木梳子,侧头缓缓理着发尾。

      我叹气,却还是道:“那我就问你打不打算留下?往后又该怎么办?”

      她幽幽地道:“生下来我能养。”

      “你!”我气结,“又不是养个猫狗,给点吃的就算数!”她不可能没想过以后她和孩子该如何面对父母兄长,难道还真躲一辈子?

      她沉默半晌,道:“涵姐姐,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其实我这次来京里,是为了另一件事,有人说曾看到李溶。”

      明知道她是岔开话题,也只得道:“你见着他了么?”

      “没有。”她放下梳子,“眼下还没有准信。但那人很肯定在京里看到过他。”

      “我也托人找找看。”我盯着她的小腹拧眉道,“不过,你的事,你真要自己知道才行!”这样一直拖着怎么好?!

      晚上,十四得空请他们兄妹吃饭。刚谈笑着喝了几盅酒,十四的一名亲随进来附耳跟他说了两句,他便口称‘抱歉’托辞离席了。

      李漠忽道:“小妹,明天约了范家的人在山西会馆碰面,你跟我一块去。”

      李淑皱眉,回道:“我又不熟他们家那片的生意,哥你自己应付就行。我不去了。”

      李漠并不勉强,说了句:“也好。”

      我睨了眼抿唇猛往自己碟里夹菜的李淑,对李漠道:“堂哥,明天我随你一起去。”

      李淑似乎有些懊恼,盯着我道:“涵姐姐去做什么?”

      我挑眉笑道:“我去不得么?是我见不得人,还是那边儿有什么牛鬼蛇神?”

      她无言以对,一顿足,转开脸生闷气。李漠奇怪地看着我,却应允道:“涵妹妹愿意陪我走一趟,一起喝杯茶,是最好了。”

      李淑肚子里的孩子,十九跟姓范的有关。他们也耗了好些年了,始终没在一起,是李淑不喜欢他吗?可如果讨厌,怎么还能弄出这等麻烦来?或者是姓范的有什么问题?真让人想不透啊……这几年,她应该没见过十三,已经忘了吧……

      “李爷!”

      “范东家!劳您二位久等了!”

      马车停下时,便听外面一男子与李漠招呼,猜想此刻李漠一定翻身下马,二人打恭作揖地行礼。只听那男子又道:“车内,是令妹么?”

      我示意东云打起帘子,扶着她的手踩着木凳下车。李漠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家长房堂妹。”

      对面两个陌生的男人,年长的约四十许,显得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笑着拱手道:“见过福晋。”我微欠了欠身,颔首道:“范东家好。”

      另一个三十出头,身材高大,五官尚算周正,留着八字短须,在看到我的时候,眼里闪过难掩的失望。就是他了吧?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也向他欠身道:“范四爷,久仰。”

      李漠和范三都轻咳起来,范四这才一揖,侧身将我往二楼让:“福晋,请。”

      在雅间坐定,李漠和范三寒暄了几句,就你来我往地回顾去年合作的收益。我却总觉得没说到重点上,不过,我才不管他们在绕什么弯子,只管喝自己的茶,间或瞄几眼范四。他倒是大方坦然,坐直了,脸上堆着客气的笑,任我打量。不一会儿,李漠跟范三要研究账本,范三请他去他们住的跨院。

      我起身也要跟上,范四却笑道:“不知福晋是否赏脸尝尝我们山西的小吃?”

      “福晋试试这定襄蒸肉。”他热情地将盘子推到我面前。

      尽管我心思不在食物上头,还是抵不住香味动了筷子。这道蒸肉倒是绵软鲜香,肉糜入口即化,十分美味。

      “福晋,您一定知道朝廷即将对西北用兵吧?”他忽然道。

      原以为他招待我是为了打听李淑的事,可这一问却让我疑惑起来。我搁下筷子,望着他,示意他接着往下说。

      他笑道:“您看,朝廷用兵得用粮草,可西北路途遥远,户部核算,运粮至军前,一石需银一百二十两。我家想揽下这差事,我算过,一石粮只费朝廷所核一半。”

      “这饼这么大,你家能吞得下去吗?”我吹茶问道。

      “我家要吞不下,那还有谁家能吞得下?”他将一只石子饼三两口咽下,目光炯炯地道,“只是,还得借福晋一把力。”

      “我有什么可帮你的?”我好奇起来。

      他用大箸夹了一只包馅石子饼到我碟子里,道:“这个真不错,福晋尝尝,红糖芝麻馅的。呃,要是您家肯按去年市价给我家供粮,则运粮价还能压低二十两。”

      我这倒明白李漠带我来,还有眼前这家伙把我单独留在这儿的原因了。我失笑道:“生意上的事,我看你还是跟我堂兄好好商议。我们长房这些年只吃着红利,铺号的处置权,都归着堂兄他们那一支。”

      “我曾听淑儿说,您家老爷子可是把米行粮铺大多留了给福晋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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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摸了摸鼻子:“让福晋见笑了。淑儿她,最近可好?”

      “李淑她好得很。”我爽快地回答,继而又反问,“我也听说范四爷素来潇洒不羁,喜欢游山玩水结交朋友,连介休老家也难得回。现在看来,不是传言纯属子虚乌有,就是近年来转了性了。您说呢?”

      他紧张起来:“淑儿告诉您的?呃,少年时不定性,也是有的……淑儿还说什么了?”

      “咣当”门被猛地推开,李淑轻提裙摆跨进门槛:“想知道还不如直接问我!”

      范四见到她,双眼发光,却不急着凑上去,站起为她挪了张椅子,笑道:“你来得正好,我正和福晋说供粮的事呢。”

      李淑也不看他,挨着我坐下,捧了杯茶斜着身子看窗外的街市,道:“你说你的,我今儿就是来喝茶看风景的。”

      “那你看你的,我们说我们的。”范四见李淑来很是兴奋,连说话都带着跳跃音,可就是憋着不看她。等他又把刚才的话头拾起来,还没讲几句,李淑就【创建和谐家园】来道:“去年的市价?去年湖广大熟,苏州米市每担只得九钱,你们家还真打的好算盘!”

      “去年米贱,各家都拼命买进囤积。你家的几处粮仓米栈,是不是要满出来了?”范四低头拨茶叶,又笑道,“你不是说你看风景嘛。”

      李淑抿了抿唇,转过脸去。只好我硬着头皮说:“范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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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脸上堆满笑,恨不得立刻扑上来叫“姐姐”的样子,再扫一眼李淑皱眉噘嘴的侧脸,我强忍拿面前滚烫的茶水泼这俩活宝的冲动,道:“范……毓覃,江浙两省地窄人稠,米粮全靠从湖广、四川贩运,一旦朝廷大举征粮,这米价就能翻几番。以去年的市价,你们是不是想得太好了点?”看他张口欲言,我挥手阻止道,“你先别说,听我说完。那加个一成两成之类的条件也不用拿出来谈了。这生意不是不能做,但怎么个做法你们得跟堂兄商议去。如谈得好,我家成都、长沙、衡阳、汉口的粮铺今后可以只运一半的米去苏州,剩下的一半任由你家调配。”我能应付的就到此为止了,实在不懂得讨价还价,还是让李漠来跟他们磨吧。

      范毓覃看着我有些愣。李淑抿嘴偷笑,接道:“还是让你哥跟我大哥说去吧。嫂嫂娘家掌着汉口米市两成、苏州米市一半的生意。这事能不能成,还要看大哥怎么跟他岳丈磨嘴皮子!”

      范某也不在意,笑道:“既然如此,就先不说了。来,吃东西。”他看向李淑道,“你最近似瘦了。”

      李淑瞪了他一眼,别开脸看窗外,这一看眼睛就直了,“唰”地站起,“砰”一声撞开门就奔下楼去。我顺着她看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转过街角,往东边胡同里去了。我连忙追上去,范四先我一步夺门而出,可待我们追到那胡同口,哪还有李淑的影子。我在原地转了一圈,不知道该往哪里寻,范毓覃将岔路口的两条街都跑过了,回来却对我摇头。

      正在我们焦急地在路口打转,一筹莫展的时候,却见李淑神情恍惚地回来了。她看到我们,眼泪就掉下来,扑到我怀里道:“不是他!”

      不是?我和李溶只相处过两个月,我有可能搞错,可李淑是跟他一起长大的,真的也会看走眼吗?

      李淑抱住我的脖子抽泣不止。范四跨前一步伸出双臂,却又立刻顿住步子,将手生生缩回去。

      回到会馆二楼,李淑没精打采地靠坐在椅子里,惜桂则蹲着给她处理鞋面和裙摆的泥水污渍。我让跑堂的给她斟上一杯热开水,轻声教训道:“你还敢这么跑,不要命了?”

      她有气无力地回道:“我真以为是他。”

      范四道:“要不要泡杯姜茶暖暖身子定定神。”

      我道:“别给她喝茶,煎碗姜汤行了。”

      他有些疑惑,还是依言吩咐人下去做了。

      刚才活动过度,范四好意叫了一桌的菜,想让李淑多吃点补充体力。可她光看不碰,一盘蒸鱼端上来时,她嫌腥拿帕子轻掩口鼻。范四居然把那盘鱼换到她面前,笑道:“尝尝这个,你喜欢的清蒸鳜鱼。”

      我来不及阻止,就见李淑由于他的这种殷勤止不住恶心,转过身去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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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淑不理他,他竟然道:“那好,我们成亲。”李淑白了他一眼:“谁跟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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