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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如花春梦》-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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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舞一呆,便听舒什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十天前,我来提亲,只不过是听人说付雅要来提亲,便想着和付雅作对罢了。未曾料想你却给我们下了药……回去后我一直折腾到黄昏,当第二天醒来时,我便开始想你,连续两天,我都在想你,我不明白为什么,便寻了个借口来找你,安宁佛寺,当我看着你滑下山崖时,那一刻……我拼了全力扑了过去,想要抓住你。”

        “那天我受伤昏倒在尚书府,当我醒来看到你就在我触手可及之处,当时我全身都疼,可惟独这颗心,却他娘的唱着反调,竟是……竟是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喜悦。”

        “从那时开始,见不到你,我就会烦躁不安,无论什么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你,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我喜欢你。”

        花舞呆呆望着舒什兰,听他说:“以前总听人说,为情所扰,而今我才明白,什么是情,它又能扰人到何种地步。”

        舒什兰的神情……花舞蓦地后退数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再不想看,她转身想走,却被舒什兰自后突然抱住,她一怔,刚想挣扎,可一抬头却清清楚楚看到门口站着一人,那人眯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又不知听到了多少。花舞微怔,便听身后舒什兰闷声道:“嫁给我。”

        男未婚女未嫁

        花舞惊怔,即便她对舒什兰无情,这一刻面对舒什兰字字真情的表白亦有些难以控制的心跳加速。眼前,她清楚地看到门口的付雅微微扬起了嘴角,似不屑又似嘲讽,目光与她相遇时,却是那般复杂难辨,而后,转身,衣角悄然消失在门口。

        舒什兰此刻的脸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就在她耳际,她没有挣扎亦没有推开舒什兰,只是偏了头去,轻声对身后的舒什兰道:“舒什兰,感情一事讲的是你情我愿,你喜欢我,我很感动,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你,所以,我不能亦不会委屈自己嫁给你。”她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全身僵硬,她咬了咬下唇道:“抱歉。”她想走,可舒什兰固执的抱着她不放手,她挣了挣没有挣开,察觉舒什兰的坚持,莫名软了几分,不敢回头去看,良久,她听舒什兰沉沉道:“至少你不讨厌我,我不会放弃,我等你!”

        她惊讶地回头看他,却见他大步走了,神情中竟带着一种绝然不顾的意味。

        花舞想要叫住他,却没叫出声。望着他消失在门口,怔愣半响,暗道:这都什么跟什么?需要帅哥时,一个都不待见她,不需要时,蜂拥而至,像粘人的苍蝇,赶都赶不走。她正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穿越命运,便见一人悄然立在门外,正笑望着自己,她一怔,没想到付雅会去而复返。

        阳光照在他身上,似乎有些懒洋洋,他一身月牙白锦衣,头戴同色小帽镶翠玉,阳光下熠熠生辉,双眸含笑,或许是阳光太大,令他双眸微微眯起了几分,却更显几分风流,见花舞蹙眉,他越发笑意盎然。这要是在刚穿越那会儿,见此帅哥,花舞早已扑上去纠缠,可今日……刚听了舒什兰的真情表白,再看付雅……花舞转身就走。

        付雅忽道:“你求我那事,我已办妥。”

        花舞蓦地停步,一转身,道:“现在就能见他们?”

        付雅点头。花舞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走吧,去见见。”

        付雅望着她,一笑,跟出门去。

        原本躲进屋去的栾丫此刻推门追了出来,唤了声:“小姐……”

        花舞听到了栾丫的叫声,不由得止步,可她不想让栾丫知道她去见江湖中人,便道:“你留下,我与付雅大人去去就回。”

        花舞在前,付雅在后,一起向府外走去,付雅边走边道:“他们现下都等在我府中,此去路途不近,想着小姐匆忙叫下人备车实有些麻烦,所以在下便备好了马车在外候着。”

        花舞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坐车来的,还是骑马来的?”

        付雅道:“自然坐车。”

        花舞嘴角一挑,扬声道:“光天化日,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同坐一车有悖礼教,一会儿我坐车,你走路吧。”

        付雅一怔,笑道:“是在下考虑不周疏忽了,既然如此,一会儿请小姐上车先行,在下自会跟上来。”

        花舞一扬眉,道:“哦?你难道跑得比马还快?我还想着,你先行,我一会儿追你呢,怎么说四条腿的也比两条腿的快吧。”花舞目光盯着付雅的两条腿,那目光,好像在看马的四条腿。

        付雅被看得双腿有些凉飕飕的,道:“在下只是思虑,如果在下用这两条腿走回去,未免在路上浪费太多时间,一怕扰了小姐的兴致,二来也担心几位朋友在府里等得急了,便想着找伍总管借匹马来。”

        花舞闻言眉头一蹙,她不想让伍总管知道她去见江湖中人,如果付雅与伍总管借马时多说几句废话就不好了,花舞当下挥了挥衣袖,不以为然道:“罢了罢了,你也别去烦伍总管了,你说得对,不能让客人等急了,府里备马还要浪费好长时间,你就与我同车而行吧。”

        付雅也不多作它言,只浅笑言道:“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先后上了马车,马车并不十分宽敞,却也有两排座位,花舞与付雅心照不宣地对面坐了。马车缓缓开始行驶,起初,花舞看窗外,付雅看花舞,再来,花舞转目盯住付雅,付雅依旧浅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后,花舞怒了,扬声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付雅闻言一怔,而后双眸脉脉含笑,幽幽开口道:“美女见过很多,千娇百媚的,温柔多情的,当然还有娇蛮的,可爱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花舞话刚出口便察觉自己很没面子的上钩了,面色不由得冷了一分。

        ************

        付雅笑着,没说不过什么,只道:“若说美女,京城首屈一指便是徐大人之女徐娟了。”

        花舞一挑眉,不知道付雅为何无缘无故提及徐娟,便听付雅道:“徐小姐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美人,不禁人美还多才多艺,尤擅琴。”

        花舞疑惑地看了眼付雅,只见付雅笑意不变,依旧温言浅语道:“那是去年秋天,银杏树已经完全变成金黄色的时候,众人受邀同去为恒王爷庆生,徐小姐便当众弹了一曲,我不擅曲,却也知那曲名叫《高山流水》,此情此曲……其寓意不言而喻。”付雅轻笑,道:“她弹得或许真的是好,当时在座所有人听后都掌声连连惊叹不已,可对于我这个粗人来说,虽与众人附和其好,可说实话,实品不出什么意味来。”

        花舞突然很想笑,心中复议一句:对牛弹琴。一抬眼,便见付雅唇边带笑,望着她的目光似已了然她此刻心中所想,便听付雅继续道:“当时,蓝枫贝勒还曾为其赋诗一首。”

        付雅浅浅吟道:“举行若回风拂柳,敛衣垂首颈如玉,笑隐颊边恍似吟,顾盼之姿皆动人。”

        车轮咯吱咯吱响着,不知前方的路还有多久,花舞忽然听到表哥的名字,便是一怔。她目光依旧望着窗外,不动声色,却已失神。表哥……表哥竟为她赋诗……

        付雅笑意浅浅,幽幽地望着花舞,继续道:“其实,我当时亦曾惊叹过徐小姐的美,可之后听惟礼他们再次津津乐道提及时,我发觉自己却已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她长得的确美,而她的琴声,我更是忘得干净,可蓝枫贝勒当场所做之诗,却因惟礼反复在耳边念叨,才记到今天。”

        花舞将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向付雅,发现他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似乎他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悸,便在此刻听付雅道:“我年幼时十分调皮,阿玛额娘对我甚是头疼,当初我在京城还有个很威风的绰号,你猜叫什么?”

        花舞一怔,摇了摇头,便听付雅道:“小霸王。”闻言,花舞噗嗤一笑,道:“真俗。”

        付雅笑道:“的确俗,不过当时觉得自己很威风,想当初,惟礼和荀宇也时常被我欺负,喊我一声小霸王呢。”

        花舞笑了起来,便听付雅继续道:“可好日子不长,因为我在京城的‘威风’令我阿玛、额娘头疼不已,阿玛便痛下决心送我去从了军,还记得,我走得时候,我额娘哭红了双眼,却生生将我推出门外,我阿玛虽然痛下决心送我去从军,却依旧不舍地送我到了城外十里,我当时还傻乎乎地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阿玛的管束,从此天高皇帝远可以我行我素了,可我没想到,我阿玛真够狠,竟将我送到了条件最艰苦的塞外,还故意将我放在了全天下最铁面无私不讲情面的当今兵部尚书大人手下。”

        “啊?我阿玛?”花舞惊叹道。

        “是啊!”付雅摆出一副苦面,可那双眼睛依旧淡淡含着笑意,道:“你都不知道,我当时被尚书大人操练的有多苦……”

        花舞又一次笑出声来。光是想想都知道他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在苦寒之地受尽风霜多年,练就了一身本领,”说到此,付雅眨了眨眼,带丝戏谑道:“也曾得到过美人的青睐。”

        “哦?”花舞听出些趣味来,却在此时,忽觉马车停了,便听车夫在外道:“大人,到了。”

        *******************

        他们的谈话便终止到此。“美人青睐”这四个字让花舞产生了几分兴趣,可此时却不是继续这个话题的时候。想起当初付雅一箭赢了舒什兰,那凌厉逼人的一箭此刻想来犹然心悸,细想这般技能确非一朝苦练得来,定也曾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思及此,便对他生出几分敬意来。下车时,花舞对付雅已不似上车时那样排斥了,已然散了几分敌意。

        但谁知花舞刚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双直视的眼睛,舒什兰?!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先是惊讶,而后接触到舒什兰又惊又怒,继而瑟缩痛苦的目光,心蓦地紧了一下。舒什兰似也刚到付雅府门外,马缰尚握在手中,还未来得及交给旁边跟着的奴才。

        舒什兰不再看她,只转眸冷眼看向了付雅,便见付雅彬彬有礼地施了一礼道:“付雅见过贝勒爷。”

        付雅说完话好半天舒什兰都没有回应,只冷冷看着付雅,付雅依旧笑着,不焦不躁,半响后,方听舒什兰道:“上次输你那箭,我无话可说,但心中却是不服,明日未时我们教场再行比过,至于比什么,就由她来定。”舒什兰目光看向花舞,花舞一怔。

        也不待付雅回答,舒什兰突然走近了几步逼视着她,花舞下意识向后退去,身后却是马车已退无可退,便听舒什兰俯身与她道:“上次是我轻敌,这次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舒什兰无论与他比什么,都不会输。”

        避无可避,花舞望着他的目光,微微怔忪,明明他距自己尚有一段距离,可此刻望着他的目光,心口似有什么一压,突然就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撇转了目光,幽幽叹道:“既然要比何必等到明日,就今日吧。”她看向付雅,道:“这附近可有射箭的场地?”

        付雅亦望着她,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道:“我府中就有。”

        想来他时常练习射箭,府中有这样的场地也不意外,花舞便道:“那就现在吧,如何?”

        舒什兰一挑眉,道:“我没意见。”

        付雅亦点了点头。

        三人先后进了付雅的府邸,他的府邸自比不了尚书府亦比不了蓝枫的贝勒府。但简单中又见雅致,付雅说自己是个粗人,但从他的言谈举止及衣着住处的品味来看,此人绝非一个粗人。

        原本付雅是带她来见江湖中人,但此番舒什兰跟随在旁,自然不方便见了,花舞也不想见了,因为她想到了另一个回家的好方法。

        付雅带着舒什兰与花舞一路向后院走去,不一会儿几人便看到一片树林中,入林,沿小路又走了一段便到了一块极为宽敞的空地上。

        空地四方都竖着箭靶,更有木头人,四周树木环立,此时方是初春,远远望去隐约可见树枝干上似有嫩绿。

        付雅早已命人取来弓箭在旁候着。

        “比什么?”舒什兰问。

        花舞目视前方,不知在看着什么,怔怔而望,半响后,方看向舒什兰道:“如果你赢了他,我便嫁给你。”

        舒什兰一惊,蓦地面露狂喜之色,道:“一言为定。”

        花舞重重点头,道:“一言为定。”

        而后,她转头看向付雅,见付雅正幽幽望着她,目光复杂难辨,道:“我相信,这一次,你定然赢不了他。”

        “哦?”付雅笑意忽起,带着一抹玩味,却又微露一丝疑惑,问道:“若我赢了,你许我什么?”

        花舞扬起嘴角,似笑非笑道:“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付雅道:“一言为定。”

        花舞点头道:“一言为定。”

        花舞目视前方树林,淡淡道:“比赛很简单,我行于林中,大声数十个数,数到十时,你们谁能射下我头顶这颗朱钗,便赢。”

        **************

        “不,我不会再对你举箭。”舒什兰蹙眉道:“换一种。”

        花舞望着舒什兰道:“只此一次机会,如果你放弃,那便算你输了。”

        舒什兰一怔,眉头蹙得更紧。

        这时却听付雅道:“你似乎很喜欢别人用箭射你。”

        花舞一挑嘴角,目露讥讽之色,道:“我喜欢玩点【创建和谐家园】的,更喜欢以命相赌,尤其事关自己一生的幸福,更希望对方是万中选一的真正男儿,若然不是,即便死我也不嫁。”

        付雅闻言,目光微敛,沉声道:“弓箭无眼,你用自己作靶,虽是存了试我们胆量的心思,但同时也让我们心有顾忌无【创建和谐家园】常发挥。如果真误伤了你,我们会为此愧疚,也无法向尚书大人交代,这种比试,即便舒什兰贝勒答应,我也不答应。”

        舒什兰闻言一哼,道:“我不答应。”

        花舞微微蹙眉,付雅所言不无道理,试想,如果她真的死在他们其中一人手中,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回去,但活在这里的他们又当如何?愧疚不知道,但阿玛决不会放过他们,……想起阿玛……花舞黯然,他会不会很伤心?他一生戎马,而今无妻无妾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也死了……这一刻,她竟有片刻茫然,蓦然醒悟,原来她在这里已有了牵挂。

        她看着舒什兰又看看付雅,其实,他们都很好,都很优秀,奈何自己……

        她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拿着弓箭等着的仆人,她缓缓走了过去,自内取出一根箭,用手指摸了摸光亮锐利的箭头,如果此刻她将箭头刺向自己的胸口……

        她紧紧地握住了箭羽,手心感到微微的刺痛,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她究竟在怕什么?这里到底有什么让她如此害怕?

        她望向舒什兰,舒什兰亦正在望着她。

        这么多年,她总是在逃避。以各种借口,各种方式,明明极渴望一份真爱,可每当面对,都会质疑甚至胆怯。真爱?这世界有这东西存在吗?她扬起嘲讽的笑意,原来自己一直渴望得到的却是自己一直不曾相信的。

        若在现代,她可以游戏人生,可以不付出真心,便是一个人一辈子也无所谓。而这里,却完全由不得她,若然做出抉择,便是一生,之于她再没有第二次的选择。

        除非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思及此,忽然下定了决心,她很想赌一次,她想知道,自己到底还会不会、能不能回家。

        她淡淡道:“其实你们谁的箭术更厉害,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言罢,她转身离去,只是手中仍旧握着那根长箭,一直紧紧握着,忘了松手。

        付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目露疑惑。

        舒什兰却已追了出去。

        走未知的路

        舒什兰走在花舞身边,边走边说:“你怎么又生气了?”见花舞不理他,他继续道:“就算箭术再高,可若目标是自己在乎的人,都会乱了方寸的。”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花舞忽然顿步与他大眼瞪小眼较起真来。

        舒什兰想了想,笑道:“你什么我都喜欢,就算此刻你与我瞪眼睛我也是喜欢的。”

        “真的?”花舞一扬眉。

        舒什兰重重点头,“真的。”

        花舞哼了一声,道:“那好,你随我来。”

        “去哪?”舒什兰问。

        “尚书府。”花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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