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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富二代官二代-第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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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子涵低眼抿了抿唇:“你去上海工作?你父母……”

      李尚俊笑着道:“出去见识几年,总不能一毕业就让我接手公司吧。我又不像你,而且我老爸说他的五年计划,是要去上海北京广州开酒店,可能先打算从餐饮开始做,我大姑的意思也是如果要把生意做大,以后肯定要往全国走,他们现在还在商量把大姑的餐饮公司和我们家公司合并重组。”

      骆子涵点点头。

      李尚俊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又急忙发散道:“我听小爸说,天诚打算上市?”

      骆子涵抱着胸,徐缓回答:“是有这个打算,不过估计很难,现在国际形势不好,我这边过会材料做好起码得明年,明年政策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而且上市后信息公开化,监管也强,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我听说你好像准备收购什么上市公司,小爸他们还以为你有借壳上市的打算呢。”

      骆子涵侧头看着她道:“你说的是沪新开发(没有这个股,别找了!)吧?它本来是个小地产商,这几年转型,主营业务已经向传媒娱乐倾斜了。”

      李尚俊一愣,张大嘴:“你也要把天诚往全国推啦?”

      骆子涵摇摇头:“跟你家不一样,上海北京广州的房地产没那么好做,我估计近十年,都是西部机会大。不过这一年我想拓展天诚的业务,收购沪新开发,是想往传媒这块儿做做看,对主业的广告效应大,利润也不错。”

      李尚俊点点头。

      反正她的两任男友都比她厉害就对了。骆子涵就不说了,蓝爵那厮,每天跳来跳去不亦乐乎。一个光华毕业的家伙不老实进金融行业,非要去做咨询。先是在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国企,干了半年,每个月工资税前三千;半年后跳槽到埃森哲干管理咨询,月薪飙升至八千;又干了半年,跳槽到另一家国内的咨询公司,不过这下是时薪两千,带团驻扎在别人公司里,说是当技术顾问管理顾问,对外宣称自己三十五,家里孩子八岁大,搞得他客户公司那几个中年阿姨对着他喊Blue哥就算了,连带着还喊她姐!气都气死个人。这边干了一年半,钻了好几家超大型国企,然后辞职跑银行去当客户经理。他这客户经理NB了,手头客户全是深海巨轮,而且身价性命全公司管理系统他一清二楚,领导高层他称兄道弟,一副任他搓圆捏扁的样子。他替银行拉拉客户抽抽分成,帮客户拉拉贷款吃吃回扣,李尚俊恶毒地形容他为“龟公”!他不以为耻,腆着脸皮把她也诱哄进银行,说她什么都不用干,他的客户资源全部给她,以后等他自立门户负责帮他搞定贷款即可。

      骆子涵说的东西她其实半懂不懂,习惯性地想追问,就像每次问蓝爵那样,刚打算开口,发觉这似乎是别人的商业机密,她刨根问底,恐怕不太恰当,遂乖乖闭了嘴。

      两人又沉默了会儿,李尚俊想起去年年底齐安打电话闲侃,末了突然道:“涵哥终于交新女朋友了。”她听后心里闷了一阵。这次回来齐安又说涵哥女朋友怀孕了,她还感慨了半天。算算时间,他重新交女朋友的时间离他们分手刚好三年,难道这就是他所谓“还她三年”的意思?

      于是她似老友重逢道:“听说你女朋友怀孕了?”

      骆子涵摸出烟点上,想了想,又从嘴里取出来递给她,李尚俊自然而然接过塞嘴里。他重新点了根,平静道:“嗯。”

      “打算何时结婚呀?”她笑得灿烂,以至于突兀。

      骆子涵略怔,随口道:“没打算结婚。”

      “嗯?”李尚俊有些惊讶,片刻后复了然,也是,涵哥可是浪子一名,哪有那么容易结婚,但怀孕了也……

      “那小孩……”

      骆子涵倒无所谓:“一两个月前认识的,本来打算这几天分手,不过她怀孕了,等打掉后再分。”

      李尚俊眼角抽了抽。好像跟齐安说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了吧……

      她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管起闲事:“你以前好像很注重保护女朋友的……那个打胎,对女生很不好……”

      Âæ×Óº­ÎÅÑÔíí×ÅÀîÉп¡ÀäßÓ£º¡°ÎÒÏòÀ´Èç´Ë¡£¡±

      李尚俊抓了抓头皮,低眼看着自己脚尖:“可是你以前跟我,好像都戴那个……”

      骆子涵漫不经心踩熄烟蒂,又点了一根:“我从来都不喜欢戴套。”

      李尚俊干巴巴笑了两声,闭嘴。她真犯贱,这都扯哪儿去了!

      他反而主动了:“你还是以前那个上海的?”

      “嗯。”

      “你呢,打算结婚了吗?”

      “……暂时还没计划,不过迟早吧……”李尚俊声音越来越小,手绞得紧紧的。

      这话题好像不是很适合继续深入下去吧,气氛尴尬呀尴尬,她背脊全是汗了……

      李尚俊背对着骆子涵,默默用脚尖踢田埂上的杂草,忽而觉得颈背发凉,凭着直觉回头,刚扭到一半,便被人从背后紧紧圈在了怀里。

      陌生而熟悉的烟草味,已经植根骨髓深处的悸动,她僵做一块石雕,忘记挣扎,忘记反抗,忘记一切……

      灼热的气息紊乱地拂在她耳畔,他声音极小,略略发颤:“为什么分手,你欠我个解释……”

      见李尚俊不吭声,他嘴角蕴着苦涩,声音愈轻,手臂却更加用力:“是因为别人,还是因为我们……”

      李尚俊脑子炸成一团浆糊,四肢抖得厉害,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不停呼吸,呼吸,深呼吸,然后扒拉着他的手臂,奈何撼不动分毫。

      她渐渐放弃,双手维持抓着他手臂的姿势,泪水却不受克制地,一滴一滴,滚出眼眶。

      三年来,她第一次流泪。

      还是因为骆子涵。

      她哽咽着,却无比清晰道:“你还要我说什么呢?两个性格都那么强,你不可能要我一辈子做退让妥协那个,我可以在你身边当个花瓶,一天,一年,十年,然后我先自己发了疯。其实从我去高中起就开始了,你不喜欢听我说学校的事,但我最主要的生活就是学校生活,你的大男人主义,让你不屑告诉我你的事,我跟不上你,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这些都算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闹过,哭过,求过,也好好跟你分析过,我说不管怎么样,你要让我找得到你,别失踪。第一次分手,是为了这事,第二次分手后,你继续失踪,我给你打过电话,怎么也找不到,我真的觉得好累好痛苦,我不想发疯,所以我不断调解,不断让自己看淡这些对我其实非常重要的事情,于是我变得越来越麻木。”

      她的眼泪愈急,无声倾泄,声音抽泣越来越多,但仍然一字一句清晰道:“我十六岁跟着你,毫无保留地爱你,你瞪我一眼,我就觉得天崩地裂,你冷冷离开,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你占我身子,我想的却是怕你嫌弃我不要我。可现在的我呢?爱情几乎不能影响我丝毫情绪,跟现在的男朋友吵得天翻地覆,我日子照样过我的,他对我十倍好,我才肯吝啬地付出回报,我的自我保护欲我的自私让我自己都觉得冷酷,这全部拜你所赐。”

      “李炜……”骆子涵痛苦地埋在她颈窝,这似乎是这男人第一次流露出称得上脆弱的表情。他的手不自觉用力,掐得她有些痛,隐约听得他挤出几个字,“如果……我改呢……”

      她抽了抽鼻头,梨花雨带笑靥,自嘲道:“我觉得现在我这样挺好的,我已经三年没有哭过了,你看,你一出现我又开始哭。”她伸手擦了擦眼泪,“最开始,我的确是想以他为跳板,彻底摆脱你,我只是需要一个温柔的男人,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我舔伤口,但是三年,三年,很多事情都变了。”

      骆子涵身子猛僵。

      李尚俊终于收住了泪,嘴角扬起坚强的笑容:“分手后三天,三周,三个月,你能说出今天的话,我或许会想也不想哭着重投你怀抱,只要你不放手,谁也救不了我……可是现在已经三年了,三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趁骆子涵失神之际,她转过身仰头看着他,清澄的眼眸中片片泪花,她在笑,笑得如此凄清,如此决绝:

      “你问我后悔不后悔,跟你在一起三年,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如果能重新来,我还是会义无反顾爱上你,而且这一辈子,我也没法再像小时候那样,那样不顾一切地轰轰烈烈地爱到死去活来。但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压在心底三年的话一股脑儿说出来,李尚俊顿觉无比轻松,宛若新生。

      92 干干净净

       5月13日,重庆飞往上海的航班受航空管制,延迟了六个小时。一直在机场等候的蓝爵并没有流露丝毫不耐烦,只是琥珀色深瞳蕴藏着些许担忧,好不容易看见航班落地了,一波波乘客离开,却始终没有那熟悉的娇小身影,他的眉头不自觉蹙紧,探头环视。

        平时到人多的地方去走散了,总是他在原地不动,等她来找他,她谑笑称他是活靶子,他权当生活情趣,可这次,他真恨不得李尚俊也长他这么个个头,好一眼便寻着。

        终于,那道熟悉的身影随着自动扶梯缓缓而下。

        她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身着休闲仔裤,橘白相间横纹t-shirt,宛若模特儿的蓝爵,她拼命挥挥手,拖着小行李箱咧嘴笑着飞奔而至。

        今年热得晚,大家都还没穿短袖,但李尚俊一袭拉链紧紧的及膝薄风衣,穿着不热,看着挺热,待他合手抱住扑入怀抱中的她,眸中猛黯,险些失声喊了出来。

        定了定神,他单臂搂着她,弯腰牵紧风衣下摆,喜怒交加,不敢置信:“你里面……”

        李尚俊得意地踮脚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媚眼乱抛:“老娘里面挂的空档哦,就穿了一条丁字裤,走路咯死我了。”

        甫抱住她的腰,身体相贴,感觉到其中曼妙的线条,蓝爵腹下已微有反应,待她挑逗话语一说,立即勃然而怒。李尚俊马上感觉到,仗着自己在他怀里,偷偷摸上去捏了一把,却被蓝爵捉住手腕,再抬头看她家的蓝大公子,白皙俊美两颊像开了玫瑰花。

        李尚俊笑得那叫一个欢畅。

        蓝爵迈着又快又急的步伐,拽着她腰肢直往停车场,李尚俊一路小跑,眉飞色舞,不怕死继续勾引:“亲爱的,你如果太心急,我可以陪你去厕所打野战哦。”

        蓝爵狠狠瞪了她一眼,步子更大,待进了停车场,立刻把她塞进副驾。等他坐稳,李尚俊迎上面色忽白忽红忽青忽紫怒目而视的男人,干脆前仰后合浑身颤抖至花枝招展。

        “你一路都这么来的?!”自从跟她交往后,蓝爵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维持自己的良好修养,屡屡欲掐死她而后快。

        “嗯哼~”李尚俊媚眼抛得如同进砂。

        “你!”蓝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心动不如行动,手臂一捞将她上半身扯将过来横在腿上,一巴掌便拍到她【创建和谐家园】上。

        李尚俊活泼乱跳地挣扎,还咯咯咯咯咯笑不停。

        “你还笑?!就你那坐相,下面早被人看光了吧!”

        李尚俊还想继续折腾,闻言抬头睨了蓝爵一眼,察觉他似乎真的有些恼怒,这才乖乖交待:“我就下飞机后去洗手间才穿这样的,奴婢还不是为了讨主人您欢心,你那么凶我,奴奴好伤心哦。”

        转个眼居然已经开始cosplay女仆和主人了!

        蓝爵对这家伙的间歇性抽风和层出不穷的状况习以为常,蹙着眉摇了摇头,方将目光落在她俏脸上,大手缓缓探入风衣内,恣意爱/抚因丁字裤而更显突翘的小臀部。

        “唉呀唉呀~”李尚俊缩了缩,想去挡他,他却半眯着眼,性感而低沉道:“怎么,不让主人验收么?”

        “主人要跟奴奴车震么?”李尚俊扑闪扑闪大眼,把胸往他胸膛推了推。

        蓝爵“啪”地一声,结结实实打在光净小【创建和谐家园】上,冷笑:“给我坐好,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尚俊依旧粘着不下来,嘴里念叨着:“小别胜新婚嘛。”

        蓝爵也不跟她争,干脆抱着她结结实实亲了起来,直到亲得“公共场所车震也是个不错的尝试”这样出格的念头从他脑海掠过,才恋恋不舍放开她的嘴,语出惊人:

        “昨天见老情人,有没有旧情复燃哪?”

        李尚俊忙不迭摇头,举手发誓:“主人,奴奴对你的心,日月可鉴!”

        蓝爵将她拨回位置,拉好安全带,发动车。

        见开车了,李尚俊停止肢体胡闹,嘴上依旧没遮没拦:“主人,你在吃醋吗?”

        蓝爵认真开车,睬都不睬她。

        “主人~”李尚俊抱住他没握方向盘的右臂。

        “好啦。”蓝爵拍了拍她的腿,耳根可疑地泛红:“我吃醋了,你满意了?”

       

        李尚俊这次来上海两件大事。一是上班,二是给曾际捧场。

        蓝爵原打算帮她安排工作,孰料李尚俊背着他自己跑去投简历,投了五份,石沉大海,两次面试进入终面被刷下,还有一次因为她的求职简历写得好,人家给她免了笔试,直接面试,最后却以需要研究生为由把她给pass掉。李尚俊的自信心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一度觉得自己是废物,此生铁定找不到工作,这才打电话对着蓝爵哀怨。

        蓝爵心想她都做到这份上,他若插手帮她,估计这小丫头表子里不说,背地里画圈圈诅咒他,自信心更无法恢复,只好不断电话抚慰。编造例子,说自己怎么被拒,怎么发奋图强,又帮她改简历,写英文简历,又撺掇国际友人在各种“自然”的场合夸奖李尚俊英文表达能力很好,比好多只会傻考的专八专业人士都好。

        这件事还留下个后遗症,应聘时郁郁寡欢的李尚俊因为精神高度紧张,罹患失眠,于是跑到上海驻扎,每晚都得蓝爵用非常手段才能哄睡,久而久之,却演变成蓝爵不在身旁,她就失眠。可怜的蓝爵,若哪天应酬不回家,就会对上一双熊猫眼,愧疚至死。但她这失眠症一进四川便不治而愈,蓝爵再次濒临暴走边缘。

        后来她终于凭借自己真本事拿到泛欧银行(我编造的名字!)的offer,简直乐开了花。

        蓝爵一直在炒外汇,近来闻到国际上有些苗头不对,原想劝李尚俊不要进外企,但回头想,总觉得不该把她保护得过于周到,一点儿挫折都受不住只会害了她,遂顺其自然。

        昨晚蓝爵唬她,说马上要上班,很多事情要准备,而且搞不好单位会要求她提前上班,李尚俊信以为真,孰料到了上海,到单位办理了部分手续,确定7月1日正式上班,她便空了一个多月无所事事。

        曾际现在还在空中飞人,估计要五月二十号左右才能抵达上海。李尚俊一个人天天窝家里,没事看看地震新闻,早中晚给家里打电话,不出三天,便得了忧郁症,天天冲着蓝爵闹,说她小日子过得好好的,他非把她骗到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蓝爵说你出去找你高中同学玩呀,李尚俊愤慨道:“她们忙着谈恋爱找工作写毕业论文!我不管,反正曾际歌友会之后我就回学校去了,马上要毕业典礼!”

        蓝爵把她抱身上,可怜巴巴如大型犬科动物:“你就不能陪陪我,好歹让我帮你过完生日呀。”

        不提还好,一提李尚俊跳脚了:“生日,对了,生日,靠,那我还得再飞趟成都!”

        这几年她人虽然在北京,光荣传统可从未抛下,每年都回成都找齐安一起过生。

        蓝爵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就是劝不动李尚俊留下和他一起过个完完整整的生日。所谓完整,是横跨生日前后五天,靠,分明曲线救国,不让她回成都嘛!

        后来说崩了,蓝爵也怒气腾腾直冒,两人打起冷战。

        隔天蓝爵去上班,李尚俊在家宅着打游戏,没到下班点他便回来了,推开门,一个人在厨房丁丁当当忙活。约摸一个小时后,李尚俊闻道阵阵香味飘入卧室,不禁咽了咽口水。

        蓝爵厨艺深得蓝会计真传,李尚俊早见识过。不过他忙,一般她来上海后两人都是去外面吃,大三她来上海住了个暑假,蓝爵便请了小区里的老婆婆给他们做饭。

        她咕嘟咕嘟喝水,以香烟镇压嘴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镇定。

        又过了约摸半个小时,蓝爵走进卧室,从后面将她抱了满怀,柔声道:“小公主,能不能赏脸品尝下蓝爵哥哥给你做的菜?全部都是你爱吃的哦。”

        李尚俊鼓着腮帮,我行我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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