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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小人通天[未完结]-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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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韧先上岸,把飞白拉到一棵梨树下。

        “这儿走到六合县城,要一个时辰。”苏韧告诉他,拧着自己身上的水。

        飞白吐口水,上气不接下气:“我走不动了,歇会儿……”

        “你饿么?我们吃个梨吧。”飞白露齿。两人一起摇大树,好几只青梨滚下来。

        飞白拿起一只,张口就咬。苏韧慢腾腾的用汤勺子剜去梨皮,挖着梨肉吃。

        飞白问:“你真是六合人?”

        “我算半个六合人。我先在县里教两年私塾的,因挣得少,就投到县衙去。然后,遇到一个麻烦,我不得不委屈自己去里边呆几个月。”苏韧说:“你在哪里得意?为何到狱里。”

        飞白将梨核朝水中一丢:“我?我就是京里一个白吃白喝混日子的。我也遇到一件麻烦事。临时想法到牢里清静几天。等我出去,我就可以借口推掉那件麻烦事。以后你来京,可以找我。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只要去得意楼找个叫雷风的人,跟他说你认识老白。他一定会带你来找我的。”

        苏韧不置可否,提起衣领,向远处瞻望:“有条船来了,你看。”

        飞白伸脖子,远处是有条船驶来,船上火把通明,有大汉站在船头。

        大汉膀大腰圆,脖子稍有点歪,一手叉腰,颇像庙里的泥塑天王。

        飞白他猛然回头,苏韧居然不见了。他喊了几声:“苏韧?苏韧?……”

        梨树叶子随风微动,再也没有回音。飞白觉几丝怅惘,道不明失落。

        船上的大汉见了岸上的他,揉揉眼,“啊呀”一声,扑通跳到了河里。

        飞白一笑,几缕湿发垂下盖住他半只眼。水洗的他,唇红齿白。

        “雷风,你不用如此见礼吧?”

        雷风鳄鱼般,扑出水面,死抱住他脚,语无伦次:“大……老大……大大。”

        飞白道:“你不会认为我死了吧?”

        “……小,小人……该……该死。大……老大……”

        “雷风,你瞧你这事办的。我想你怎么着下午该来探监了,谁知道你非要让我经一次洪水。”

        他看雷风垂下头,把半个梨塞在他口中:“尝尝,蛮甜的。咱们回船上去说吧……船停过来啊。”

        满船便服俱是锦衣卫,威严赫赫,只有浆声水声。

        雷风附耳低声道:“老大,我等昨天就根据您留下的线索,顺藤摸瓜到六合县了。可因为不知是不是老大的神机妙算,不敢轻举妄动。今儿白日,刑部特使到了六合县城,老县令是大案主犯,捉了大串人。我就命兄弟们扮演各色人等,严密保护县狱,以防您有闪失。下午我一合计,犯人如到了南京,刑部和新任的应天巡抚立刻找您。他们找着找着,就会找来六合,所以不如我先把您接出来。可是……”

        “嗯?是不是看到了另一股人马在县狱前出没?”飞白懒声道。

        “老大神机。是我粗心了。当时我们发现另一群人跟一辆马车来了六合狱。兄弟里有人认识,说是东厂的人。我不想让东厂发现我们行踪,暂时躲了躲。不久,东厂从牢里带出来个人,他头罩披风,身量和您差不多。手下的人告诉我:马车里有两个人等着。其中一个,是宫内大太监范忠。我寻思,那披风里的就是您了……谁知道……谁知道……居然弄错了,我该死该死。”

        飞白凝神。范忠是宫内秉笔太监,兼领东厂厂督。

        沈凝虽然是富家子弟,但家中的钱财,竟能通到宫里,委实神奇的很。

        他笑了一笑:“雷风你是锦衣卫千户了,老四总说你粗心,你还真心粗。我就算调戏妇女,讨个半死,能惊动宫里那几尊佛?”

        他一皱眉,哭泣声声入耳:“谁在哭?”

        “刑部吴大人,新巡抚王大人,带着一群人在岸上哭呢。”

        飞白一想,是哭他。这些人干哭,难听至极。只有一个人哇哇大哭,像是他贴身的小云。

        船靠岸。雷风上岸说:“各位大人别哭,人找到了,活的。”

        小云飞快出现在船舷处:“啊,王爷没有死!王爷!”他就差搂飞白脖子了。

        小云手里捧着件飞白日常服用的织锦白袍。

        飞白努嘴,让他给他披上。他取下玉佩给小云:“哭我哭得伤心。赏给你了。”

        小云流着鼻涕,捧着美玉,爱不释手。

        飞白从锦袍里掏出条皇帝赏赐的明黄手巾,躺在块板上,有气无力的向官员们挥动黄手绢。

        “卑职等失职……王爷受苦了,六合县两罪并发,不可饶恕。”刑部吴大人义愤填膺道。

        飞白咧嘴,哭笑不得:“此事有关皇家体面,不可张扬,不可张扬。”

        “卑职等明白。王爷到六合游览之事,绝对不会泄漏。王爷看,卑职等都是微服。”

        那些人都穿着家常衣服。可一大群锦绣衣衫的中老年人半夜出现在滁河之畔,不会不扎眼。

        飞白招手,说:“吴大人,本王病了。一顿打,一顿吓,本王就像惊弓之鸟。看样子,没有一个月是下不来床了。虽说蔡阁老推荐,皇上钦点本王来江南配合你们办案处决,可是……本王实在疼不过啊,这样子上堂,本王家的面子都给丢光了!”

        吴大人犯难:“这……这……卑职一人……恐怕难当重任。”

        新巡抚王大人上来说:“若王爷缺席,众多的官员儒生……朝廷要我们从重从严处理,就不好处置。王爷不如留在南京养伤。下官们好有个商量。”

        飞白嘿嘿,眼珠一转:“王大人,本王正想问你:那日你府上穿蓝的小媳妇儿是谁?南京城的大夫不知比太医们如何……也好,本王就到你府上养伤吧,那个蓝衣的小媳妇……”

        王巡抚脸色犯白,胡子一颤:“王爷!那是下官儿媳,已身怀六甲。南京大夫少,远不如帝京城高手如云。王爷早日回京养伤,也好。不然消息总会传扬开来。下官恐皇上动怒。”

        飞白重重叹息声,满脸不甘心,被锦衣卫们抬走了。

        几日之后的苏州城,一片宁谧。因京城大害唐王在江南突感恶疾,回途中,移驾苏州。苏州城中凡是家中有藏宝的人家,都家门紧闭,凡有娇妻美妾的男人,全吊着份心。

        春去夏至,黄鹂百啭,无人解意,因风飞过蔷薇。雨丝画片,为一卷白竹帘挡住。

        隐约可见,唐王宝翔正横卧罗汉床上,喝着六安茶。

        小云满心喜欢这园林景致。听王爷问他:“你知道这园林谁家的?”

        “不知。一定是个大财主。”

        唐王笑道:“我是才知道,这属于江南第一徽商沈明。沈明和宫内有来往。算是半个皇商。他有独生子,读书甚好,你知道他长什么样?”

        王爷在府内会客,他都见过。沈财主的儿子,他不记得。

        王爷一指帘外雨中景致:“秀才和外头风景差不离。”

        小云他舔舔唇,渴了。王爷随手把自己的杯子给他:“味道不错,你喝吧。”

        小云幸福接过来。虽说他家王爷经常爱半夜三更溜达出府,去做些“下流”勾当。虽说王爷喜到处搜刮些名人字画,古玩玉器。可是,王爷有个大长处,随和。

        府内除了西院儿里的人,全都爱戴王爷。他不例外。

        唐王爱听戏,苏州知府孝敬个戏班子。曲文天上人间,婉转回肠,可他听得心不在焉。

        “禀王爷,蔡大人快马送来糕饼一盒。”

        盒子为银质梅形。宝翔打开,全是新鲜玫瑰花饼。每个都点红酥字。

        宝翔读了,心里一顿,只能笑笑。

        连起来读。是“飞白。贺初次入狱。苦肉计辛苦。”

        唐王宝翔,字飞白。他把玫瑰花饼全部吃完。蔡家的玫瑰花饼,口味卓绝。

        吃完了。盒底浮雕着金字:“叙之。”那人宛若银底金字,看着亮,咬不动。

        内阁首辅蔡述,字叙之。民间传说不错,叙之与他是幼年相识。

        此人有四条准则“饮食要精,品书要细,做人要独,为官要绝。”

        叙之如日中天,而他宝飞白被说成“狼狈为奸”。

        大家都不知道,因为一件往事,他和蔡述,实际上是天底下最大的仇家。

        恨死了对方,其实是不舍得对方马上去死的。蔡述对他,就是如此。他对蔡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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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雷风送来快信。”

        飞白接过信。让雷风秘密在六合县搜集苏韧的消息,到这会子才送来。

        他打开那纸卷,手一抖,纸散在地。

        “苏韧,字嘉墨,二十一岁,安乐三年九月初九日生。复兴十一年,随妻父由浙省定居六合。妻,谭氏名香,十九岁,专制孩童玩偶……”

        原来真的是他,是他们!九年前,他们并没有死!飞白后悔,他可是眼看苏韧从眼皮下走的。

        他扯下脖子那块“大白戒急”,奋力下床,用脚踩了几下。

        当年是他们送给他的。苏韧他,一定早认出他来了。

        整片园林,都听到了小王爷怒急吼声:“来人,快来人!要快,快,快!”

        红绿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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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绿美人 雨后新晴,金陵郊外,山色淡远,草色如烟。乳鸦声声,啼破韶华。

        路转溪头,弱冠青年忽现。他衣衫褴褛,行路时踩在泥径里,一脚深,一脚浅。他脸露倦容,打个哈欠,冷不防踩入菜花丛。一对白粉蝶惊飞而出,盘恒片刻,停到他的后颈根。青年长眉微蹙,唇边浮开笑软语道:“蝶儿错了,小人是苏嘉墨。”

        他缓缓摇首。眸如清潭,倒映粉蝶双双翩迁。倩水流去,眼前翠谷畅怀迎他。

        苏韧不记得走了几个时辰的路,他全靠怀里藏两个青梨充饥。直到此时,他才长出口气。湿衣半干,粘在后背,逼他拉了拉衣襟。山谷人烟稀少,是苏韧熟悉之地。

        梨花落尽,杏花开遍。他走到一个小小的坟包。小坟上无碑,旁边栽着棵杨桃树。苏韧眼波一动,在坟边坐下来。他压了压坟包的土:“我回来了。三个月不见,你这树可长高了几分。”

        他闭目安静,风吹着一片轻薄的花瓣贴到他的腮边。他扯下花瓣瞧,却见木纹。是木工人家常开的“刨花”。苏韧神采焕然,回头唤道:“阿香!”

        “冤家,你倒活着回来了?你说三个月内准来接我们。晚了两天,你再不来,老娘都要去杀人劫狱啦。”

        一人多高的树丫上,斜坐着个桃红柳绿的十多岁女郎。她手上拿把刀,不停削刻着块木头。黄木屑随着她语声纷纷下落,有几片飞到坟包上。

        女郎好似胖了点,肌肉丰润。通体柳绿布衫,浑不见冒骨处。桃色腰带紧紧围着她腰身,却像是纤纤一束。她发髻松松挽着,杏核眼透三春风流,白茶花般皮肤,娇悄可人。

        苏韧笑道:“阿香,饶了我这次。有的事我没有判断周全。小心小心,让我抱你下来。”

        “得了吧!老夫老妻,大日头下你不嫌臊!让和尚们见了,又嚼舌根。”

        苗条姑娘身轻如燕,跳上跳下方便。可她这只超分量的肥燕子,简直是一头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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