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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爱》是他主人的神奇法宝里唱的调子,歌词更是感人至深。他故意只写了曲子,没有写词,就是不希望别人知道。那饱含深情诉说绵绵爱意的词只有她和他知晓,别人想都不要想才好,这是他的私心他的妄念。
曲谱是从秋怜那里拿到的么?不知道秋怜会否如实交待,他与他的主人之间那些不正常的关系呢?
“的确是下奴写的曲子。”
皇帝的唇角浮起冷笑:“白天秋侍君在湖畔弹琴,你应该听见了吧?你故意引起喧闹,想让秋侍君见到你对不对?你想通过秋侍君将你在宫中的消息传出去对不对?告诉朕,你想联络的是什么人?你不老实交代,朕就先抓了秋侍君严刑拷问。”
寒尘之前已经托聋哑老仆送了用暗语写成的字条,他相信秋怜应该将那字条转交给了他的主人。今日他是凑巧在湖畔劳作,听到了秋怜的琴声,他却并不想让秋怜看到他如今这般凄惨模样。他辩解道:“下奴真的是伤病难支晕倒在地,并非故意惹是生非。”
皇帝却不信,一脚踩踏在寒尘本就伤痕累累的手指上狠狠碾压,喝问道:“贱奴,你还敢耍花样?朕不糊涂,你的小伎俩瞒不过朕的。”
寒尘无力将手从皇帝的皮靴之下抽出来,手指上本就有的旧伤因着碾压痛入骨髓,他哀求道:“圣上息怒,下奴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联系。”
“哼,看来不说明白了,你就不肯认呢。”皇帝语气不善道,“秋侍君说这曲谱是李霄雪写的,也是她亲手交给秋侍君。既然这曲谱上的字迹是你的,你也承认了,那么李霄雪知道你精通音律甚至是博览群书文采不凡对不对?一个寻常的粗陋奴隶,怎么能懂这么多?李霄雪就不好奇么?她都知道了什么?她若清楚你的过去,还敢将你窝藏了那么久,无视朝廷的通缉令,其心可诛!”
“这番说辞与你之前交待的好像对不上啊?”
“开始的时候她将下奴当成不安分的奴隶,上一家转卖下奴的时候也提过,劝她将下奴变为死契奴隶。她耳根软就听信了,后来得知下奴的遭遇很同情,又有几分后悔。像她这样没主见没本事的女人,下奴自然不敢倚靠,也不敢说出真实身份。否则若是她害怕了,将下奴举报送官或是赶走,下奴该如何是好?”寒尘说的像模像样,听起来合情合理。
皇帝知道寒尘的真本事,结合之前秋侍君对李霄雪的形容,倒也是将寒尘这番话信了几分:“既然如此,你当真是安心打算在宫中为奴了?”
“下奴自然想过的更舒服一些,可惜圣上不信下奴的话。”
“你说你梦中记起曾经去过你生父坟上祭奠,朕派人按照你的描述去搜寻,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找到。你莫非是故意耍朕?”皇帝冷冷指责道,“你如果不是故意隐瞒了什么,怎会是这种样子?一日找不到羽静皇子的棺椁,你就要继续吃苦受罪,这也是对你的惩罚。”
“下奴当时不过五岁,能记得的事情实在有限。如果圣上准许下奴出宫协助搜寻,或许能触景生情,早日找到羽静皇子的棺椁。”
“这话朕是不敢信的。你想要出宫,你想联络你的同党,你怕一旦找到了朕想要的东西你就会被杀人灭口对不对?如此多的理由,怎能让你老实的告诉朕实情。”
寒尘并不否认皇帝的猜测,这其实就是一场博弈,哪一方先服软退让了,另一方就获得了优势多了胜算。
“下奴已经沦为死契奴隶,一辈子在宫中当牛马使唤也认命了。圣上若是对那所谓可以预知大周运势的法宝真的感兴趣,为何不放胆一试?难道圣上怕下奴借机跑了不成?下奴逃到天边不也还是被捉了回来?何况天子脚下,圣上身边高手如云,下奴武功尽废伤病交加。如果堂堂大周帝王连这点魄力胆识都没有,还要那预测大周运势的法宝有何用?只管躲在宫中享乐就是。”
皇帝受不住寒尘的讥讽,狠狠踢了寒尘几脚,直到他几欲昏厥,这才冷静下来。她明知道寒尘用的是激将法,可是如此拖延下去,何时才能找到她要的东西?寒尘的身体已经熬不住了,万一他死了,羽静皇子的棺椁下落就再无人知道了。
思前想后,皇帝终于是点头道:“朕自然是不怕你耍花样,一个低贱男人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而且朕已经知道你的弱点,知道你在乎那个叫李霄雪的女人。倘若你敢乱来,朕就将李霄雪碎尸万段。”
寒尘掩饰着真实的担忧,否认道:“下奴的主人不过是普通百姓,圣上何必与她计较?您想杀她就杀好了。”
“寒尘,你们男人的小心思,朕看的明白。秋侍君已经承认他喜欢李霄雪,你或许也对那个女人生了不该有的情愫。你表面上不承认,心里又如何想,朕能猜到。”皇帝得意地分析道,“再说,就算你与你的主人之间没什么感情瓜葛,凭她勾走了秋侍君的魂,敢与朕抢男人,她就该杀。”
寒尘没有说话,皇帝却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复杂的情绪波动。皇帝难免多了几重困惑,莫非她随口一说还真的说中了?寒尘居然喜欢李霄雪?那个李霄雪究竟有什么好的?秋侍君对她念念不忘,就连见识不凡本领超群的寒尘也能对她动心?
“过些时日,朕安排妥当,会带你去城郊。倘若再找不到羽静皇子的棺椁,朕就先下旨将李霄雪杀了。她死了,你没了主人,就名正言顺是朕的死契奴隶了。”皇帝轻飘飘说了一句。
寒尘心中恨皇帝狠辣,却是敢怒不敢言。其实他也想知道,羽静皇子的棺椁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若是真有传说中的法宝,能够预测大周的运势,为何摄政王殿下没有取出来使用呢?
寒尘以为过不多久,就会有人押着他出宫寻找羽静皇子的棺椁,谁料一等竟是等了两个多月。
寒尘在下奴院子做活的时候听监工们议论,据说是皇帝遇刺,伤的不轻。不过谣传是真是假,以他死契奴隶的身份根本无从打听。他依然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只是他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撑不了多久了。
这一日,在他晕倒被人泼醒之后,惯例的责罚并没有进行,他被清洗干净牵去了皇帝的寝宫。一路行来,见到许多侍君离去,眉头都是不展的样子,想必是刚刚从皇帝那里问安出来。看这种情形,皇帝遇刺的事情恐怕是真的了,就不知道皇帝伤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按道理,就算皇帝受伤也不应该影响到搜寻羽静皇子棺椁的事情上啊?皇帝完全可以让亲信侍卫将他带出宫,逼他找到确切位置,为何皇帝如此重视的事情竟是暂停了下来呢?
难道皇帝已经找到了羽静皇子的棺椁,用不到他了?既然用不到了,就不该留着他的性命才对。
寒尘得到准许,爬入皇帝的卧房,跪拜行礼之后,抬头就能望见龙床旁边的秋怜。
秋怜也见到了寒尘,神情之中流露出几许忧色,似是有什么话要说,却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出声。
皇帝躺靠在床上,摆摆手,虚弱道:“秋侍君,你先下去吧。朕这几日多亏了你衣不解带的服侍。现下伤情已经稳住,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秋怜行礼告退,经过寒尘身旁的一瞬,低声说了一句:“她知道你在受苦。”
寒尘心中一惊,口唇微动,却无法在这种场合问什么。
皇帝打发了房内服侍的人,对寒尘说道:“贱奴,你爬过来,朕有话问你。”
寒尘拖着脚镣,小心翼翼爬上了那昂贵的地毯,身上伤口还绽着新鲜血色,蓬乱的头发淌着水雾,每爬一步其实都很吃力。
皇帝斜睨地上的寒尘,他瘦的脱了形,脸色苍白如纸,伤痕累累虚弱不堪。他为什么还在坚持,他活下去的勇气是什么?
“贱奴,朕已经找到了羽静皇子的棺椁,也看到了随葬在棺椁里的一个锦盒。朕相信那锦盒里存放的就是朕要找的法宝。可惜锦盒是一个厉害的机关,需要一把钥匙开启,如果没有钥匙强行去开,盒内的物品就会损坏。你是否知道钥匙在哪里?”
72触景生情
我让寒尘见到霄雪了——也算是给他们的圣诞礼物吧。 “下奴不知。”寒尘从来没有听说过钥匙的事情,他此时此刻只想抓住这种难得的与皇帝独处的机会,尽量多了解一些信息,于是他大胆问道,“圣上是被刺客伤到了么?”
皇帝横眉立目道:“你问这做什么?你盼着朕早点死么?朕至今没有女嗣,朕若死了,天下大乱,大周百姓又要历一场劫难。”
“圣上恕罪,下奴自然不希望大周动荡。”寒尘眼神坦荡直视皇帝,将心中推测道出,“下奴猜是何敏卿贼心不死,她觉得逃脱无望于是铤而走险,趁着圣上外出行刺。而圣上或许是早已料到先机,或许就是故意设计,借机将何敏卿及其同伙一网打尽,对不对?”
皇帝收了怒火,眼眸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之色,并不否认道:“你真的很聪明啊。这两个多月你一直被当奴畜使唤,干着最低贱苦累的活计,竟还有如此闲心思量时局。你猜的不错,何敏卿是敌国奸细,朕是故意设计,将她逼上绝路。朕为这件事布局多日,先是散布消息,后又等待良机以身作饵,引贼人及其同党上钩。不过这次她们倾巢而动,高手尽出,朕一时不慎才被伤到。朕当初为了不走漏风声,为了大伙儿配合的更逼真,除了影卫头目以外谁都不知晓全盘计划和行动目的,直到险情发生,也少有人意识到这是朕设的圈套。可惜啊……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能有何用?你一个低贱的男子思量这些又有何用?”
“只因下奴是男子,就不能考虑国家大事么?”寒尘反驳了一句。
寒尘心想,既然皇帝惦记的东西已经找到,锦盒的钥匙也不是困难问题,皇帝只需召集天下能工巧匠早晚就能解开机关。他对与皇帝而言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就算皇帝不杀他,他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所以他反而觉得少了束缚,才不再假装温顺卑微,用这种真实的态度说话,当面驳斥九五至尊。
寒尘对皇帝心存防备,对于她突然改变的态度并不尽信。
皇帝也不强求寒尘恢复到毕恭毕敬的样子,她的眼神越过寒尘飘向远处继续说道:“朕以前总是觉得后宫那些男人没一个是爱朕的,尤其是胡贵君。他总用手段耍心机打压旁人妄图留住朕的宠爱,朕很烦他。可是随朕外出那些个臣仆女子竟只有胡贵君在第一刻看出了朕的真实意图。而且千钧一发之际,他一个柔弱男子挺身而出为朕挡下了致命一击,用他的命换了朕的生机。
胡贵君死后,朕的皇子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他不再贪玩调皮,他开始认真读书,他还将胡贵君写的文章拿给朕看。朕这才发现胡贵君对兵法典籍研究很深,一些心得观点比其母看的更清晰透彻。朕过去只知道他绣工很好,朕只迷恋欣赏他从小缠裹的一双玲珑玉足……朕自负聪明,却直到胡贵君死的那一刻才发现他更出色的一面。唉……朕有时怀疑,是不是不应该将他困在后宫,这才害他赔了聪明才智只在勾心斗角的争宠上,到最后为朕丢了性命。”
寒尘安静地听着皇帝自我反省,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皇帝将他当做什么。是因为他已经沦为奴畜算不得人,只是个物件,所以皇帝在旁人面前不敢吐露的心声,才敢对着他说么?还是皇帝想动之以情收买他?帝王都是冷血无情的,当初皇帝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就敢下狠手对摄政王满门抄斩,如今又怎会真的为了一个男子就能醒悟什么呢?
皇帝倾诉道:“你知道么,以前朕说过喜欢胡贵君的小脚,胡贵君便记在心中,还让朕的皇儿也从小缠足。朕听宫人说起缠足时的情形,与酷刑无异,所以朕的皇儿才会不听话闹脾气,为了此事几次出走。朕其实不喜欢小脚,朕故意那样说而已。
女尊男卑是创世女神定下的规则,倘若乱了,打破了传统,让男人有机会崭露头角,做女人做的那些事情,甚至对女人指手画脚,世道还如何维系?难道让女人只管生孩子,成为男人的附庸么?
朕也看过男帝手札,朕还知道神仙圣土曾一度是男子为尊。在那里的女人受的欺压简直是匪夷所思,太邪恶太黑暗了。朕绝对不能让大周走上那样的路。
可惜朕的皇姨却不能理解朕的这番苦心,你则是男帝最忠诚的信徒对吧?你花言巧语唆使朕的皇姨,提什么革新,提什么解放男人,是不是居心叵测,想让男人有朝一日取代女人的地位,执掌整个天下骑在女人头上呢?”
寒尘听到这里,心中再也压抑不住,涌起不甘不愿,忍不住辩解道:“圣上既然读过男帝手札,难道不怀疑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太偏激了么?大周的男子恐怕比男尊世界里的女人还不如。男人生而为奴,那无数针对男人设计的苛律严刑,真的有道理么?您也知道并不是所有男人天生都样样不如女人,您也认可了男人的智慧才学,为什么不让这些男人为大周做更多事情呢?大周现在比神仙圣土的科技水平差了几千年,要想长远发展,要想领先其他国家占据优势,光靠女人努力,显然不如发动男人跟着一起努力,一起创造更多的财富价值。”
皇帝冷笑着打断寒尘的言论,厉声道:“住嘴!你就是用这一套动听的说辞蛊惑了朕的皇姨吧?你想没想过,一旦男人意识到了他们的所谓价值,他们贪婪愚昧的本性就会膨胀,驱使他们向女人向国家索取更多。女神早就警告过后世子民,世界不能交给男人,男人是罪恶和争端的根源,他们只会为了占有更多资源排斥旁人而将世界推入毁灭的深渊。你博览群书,难道没看过这些警告么?”
寒尘没有出声。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男帝的手札里只留下了对女神创世规则的质疑,却没有说该如何防止那样的事情发生。是非善恶,有理无理都不是凡人在俗世之中能够醒悟或评判的。他此时费口舌为自己的理想辩解,皇帝又能听进几分?以皇帝的多疑性情,他越是多说她越是厌恶吧?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皇帝得意道,“朕今天对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敲打你。你是比一般男人聪明有见识的,换成旁人恐怕很难驾驭你。不过朕想试一试,所以才给你机会,与你谈心,让你为朕效力。你看,羽静皇子的棺椁不用你,朕也能找到。接下来,你不交出钥匙也无妨,锦盒的机关破解并不是什么难事。你若真是不知道钥匙在哪里,那就乖乖看着朕排除万难达到目的。”
“既然圣上用不到下奴,为何还留下奴性命?”寒尘反问了一句。
皇帝并没有直接回答,显然是有缘由却不想告诉寒尘,只高深莫测地编排道:“朕觉得你骨子里太高傲,就算沦为死契奴隶这么久了,还不见真的驯服。直接杀了这样的你有什么意思呢?朕想让你活着,慢慢适应朕的脾气朕的喜好,不由自主服从朕的驱策。朕有这样的自信,皇姨能做到的事情,朕也可以。将你调、教好了,朕才有更大的成就感。说白了,你就是朕的玩具,朕闲极无聊用你寻个乐子。而你没有选择。”
寒尘直觉地感到皇帝的真实想法与她现在口头上轻蔑的宣言未必是一致的。皇帝留下他的性命一定由别的她不敢明说的缘由。究竟还有什么缘由呢?难道皇帝真的会念在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这一条上就放过他么?
“对了,你想不想你的主人呢?”皇帝忽然跳出正题问了一句,又添油加醋道“算一算日子,你离开主人快一年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主人前阵子用郑九娘赔她的钱娶了个侧夫,生了个女儿,帮张状元打理店铺,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呢。”
皇帝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寒尘却听得心中如受重击,眼前一黑,伤痛再也控制不住,血肉都仿佛在叫嚣被撕裂,晃了几晃险些扑倒在地。他强撑着颤声问道:“圣上,您,为何对下奴,说这些?”
“朕以为你会关心啊。”皇帝不怀好意的刺了一句,仿佛终于找到了一丝占上风的感觉,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寒尘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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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朕要微服出宫,到时你随侍在侧。这几天你先在密室好好休养,朕会吩咐哑仆照料你。记得千万要乖巧,朕的耐心有限,你敢耍花样,遭殃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这一次寒尘没有等多久。他在密室里躺了三日,日日都有饭食,不用出工劳作,也不必风吹日晒雨淋,身体算是稍稍有了一点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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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尘猜测着,皇帝应该是要带他出去了。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皇帝穿了一身便装,带了几个影卫随从悄悄离开皇宫。出了宫墙角门,那里早有一辆普通的车子等候。
寒尘被禁止在宫内行走,是直到充当马凳伺候着皇帝上了马车之后,才得了允许可以站起身徒步跟从在车子旁边。
记不清有多久没用双脚沾地走路,寒尘忽然觉得有些陌生,陌生中夹杂着兴奋,仿佛找回了丢失已久的尊严。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乱跑,他心知皇帝一行除了明面上这几个看的见的随从之外,定然还有一匹影卫和便衣禁卫军暗中相护。何况他也无处可逃,无力远行。
寒尘乖巧地跟着车子走上一条繁华的街道,他已然没了兴致观望,只垂着头,与拉车的牛马一般,静默无声。
忽然车子停了下来,寒尘因为突然停止不明所以,习惯性地抬起头回望,希望可以得到明确的指令。
赶车的护卫冷着脸命令道:“贱奴趴下,主子要下车了。”
寒尘却还在【创建和谐家园】,因为他看到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在不远处。
他的主人身旁跟着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小小婴儿。他们左右各有一名清秀的侍人陪伴。他的主人满眼关爱,望着那小小婴儿,正温柔地对那男子说话。那男子的容貌若用大周人的眼光看可谓是丑男,但是寒尘知道在他的主人眼中,那男子定是很好看的。
他的主人没有看到他,似乎全副心思只在孩子身上。
那个抱着孩子的男子也没有四顾,淡淡笑着一脸满足,与他的主人似是极为融洽亲密。
他们身旁的一个侍人说道:“主人,我们先送小姐和侧夫大人回去吧。您不是说还要见个重要的人谈正事么?”
73蒙在鼓里
明天中午继续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寒尘几乎感觉不到鞭子抽打在身上的痛楚,因为他的心已经碎裂成数块。他被呵斥着跪伏在地,被残酷凌、虐训练的身体几乎不用大脑支配,就摆出了标准的马凳姿势。
脊背上绽裂的伤口被人重重踩踏碾压着,与鲜血一起流淌的还有温热的泪水,未到唇边就变得冰冷。他的身体也很冷,不是严寒中的冷,是心冷了血凉了,一直支撑他的某种东西突然不见了。
他埋着头,伏跪成标准姿势,凄然惨笑。
他笑自己太傻,这些都是早该醒悟的事情。
就算当初他的主人喜欢过他,在他执意要跟着零九离开的时候,感情就已经结束了。他的主人亲口答应他,答应了他的要求。她不会为他留下那个孩子。
所以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的主人有了新欢,他的主人有了孩子。他的主人或许真的忘了他。
秋怜说,他的主人知道他在皇宫里受苦,也许只是骗他,安慰他。或许他的主人已经不想再与他有什么瓜葛,至少是不再被那段情束缚。
为什么,他能够想明白,能够理解,却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实了?
皇帝用精致的皮靴挑起寒尘的下巴,带着嘲讽的笑容奚落道:“贱奴,看到你的主人了没有?朕一会儿就要见她做个买卖。你若是想与她单独聊聊,朕也不会不允许。只不过,朕这段时间与她几次书信往来,都不见她提起关于你的事情。你说,她会否已经不打算从朕这里将你要回去了呢?你说,她开口要人,朕赔她银钱或者美人,她会否答应呢?”
寒尘的眼睛暗淡无光,脸上没有血色,神情恍惚。
皇帝没耐心等待寒尘的回答,扭头对侍从吩咐道:“将他捆好了,看紧一些,不要让他乱跑或是寻了短见。”
有人拿过绳索将寒尘的手反绑着捆好,寒尘挣扎了几下,彻底放弃了,闭上眼,由着那些人摆弄。
李霄雪满腹心事等待着。
她第二次收到秋怜的密信,得知寒尘在宫中受的苦难折磨之后,就再也无法淡定。她几经辗转写了信函,送到秋怜那里,希望能转交给寒尘取得联系,谁料那封信竟被皇帝截了下来。
当她以为会牵累秋怜的时候,却收到了皇帝的回信,信中语态平和,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还告诫她不许再与秋怜有任何往来。
她索性把心一横,直接给皇帝写信,索要她名下的死契奴隶寒尘。她的信中没有张扬的显露先进理念,没有针砭时弊的进谏,只有就事论事,按照大周律法索回自己的财物。这封信一入皇宫石沉大海。后来又传出皇帝遇刺受了重伤多日未上朝的事情,国务都积压了许多,怕是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李霄雪将信送出,其实并没有指望皇帝愿意看。她主动承揽了张梓轩的新店铺管理工作,还在暗中为张梓轩培养一批亲信,甚至没有被现代自由思想束缚,而是认可了古人的死士训练系统,积极招募武林高手,组成武装力量。
官场如战场,光明正大做不到的事情,阴谋诡计杀人放火的伎俩就难以避免。她和张梓萱如果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空有满腔抱负理想,也活不到大展才华的那一天。
幸运的是张家不缺钱,之前也有一些从小训练的死士,现在补充新人还需时间,但是用钱财雇佣一批高手临时护卫并非难事。
李霄雪打算,等待时机策划周全,就发动一次突袭,进皇宫把寒尘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