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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个……那个……”我支支唔唔地不知该要怎么解释。
蓦地,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老木,是她,是那个女人,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偏头耽了眼声音的方向,是白天碰到的那三人,还有上次在竹林碰到的另外两人,而刚才说话的那个正是白天想单桃我,叽叽歪歪说了一堆,被人叫做“老土”的那个胖子。
俨然,这洞房并不适宜叙旧。
“走!”我拉着笑笑犹如夺命一般地想冲出洞房。
一边拉着笑笑,一边思纣如何杀出重围,却见那些人主动的让出了一条道。心中大喜,这边眼睛不看路,一路往外冲,猛地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揉了揉要撞塌的鼻梁,抬头欲要看清来者是何人,还没搞清状态,就被这堵肉墙的主人像阵风一样地给卷走了。
白马王子的闺房内。
当美丽的公主终于找到她的白马王子时,那一刻,美丽的公主应该对她的白马王子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呢?猛地向白马王子扑过去,然后KISS他,拥抱他,情话绵绵……貌似目前都没有……
望着眼前这个让我朝思暮想暮想朝思的男人,心中百转千廻。
他没事了,现在正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还是像我来到这世上第一次睁眼时看到的那么帅,一样帅得让我窒息,那时是冷漠,而今是温情。
我语塞了,我该说些什么呢?扒了扒头发,我发现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反而有些小紧张。
他的嘴角噙着笑,手已经伸至我的脸颊,开始不停地来回摩挲。
“想说什么?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对我说才对。”他轻笑着
呃?他真像是我肚里的蛔虫,貌似我是有很多话想说的,但要说什么?
“你以为你躲在这个迷宫一样的采花宫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像你这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出色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就像那乌漆抹黑中的一抹亮光,那样的明艳,那样的出众。你深邃迷人的眼神,引人犯罪的薄唇,神乎其神的剑法,和那腹上非常有触感的六块肌,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你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男人可以坏,可以不负责,但是不能不付钱,那日在竹林的账你还没有结,吃干抹净了,拍拍【创建和谐家园】就走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赖账的么?”我说了,而且我说了一长串,貌似我还是盗用了港产007。哎哟,我这是在干嘛?我是在向他诉衷情,还是在向他讨债?
“谁说我赖账了?主动权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握着么?当初某人死皮赖脸地求着人家来这里,可是那个人家还很不屑呢。”他慵懒地道,单手轻抬起我的下颚,使我与其相视。
“有么?”我垂下眼睑装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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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我张嘴在他胸前狠咬一口,凶道:“才怪。”
他不语,勾了勾唇,很温柔地将我揽进他那熟悉的怀抱,那温暖而深情的力道好似想要将我揉进他的体中。很自然地,我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腰。
这一刻,借用一句革命时期的口号:黑暗终于过去,光明终于到来。
黑暗总算都过去了,他就是我的阳光,我的光明,既使我们可能只有今天,没有明天,但只要有这一刻什么都值得了。
“哭什么?”他爱怜地帮我拭去泪水。
环住他腰的双臂不知不觉中加深力道,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啜泣着,我不会找那种什么眼睛进了沙子的烂籍口,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哭,没有什么可以丢人的。
“没有,这叫喜极而泣。”我道。
他轻笑道:“听说,一路上辛苦了?”
“哼,是啊,夜使的架子好大哦,想见你一面,简直比见皇帝还要难,不但要准备和人打架,还要出卖苦力和脑力。”我抬起头酸酸地道。
提到这个我就有气,明明知道我来了,还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可恶的家伙刁难我。
他轻刮了下了我的鼻头,调笑道:“唔,老婆辛苦了。你家相公很没用,被某个人给困住了,想飞身去救你也不成,只能静静地守在这里,等待英勇的老婆你来解救可怜的相公我。”
“嗤,你少来了。”我轻嗤,抬了抬眉,道:“你不是很强的么?你不困人家人家就要阿弥陀佛了,谁敢困你?”
“你来的时候遇到些什么人?说来听听。”他笑问。
我想了想,道:“最先遇到的是张木木,不过,她一出现,霍采花就和她走了。霍采花这只没义气的死淫狐,早不说晚不说,非等到了你们地盘的时候才跟我说,我得一人闯这迷蝶谷。幸好开心天姿聪慧,把那死狐狸画的地图给默了下来,不然,我们娘三人非困死在谷里不可。啊,待会我要再见着他,一定剥了他的狐狸皮,给将军铺狗窝。”越说我越咬牙切齿。
他笑,问:“然后呢?”
“然后,在第一个三叉的谷道上又遇到了一个吹箫的,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这三人是一起来的,他们三人本来是要单挑我一个的。你们蝶宫的人是不是喜欢以人多欺负人少?我明明不会武功,非得强逼着我出剑,上次我是撞了邪得才使出那套鬼剑法。后来那个张木木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代表我这边跟那个吹箫的单挑了起来,貌似张木木拿出了一块蝴蝶金牌,他们三人挺畏惧的,然后又像一阵风一样全都卷走了。张木木是什么人?貌似她在蝶宫地位很崇高的样子?”我困惑道。
他还是笑,又问:“然后呢?”
之后我便将接连遇到媚娘、老大娘和那卖花的怪老头的事都说了一番。
我叽哩哇啦说了一大通,完了之后,就见他一阵爆笑,弄得我一头雾水。
“笑什么?笑什么?严肃点,说正经事呢?他是谁?一人扮演三角色,若不是那追蝶香,我还当真以为是偶遇。”我道。
“你不是想和他切磋麻将的么?”他还在笑。
他这话一出,我便大叫出来:“你是师父就是那白骨精?”
“白骨精?”他问。
“呃?”我转了转眼珠,貌似在他们看来,一生为师,终生为父,那白骨精是寻的师父,也就是寻的父亲,换句话说也就我的公公,貌似说他是白骨精有点大不敬啊。
“呃,是这样的,在我原来的家乡,白骨精是这样构成的。白就是白领,就像夜使大人您这样身份的,可以挣很多银子的,衣领清一色都是白的,所以叫白领。”我指了指他的衣襟。
“骨就是骨干,骨【创建和谐家园】懂吧?这个作用你懂吧?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我沿着他的脊背,从上往下将他的脊椎骨给摸了一遍,他笑着点头。
“精就是精英,就是在某个特定的圈子内特别挑选出来的,就像通常说的精英部队。所以三个连起来就是白骨精,这白骨精是什么样的高人,显而易见了。”我摊了摊手,貌似做解释工作的难度还是有的。
“貌似我听起来,你像在说什么骷髅妖精。”他一针见血。
我装傻。呃?那白骨精本就是个骷髅妖精,看过<西游记>的地球人都知道。
“不过他本来就是个老妖精,你以后在这要保持十二分警惕了。”他邪恶地勾了勾唇。
“什么意思?”我疑惑道。呃?为什么寻会说他是老妖精?他怎么这么不为师重道?
“方才,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很露脸。”他在闷笑,胸膛一起一伏。
该死的,要怪还不是怪这变态的采花宫,没事搞这么多人长银色的头发。
“哪……哪有?我…我是去闹洞房的。”我狡辩。
“是吗?我记得那么多的请柬里,似乎没有要送往里安县龙门客栈的。”他挑了挑眉,问得好假,紧接着就是一阵大笑。
“笑什么?这天下间又不是就只有我一人会认错人,天又那么黑,蜡烛又点得那么不明不白,你看你们两人的头发,身高,还有你脸上的这只蝴蝶,会认错人这是我的错么?”我不甘地用手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却引来他止不住的笑,又戳了他几下,我突然脑中一闪,又叫了起来:“不对,是白骨精,是白骨精,是他,就是他,他故意的。”
“今日反应有点慢。”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大声笑道。
“笑,还笑,再笑我就闷死你!”我有点恼羞成怒,遂举起手捂住他的嘴。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奇异地笑,多情的黑眸中闪着流光异彩,一根手指在我的唇上不停地摩挲,只听他道:“倘若你用这里闷死我的话,死一百次我都愿意。”
“油嘴滑舌。”我突觉两颊微微发热。
“油不油?滑不滑?试试便知。”他的唇很快地就落了下来。
曾听人说过,初夏是恋爱的季节,舒爽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温馨的甜蜜味道,就是那一抹甜蜜而如痴如醉的香,暗香涌动,让你在漫不经心间就深深地陷入爱里。
这一刻,我深深地感受到,他将内心潜藏了很久那连绵的爱意,化作点点温柔紧紧贴在我的唇边,两人的唇与心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紧密而不可分割。
五年前,恋爱在初夏,五年后,重逢在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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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心地更半章,没想到怨念更深,昨天被怨到做恶梦了,啊呜。。。。。。
所以抖着两条小腿,赶快来整理修文更下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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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夜已很深,屋檐下那滴滴答答流下来宛若上天的清泪,晶莹而透亮,带着初春的寒冷,让人不知所措。
我停下了词诗抄写,搓了搓微凉的手,刚想熄了烛火早些歇息,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不禁轻蹙起眉,披了件外衣,开了门。
一阵夜风轻轻地从门外吹进,清新略带芬芳的气息扑面而来。
“胭脂?”我愣愣地望着门外梨花带泪的人儿,不觉地又蹙了蹙眉。
“品妤姐……” 胭脂一开口,眼泪落地更凶了。
“出了何事?进屋来说吧。”我拉了胭脂进屋,关上了门,便问:“究竟出了何事?”
“品妤姐……你救救胭脂吧……明日胭脂……便要去守玉华殿了……”胭脂啜泣着。
玉华殿?
诈听这玉华殿三个字,心中不免为胭脂多了一丝惋惜。在这云虎城内,无人不知这玉华殿三个字的含义,后宫的所有妃子挤破了头都只为在玉华殿上伺奉上一两个时辰。而今,这三个字在宫女的眼中却成了梦魇。自从两年前平远候的到来,但凡在轮值守玉华殿的宫女没有几人是能全身而退的。
玉华殿?平远候?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淡淡地道:“胭脂,对不起,还有七个月我就要出宫了。”
胭脂震惊地盯着我,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无血色,一时间忘了哭泣,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因为我拒绝了她。她变得惊慌失措,拉着我的衣袖急道:“品妤姐,倘若你不帮我,就没有人能帮我了。花贵妃她不会放过从那里面出来的任何一个女人,假如只是去伺奉王上和其他贵妃娘娘,也就罢了,但是明日在那殿内的却是平远侯啊。”
我给了她一抹淡淡的笑,低首专注地收拾起笔墨纸砚。
¡¡¡¡ÝëµØ£¬ëÙÖ¬ÆËͨһÉù´àµ¹ÔÚÎҵĽÅÏ£¬Í´¿ÞÁ÷Ì飺¡°Æ·æ¥½ã£¬¾Íµ±ëÙÖ¬ÇóÄãÁË¡£ëÙÖ¬²»ÏëËÀ°¡£¬ëÙÖ¬¼ÒÖÐÉÐÓÐλÌåÈõ¶à²¡µÄĸÇ×£¬¼ÙÈçëÙÖ¬ËÀÁË£¬Ä¸Ç×Ò²»î²»³ÉÁË¡£Æ·æ¥½ã£¬Äã¾Íµ±¿ÉÁ¯¿ÉÁ¯ÎÒ°É£¬³ýÁËÄ㣬ûÈËÄÜ´ÓÄÇÀïÈ«Éí¶øÍ˵ġ£ÄãÈôÊǰïÁËëÙÖ¬Õâ´Î£¬½ñÉú½ñÊÀëÙÖ¬¼´±ãÊÇ×öÅ£×öÂíÒ²ÎÞÒÔΪ±¨¡£Æ·æ¥½ã¨D¨D¡±
我默默地凝视着她,无动于衷,仍是说了同样一句:“我真得只还有七个月就能出宫了。”
“品妤姐……呜呜呜……”胭脂悲鸣着,见我仍是那样冷漠,她站起了身,喃喃地道:“好!既然品妤姐是这般冷漠无情,那么,胭脂与其被折磨至死,倒不如今日便撞死在这里。”
说着,她便往那墙上猛地撞去……
胭脂没有死,撞伤了头部,自是去不了那玉华殿,替她的人,是我。连我自己也愕然,我竟应了她……
(二)
天边刚刚泛起了点点亮色,我和含烟守在殿外,静侯着殿内的召唤。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棂时,我和含烟便进殿开始了忙碌,伺侯好王上更衣,直至恭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玉华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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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纱帐微微动了动,我只见着一只白净修长的大掌撑在了床沿。他终于起身了。含烟上前轻轻地撩起纱帐,他裸着身子侧背对着我,一头乌黑地长发正好遮住了他的相貌。他轻轻地抬首,蓦地,却见含烟撩纱帐的动作,停下了,紧盯着纱帐内的他失了神。
两年前就早已听闻这位平远侯的美貎,虽未曾见过,但凭含烟的动作也已明了。还有大半年我就可以出宫了,这玉华殿是决计不能出差错。我整了整手中的华衣,垂着眼帘赶紧上前,欲为他更衣,也及时提醒了含烟的失态。
未料,我垂着脸,躬着身,高高地捧着衣裳,却被他推开了。
这初春的天气很寒,殿内虽点了暖炉,他却不畏寒冷的裸着身子下了榻,径直地往屏风后的温泉池走去,直到一阵水声响起,我悬着的整颗心才落回了原位,方能直起了腰。
一旁地含烟连忙贴进我身子,轻声道:“品妤姐,你有没有瞧见侯爷的相貎,好俊朗哦,从未见过这么……”
“侯爷要更衣了。”我淡淡地打断了她独自兴奋的言语,将手中的衣裳递至含烟的手中,自己则另外取了干松的丝布,静静地垂着首守在池边。
他沐浴完了,从池中站起身,一步步地迈向池边。当一双修长的腿立在我的眼前,我便拿起手中丝布退至他的身后,从那滴着水滴的长发直至他的全身一一轻轻地为他擦拭干净。
这是第一次,我终于看清了这位云虎城风云人物的容貌。单只一眼,我便垂下眼继续自己手中应做的事。直至他的全身穿戴整齐,我与含烟方恭敬地退至一旁,恭送他的离开。
岂料,他却在走了一半,便顿住了脚步,我垂着首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示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明朗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