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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小贼[未完结]-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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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虎就是他养的。

        听说这白虎是当年他从山上救回来的。厨子当初替白虎挡了绺子一刀,肠子都流了出来,好不容易才熬过来活了命。从此以后,白虎报恩,不离不弃。

        大白虎连师父的话都不理,却只听胖厨子的。

        我第一次去厨房偷鸡腿,被白虎咬住裤腿跑不掉,蜷成一团啜泣。胖厨子回来拍拍老虎的脑袋说:“这个女娃娃不能咬,她要吃什么都给她。”

        我第二次去厨房偷桂花糕,在窗外摸了半天够不着盘子,正扭来扭去拼命伸长胳膊呢,只见虎兄叼着糕点盘子出来了,慢腾腾的蹲坐在我旁边,转了转毛茸茸的尾巴尖……

        扶着白虎出了校场就遇到等在假山下的月荷。

        她看到我,便站起身,动作优雅的用帕子掸了掸裙子,迎上来。

        我脑袋又开始疼……

        “妹妹腿脚不便,还天天去校场练武,姐姐我真真佩服。”月荷笑颜如花,“可是在忙于指教七爷练刀?”

        我停下脚步,摇摇头,“师弟功夫比我好,师父自会教他,不用我帮倒忙。”

        月荷用帕子掩口笑道:“妹妹谦虚了。既如此,这么大的日头白白晒着也是晒着,不若跟着姐姐在房内耍些女红书画,这几日姐妹们正对到八字诗帖呢。”

        我脸不红气不喘,“我没文化,大字不识。”

        月荷继续掩口笑,眼睛弯弯的,头上的簪子闪闪作响,“妹妹真是直爽,果然是江湖儿女不一样。七爷他就最爱这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还喜欢做得一手好女红的巧手姑娘,从前在京里,爷他……”

        “我知道。”我点点头,“从前在京里,爷他不不求上进,整天混在脂粉堆里。”

        说书先生知道,大家都知道。

        月荷不笑了。

        我看着她的簪子,这个朝代的宫女是禁止戴首饰的,这个月荷的地位恐怕要比寻常宫娥高很多。

        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告诉过我,月荷是小师弟的母后临终前指给他的通房大丫头。

        这个时代流行早婚,尤其是贵族,男子十三岁就可以正式成亲了。

        成亲之前,自然要有母家信得过丫鬟指点未成年如何行房事。

        一般母家会找个家世清白,从小侍奉主子长大,年纪比主子大上几岁,行事稳重,跟母家关系又亲密的侍女,俗称房里人。未来则至少也是个侍妾。

        小丫头们红着脸,说,月荷是爷的房里人。

        我叹气,这简直是蹂躏祖国的花骨朵。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章

        月荷的脸色很冷。

        刚刚那话说得刻薄了,是我不淡定了。

        刚想道个歉,对方却先开了口。

        月荷傲然挺直了脊背,俯视着我,也不叫妹妹了。

        “呵……原来你也同其他人一样,觉着爷整日混在女人堆里是没有出息。”

        我狡辩:“也不是……”

        月荷轻哼一声,“你对爷知道多少?宫里那些事又懂得多少?七爷虽受皇上宠爱,但后宫深深,一个未成年皇子没了母妃的庇护,若有人要加害,可乘之机俯仰皆是!想活得自在些,要么出侯入相,要么自掩锋芒。好轻巧的一句‘不求上进’,爷的辛苦你知道多少,我等下人所费心力你又怎会知晓!”

        我愣怔,这一层,我还真的没想过。

        怪不得师弟如此卖力勤学武艺。

        说到底,这个孩子不过是想保护自己。

        现在想来,当初北狄二世子的求婚恰恰给了他一个契机。

        其实小师弟不过被乌龙成女孩一次,一般来说,再怎么气愤也不至于抛家舍业跑到雪山上来学艺!

        除非,他本来就想躲开那是非之地。

        本来就下定了决心,要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成就一番事业!

        我说使刀的都是将军,用剑的都是侠客。

        师弟便选了刀。

        见我恍悟的样子,月荷眼底有些不屑的撇过头,盯着假山下的一丛木芙蓉,冷淡道:“爷甚是看重姑娘,月荷本以为姑娘会是个明白人,不曾想姑娘却连这层都想不到。说句不好听的,姑娘这样的,陪在爷身边,别说助力了,怕是只会惹祸上身平白给爷添麻烦。”

        我低头默默无语……

        其实她说的都对,政治细胞不是谁都有的,我一头脑简单贪吃爱玩的小贼,想活久一点,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于是我抬头行礼,第一次真心诚意的唤她一声姐姐,“姐姐说的对,妹妹是江湖儿女,也只是江湖儿女。这辈子,我只是他师姐,他只是我师弟。下了这座山,便江湖殿堂,各归各路,不复见。”

        这是真心话。

        穿越至此,本就了无牵挂,我只想吃遍美食,走遍山水,游戏天下。

        这一辈子,快快乐乐,无拘无束。

        何苦,主动给自己找些牵挂?

        月荷闻言,立时恢复了温柔笑容,“妹妹是识大体的人,姐姐适才言辞逾矩了,实在是护主心切,还请妹妹莫怪。”说着牵起我的手,亲切的握在手心里,柔声道:“头一次见着妹妹,月荷就这么觉着了,妹妹呀跟太傅大人真是像,都带着那么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到底是世外高人不一样!妹妹这样的人物就该是逍遥人间任我来去的,哪能给拘在皇宫里呢?姐姐我真真羡慕……”

        我又开始头疼……

        这姐姐又来了。她一来这虚的好听的,那话里话外的内涵外延就开始盘丝洞,还不如刚刚偶尔冒出来的两句实话让人听着像回事。

        不过这厮说我跟师父气质一致,还是挺有眼光的,嗯。

        ……

        春日里午后的阳光暖暖的。

        我坐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的挑拣着桌子上的红豆绿豆。

        圆滚滚的豆子们混在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那颜色鲜亮亮的讨人喜欢。

        窗外屋檐下,三只小麻雀在叽叽喳喳。

        第一个小丫头说:“前院洒扫的门房伯伯好厉害呢!”

        第二个小丫头问:“哪里厉害?”

        第一个便回道:“昨儿个,月荷姑娘让我送蜜枣到爷的房里去,我拿堂屋里那个半掌高的描金漆盒装了,结果走到前院就摔了。一盒的枣就那么扬了出去!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第二个压低声音:“你完了,月荷姑娘的规矩大着呢,今儿等着睡马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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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猜测:“是不是门房帮你把蜜枣一个不漏的都捡回来了?”

        第一个神秘的笑:“捡回来算什么本事?告诉你罢,人家当时在空中就接住那盒子,扬手一挥!哗……我还没看清楚,东西就都回去盒子里了!盖子一盖,盒子整个儿丢回我手里,齐齐整整,一样不缺,跟我没摔过似的!”

        第二个惊呼:“哇……”

        第三个赞叹:“高手!”

        第一个莫名得意:“那是,人家可是太傅大人的手下!说不定是个隐藏身份的掌门之类的呢!”

        第二个提出新猜测:“你们说,太傅大人的另一个手下,那个伙房的胖厨子,会不会也是个掌门呢?”

        第三个立刻否定:“不可能,前儿我还看着他在后门踩到圆石头,摔了个大马趴呢。高手哪有这么差的?”

        第一个便出馊主意:“要不,咱们在他面前也扔一次蜜枣试试?”

        三只小麻雀嘀嘀咕咕了一阵子,最后总结,就算是高人的手下也不一定都是高人,比如你看那个师姐姑娘,就啥也不会……

        我坐在屋里咧嘴笑,伸手轻抚过桌面。

        手指所过之处,绿豆里混杂的红豆立刻统统不见!

        剩在原地的绿豆们,没有一粒被碰乱,个个稳稳的纹丝不动……

        院子里传来动静很大的踹院门的声音,劈里啪啦走上台阶的声音,石子儿路旁的桂花树被撞得唰啦乱响的声音……

        小丫头们纷纷唤道,爷吉祥……

        “都给我滚!”那位吉祥的爷咆哮!

      ¡¡¡¡ÎÒת¹ýÍ·£¬¿´µ½Ð¡Ê¦µÜõßÃŽøÀ´¡£

        那脸色难看至极,黑沉得几乎可以磨出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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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

        “‘从此江湖殿堂,不复见’也是你说的?”他单手撑在桌子上,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没人逼你?”

        我继续点头。

        小师弟大怒,猛地挥臂,一把将桌上的豆子扫了一地!

        豆子在地上家具间暴烈的劈里啪啦的乱弹……

        师弟的声音听起来阴沉至极,“谁准你这么说的!”

        我莫名其妙的看他,“这还得别人准了才能说?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你是皇子,早晚得回京城,到时你在你的皇宫和宅子里转悠,每天两点一线上班下班。而我呢,打死也不会往皇宫里掺和,我要四处去玩的。你可能同我一起么?不行吧?这话就算我不说出来,结果也一样。”

        小师弟听不懂啥叫两点一线,只继续不讲理的发火:“那就‘不复见’?!”

        我想了想,“也没那么严格,如果以后有缘再碰上,一起喝杯薄酒也是可以的,毕竟同门一场。不过,你我都知道,下了这座山,我们再相遇的可能性很小。”

        小师弟气得微微发抖,到是不吼了,只扶着桌子恶狠狠的看我,咬牙点头道:“师父曾说你是天底下最冷情之人,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言罢便拂袖而去,跨出门的时候一脚踢翻了门口的矮凳!把迎上来小丫头吓得尖叫一声,浑身发抖的含泪瑟缩到一旁……

        直到人都走出去很远了,那被吓到的小丫头才望着师弟的背影,扒着门小声道:“爷,发火伤身……”

        我哭笑不得。

        ……

        伤筋动骨一百天。

        在大宅里养了将近三个月,我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

        师弟自那日发火后便不理我,师父又很忙,大部分时候我都是自己玩。

        厨房,就是好玩的地方之一。

        倒吊在小厨房的侧梁上,我展身扬手一勾,拎起灶台旁的一壶酒。

        坐起身,打开盖子闻闻,是师父酿的冷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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