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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小人通天[未完结]-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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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白,我本想去拜会下廖严廖总督。但他这人……我不熟悉。听说,他到京后,只进宫见了一次万岁。这两天,去求见他的客人,除了蔡叙之,其余都碰钉子。”

        宝翔摸着鼻子:“这人可是个大名鼎鼎的钉子户啊!小姑父,我们识趣点,保存实力为上策。”

        张云犹犹豫豫:“可是我……我……还是想去拜会拜会他。飞白,你知道吗?当我还是小秀才的时候,我就崇拜廖严。他不仅是才子,还是英雄,顶天立地,说一不二……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能和他一起担任考试总裁!”

        宝翔哈哈了两声。想:廖严不过打走几个倭瓜海盗,考试时运气好点,怎能那么传奇?

        其实,宝翔是个最没自知之明的。虽然没几样胜过人家,但就是不肯死心塌地服气。

        张云不知他心思,脸红红白白半天,像大姑娘似恳求:“我想去拜会廖严。飞白,你一定要陪我!”他绕了一个下午的弯子,就为了说到这个正题。

        幸好,宝翔有备而待,他只能无奈而笑:“哈哈,好吧。”

        正值黄昏,张云急于出发,宝翔想到前人“碰钉经验”,老了一道。

        他拦住小姑父:“我们先每人吃盘肉包子,再去不迟。”

        张云不以为然,碍于面子,还是吞了包子,再和宝翔一起上路。

        他那份不以为然,一直持续到他们在廖家客堂坐了一个多时辰,还未见主人之时。

        宝翔见小姑父瞅他,才心想:我北海龙王,江湖种子,自然见多识广。

        廖严,果然很严,严到不近人情。可世上真有不少人,越被钉子戳,越要往上贴。

        因此,一个人品不过如此的“钉子户”,被捧成了“名家”。

        他正要借机发作。忽见廖家管事到院中间,拱手道:“众位大人,实在抱歉。我家主人拜祭蔡文献公之墓,刚刚回府。大人说了:多谢看望,今夜已晚,诸位请回吧。大人还说:‘若谈军务,无可奉告。若谈考务,科场上见。若要联谊,暂无兴致。若有所托,概不同意。’”

        此言一出,众客失望。

        张云虽沮丧,却激动拉宝翔袖子,还说:“唔,这才是廖严!”

        宝翔哈哈了几声。想您偶尔要犯贱,别拉上我成不?

        他大声对那管事道:“好!听明白了。本王也有八个字送给总裁:神大架子,什么东西!”

        他拉着张云往外走。无意中,瞅见廖家仆人正挑着灯,带个人走边门。

        他运用顺风耳的本事,听那仆人低声说:“请随小的来。我家大人,正在东院歇息。”

        那客人身穿便服,举止间柔和优雅。

        宝翔想是谁家贵人,他肯定见过。

        出于好奇,他用力咳嗽一声,故意问:“那个是谁啊?”

        客人回头,如玉树临晚风。宝翔一愣,对方倒是点点头。

        那客人,不是什么大贵人。就是苏韧苏嘉墨。

        相逢必定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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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逢必定曾相识 苏韧之所以到廖严府上,既不是出于仰慕,也不是趋炎附势。而是受人所托,前来陈情。

        在他眼里,朝臣只分“有用没用”,不分好坏美丑。廖严有文韬武略,但性子严苛,好比一只连苍蝇都叮不上的无缝蛋。这种“有用却不肯为人所用”的总督,还不如那些没用臣子,恰是苏韧内心所嫌忌的一类。他心里嫌忌管嫌忌,不屑多花功夫去想这位“今科总裁”。他清楚:自己还只是靠人洒食吃的麻雀,哪怕嫌忌死那类凤凰般名臣,也丝毫无损对方之声誉。

        前日清晨,蔡府派来顶小轿,把苏甜接走了。苏韧俩口子本想伴送孩子到蔡府,安慰好她再告别。但杨大娘传来蔡姑老太的训示,说什么“亲生爹娘早离早好,少见为妙。免得妨碍女孩儿亲近新家,也省得女孩儿再沾染上小家子习气,有损她前程……”。

        苏韧听了犹可,谭香气得眼都发直。为了不让管事的为难,他们只好在胡同口和女儿分了手。直到今天,谭香也没说出几句完整的话……

        苏韧安慰老婆同时,没忘了熟读《营造法式》。气归气,吃饭本事一点都不能拉下。他就要进宫督造新大殿,圣驾面前,万不可疏忽。天下人都说:万岁不理朝政,醉心修仙。但苏韧总想:皇帝登基后,兄【创建和谐家园】侄几乎被他赶尽杀绝,只留宝翔硕果仅存。那档子旧事,不足以给进宫当差的人提神?

        他忍着气,留着神,还要照顾住在后院迎考的沈凝。沈凝日也读,夜也读,满屋子钉满了小纸片。不巧,他被春寒催病了,病了也要读,所以,病了又病。苏韧想:他这样病根是不会除的。以此人家财万贯,一呼百喏,念书不过是锦上添花,何以疯魔至此,连命都不顾?再想:世上总有些因爱成痴的人。沈卓然真喜念书,与那些靠书求“黄金屋,颜如玉”的学子们并不一样。

        他自以为不算痴,所以对沈凝这样“痴人”,生出一分怜惜。

        今日,他终于夺了沈凝的书,劝他到院子里走走。

        沈凝病了多日,色白如透明,在阳光下用手挡着眼。

        苏韧搀扶着他,笑道:“考,考,考,你才二十多岁,过三年,不是又能考一次?那时,你也才二十多岁吧。我若是你沈家儿子,绝不会钻营八股文章的。守着那么大家业,住着那样雅致园林,我带着妻子儿女,成日看看花,吃吃酒,写写画画权当闲趣,岂不是天赐美满?”

        沈凝摸了摸玉兰花蕾,但笑不语。

        “你心里怪我俗气。正因为我是俗人,才有这些俗话。你和我不一样,身后无数条后路。为了考试糟塌身子不值得。做文章,不像打算盘——总有个准数。何为好文章,何为坏文章?看的人恰喜欢了,他就说好。若不合他的心,管你费多少心血,都被作践了。”

        沈凝道:“我并不是想……并不指望一举考中。但我总觉我没准备好……”

        苏韧娓娓说:“卓然你的大才,理应一举高第。可文章,还要靠运气。怎么才叫准备好?即便你好了,那边试题,考官又替你准备好了吗?考,永是准备不好的。哪怕再给你一百年,保管你还说你没准备好。人,糊里糊涂上了战场,也就是上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死了是运气不好,立功了叫你命大,对不对呢?”

        沈凝莞尔,清秀之相,堪比含苞玉兰。他忽问:“好像我几天不见你家甜儿了?”

        苏韧抽了抽嘴角:“有个沾亲带故的老太太,膝下寂寞,非要把她领去养段日子……”

        沈凝刚要开口。三叔跑来禀报苏韧:“胡同口停着辆马车,那位老爷不肯出来,等着您去……”

        苏韧料想有隐情,便走出门去。

        只见户部郎中毛杰用袖子半挡脸,正探头张望。自从谭香大闹后,他与苏韧还没重聚过呢。

        苏韧笑微微,长揖道:“毛兄?难得你过寒舍,怎不来坐坐?”

        毛杰急忙还礼:“嘉墨,轻声些。小心尊夫人听见了,疑心我带坏你。来,上来……”

        苏韧上马车,毛杰让车夫赶车到菖蒲河边,没瞧见谭香,才放心。

        苏韧只觉好笑,毛杰挎着脸说:“嘉墨,有件苦差,求你帮忙。为应付内阁所需重建银子,户部不得已拖欠了廖总督军费。如今廖制台奉旨进京,出任总裁,恐怕不久还会进入内阁。我部裴侍郎为得罪廖大人,坐立不安,想登门解释,却怕他铁面无情。大人想来想去,派了我去。可那是什么人?廖严哪。我势单力薄,想央及你这个好兄弟,陪我走一遭。你是内阁特派户部。廖大人看在蔡阁老面上,许能不计前嫌。万望不要推辞。”

        苏韧想人家话到这份上,是不便推辞。再说,户部那边的人情需要巩固。

        毛杰说对了一句:那是什么人?廖严哪……

        他想到从前看吏部档案,同僚万周本是廖严门下,便道:“此事叫上四方兄好办些。”

        毛杰讶然:“嘉墨你好几天没去内阁了?蔡阁老已派万周陪礼部官北上迎接瓦剌来使了。”

        苏韧默然,毛杰从袖中取出一纸包给他:“裴大人一直念着你好。我们户部的规矩,春节前发‘过年钱’,三月发‘迎春钱’。诺,这是你的。不多,和我一样,五百两。七月要发‘消暑钱’,八月要发‘月饼钱’,九月要发‘敬老钱’。你是自己人,少不了你的份……”

        苏韧辞谢几番,寻思难怪这帮人被称作“金眼狼”,捞得真狠。

        他不同流合污,难道鹤立鸡群?

        廖严自命清高,八成不会接见他们。他陪着走一趟,白做个人情不好?

        他赶到家门口,吩咐三叔几句,连衣服都不换,跟着毛杰来了廖府。

        廖府满是客人。苏韧和毛杰送上拜帖,在西厅坐到天黑,茶都没喝上一杯。

        别人等到心急,苏韧不急。别人想见廖严,苏韧不想。

        他嘴上敷衍毛杰,心中盘算廖严是否入阁。一山不容二虎,蔡述权威岂容他人撼动?何况他曾听万周说,长城一线,边防不可懈怠,总要有压得住的人坐镇吧?廖严根本不会入阁……

        听到蔡府管家逐客令,毛杰悻悻,苏韧暗笑。

        他们才出西厅,有仆役迎上前来,道:“苏中书留步,大人要见您。”

        “单只见我?”苏韧狐疑。

        仆役点头。苏韧对毛杰使个眼色,便跟那人走了。

        撞见宝翔,他只点了点头。心里狐疑更重,想不通廖严为何格外抬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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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厮正替他掏耳,另一个正替他拿捏肩背。

        “大人,苏中书到了。”

        苏韧暗想:此即是廖制台了。这种仕途风顺的才子,往往脾气古怪,越谦恭礼貌,反越易被他看轻。此刻俩人都穿便服,索性不行官场礼节,可能让对方眼里稍微有他一点。

        因此,他不卑不亢,对廖严只行了个民间平辈拱手礼。

        廖严“嗯”了一声,倒像是回应捏背的呢。

        苏韧静立在边上,等那俩小厮料理完。

        廖严侧脸问他:“你上京来后,戏听得不少吧?”

        他肤色微黑,神采焕然。苏韧不由一怔,道:“下官不才,对粉墨雅事尚未熟拈。”

        “弱冠青年,不必谦虚。戏看得不多,你怎么当上中书的?来,唱一曲!”

        苏韧又一怔,却有个小优儿上来唱了。他开口,便如裂石穿云:

        “一年三遏卧龙岗,却又早鼎分三足汉家邦。俺哥哥称孤道寡世无双,我关某匹马单刀镇荆襄。长江,今经几战场,却又是后浪推前浪。”

        余音未了,廖严拍案叫一声好。

        接着,他对苏韧出了会儿神,笑道:“好一曲长江后浪推前浪。石头,你还记得我吗?”

        苏韧耳中轰然,他俯视廖严面庞,双膝跪倒,喊一声:“老爷!”

        他满脑子栖霞烟雨,还有邻家那位曾教他写字随意不拘的老爷。

        小时候,谭香说:“老爷就像位老爷。”这话一点都没错。

        原来石头记忆里那位老爷,不是什么隐逸高人,而是官场中人——大名鼎鼎的廖严。怪不得当年蔡述父子都与他亲近呢……

        苏韧心中涌出热流,全然抛弃了对廖严的嫌忌,一时也忘了算计廖严。

        廖严双手扶他道:“我居官,不要再叫我老爷了,叫老师何如?今年我进京总裁,没想到第一个取的学生就是你。你长这么大了。方才我一看到你,便回想到西子湖风光。”

        苏韧大喜,用手揩泪说:“老师恕学生迟钝,竟未立时认出您来。学生实在不知……您又留了美髯……”

        廖严双手捧起长须:“留胡子,可以把变样了的脸藏起来些,不至于让别人看得触目惊心。说来话长,那时,我正为朝中人排挤,便托病离京,匿名蛰伏于杭州。能与你相处,也是个缘分。后来,杭州两大帮派为给宦官盗取孩儿脑,彼此争斗,竟令满船幼童死于非命,引得民怨沸腾。恰值蔡文献公奉旨来江南,他一本参上,弹劾部分官员包庇帮派,纵容行凶。皇上震怒,令东厂灭了黑道钱塘帮,又处分牵连在内大小官员。曾陷害我的朝臣,也因此事而落职。之后,蔡文献公保举我出任浙直总督,我便与你分别了……这些年,我想到过你,尚不知你已出息了,到蔡叙之身边,当了内阁中书。”

        苏韧心中一寒。童年在杭州所亲历的惨事奇事,直到今天,才令他大悟。不错,杨梅寨是为宦官抓孩子。但那满船幼童,却是“珍珠叔叔”蔡扬下令杀的。他通过孩子们的死,扯上钱塘帮,再借黑道与浙江官员的关系,狠狠打击了朝中异己。钱塘帮被灭,政敌也被撤职,蔡扬立新功,揽大权,并安插亲信廖严当了富庶之地的总督……

        蔡述的爹歹毒至此,蔡述又如何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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