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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着自己该如何出得了这屋,眼睛不经意的瞥向那端座在外屋的两张太师椅,再望向两扇雕花的朱漆木门,自己的嘴部线条往上轻抬,可惜了这两道精美的门,砸坏你们换取我的自由不是我最初的意愿。
郁闷了几天的心情终于在此刻放飞。套用胡弋创作的之大战黑衣人短片中的那首歌:我是被逼的。
我转身走向那两张并排的太师座椅,伸手去提,有份量,砸起来肯定是很过瘾。但是前提是,就算我曾经在校期间比一般女生力气稍大,想扛起这太师椅机率是零。因为刚才我提的,它根本就丝毫没有移动过。懊恼,无比懊恼。
转身走身里屋,看着围着圆桌的一圈圆凳子,貌似就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古人用来上吊的凳子,提气,提了一下,不错,轻重刚好。随即,我提着它走向屋门,试了几下,举起,使劲全力砸向那两扇精美雕花的朱漆木门……
与此同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门开了,而那凳子此时成为凶器砸向来人,我不由冷惊:遭了,我可是使出吃奶的劲哦!没由的捂上脸,暗自祈祷来人安康,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你在做什么!!!”
好熟悉的声音晌起,是上官寻。
我放下手,看到他单手拎着凳脚。还好,被他抓住了,看来他是个练家子,没砸到人就好。
屋外的光线促使我眯起眼,他今天依旧是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那张暴怒的脸丝毫没有破坏他的形象。
“若兰来找我,原来以为你会收敛点,结果变本加厉,明明知道有人开门,还扔这个,是 不是想出这两天被关的气啊?啊?是不是啊?今天是我接了这凳子,如是若兰或阿紫,只怕早已丧生,没想到你,还是屡教不改。看来你还是适合闭门思过。” 说完,意欲拂袖走人。
第二次见面,他又是对我一阵臭骂。
我突然反应过来,他以为我听到脚步声是若兰,才下杀机。
晕倒,这男人有幻想症?!毛病哦!
我脱口而出:“哎,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又不是江湖杀手,能闻声辨人。”
“你说什么你?”美男子回头了。
切,我说你有毛病。
“我根就无意伤人,砸到你也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她……”我指了指若兰,“我已经跟她说了两次不要锁门,相信她不是聋子也不是智障,但是却充耳不闻。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是逼不得以才砸门,而不是你所说的出气,天下巧合的事太多了。”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表明我是被逼的。虽然他比我高一个头,长的帅,位高权重,美色当前,我也不会因此而气短,该说什么说什么。
“哼,好一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好一句是被逼的,你可知别人忍了你多久?”最后一句从他嘴里吼出。
“我不知道。”我接的很快,本来就不知道么,一来就对我大呼小叫的,嘴角不自觉地已上扬,并挑衅地望着那双怒眼。
突然“砰”地一声,在他手中的凳子已震成碎片掉落在地上。我惊讶地看着那地碎片,终于“醒悟”他的武功绝不是拍电影用的高科技手法,如果我是那凳子,哦!买嘎的!我惹毛他了。我抬头再次望向他,我已无法再微笑了,感觉我的表情无比难看地僵在脸上,这个男人无比厌恶我,此刻他的情绪就是再告诉我:你再激怒我,试试看!
识实务者为俊杰!
“我没有其他意思,哦,你也知道的,我再被关下去,我会发疯的,人往往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什么事情都会做出的,那些都不是我本意。我向你保证,只要不锁我,我绝不会再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还有我是真的很关心阿紫的伤势怎么样了。”我这么说地楚楚可怜,并不是我真的怕了,而是我明白我的目的是要出了这个屋,那么曾经在商场上的为了达到目的从那些人鬼蛇神手里扒出更多的钱,而委曲求全的情形和今天又有和区别。为达目的,点头哈腰算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只见他的表情稍稍缓和一下,我不由松了口气。他示意让阿紫走进来,随后转身离去,临走前也不知他对若兰说什么,只见若兰欠了欠身,依旧象个雕塑一样立在门旁。
望着眼前的阿紫,伤势比前两日见了稍好一些。望见她看我的眼神,是那般的恐怖,我不由难过起来。脑中所浮出的记忆,全是曾经是这个身体的女人虐待她的情景,虐待了一个跟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婢女。
这女人真的是太让人受不了。
“我想和阿紫单独聊一会,你们先下去吧。”毕竟有些事该解决还是要解决的。
“王爷说了,这两天王妃也累了,让我们在旁好生伺侯着。”若兰淡淡的回道。
“累?怎么会累呢?我可是在这‘好好的’休息了两天。”我淡淡的笑应。
“王爷吩咐了,奴婢们自不敢不从,请王妃娘娘谅解。”
这个若兰真是有一套!让她们监视么?自然是不成。让她们走?自然是不会。
那么……
我突然冲到阿紫面前,一把将她拉进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屋门关上,上了栓,也将若兰她们关在了屋外。
屋内,阿紫蓦地反应过来,立即跪了下来:“小姐,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我吧……”
屋外,若兰使劲地敲着门:“王妃娘娘,请快开门,如果想做什么,请让若兰来吧。”
这屋内屋外的举动更让我难受。该死的夏之洛!
“放心吧,我不会对阿紫怎么样的,我只想和她单独聊一会。”我对着屋门说道,“还有,如果想知道我做些什么,那么就安静地守在屋外,要是去找王爷他,可能我会真的做些什么。”
转身,我便去扶跪在那已恐怖到泪流满面的阿紫,“起来吧,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紫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不要……小姐,求求您,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望着阿紫那不住颤抖的身躯,我开始伤神,她这样的恐怖,我能和她说些什么,无耐地叹口气,看来只得出下策了。
我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扶着她的肩厉声说道:
“站好了,看着我。如果你想我饶了你,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不然,不介意你脸上再多道疤。听明白了么?”
刚说完,却突然听见屋外的若兰叫了起来:“王妃,不要啊。”
还真是听话,没有跑开,真的守在屋外了。
眼前惊恐地阿紫不再哭泣与哀求。
良好的开始。
我进了里屋,示意阿紫进来。我不想下面的谈话被屋外的人听见。阿紫迟疑了一下,还是随我进了里屋。
坐在那貌似古人用来上吊的圆凳上,我开始打量阿紫,这丫头如果不是因为脸上的伤,长的还蛮好看的。真让人好奇,这年代,男人和女人长的都这般好看么?
我啜了口先前若兰泡的玫瑰花茶,凉了,虽然天气还是稍寒,可解我燥热的心却刚好,以前也不是没在雪天吃过冰饮。
“阿紫,你今年多大了?在我身边有几年了?”
“回小姐……过了今年中秋,阿紫……就满十六了。跟在小姐身边有十年了……”声音仍是颤颤地。
十年了,真是漫长的岁月,被夏之洛那个疯女人折磨了十年,真是够委屈她了,也还真佩服她的坚强。
该如何解决她的事?!
她熟知夏之洛的一切,现在换成我,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够觉察不对劲,这对我来说是个阻力。而再继续留她在身边,可我看到她那种看我就象看见鬼的眼神,我真的受不了。
唉……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阿紫偷偷抬眼看了我一下,正好撞上我的目光,随即又慌恐地垂下眼。
“家中父母可健在?”
“不……不在了。”阿紫此时脸上有些痛苦。
“说下去。”
“呃?”
“亲人呢?一个也不在了么?”我不惊觉得原来孤单的并不是我一人。而这夏之洛也从未关心过阿紫的过去。可恶的女人!
“阿紫……自幼父母双亡,当年是舅舅收留阿紫……但舅舅家里穷,自己就有三个小孩,加上阿紫,更加负担不起,才不得已……将阿紫卖入夏府的。”
哦,原来如此。
“那现在让你回舅舅家,你愿意么?”
“呃?”青青睁大了眼望着我,好似我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一样,突然惊恐地跪下,哭着哀求道:“小姐,你放过阿紫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放过我舅舅他们一家吧……”
“等一下,阿紫,我想你误会了。我想放你回家这是真的。这么多年来,你在我身边,整天过着这种提心吊胆日子还不够么?”这丫头……唉,我现在真的是非常非常地痛恨这身体。
望着阿紫那不信任的眼光,我走向一旁的衣橱。打开橱门,在第三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从中取出一张写着“死契”的【创建和谐家园】契。
“庄阿紫,这可是你的【创建和谐家园】契。”我扬着手中那张可以左右一个人人生,薄薄的一张纸对阿紫说道。
“正是。小姐……”阿紫急切地点着头。
“好。”我当着阿紫的面撕了那个恶源。
“小姐……”
我打断阿紫的震惊,托起她,并将她按至凳子上坐下,对她开口道:“阿紫,这十年来,夏之洛愧对于你,唯今还你的只有自由。”
我转身又从盒子里取了一千两银票递给她,继续:“或许给你钱来弥补,是最下作的方式,但是我也相信是最好的方式。从今天起你庄阿紫,就是庄阿紫,不再是夏府的奴婢,更不是这瑞王府的奴婢。至于你今后想拿笔银两作些什么,那就去作什么,谁也管不着你。或是你还想留在这瑞王府,我也绝不会留你在我身边了。”
阿紫听完我的话后,突然抱着我放声大哭起来,我能感觉到她要把多年来的委屈,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眼泪也止不住留了出来,湿了我的脸,湿了我的衣襟,也湿了阿紫的衣襟。
我揽着阿紫,很久很久都没有放开她。
直至屋外若兰的声音再度响起,才发现已不知不觉到了晚饭时间。
在我的坚持下,我留了阿紫陪我这最后的晚餐,因为我知道可能无缘再见面,或许有机会见面我也知道我将尽可能的避开她,以免碰触两人的痛。
次日,阿紫便离开了瑞王府。这事倒是给瑞王府上上下下带来的不小震惊,大家都在背后猜测是不是那一撞,撞坏了我的脑子,突然转了性。
呵呵,不刚好么。
我跟若兰要了平时在洗衣房做事,平时很少接触到我的青青。
青青年芳十四,长相甜美而娇小,这豆蔻年华,在现代还应是在校苦读的年龄呵。
王球王球 -- :
伤在梅树下
我这个人喜欢睡懒觉,而相信在夜生活十分丰富的现代社会,大家都喜欢夜夜笙歌,什么上上,什么歌啊,这睡懒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这些古人可不这么认为,女人起的晚总会被人说闲话的。
估计是昨天劳了神,我这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多,现在应该称午时。若不是青青进来唤醒我,我说不定能睡到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
青青早上来探了我几次,看我还在睡,就没敢叫醒我。虽然也有点怕我,但是到了午时,还不见我醒,以为我生病了,就由害怕转为了担心,急急地叫着王妃。看到我没事一样,才稍微松口气。
这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青青,以后你就称我为小姐吧,不要叫王妃,让人听了不是很舒服。”
“王妃,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阿紫不一直这样叫着么。”
“是,小姐。”
青青帮我穿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华衣,费了些工夫。这是二月初的气候虽不见雪,但还很寒,穿成这样也就算了,若是到了六七月还这样,不疯才怪。改明找人按现代装做两套便装,这样也不用这小丫头伺侯着更衣,搞的自己跟残废一样。
然后自己被推坐在梳妆镜前,青青开始帮我梳头。因自幼和父亲学画,什么画都学不好,唯独学会了的就是画各式各样的美女,而且很似模似样,自然对古代女人的女式也是很了解,如果要是给我梳成那些模样,再插上那些这个钗那个步摇,不得颈椎病就怪了。
“青青,你准备给我梳什么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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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这个是什么做的。”我拿起一个金步摇问她。
“小姐,是黄金啊。”
“有多重?”
“大概有三四两吧。”
“这个呢?不,是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不管什么做的,你告诉我一共加起来有多重??”我又指了指她要给我按在头上的那些簪啊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