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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就在我面前,还好好的……但在他朝我走过来的过程中,我却感到了更加绝望的悲伤。
“嗯,我回来了。”我把法瑟尔放进摇篮,刚蜷缩起来准备睡觉的洛洛立刻被他骑住。我转身走向里面的房间,“进来说吧。”
奥汀随着我静静走入我的卧房。
“欢迎。”他还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为什么会再也见不到?”我敏感地问。
“因为你原本打算留在华纳海姆,不是吗?”
“是,但也不可能见不到。战场上,外交时,总会见到。”
“或许吧。”奥汀沉默了一会儿,“……你哭了?”
眼睛疼得已经睁不开,肯定肿得很难看。我揉揉眼睛:“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你。”一边说着,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出来,“奥汀,不要再抛弃我了好吗?”
奥汀漠然地看着我,就像是布莱奇在撒谎一样,他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怎么又是这个话题?不是说过了吗,我做不到。”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让我待在你身边,以怎样的形式都可以。”我又说道。
奥汀皱了皱眉,转身就走。但刚走了两步,他又突然站住脚步,有些不耐烦地说:
“弗丽嘉,我以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不会做这样不自爱的事。我都已经说过了多少次,我一点也不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一定要我说出很厌烦你的话才肯放弃吗?”
“我只会对你这样。就算你厌烦我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我冲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请不要离开我。如果失去你,我会受不了。”我哽咽着,“真的会受不了。”
奥汀的身体先是僵硬着,然后开始微微发抖:
“不要再缠着我了。我讨厌不懂自爱的女人。”
他将我狠狠推开。我踉跄跌了两步,抬头却看见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奥汀,你听我说完!”
他像是逃跑一般,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如果有一天你死了,而且死之前也没打算接受我,那我会陪你死。”说到这,我火声喊道,“——我会跟你一起死!!”
奥汀快速回头,以极其震惊的目光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快速朝我走来:
“你在说什么……你在胡说什么?”他慌乱地握住我的双臂,“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抬头望着他。夜色一般的发,熟悉的轮廓,还有那仅在梦中望见都会让人垂泪的,我所深爱的眼眸。
看着他消失,永远从我的生命中离去……竟是等待了千年轮回的结果。
就算是眼前这个不真实的思念体,也会跟着烟消云散吗……“不知道我以前是否告诉过你我的愿望?”抚摸着他的脸颊,我轻声说, “你和我,变成最平凡的夫妻,享受最平凡的幸福。”
奥汀渐渐松开手,像是已放弃最扁的挣扎:
“你……都知道了?”
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如果有一天你将离我而去,那我会毫无责任与负担,也随你去……”
“不可以!”奥汀打断我,怒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做,那你就欠了我!
永远也还不清!”
“我早就欠了你了。”视线里的他变得模糊,嗡嗡的耳鸣让我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让我永远陪着你,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不好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奥汀似乎更加愤怒了,“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听到没有?”
“对不起你的事,我也做得太多了。我没什么好弥补的,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就这一件事……我无法妥协。”
“我说了不可以!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奥汀越说越急,到后来竟再说不出一个字,只捂着眼,一语不发。他的额上青筋微微凸起,手指轻颤着,许久,才缓缓把手放下来,几次抬头都无法做到。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失控,如此狼狈。
他垂着头,睫毛盖住了眼,但鼻尖已红了。
“弗丽嘉,算我求你好吗?不要做傻事……”他的声音电有些颤抖,“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平安而已……仅此而已。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没有你的生活,也永远不会幸福。”寝宫中的声音空旷且单调,“这是你的错。你给我的东西太沉重,我受不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代我重生,代我活着。如果你死了,就等于杀了我。”他终于抬头看着我,眼眶通红,“这样你又受得起吗?”
我闭着眼,没有发出声音,但突然变得滚热的胸腔导致身体都开始发疼:
“……你在逼我。”
突然,身体被人搂住。
是久违又熟悉的怀抱,却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密,也更加沉重。分明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分明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敞开心胸的拥抱,却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爱意,只剩下窒息的疼痛。
即使是面临死亡,也不曾像这样痛苦。
剩下的四个月里,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他的身边,两人的对话却莫名变得客气起来。不管是吃饭,睡觉,阅读,听音乐,写信,下棋,锻造……甚至连他工作的时候,我都会选择待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消失。
有一日奥汀难得休假,一早起来便端着一杯红茶靠在沙发上看报纸。因为床上太软,桌上又太正式,我盘腿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拿着一把新弓箭的制作图纸和宝石箱子在旁边鼓捣。两个人有一两小时都没说话,我在地毯上坐着也不舒服了,直接趴在地上,而且越来越张牙舞爪。
很快听见奥汀在身后轻笑的声音,我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敏感地回头看着他:“你在笑我对不对?”
“没有。”他故作正经地抿了一口茶。
我砰地扔掉手中的小锤子,爬到他身边抬头看着坐着的他: “你在笑我。”
“小孩子似的。”
他刮了刮我的鼻尖,继续看报纸。我在报纸的背面看见一行字:“十二主神战役与诸神的黄昏……”
想起眼前的他不过是思念体,心底又有莫名的悲恸静静蔓延。
“奥汀,一千日……这是怎么做到的啊?”我悄声说着,捏了捏他宽阔的掌心,修长的手指,“而且,还这么真实……”
很快察觉自己说话有问题,立刻陷入尴尬,默默乞求他没有听见我的话。
但没料到他非但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语,只是放下报纸,微笑着揉乱了我头顶的发:
“这是不是表示,我比你重感情得多呢……一千倍,真是太吃亏了。”
奥汀的温柔百年难得一见,但我完全无法与他对视,只能生硬侧过头趴在他的膝上,闭上湿润的眼,扬起嘴角说:
“我才不信。你是众神之王,有特殊能力。”
仿佛真像听见一个小孩在自夸一样,他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宠溺,又继续无声地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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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汀,今天不要出门了吧。”手指在他的膝盖上摩挲着,我轻轻说道,“……想霸占你一天。”
“嗯。”
他的声音低低的。他一直是这样,即使用这样柔和的声音说话,所传达的感觉里也总是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令人安心。
对于拥有万年历史的神界来说,四个月的时间不过是弹指的瞬。
对我与奥汀来说,却几乎已成了永恒。
3020年的9月,众神之王奥汀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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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奥汀这个强大劲敌,华纳部落显然增长了不少自信,结盟巨人族,在最短的时间内决定采用正面进攻的策略攻打阿斯加德,于3021年的年初,吹响了十二主神战役最后的号角……守卫神界已是伴随着灵魂与记忆的使命。
就算没有奥汀在身边,就算早已精疲力竭。
最起码还可以用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来鼓励自己。
——希望能变成你身边的空气。
我相信他就在这里。
虽然再也看不到,触摸不到,但是随时包围着我,保护着我,让我自由地呼吸,给我生存的勇气。
主神战役的终结者
长满墨绿蔓藤的悬崖峭壁底部,宝蓝色的冰河无声地流淌。大片骨龙与骨凤舞着嶙峋的翅膀,从百米高空中穿过。云雾中的神界变成了一座空中之城。
在没有奥汀的情况下,我们要面临的是迅速调整好状态、准备充分又士气高昂的华纳神族,还有他们破坏力顶三四个主神的主帅洛基。
在奥汀刚刚离去的情况下,胜算几乎为零。很多人都禁不住抱怨华纳神族和巨人这次行动太卑鄙,乘人之危。但战争便是以剑代笔的政治,一个优秀的军事家绝对不会错过敌人的致命弱点。
尽管如此,我们也绝对不会轻言放弃。
击败入侵者,守住神界——这几乎变成了每一个阿西尔神族成员内心最大的呐喊。
神殿平台栖息处的上空,细小陨石环中的召唤结界轻轻颤动,呈现出璀璨的银紫色,在漆夜中仿佛成了最亮的光点。大量被召唤而来的无血肉生物、黑龙黑凤从中飞出,倏然冲向阿西尔阵营的后方。
随着战鼓声响起,坐骑嘶鸣,攻入阿斯加德的华纳军队与巨人军队分成两批,分别由空中海洋的南方和北方逼近。大片黑压压的人头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拥向神圣达普桥。在他们进攻的同时,大批骨豹和长尾雪狼从凤凰森林中蹿出,与他们撕咬起来。
自两边军队在神圣达普桥上碰头后,整个世界就在霎时间变成了梦魇:
鬼匠用两把剑交叠在巨人战士的脖子上,用刀一拉,头颅掉落,鲜血溅了满脸;大魔导师放出束缚魔法将屠杀战士绊倒,随着神金匠扔出斧头砸下,血珠飞洒在黑色马蹄上;黑暗骑士被昏迷溶液击中,从龙背上掉落,被随后飞来的魔法箭像射乌样刺穿了后颈……龙的尾,凤的翼,瞬移的闪光,空中游弋的身影,巨人地动山摇的脚步声,源自不同兵种刀剑的银辉……混乱地交错着,扰乱了视线。
刚开始还势均力敌,海姆达尔精湛的剑术、索尔强大的治愈魔力、芙蕾雅极具杀伤力的大魔法为我们拖延了不少时间,但人数和准备上不足的破绽很快便暴露出来。
桥上的阿西尔神族节节后退,华纳神族与巨人步步紧逼,在无数人从桥上掉落的同时,已有大半敌军进入了阿斯加德境内。
以我的能力来看,辅助的优势远远大于参战,但在掀开一块帆布却发现一个骑士队长太阳穴被短剑刺穿后,我终于再无法忍受,带着一个伏魔官往前线赶去。
从后方一步步走出,踏过的是无数同伴的尸体。就算是路过残垣断壁,都会有尖锐的刀刃刺破墙壁差点捅入我的胸口,或是低头看见龙影的同时空中落下闪雷魔法。
很快看见了在前线奋战的几个主神。
正准备瞬移过去,一个巨大的黑影遮住了上空原已微弱的光芒。
我立刻停下脚步抬头看上去,随时准备迎战。
然而,缓缓降落在我身后的,却是洛基和他的“热血男人”。
他从四翼金龙身上跃下,轻松地越过人群,朝我快速走来。雪白的披风像是一块被吹散的浮云,在风中措猎翻动。他走过的地方,好像所有声音都静止了。
停留在我的面前,他的头略微低垂,眼睛被刘海与帽檐遮住了大半,嘴唇苍白得几乎与皮肤无异。
四周激烈的喧嚣声好像已经消失。
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和他对抗,或是默默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