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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小房东-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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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让他跟大宝组个学习小组,两人相互帮忙,一起进步,”纪四婶趁机说道。

      她虽然疼纪晓云,指望她能攀上富家,做富家的媳妇,可心底还是偏向儿子大宝的,毕竟这才是延续纪家的命脉,若纪大宝跟富二成了铁哥们,富二能不帮衬他?

      “大宝这孩子打小看着就稳当,学习好,性子好,又是班里团委,小安能跟他组成学习小组,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小安性子太跳脱,又喜欢跟人抬杠,我怕他打搅大宝的学习,再说,民安这性子拗,喜欢跟人反着来,你让他往东,他偏偏往西,他现在成绩也还算过的去,咱们还是别跟着掺和了,万一激起了他的逆反之心,他一犯浑敢给考个鸭蛋气我,他胡闹也就罢了,别连累了大宝,”

      也不知为啥明明两家住的挺近,两个孩子年岁相当,但不爱在一块玩,纪大宝嫌富二太闹,说他是猴子托生,而富二又嫌他太闷,说他是书呆子,两人谈不上交恶,就是不太对盘。

      纪四婶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这主意不靠谱,富二正是爱玩爱闹的年龄,把他逼急了,别铁哥们没当成,再成了仇人。

      那边,沈兰香正冲郑幺妹碎碎地叨叨个不停,“八个人住一间房子,这得多吵啊,秀兰能休息好才怪,床那么窄,翻个身都难,柜子小的多放两件衣服都装不下,锁那么小一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要有个手脚不干净的,”

      说到这,像想起什么般,猛地打住,拿眼瞟了一眼郑幺妹,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双颊有些微微发烫,停了停,才又说,“天气这么热,宿舍里连个风扇都没有,晚上孩子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学的好,屋里潮气也大,还有一股子霉味,孩子住这里多遭罪啊,”

      边说边拿眼睛望着郑幺妹,见她不接自己话茬,干脆挑白道,“幺妹,你看,能不能让秀兰跟麦麦住你妈家,我们也不白住,该给多少房钱我们给,两个孩子上下学的,也好有个照应,”

      “二嫂,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弟的孩子还小,我爸妈和弟妹都要上班,剑锋又常年不在家的,孩子都是花钱请人带着,这要不是麦麦小,我就让她跟乔梁一块住校了,”郑幺妹说,一脸无奈。

      乔小麦也很是无奈,都说树要皮、人要脸,怎么二伯母总是给她一种不太重视脸面的感觉呢?

      一向视钱财比命重,视女儿如草芥的二伯母居然变性了,愿意花三千块钱让秀兰上镇中,这让包括乔小麦在内的所有人都着实震惊了一把,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上世,她这个年龄才上三年级,秀兰是大堂姐,没人跟她对比,二伯母自然没有攀比之心,而这世,她以满分的成绩考入镇中,连一向疼秀兰的乔奶奶也对她宠爱有加,到处夸耀,二伯母不急眼才怪,不能超越,至少要争争吧。

      其实她对二伯母的打算并不在意,只在意秀兰的命运要如何发展。

      上世秀兰上的是田中,初二时跟一初三的小混子好上了,初中没毕业就怀了孕,生了个女儿,气的二伯父将她赶出家门,两年后又生了个儿子,两人这才办了酒席结了婚,不过没拿证,待够年龄拿证时,变成男人的男孩要跟别的女孩拿证。

      可以说,上世秀兰的命还是挺苦的。

      这世,希望她悲苦的命运能够被改写?

      “秀兰这么大了,不用任何人照顾,住你妈家,空时还能帮忙打个下手做做饭、哄哄孩子,”沈兰香锲而不舍。

      一直以来,二房在乔家都是举足轻重,说的上话的,无论是乔二伯,还是她,都是乔奶奶也要给三分脸面的人,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三房占了鳌头,抢了风头,再来,乔大伯在乔建国的帮衬下当上了村书记,现在又进了县政府当上了科长,两个孩子,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税务局,都是铁饭碗,就连老四都进了乔建国的公司。

      乔家亲戚、左邻右里登她家门、求他们办事,看他们脸子的人越来越少,以往那种被人高看的优越感也没了。

      眼见乔建国的生意越来越大,她也起了分一杯羹的念想,将秀兰送出来,一是为了争面子,二是为了探听消息,三,也是想借由乔建国帮秀兰寻一门好亲事,顺便跟老三家架好友谊的桥梁,从他手上接些油水比较大的工程。

      “还是算了吧,秀兰的成绩中等,有时间让她多看看书才是真的,”郑幺妹压着不耐烦地说,“再说,我弟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一根筋,直肠子,说起话骂起人来,也不管轻重的,麦麦心眼粗,不当事,秀兰心思细,若是伤到心了,怕是不好弄,”若秀兰手脚干净去了也就去了,可偏偏她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她可不敢将一潜在危险人物放在她娘家,丢不起那人。

      见沈兰香还有话要说,急急说道,“二嫂,我妈早上捎信说,让我早点回去,说有事要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拉着乔小麦的手,冲富三婶和村里的其他人道了别,便冲冲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妹从重庆回来,我给她接了风。

      最近有些卡文,前前后后删了两万多字。

      今天将思路作了一番整修,将这章修过,思路也理顺,保证之后不会断更了,请亲们不要对我失望,继续一如既往地支持我。

      打算

      郑昕语怀孕了,牟安阴谋得逞了,婚礼定在十月份,郑幺妹要帮着温岚一起准备嫁妆,A市离B市太远,大件嫁妆如家电、床柜等让郑剑锋在B市就地给买了,小件嫁妆如床上用品和棉被等是要娘家人自己动手做。

      院子被扫干干净净,上面铺上几张席子,温岚、郑幺妹和三个相熟邻居坐在上面缝制棉被,昨天加今天已经做了四床棉褥。

      被子是要盖一辈子,被里被面可拆卸,脏了可以洗,旧了可以换,但棉胎是不扔,晒一晒,打一打,一样暖和、棉实,所以结婚时,娘家一般都要给做上好几床,贫寒点被褥最少也要做上四床,取事事如意意思,家境富裕想给女儿壮面子人家,会套上六床或八床,取六六大顺、八八大发。

      乔小麦不用军训,也跟在后头打下手,递个线、认个针、剪个线头、叠个布什么,偶尔落下几块布头,就捡在一块,跟在一旁做布头花。

      这时女人发型还很单一,无论是卷发还是直发,都是长发,不是扎起来,就是挽起来,不是太青春,就是太老气,没新意不说,还很土气。

      她也起了留长发打算,因为这是个‘长发为谁留’清纯年代,除了长发飘飘如仙女般飘逸风格,她还想朝韩风、日风、欧风、英伦风等多种风格发展,所以头饰搭配不可少。

      她上世最厉害不是做衣服,而是DIY和搭配,两三件旧衣服加几块碎布,就能倒腾出一件很FASHION新衣服,一件旧牛仔裤外加一把铁刷子,就是一件更旧却非常潮牛仔裤,她甚至用一条金丝黑纹床单加红色丝巾裹出一件非常华丽晚礼服,并且穿着它参加盛典PARTY。

      温岚带着郑昕语从市里买来绣线后,乔小麦已经做好了一堆布头花和拇指盖大小花花朵朵。

      “麦麦,你缝啥呢?”郑昕语见她低头缝认真,便将手中大包小包放在地上,走过来问道。

      “头花,”乔小麦将手中半成品放在一旁,仰头,说道,“小姨,你给我展示一下呗?”好作品,一定要有好模特来诠释。

      说完,搬来凳子让郑昕语坐下,又从屋里拿了把梳子和几根橡皮筋出来,美院学生,最擅长就是捯饬自己捯饬别人。

      郑昕语是卷发,自己用卷子在家卷,不用上药水那种,今天穿了件草绿色连衣裙,配上她白皙皮肤,格外清新淡雅,其实韩式花苞头更能增添了她成熟和妩媚感,但花苞头不好加饰品,所以乔小麦退而求其次给她梳了个略显繁琐但可以加装饰品发型。

      挽起蓬松卷发上零星地点缀着拇指盖大小花花朵朵,让郑昕语不减青春、美丽和清爽同时,还更显洋气和优雅,连温岚这种不轻易夸人人也说好看。

      院里其他人更是赞誉纷纷,乔小麦心花怒放,决定爱心大放送,每人都送了一个匹配她们年龄和风格头花,剩下便放在前面铺子里代卖。

      郑昕语对这个发型也很是满意,臭美地对着镜子照了好久,对进来倒水郑幺妹说,“姐,真没想到麦麦还有这么一手梳头好手艺,”

      “她对美事物一向都有很高追求,不仅梳头,搭配衣饰也很有一手,我就怕她太过臭美而耽误功课,才不让她留长发,没想到,她对打扮别人也一样在行,一身塔下来,连海燕都自愧不如,她在铺子里帮忙时候,衣服都能多卖出去好几件,”郑幺妹有些哭笑不得。

      “姐,这是好事,在外,造型师、化妆师、服装设计师都是很吃香,麦麦在这方面有天赋,好好培养,长大没准就是一个享誉际大造型师呢?你们现在不是要做服装,创建自己品牌吗?不妨放她点权利,给搭配搭配下服饰,没准有大收获呢?”郑昕语到底是读过书见过世面人,不再拘泥于孩子只有读好书才是出路古板思想。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怎么就你和妈两人回来了,你姐夫他们呢?不是说好了,跟车去跟车回吗?”

      “我们是跟车来,姐夫他们要去一趟县政府,我和妈就在门口下了,”郑昕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郑幺妹跟上去,小声问道,“今天投标啥情况?”

      “哥二十五万投了个建材厂、姐夫二十万投了个服装厂,富三哥二十五万投了个水泥厂、二十万投了个家具厂,哥说建材厂让姐夫给管着,他明天还是跟安一起回B市,那边工程还没完成呢,”

      “怎么还回B市?结婚前长年在外也就算了,这老婆孩子都有了,怎么还不定性啊,”

      郑昕语喝了口水,说:“我哥说了这边只是小打小闹,为咱A市做点贡献,重心还是放在B市,”

      “还做房地产?”郑幺妹对房地产有些胆颤。

      郑昕语看了她姐一眼,说:“姐,B市不是海南,它是天子脚下,不会泡沫发展,是稳定而持续发展,依我哥想法,他以后多半是要去B市发展甚至举家迁移,要不,你跟姐夫也考虑考虑,B市发展机会比A市多多了,”

      她从牟安那儿也听了些海南事,也觉得不可思议,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能想明白里面漏洞,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地涌上那个泡沫浴中,只能说,金钱迷了他们眼,蒙了他们心。

      对于B市房地产,她还是非常看好。

      “不去,那地再好,也不是咱家啊,再说我们都去了,爸妈他们怎么办?”郑幺妹摇头,她是长女,在这里度过了刻骨铭心年代,对这儿有着扎根依赖,骨子里是个极恋家人,认为树要寻根,人要归乡,能理解郑昕语让他们过去心思,但不能理解郑剑锋举家迁徙做法。

      “爸妈还有几年就退休了,当然是我们在哪,他们在哪喽,再说好学校都在B市,麦麦他们肯定是要过去上学吧,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话,计划不如变化快,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到时候再说到时候事,”知道她姐一时转不过弯,郑昕语也没感深劝,喝了两杯水,端了一杯出去了。

      自家哥哥姐姐有多少身家,她多少知道一些,在B市呆了四年,牟家是什么样人家,她也是清楚,总之,哥姐去B市,于她于他们都是有益。

      郑幺妹在屋里琢磨了一会,觉得现在谈这事还尙早,乔栋得三年才高考,麦麦还要六年呢?遂不再想。

      回到院里,脱鞋上席,继续套棉被,被子依牟安意思,是加长加宽,被面是从苏州买来高档锦缎面料,A市没得卖,摸上去如丝般润滑,手感超棒,寻思着,家里被面被里也旧了,等乔建有时间,也买上一些这样锻面给换上,顺便再给三个孩子做上几床。

      郑昕语脱鞋挨着大伯母坐,大红锦缎被面,对对鸳鸯在她巧手下活灵活现,看了半响,一脸惊艳地赞叹道,“嫂子,你手可真巧,比苏州绣娘绣还漂亮,”纤纤玉指轻柔拂过,赞叹道,“真好看,跟艺术品似,我都不舍得盖了,”极是爱不释手。

      乔大伯父子三人都在政府部门工作,属于城镇户口,去年村里重新划分责任田,已经归还了村里,县里给乔大伯分了间宿舍,大伯母也搬了过来,在铺子里帮忙卖衣服,工资五百,卖好,还有奖金拿,福利待遇比供销社高一倍还多。

      大伯母也不白拿这么高薪水,遇到衣服有质量问题时,能修就修了,不能修,就添布加线地给改了,再往外卖价格贵了也有人买,知道她绣工好,温岚便让她过来帮忙鸳鸯锦被,她也很是乐意。

      “我娘、我姥姥、我姥姥娘都是绣娘出身,我还不会使筷子时便开始使针步线了,”见自己手艺被郑昕语认可,大伯母心里高兴,面上却习惯性地谦虚道,“我这手艺比她们可差远了,我娘做绣娘那会,大户人家小姐们嫁衣都找她做,时代变了,现在都穿婚纱,没人穿嫁衣喽,”话里带着股怅然味道。

      “现在科技发达,都是机器打样、机器绣花,怕是再过些年头,我们这些绣娘啊,都得封针藏线喽,”大伯母嘴上说着,手上活也不耽误,穿针走线,好似蝴蝶蹁跹在大红缎面上,指法娴熟,如行云流水铺洒在大红缎面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美不在作品,而在人上。

      “嫁衣?凤冠霞帔?”乔小麦捏着手中缝制一半布头,连说带比划道,“头戴凤冠,脸遮红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小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一面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裙、红裤、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兴致勃勃小摸样,勾起了院子里女人们兴致,大家纷纷说起了自己结婚时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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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小麦摇头,很是遗憾地说,“没有,”

      郑昕语捏了捏她脸颊,“听你这细致描述,我还以为你见过凤冠霞披呢?”

      乔小麦皱了皱鼻子,说,“我没见过凤冠霞披,还不兴我看书?”歪头装深沉道,“上下五千年历史传承和风俗习惯,在它上面都能查到,”不过,在不久将来,有位百度兄,取代了它地位,成了人们必不可缺精神食粮。

      唐海燕下班回来,正好听到她高谈阔论,乐了,打趣道,“麦麦,你对凤冠霞披这么感兴趣,不是想嫁人了吧,”

      什么想嫁人了?她想嫁人很久了好不好!女人嘛,早晚都是要嫁人,不然,留来留去留成愁!乔小麦在心里哀叹。

      歪头,故作天真地问,“小舅妈,你是多大时候起了想嫁给我舅念头?”

      唐海燕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一问,羞红了脸,淬了一口,笑骂道,“鬼丫头,晓得转移话题,拿话噎人了,”

      众人哈哈笑,乔小麦嘿嘿笑,勾着她小姨胳膊,撺掇道,“小姨,你结婚时穿嫁衣吧,我敢保证,你一定是那个最美最美新娘,肯定轰动整个北京城,”

      “谁轰动整个北京城?”牟安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乔建、郑剑锋、富三叔、乔大伯和放学回来富大和乔栋。

      牟安假期结束了,明天必须回去,郑剑锋叫上关系好亲戚玩好朋友一块吃个饭,算是给他们送行。

      院里女人见有男人来,只一味笑着不回话。

      乔小麦人来疯一个,仗着人小,不用忌讳,迎上去,说,“小姨夫,我们再说你和小姨结婚事呢?咱都是中人,要有一颗爱心,西服、婚纱,礼车、那都是外人风俗,是崇洋【创建和谐家园】,依咱们老祖宗留下来风俗,你和我小姨大婚那天都穿大红嫁衣,你骑马在前头带路,后面花轿里坐着我小姨,你想想那场面多美啊,到处都是红红,多喜庆啊,”

      说着说着兴致大起,扔下布头,随口编来一段顺口溜,拍着手,乐淘淘地唱了起来:“红嫁衣,美娇娘,莲步轻移上花轿,大白马,帅新郎,黑痣媒婆轿前跟,轿夫晃,花轿摇,轿里新娘粉羞羞,媒人笑,人群闹,马上新郎笑呵呵,红灯笼,高高挂,宾客满堂喜迎门,一拜天、二拜地,三拜高堂和宾客,美人榻、交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光唱还不过瘾,还上起了行头,摆起动作,别说,还挺似模似样,把一院男男女女都逗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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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剑锋走过去,“你也悠着点,”手抚上她背,轻轻地拍着。

      “你这外甥女还真是天才,这嘴皮子利索都赶上电视里说相声冯巩了,太逗了,”唐海燕扭头对郑幺妹说,“舒妍姐,这孩子太有才了,”

      “倒是挺押韵,”牟安拍了下乔小麦后脑勺,望向不知是笑红了脸,还是羞红了脸郑昕语,讨好地问,“昕语,你想要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嫂子,嫁衣能赶出来吗?”郑昕语点着下巴,想了想,扭头问大伯母。

      大伯母擦了擦眼角泪珠,说,“凤冠霞披在我姥姥那个年代就不兴了,我嫁给麦麦她大伯时,穿是红夹袄,你结婚时,天还不冷,我可以给你绣件单嫁衣,红底缎绣金纹宽袖窄腰上衫,下配荷叶大宽摆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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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你不用担心,只管按你想法来办,”牟安说。

      郑昕语听了这话,心里一甜,‘嗯’了声,对大伯母说,“嫂子,那就麻烦你了,”

      大伯母说,“那我明天跟你妈去买线,顺便叫上我以前两个姐妹过来帮忙,你放心,她们绣工不比我差,绝对保质保量,”

      郑昕语说,“嫂子,你自个看着办吧,我信得过你手艺,想来你姐妹手艺也不差,”抬头,见牟安盯着她脸看,便摸着脸,问,“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就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小声嘟哝了一句,郑昕语听到了,是特别好看。

      她脸微微泛红,摸了下自己头发,“麦麦帮我弄,我也觉得挺好看,”

      牟安也想摸摸,手抬了起来又放下了,这马上就要分别了,他心里酸酸不是滋味,“明天我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想吃什么就跟妈提,这边买不到,就跟我说,我给你寄过来,”

      “知道了,”郑昕语小声应道,心里也挺难过,可不敢当着家人面表现出来。

      屋里传来孩子哭声,唐海燕小跑着进去给抱了出来,乔小麦叹了一口气,这小霸王醒来,她要不得安宁了。

      果然,“家家,家家,”

      郑剑锋去年年初跟唐海燕结了婚,年底为郑家添了丁,也算是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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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姐姐,”乔小麦走过去,纠正道。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招孩子喜欢呢?这家伙超黏糊她,难道她有当慈母潜质?天晓得,她也还没断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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