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No女国》-第23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好好,随意。”张梓萱不及多想,满口答应,眼神盯着酒杯不放。

        “那我问你答,你能答得出,方可喝酒。你答对了,我罚两杯,你还可以问个问题让我答。如果你答错了咱们谁也别喝。”

        张梓萱隐约意识到李霄雪提的规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脑子转的比平时慢了许多,也懒得计较,应道:“好好,你先出题。”

        李霄雪这个游戏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她先问了几个比较好答的,哄着张梓萱对游戏生了兴趣,她也硬撑着喝了几杯酒,等兴致上来了对方戒心下降了,她才转入正题。

        “该我问了,少庄主,你说自古承袭的了法规矩,每一条都有道理都是永远不可更改的么?”

        张梓萱闻言,只觉得脑壳生疼,不是因为酒劲作用,而是这样的问题她曾无数次问自己,她颤声道:“李姐姐,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李霄雪并不回答,而是继续连珠炮一样的问道:“你可曾想过死契奴隶子子孙孙都是死契奴隶这样的规矩很没道理?会让所有死契奴隶都不思上进,无望此生消极怠工?你可知道男人之中也有懂事明理聪颖卓越之辈?你是否期待着大周能变得更加富强,傲视群雄再不惧外族入侵?”

        “啊?”张梓萱瞪大眼睛,血脉喷张,心跳加速,她已经忘了去喝酒,脑海中一瞬间被这些问题塞满了。她的心里因着这些问题被挑起了更多迷茫,借着酒劲而生的冲动,让她失去了以往的镇定自控。她愤愤不平地回答道:“你问的好,问的对!凭什么死契奴隶的子孙永远都是死契奴隶?凭什么男人不许读书识字不能为了效力?我自然想要大周变得繁荣富强,我从政为官也是以此为奋斗的目标。李姐姐,你突然问我这些,是为了什么?你怀疑我的理想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么?你不愿意继续帮我么?”

        李霄雪一抖手将自己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弄出脆响震人心魂,亦严肃说道:“既然你心怀如此志向,为何在此沉迷买醉颓废蹉跎?”

        张梓萱的目光之中又流露出几许迷茫,颤声道:“李姐姐有所不知,我心里难受,我以为喝醉了睡一觉就能忘掉,却发现醒来之后更难受,忘不掉。”

        “亲者已逝,他用性命成全了你,让你不再有后顾之忧,你再沉迷伤痛自责徘徊,耽误了前程,他在九泉下会替你难过的。”李霄雪贴近了张梓萱的耳际,轻声劝说。

        张梓萱全身一震,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惊疑难定地望着李霄雪:“你说什么,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你为何难受。”李霄雪坦然地迎上张梓萱的目光,“你不用怕,我不会因为这个秘密要挟你。相反的,我想要与你站在一起,一起为了你的理想而努力。我来到大周,一路见到太多不公之事,落后愚昧的观念扼杀了多少无辜的人?我不愿见生灵涂炭,我不愿见弱者哀鸣,幸好遇到了你。你的才华不仅在诗书,你亦是胸怀天下兼济苍生。一旦走入政坛,你就不再是为你自己或者你的家族而活。”

        在李霄雪承认她知道真相的那一瞬间,张梓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她站起身,抓住了李霄雪的臂膀,清晰地感受着自手臂传来的温暖,让她再也生不出猜疑的理由心思。她早已看出李霄雪绝非普通人,一个来自异邦的寻常商旅岂能有如此见识?她与李霄雪攀谈的时候,在大周而言最先进的理念技术,李霄雪都好似早已知晓,甚至不经意间还能提出更多更好的建议畅想。李霄雪究竟是什么来历?又如何得知了她的秘密?

        “你究竟是谁?你为何愿意站在我这一边?”张梓萱认真问道。

        李霄雪也许是因为喝了酒壮了胆,脑子一热把心一横不再遮遮掩掩,如实回答道:“少庄主恕罪,当初我自称是异邦人其实是托辞。我来自中了,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神仙圣土。”

        “你说什么?”张梓萱比刚才更加激动,“你来自神仙圣土?与百年前男帝的妻主来自同样的地方?”

        “确实如此。不过也许我没有男帝的妻主那么大的本领,可我也渐渐被大周吸引着,被我在乎的人牵绊着,愿意留下来为大周做些事情。”李霄雪的眸子里浮动着复杂的情绪,虽然盯着张梓萱,脑海里却挥不去寒尘的影子。

        如果说真正的理由,她谁都可以不管,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寒尘。当然,现在,为了争取到张梓萱的认同,她可以善意的撒谎:“少庄主,自从相识以来,我就觉得与您投缘,也深深敬佩你的人品,赞同你的理想志向。还望少庄主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起努力定然能够有一番大作为。”

        张梓萱的表情渐渐从茫然变为坚定,她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而后郎声吩咐道:“翠屏,拿醒酒汤来。”

        门外恭候的那个房里人立刻应声。

        房内两个热血沸腾的女人重新落座,各自都有许多话要说。

        若是见面第一天,李霄雪就说自己是来自神仙圣土的,张梓萱断然不会全信。但是通过多日相处,几番明里暗里的接触试探,李霄雪表现出的与众不同已经足够说明,她来自比大周更先进的地方。如今她坦言来历身份,张梓萱更容易接受一些。

        “少庄主,那日你说计划要沿途拜访一些官员,将来进京拜入梁丞相门下,是何用意呢?据我所知梁丞相是有名的‘闲’相,并非当朝实权人物。”李霄雪梳理思路,趁热打铁,先将寒尘感兴趣的问题问出来。

        张梓萱心想来自神仙圣土的人果然不简单,定是有什么神通,否则为何能知道她与财叔的关系,还对千里之外的京城政局了解那么深入呢?看来以后要多多向其请教学问,自己也需努力上进,不要再因私情颓废,让人家失望。

        “李姐姐,我还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少庄主若不嫌弃,尽管随意。”

        “那李姐姐也叫我的名字梓萱可好?总是喊少庄主太见外了。”张梓萱借机将两人的关系拉的更近,认真回答道,“沿途拜访谁的确是早有计划,而且与之后我进京拜谁为师关系密切。我知道梁丞相在朝廷的影响与其他几位实权人物相比显得轻微了一些,不过我自有打算。现下说出来,若是错了,还望李姐姐指点,千万不要笑话。”

        “我对大周的政局知之有限,你先讲讲你的理由。倘若是有问题,咱们商量着修正就是。”

      ¡¡¡¡¡°ºÃ¡£¡±ÕÅè÷ÝæÎ¢Î¢Ò»Ð¦£¬æ¸æ¸µÀ³öÔµÓÉ¡£

        50多情笑我

        秋怜忙完了手头的杂务,压抑不住自己的小心思,鬼使神差一般走到了李小姐的房门口。他听说昨晚上有个死契奴隶投河【创建和谐家园】,寒尘下河寻人受了风寒高烧不醒。他看到李小姐亲自去厨房煎药,想必是细心照料寒尘,他的心内莫名纠结。

        为什么那样一个丑陋的死契奴隶能让李小姐如此上心牵挂呢?为何他这般容貌姣好清清白白的男人李小姐不肯要呢?

        李小姐被管事的请去陪少庄主喝酒,他再也忍不住,想趁机与寒尘单独聊一聊。他倒要看看寒尘究竟有什么地方那么吸引人,把他都能比下去。

        秋怜虽然是存了这等试探的心思,不过也并非歹毒之人。他在去之前特意准备了热水吃食,与管事的打了招呼,说是帮忙照顾李小姐的奴隶,总不能让李小姐屈尊降贵为个死契奴隶忙前忙后。

        反正今日不必赶路,大伙都是歇着,管事的并不阻拦秋怜做好事。

        秋怜轻手轻脚推门进屋,放好了手里的东西,左右四顾。他惊讶的发现寒尘没在地上躺着,竟是堂而皇之躺在了李小姐的床上,还盖着锦被。

        秋怜心知定是李小姐心善,舍不得寒尘睡地上,可是这也太不合规矩了?寒尘毕竟是死契奴隶,身份低微,倘若让旁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说闲话。

        寒尘感觉到有人进来,听脚步声像是秋怜,他也明白自己躺在床上不合礼数。他不等秋怜开口驱赶,就挣扎着掀开被褥,一翻身滚落在地,匍匐跪好。

        见寒尘这般动作,看到他只穿了一条单裤赤着上身因伤病颤抖着却坚持跪好的样子,秋怜反倒是心软不舍,将刚才已经涌到嘴边的责难的话系数吞回了肚子里。他放软语气说道:“既然是生了病,礼数便免了吧。我带了热水和吃食。你的主人正陪着少庄主喝酒聊天,我怕你没人照顾,才来看看的。”

        “下奴多谢公子关照。”寒尘依然跪着不敢挪动,也不愿多说话,只想着秋怜是外人,能来关照已经是善举。

        秋怜将碗里装满温热的水,端到寒尘面前,喂他喝了,才又叹息道:“我知道你懂规矩,你的主人也是心善的好人。不过锦绣山庄是大户人家,不似平民小户,上上下下都有讲究。还好今日是我看到你躺在床上,换了旁人定会说三道四的,免不了让人笑话你的主人不懂礼仪。你的主人也是,为何如此宠你呢?”

        秋怜旁敲侧击话里有话,寒尘听得出来。他心中苦笑,面上却毕恭毕敬答道:“主人可能是因为答应了一位长辈的托付,才会如此照顾下奴。”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可见李小姐是信守承诺的,秋怜对李小姐的敬仰好感又添了几分。也应该是这种理由,否则以寒尘这种没有姿色又身份低微的男子,实在是配不上李小姐那样风流倜傥博学多才温厚善良的女子。

        秋怜心内阴云消散了一些,对寒尘的莫名嫉妒也减轻了。他从一旁柜子里翻出了替用的被褥,在火盆附近就着毯子铺设好了,扶着寒尘挪到那里,又叮嘱道:“寒尘,听说咱们这几日还留在城中不着急赶路,你若是被允许在房内养病,就先睡这里自己铺盖好了。她们女人总有许多正经事情要忙,难免疏忽,你若缺了什么尽管对我说。我见财叔替你缝了衣物,天气越发寒冷了,我有一件厚实的旧坎肩抽空改一改送你穿吧。”

        秋怜自顾自地说完了这些,又因私心使然,终于还是问道:“寒尘,你可知道李小姐喜欢怎样的男子呢?是不是像少庄主的房里人那样端庄贤淑的才可以?我这种大大咧咧不懂矜持的,她觉得轻浮了?”

        “……”寒尘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想了一下才委婉道,“下奴愚钝,不晓得主人喜欢怎样的男子。但是主人提过,说少庄主的房里人也很一般,她看不上的。”

        “唉,论姿色容貌,我是比不上翠屏。可好歹我刺绣厨艺都不差的,又是琴棋都懂一些。”秋怜的眼中流露出忧虑之色,自言自语嘀咕了几句,又望着寒尘问道,“对了,李小姐是否能接受会弹琴下棋的男子?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翠屏只学缝补烹饪从不碰琴棋诗书,可京中许多男子都比着学更多才艺,以期将来能有一技之长博妻主欢心。”

        寒尘侧身躺着,默然地听着秋怜说的这些话,下意识蜷缩起身体。他的主人那么好,被别的男人喜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现在有秋怜,将来还会有更多更出色的男子。在旁人眼中,随便哪个男子都比他强许多吧?他们都不会相信,他的主人会喜欢他这样的——奴畜物件。

        其实寒尘自己也不太敢相信。

        他不会缝补烹饪,他不懂得侍奉妻主的那些技巧,他的心思都在男儿家不该在的地方。他这样的男人,怎能讨得女人喜欢?哪怕他的主人并非大周的女子,等她新鲜劲儿过去了,等她身边出现了更多优秀的男儿,她就会转移注意力,冷落他吧?

        一想起感情的事情,寒尘的脑子就变得不再清明,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盘踞在心间,堵得他喘不上气。他偏偏是不能明说什么,不敢对任何人吐露他的妄念。

        “寒尘,你喜欢你的主人么?”秋怜忽然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下奴……自然是敬爱主人的。”寒尘幽幽回答。

        “寒尘,你不要以为我是轻浮的。实在是你的主人太好了,她现在虽不肯纳我,可将来说不定愿意的。我爹爹教我,说男儿家的幸福要自己争取,只等着女人施舍会吃亏的。我真的很喜欢李小姐,你既然也喜欢她,就该明白我的心思。你能否帮帮我?你放心,只要我能名正言顺留在李小姐身边侍奉,我也会如她那样善待你。”秋怜开诚布公向寒尘摊牌,争取同盟。

        大宅门里男眷之间争宠的手段秋怜自小耳濡目染,有时弱势结盟共同争取一个女人的关爱是必不可少的手段。况且他也是存了真心,毕竟寒尘只是死契奴隶,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如果能早一些将李小姐身边的人打动,将来李小姐再娶纳别的男子之时,他的地位也能相应稳固。

        寒尘懂得秋怜的用意,他并不怪秋怜。大周思想正统的男人都应该是这样打算的,努力学习各种技艺只为能嫁个好妻主,嫁了之后再用全部心思精神侍奉讨好妻主,在一众夫侍里争取更多宠爱。男人真的要如此过一辈子么?不关心家宅之外的事情,困在后院整日勾心斗角与别的男人争一个女人,或者守着本分相妻教女?男人明明也可以知书达理,也可以有更多作为,为何虚度年华消磨心智在无聊的内院争斗里?

        如果一个女人只能娶一名男子,就像神仙圣土的法律规定的那样,会否就少了内宅争斗,男人能解脱出来一部分精力,为家了做更多贡献?

        “你说,到了京城,我若能求着被母亲认回家里,不再是如今的下人身份,是否能堂而皇之嫁给李小姐?”秋怜还在思量着自己的事情。

        寒尘亦是胡思乱想,索性假装闭目昏睡,并不应声。两人实在没有太多共同话题,难道让他与秋怜探讨了事时政么?

        秋怜自怨自艾感慨了一阵,看到寒尘没了声息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不便再打扰,转身离了房间。

      ¡¡¡¡Îç·¹¹ýºó£¬ÀîÏöÑ©ÖÕÓÚ±»ÕÅè÷Ýæ·ÅÁ˳öÀ´¡£

        张梓萱喝了醒酒汤,自觉体虚要安心睡个午觉。李霄雪更是惦记着寒尘,怕没人给他送吃喝,出了张梓萱的房间,又去厨房里卷了些热乎的吃食,三步并作两步回转自己的卧房。

        一推门,她就见寒尘睡在了地铺上。她眉头微皱,关上房门落了锁,凑到寒尘身旁嗔怪道:“怎么又睡地上了?不是要你老实地躺在床上休养么?”

        寒尘此刻是醒着的,翻身跪起,应道:“主人,上午秋怜来照顾下奴,下奴也觉得身份卑微,不便继续躺在主人床上。让旁人看了会说闲话的。”

        “这会儿我锁了门,不会有旁人来了。你是不是也不愿睡回床上?”李霄雪按照过去的经验故意先堵上寒尘的退路。

        谁料寒尘微微一笑道:“下奴睡在那里自然听凭主人吩咐。”

        李霄雪被他的笑容迷惑,心智顿时不受控制,加上酒气尚未消散,行止比平时张狂,弯腰低头一把将寒尘抱起来,直接丢去了床上。她亦扑了过去,甩掉外衣,蹭上床躺好在床沿外侧,拦着寒尘不叫他下地,笑嘻嘻说道:“那我让你睡在床上,陪我一起说说话。”

        “下奴遵命。”寒尘的笑容依旧,眼眸里却散不去一抹哀伤,“主人,您也不必压抑,下奴服侍主人天经地义的。只要主人不嫌弃,下奴不会再拒绝。”

        李霄雪恼恨道:“你故意气我的对不对?与你睡在一起就是要你服侍么?我是喝多了头晕,想躺着歇会儿,与你聊天。你若是病弱困乏,大可不必理我。”

        “对不起,是下奴失礼了。”

        “哼,本来我还想向你汇报一下最新打探的消息,我已经问出了少庄主拜梁丞相为师的缘由。看来你是不愿意听了。”

        一提起正事,寒尘立刻来了精神,急切道:“主人,请告诉下奴,少庄主究竟是何缘由。”

        “告诉你不难,你要先哄我高兴才好。”李霄雪总算捏到了寒尘的软肋,撒娇要挟。她其实很想知道寒尘究竟会不会真的讨好她,如果会,他又是用怎样的方式呢?应该是与她所知的那些男人哄女人的方法完全不同的体验吧?这些日子在人前她充作大女子的样子真的很累,开始有些怀念被男人宠着哄着的滋味。

        51坦诚以对

        寒尘仿佛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用手臂从床上撑起身体,她是仰躺着,他便将自己的脸孔凑到她面前,居高临下一点点贴近。在她还诧异惊讶的那一瞬间,他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嘴唇。

        那之后所有的动作,与当初她吻他的时候如出一辙,他学的很快青出于蓝,他的吻更加有力,他长驱直入,搅动着不只是她的唇舌,更是她的灵魂。她沉迷了,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他带来的【创建和谐家园】快乐。

        然后快乐总是有限的,不可能无休无止。他的吻亦是终究要结束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贪恋着他的温柔,他的主动,奢求着他不要停下来。看来她从身心都不太适应女尊的世界啊。

        寒尘亦是闭着双眼,忠实地重复着她吻他的动作,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恰到好处,让她高兴愉悦的同时,自己也不会颤抖恐慌。不过事实上,当他的唇舌与那温润的柔软碰在一起的瞬间,他的理智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他贪婪地索取着,身体里如同已经燃起了大火,止不住,从小腹间穿透全身涌上口唇,急需一个宣泄的途径。

        他的身体又起了可耻的反应,他禁不住深深自卑,又舍不得离不开,越吻越深。

        是因病发烧么?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这么热?他的双颊发红,他的头脑眩晕,他虚弱地全身颤抖,可他真的不想与她分开。

        李霄雪感觉到了他身体滚烫颤抖,她神智唯一的清明提醒她,他还病着,这是大白天。她不可以趁人之危,只考虑自己的私欲,而损伤了他的身体。她努力睁开眼,温柔地将他推开。

        这是个很容易很短暂的动作,她却花了很大的意志力,让自己的肢体违背欲望的诱惑,执行理智的命令。

        本该是更缠绵的吻,终于结束了。

        她怕他误会什么,赶紧解释道:“寒尘,你的身体尚未康复,不能损耗。是我太贪心了,我已经很高兴了。你躺好吧,我们说正事。”

        寒尘没有睁开眼,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激、情之中,他听得清楚她的理由解释,他却不信。或许是因为天亮着,他烧着,还可能有别的原因。比如他曾经拒绝过她很多次,她是不是已经对他生了成见,她以为他不愿意服侍她?

        “寒尘,别胡思乱想了。你睁开眼看着我。”

        几乎是本能地顺应着她的要求,他睁开了双眼,看到她的眼中没有不快没有隐忍,他这才稍稍放心:“主人,下奴服侍不周,请您见谅。”

        李霄雪又柔声安抚几句,这才开始讲她今日从张子萱那里问到的消息:“寒尘,少庄主一路上京沿途要去拜访的人员我都记下了,有这些人……”

        寒尘收敛心神,暂时抛开刚才的欲念波动,回归到冷静理智的状态,认真聆听她说出的每一个人名官位,而后面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李霄雪察言观色,知道他多半是猜到真相,就假装嫉妒道:“你笑什么,是不是猜到少庄主的真实用意了?哼!我可是听了少庄主的解释才明白的,你竟然只听我说几个人名就能猜到。太不公平了!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寒尘急忙收起笑容,毕恭毕敬道:“主人,对不起,下奴只是胡乱猜测,也不知道对不对。您且不要生气,尽管讲出来,下奴也好学习一番。”

        “不讲了,没劲,你说你猜的。若说错了,我再责罚你。”李霄雪得寸进尺,继续撒娇耍赖,“反正你怎么说我都不承认你是对的,就要责罚你,你也不敢如何吧?”

        寒尘知道主人有时很孩子气,知道她定然是开玩笑的,他亦放松精神,轻松说道:“好好,下奴随时恭候主人的责罚。不过先说正事。您说的人名下奴多数都有印象,少庄主沿途拜访的官员是正当权的两派势力都有。事实上,当朝政权基本分为两大派系。今上帝师尤觉是保守派,坚持传统礼教,被文人墨客奉为精神领袖,帝师认为该以诗书教化世人,维持上古之治不必盲目扩张。另一派比较激进,由大将军胡敬为首,凝聚军方一系,主张主动出击开疆拓土,以武力压服周边蛮族,扬我大周了威。而梁丞相出身寒门,并不倚靠任何一派,早些年空有丞相之名,却实权旁落被两派控制瓜分。表面上看,梁丞相的确很闲。”

        “继续说,你讲的比少庄主通俗易懂呢。”

        寒尘得了肯定鼓励,更加自信道:“当初摄政王也是两派都不靠,两派一起用,替今上打压平衡,免得两派之中一派做大,生了更多冲突矛盾。摄政王殿下蒙冤被害,帝师一派迅速崛起,利用文人的笔杆子驱使舆论,捎带着将大将军胡敬也打压了一番。如果今上足够英明,恐怕该开始扶植新的中间势力和稀泥,缓和帝师与大将军两派的争斗。梁丞相能在没有实权的情况下顶着丞相的名号这么多年没被旁人拉下马,可见心机手段不一般,深藏不露伺机而动,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圣上要扶植的新势力,自然会势如破竹,梁丞相蛰伏多年重得实权指日可待。”

        “那为何少庄主不直接去拜会梁丞相一系的人,反而要沿途招惹另外两派的人脉?”李霄雪故意提了个刁钻的问题。

        “一来明面上,梁丞相的人脉很少。梁丞相出身寒门,科举入仕,一步步爬上高位。后来娶了老丞相的儿子才最终得到认可,接了老丞相的班。她与那些生来就是贵族的【创建和谐家园】大员相比,根基还是薄弱了一些。所以她选择蛰伏等待机会,但她一定在暗中培养拉拢了不少人。这些人很可能表面上就是两大派之中一派的拥护者,实则混迹官场的人总要为自己多留后路。”寒尘侃侃而谈道,“少庄主沿途总是要遇到那些官员,谁也不搭理是不行的,只巴结一派又容易引来非议排斥,索性装糊涂又有足够财力保障,就礼仪周全一些。同时,她也是通过与这些官员打交道,评估自己的身价。倘若两派都有人愿意与她交往,她亦多了几分人脉积蓄。而且,梁丞相一开始的角色一定是和事老,少庄主两派的人都往来,更符合梁丞相的选材需求。”

        “这里的弯弯绕还真多啊。”李霄雪感叹道,“少庄主也如此说,寒尘,看来你比我适合从政。可惜了你是男子,否则一定早早就成为了大周的中流砥柱。”

        寒尘压抑住眼中的哀伤,嘴角微微上翘,坦言道:“主人,只要您愿意帮下奴,下奴就算是男子,也不会再退缩,定然能在有生之年为大周百姓多谋些福利。”

        李霄雪兴高采烈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对了,我告诉少庄主,说我是从中了而来,我愿意辅助她实现理想。以后,我再说话办事,定然能取信于她。你说我是否该找个机会将你推到台前,你可以直接替她谋划,不必我再费事装神弄鬼的转述。”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3 22:2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