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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如花春梦》-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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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书府。”花舞道。

        舒什兰意气风发地跟着花舞回家去了。

        他们身后,付雅立在廊下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忽然意外地看到花舞顿住了脚步,回身寻到了他所在之处,对他大声道:“付雅大人,如果没什么事,麻烦你再同车送我回府如何?”

        付雅微一扬眉,扬声道:“荣幸之至。”

        回尚书府的路上,舒什兰很不待见付雅与花舞同车而行,也寻了借口弃了马挤上了车,马车原本就不宽敞,本可坐四人,但花舞不愿与舒什兰挨着坐,舒什兰就只好与付雅挨着坐了,他二人坐在一处,怎么看怎么别扭,就算是衣角似乎都不愿意相触,各自倚在一侧车壁,完全是相看两相厌。

        花舞沉默地摆弄着一直抓在手里的箭,舒什兰问:“你喜欢这箭?”

        花舞摇了摇头,道:“在你们眼中,我是个怎样的人?”

        车中一阵沉默,也不等二人回答,花舞便道:“其实我就是一个疯子。”

        付雅笑出声来。舒什兰盯了他一眼,眼中却也有着笑意,道:“你这又唱的是哪出?疯言疯语的。”

        花舞垂眸淡淡道:“其实,我一点也不好。”

        付雅目光闪过疑惑,便听身边舒什兰不以为然地一哼,道:“你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我说了才算!”

        付雅又笑了一声,舒什兰一扬眉,质问道:“你笑什么笑?!”

        付雅道:“你人虽然有些狂妄,但我发现有时候还挺有意思。”

        舒什兰又哼了一声,道:“我有没有意思与你何干?”

        付雅点了点头,道:“的确与在下无关,贝勒爷请继续继续。”

        花舞见状忽然笑了起来。

        舒什兰忽道:“你终于笑了。”

        花舞一怔,再次低头望着手中箭,道:“如果这一次,我……”她没有说下去,只余马车轧在路上的咯吱声。

        舒什兰亦看出了她有心事,便道:“你有心事不妨与我说说。”言罢,踢了踢身旁付雅,“你下车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付雅闻言哭笑不得,道:“贝勒爷,这马车是区区在下的,贝勒爷的马就跟在车旁。”

        付雅的有意提醒,舒什兰只给了一声冷哼根本不予理会。

        花舞忽道:“有一天,如果我死了,你们会难过吗?”

        这话一问出口,车中再次沉默,花舞很明显感觉到了两道不同的目光自对面射来,均带着疑惑与探究,半响后,便听舒什兰道:“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身体不舒服吗?”

        闻言,花舞忽然想到一句话:你没发烧吧?脑子没烧坏吧?原本的怅然一下子变成了哭笑不得。而后便听付雅道:“你似乎存了求死之心。为什么?”

        她一怔,目光移向付雅,恰与他探究的目光相对,蓦然移开,心情竟再无法平静。

        她着实没想到,付雅与她相处时间并不长竟能轻易看透她的心思。

        舒什兰没有出声,亦沉默地望着花舞,似也在等待着同样的答案。

        花舞垂眸,淡淡道:“我徘徊在一个岔路口,前方有两条路,一条我看得到未来,心中无惧,却是一条寂寞难走的路,而另一条我看不到未来,或许会幸福也或许……伤痕累累。我……不知道应该选择哪条。”

        “选我!”舒什兰毫无犹豫地道:“管它什么路,你选我就行。”

        付雅刚想笑,便听舒什兰继续道:“从今往后,我走哪条路,你便跟着我走,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如果你走不动了我背你,即便都走不动了跌倒了我也给你做垫背的。”

        付雅唇边的笑意僵在唇角,他很清楚地看到花舞的面色已微微动容。他淡淡接口道:“看来,你已有定论选择哪条路继续走下去。”

        花舞微微惊讶地看向了付雅,未曾想过,他心思竟如此缜密玲珑。

        马车到了尚书府,花舞唤来一名家仆,问了阿玛现下正在书房,便带着舒什兰与付雅同去了书房。尚书大人正在埋首写奏章,听伍总管通报后,便放下笔墨,起身到了外间,便看见等候在外间的一女二男,互相见过礼,他目光看向花舞,便道:“小舞,你有何事?”

        花舞咬了咬下唇,站起身来,行至屋中央,忽然向尚书大人跪下,尚书大人目光一沉,便听花舞大声道:“阿玛,花舞要向阿玛磕三个头。”

        “一谢阿玛生养之恩。”花舞重重磕下第一个头去,咚的一声,尚书大人微微动容,舒什兰几乎坐不住了,付雅微露疑惑……

        “二谢阿玛养育之恩。”花舞又一次重重磕下第一个头去,又是咚的一声,额头已微微泛青,舒什兰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本欲阻止,却又停住,而付雅目光已沉。

        “三……不孝女愧对阿玛生养之恩,对不起,阿玛。”言罢,竟将一直反握在手中把玩的箭狠狠插入了胸口。却在最后一霎被付雅抓住箭尾,可毕竟事出突然,付雅再快,也已迟了,箭已刺入花舞胸口,血流如注。

        事出突然,舒什兰大惊失色,伍总管更是惊呼出声,而尚书大人不敢相信地惊怔当场。

        花舞茫然地握着箭羽,低头望向胸口一片染血的红,感觉到了利器刺入胸口的冰凉与痛,突然就笑了。

        她的手在发抖,身体亦摇摇欲坠,付雅扶住她,已在查看她的伤势,而在这一刻反应过来的舒什兰当即扑倒,自另一侧抱住了她颤抖不已的身体,出口的声音亦是抖的:“你要干什么?你疯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试图捂住她不停流出的血,却只是徒劳。

        她却觉一种从未有过的痛快和解脱,她对舒什兰轻声道:“我本就是……就是……个疯子,我……不好的。”

        她太胆怯,除非不死,她才有勇气继续去走那条未知的路。

        ****************

        舒什兰满手是血抱着昏过去的花舞似丢了魂魄,尚书大人却已惊醒过来,他对伍总管道:“速去找个大夫来。”并问付雅:“伤势如何?”

        付雅冷静回道:“刺入时用力较大,刺入一寸二分,幸好刺偏,未伤及心脉。”

        那一天,舒什兰说什么都不肯放开花舞,是他抱着花舞回了房间,是他在大夫拔出箭时咬着牙死死按住花舞,待花舞要上伤药包扎时,他仍旧不肯放手离开。

        尚书大人给了付雅一个眼色,付雅一掌朝毫无防备的舒什兰后颈劈下,而后好不容易分开了他与花舞紧紧相握的手,这才被付雅抗出屋去,丢在了客房。

        十日后,栾丫为花舞换药,莫名其妙地看着小姐神采奕奕的精神面貌,怎么也想不通这像是刚刚【创建和谐家园】过的人。

        她还清楚地记得,几日前,当小姐昏迷过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自己,竟怅然说:“完了。”她当时只顾得高兴小姐醒过来了便以为那句轻喃的“完了”不过是自己听错了。而当小姐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复又说上一句:“真的完了。”她方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怕小姐再轻生,一天天看顾的极紧,可她没想到,自从那日后,小姐竟一天好过一天,十分配合吃药上药不说,还担心自己胸口会留疤,一点也不像能插自己一箭的人。她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

        花舞还不能下地,靠在床边无事做,便让栾丫拿了本书来瞎看。

        这时,外间响起一个声音,这几日付雅、舒什兰还有蓝枫时常来与她说话,但因她伤势未愈便只有坐在外间隔着帘子与她说上几句。

        有一次,她被舒什兰逗笑了,笑得时候扯疼了胸口,舒什兰一急之下竟不顾礼节冲进了内室,虽然被栾丫当场推出门外,可他自此越发不知顾忌,每当栾丫斥责他时,他还厚着脸皮说反正都看到了,多看几眼又能怎样?把栾丫气得脸红。

        ************

        花舞就在旁边看戏,总觉得舒什兰一出现,日子便不那么无聊了。尤其是因为他在尚书府滞留的时间过长,偶尔遇到付雅或者遇到蓝枫时,日子便过得越发有滋有味。

        所以此刻会在外间说话的,必不是舒什兰。奇怪,今天都午时过了,怎么还不见舒什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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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舞养伤期间,蓝枫只来过一次,还是隔着帘子,站了很久都没出声,直到舒什兰来了看到,方才知道他来了。

        花舞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心中却似多了个结直到听栾丫对她说:“小姐,如今京城有传言说原本大人是想将小姐嫁给蓝枫贝勒,但小姐不肯,并以死相逼大人,郑王爷得知此事大怒,言并无此婚约,亦不会让蓝枫贝勒迎娶小姐。”

        花舞闻言愕然,这又是怎么回事?

        事后方才知道,她【创建和谐家园】的前几日,郑王爷曾邀尚书大人过府小聚,当时亦有几个王公大臣在场,提及儿女婚事时,不知不觉便提到了她与蓝枫贝勒,众位大人皆认为这是门好亲事,自然撮合了几句,郑王爷对花舞表示了满意,尚书当场也对蓝枫贝勒表示了赞誉。这事看似便有了些眉目。

        可谁想到,昨日她亲带着舒什兰与付雅进了家门,当着尚书大人的面插箭【创建和谐家园】,她曾经当众咬住舒什兰的脸颊,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付雅来提亲,舒什兰、付雅、蓝枫三人先后到尚书府提亲之事早已经在京城轰动,而今又发生了这等大事,怎不让人浮想联翩?最终,花舞想嫁舒什兰与付雅其中之一死也不嫁蓝枫的传言便沸沸扬扬在京城传开了。

        只是,当初她【创建和谐家园】时,并没有几人在场看到,事后尚书大人也严令下人们封口,只是这事还是被传了出去。

        而蓝枫……

        屋中几人静静地沉默着,栾丫起身说要去看药煎好了没,挑起门帘时,花舞便看到了恰立在帘外的蓝枫,只一瞬间的四目相对,胸口便是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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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帘外望着她,花舞知道。

        良久,方听他道:“为什么伤害自己?”

        花舞道:“是为我自己。”

        蓝枫道:“你真的不想嫁给我?”

        花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沉默良久,蓝枫道:“我不会逼你,我只要你的一句话,我便放手。”

        花舞知道,只要她此刻一句话或许便会听到他毫不留恋转身而去的声音,从此再难见到他一丝温情。思及此,心口便是空落落的,可若说这便是一生一世的认定,似乎又少了什么。正在犹豫,这时就听一人推门道:“你早该放手,她是我的。”此话一出,花舞立马知道舒什兰来了。

        蓝枫心中似有些不快,沉声道:“给我个答案。”

        微微蹙眉,花舞对帘外的蓝枫道:“给我些时间,此刻我尚不能分清楚自己的感情,我承认,我同时脚踩三条船,但我也不在乎,你们这三条船随时离我而去,如果你们谁主动放弃我求之不得,如果不放,那么就多给我些时间,让我分辨我自己的感情。就这样,我要休息了,栾丫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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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什兰话音刚落便听蓝枫道:“我不屑于当这三条船的其中之一。”言罢,转身离去。

        花舞胸前伤口蓦地一阵痛,而她却笑了。如果这就是他的选择,那么随意吧。

        她听到帘外舒什兰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付雅那厮也像你这样就好了。”

        花舞闻言哭笑不得,便低低地问他:“你为什么不走?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不值得的。后面四个字,她只低低说于自己听。

        舒什兰挑起了帘子,道:“你说自己脚踩三条船,可我却没感觉到你踩着我了。”

        花舞蓦地笑了,道:“等我好了,我踩你试试。”

        舒什兰笑了笑,坐在她床边,低声道:“我求之不得。”

        他拿起案上一个火龙果用刀子削了起来,边削边道:“这果子头些日子才送进京,我姐那里总共只有三个,我一尝这东西挺好吃就全拿来孝敬你了,今天还被姐姐念叨着说我不孝,耳朵听得都生了茧子,为了我耳朵上的茧子,你的伤也要快些好起来才是。”

        花舞躺在床上,侧头望着坐在床尾的舒什兰,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自残?”

        舒什兰道:“你先前不是说了吗?我又何须再问。只不过,不管你走那条路,那条路上只要有我就行。”

        “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我对我喜欢的人好,需要理由吗?”舒什兰一挑眉,将手中削好的一块火龙果放入花舞口中,花舞想接过自己吃,却被他躲开,执意喂她吃,她只好接受。

        花舞又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不许骗我。”

        “你问吧,我又不是付雅那厮,油嘴滑舌奸诈狡猾。”舒什兰刚言罢,便听身后有人推门咳了咳道:“背后说人坏话,实不是君子所为。”

        花舞见舒什兰闻声并不转过身去,只是蹙了蹙眉,而花舞看见付雅,便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便一起问了。”

        “哦?连问题都有我的份?”付雅道。

        舒什兰又喂了花舞一口火龙果,花舞边吃边道:“嗯,就几个问题,你俩一起回答我吧。”

        二人一坐,一站。花舞开门见山道:“你俩是不是都对我有意思?”

        舒什兰一扬眉,道:“那还用问?”

        “何为有意思?”付雅似笑非笑道。

        花舞气结,便道:“你俩只需点头或摇头,不许说话。”

        又问了一遍:“你俩是不是都对我有意思?”

        二人点头。

        “想娶我?”

        付雅盯着舒什兰,舒什兰瞪着付雅,点头。

        “如果一辈子只娶我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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