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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奈何跳错墙》-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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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炙叹口气,“李桂芝家中正在吊丧,我随你走趟李家钱庄”

        “你随我去?我跟李桂芝并非朋友,看那哭丧场面做啥?”

        “……”何云炙展开屋门,不耐烦道,“劳烦你假装一下总可以吧!”

        奈嘉宝得意的点点头,“那行,我可丑话说前头,哭不出来你别又骂我”

        “走吧” 何云炙若不是无计可施,绝对不找奈嘉宝帮忙。

        天蒙蒙擦黑,奈嘉宝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喜滋滋的走向李家。

        “你能不能把那东西扔了?” 何云炙从她身上看不出半点吊丧的情绪。

        “我走到李家前吃完就是了”她边说边张开血盆大口咬掉一半,嘴角溢满红薯沫。

        “……”何云炙顿感胃堵的撇开头,“你可真能吃”

        奈嘉宝腮帮子塞得满满,吱唔道,“现在后悔为时已晚,我姐说了,叫我吃穷你!”

        “你姐说的?”

        “嗯呀,‘吃’家有道不是这意思吗?”

        “……”何云炙无奈望天。

        奈嘉宝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代嘉玉客栈掌柜前来悼念亡者,李管家或许是太过悲伤,没多问便带领奈嘉宝走进李家大宅内,纸钱儿满地白帐垂门,一片哀声哭嚎浸满悲凉。

        何云炙不动声色的随哭声方向望去,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趴在地上伏地痛哭,那撕心裂肺的哭泣声突增凄惨。

        “节哀李老爷”奈嘉宝向主人行礼奉上白包,白包是追悼者必须要付的安抚费。

        李老爷头也不抬,哀声叹气的坐在椅上,本已苍老的面孔更添几分憔悴,颤微的干枯手指扶在额面,不住劝慰儿子,“有成啊,别哭了别哭了——为父听着难受!”

        李有成似乎无法接受妹妹已死的事实,他双眼红肿的连连摇头,“爹,妹死得冤啊,我出门几日,这好端端的大活人为何说没就没了啊——”

        李有成的媳妇泪流满面的望向老爷子,“爹,你就让有成痛快哭吧,轮谁也接受不了这事,何况是与桂芝妹子一同长大的亲哥哥……”

        何云炙犀利的目光扫过三人表情,随之悄声无息的退出悼堂,堂而皇之的在李家大宅内四处察看,院内栽满郁郁葱葱的桂花树,四散飘落的花瓣此刻已是透着哀怨。

        他走进李老爷的卧房,房内装潢简约却不失华丽,他见屋外无人走动,立刻俯下身细查桌床边脚,床底一枚亮点引起他的注意,他手脚麻利的钻进床下,定睛一看,是根绣花针,他用手帕包起妥当的放去怀中。

        李老爷卧房的左侧是儿子儿媳睡房,右侧则是李桂芝的闺房,何云炙决定先去李有成的房间寻找蛛丝马迹,他走上前先是一惊,大门紧锁?……何云炙不由扬唇一笑,运用轻功起身跳上屋顶,他轻搬开屋顶的几块瓦片向屋中窥看,但此视角确实有限,一股似艳似柔的香气顺屋顶缺口飘入鼻中,他听有人脚步声经过,微微蹙眉,急忙盖上瓦片一翻身跳下房顶。

        何云炙故作悠闲的挑起花瓣放在鼻边轻嗅,待那李家家丁走过,他又谨慎走进李桂芝的闺房,李桂芝的房间凌乱不堪,未绣完的花布还在圆箍上安静的躺着,上吊所使裙丝带依然挂在房梁上轻摆摇曳,一阵冷风经门吹过,带起裙丝带上如铃铛饰品般的声响,静静惨惨悲凉浅唱,又使得整间屋内更显阴郁幽冷,何云炙仰视着房梁有些出神……

        “何云炙——”奈嘉宝一回头便找不到何云炙,她本就陪他前来,与亡者李桂芝无怨无悔无情无爱的,这会儿搞得自己甚是别扭。

        何云炙听到奈嘉宝的声音即刻走出房间,“这呢”

        奈嘉宝见何云炙走进李桂芝的闺房不由一惊,“你胆儿也太大了吧,死人的房间你都敢进,小心冤鬼晚上找你哭诉——”

        何云炙扬起嘴角,“你也看出冤情了?”语毕,他自顾自走向李家大门。

        “……”冤情?莫非李桂芝不是自尽?奈嘉宝站在原地琢磨他的话,冷风带着一片花瓣打在她脸上,奈嘉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吓得撒丫子跑出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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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擒故纵

        奈嘉宝回到县令府客房内,心神不宁的四处挪步,心中越想越害怕,突然双手一击合十闭眼

        “李桂芝你地下有知可要明察秋毫啊,我只是与你吵过嘴,如今已知错了,我想你肯定是大人大量也不会计较,但!看你身子的是何云炙,叫我去吊丧的也是何云炙,进你房间的更是何云炙,我是迫于他的【创建和谐家园】!无奈之下才含泪帮他的,冤有头债有主,等晚上睡觉时,你记得找对人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愿各路神灵赐你一双慧眼呀——”

        何云炙正在饮茶,一听这话险些喷出“……”

        “你这会儿怎不叫淫贼了?”

        “我怕李桂芝死后分不清好坏主,再说,天下之大淫贼之多,像你这般看去斯文面相清秀的不也是淫贼吗?”

        “等等!”何云炙放下茶杯,严肃道,“你再说次”

        奈嘉宝吓得一哆嗦,“我不说你是淫贼了还不行吗?凶巴巴的要吃人呀?”

        何云炙无奈扬手,“重复刚才你说的”

        “我怕李桂芝死后”

        “不是这句”

        奈嘉宝吞吞口水,“天下之大淫贼之多,比如你,也是淫贼”

        何云炙黑眸深邃的凝视向窗外,拿起剑便向屋外走出——

        “不要走——”奈嘉宝一下慌了神,抱住何云炙大腿不撒手,“我不想一人待在屋里,这事儿越想心里越发抖”

        何云炙一愣,低下头望向奈嘉宝的头顶,“有何怕的,你又没做对不起死者的事”

        奈嘉宝哭丧着脸抬起头,“我有所隐瞒,我曾故意踩过她的裙边,害她摔了个狗吃屎……”

        “……”何云炙怔了怔,眸中带出一抹浅笑,扶起奈嘉宝走回屋中,放下宝剑顺手拿起一本书籍,“你先睡吧,这本书还未看完”

        奈嘉宝点头如蒜捣,胆战心惊的快速钻进被窝,她面冲何云炙的方向缓慢眨眼,何云炙垂目阅文,弯长浓密的睫毛在油灯的照映下,在眼底形成一道小阴影,微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似乎真的在认真再看书,暮色柔光,看去无情冷漠的人,又好似平添少许温柔。

        奈嘉宝打个哈欠眼角挤出两滴困泪,不知不觉闭上眼眸,安心安稳的睡去。

        均匀的呼吸声从床边传来,何云炙见奈嘉宝进入梦乡,放下手中的书本刚一起身

        “何云炙……不许走……我会害怕……”

        何云炙定步转过身,只见奈嘉宝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占满整个床铺打起鼾声。

        “……”何云炙嘴角挂上一丝笑意,轻推门合门,黑眸暗淡一转,快步而去——

        他再次来到坟地旁的停尸屋,待看尸人离去时谨慎而敏捷的钻进屋内,他走到停放李桂芝尸首的木板前,却发现尸首已被搬运空旷,何云炙不由一怔,无人认领以及有冤情的尸骨未经衙门应允是不可随意挪动,他也向县令报备案情,这说明有人在背后买通了衙门中人?

        何云炙走在乡间小路上,剥茧抽丝静心回忆,他七日前在知府衙门外的石狮旁无意发现的信函,到如今正好十日,信中言之凿凿阐明李桂芝会被某人谋害,而李桂芝却死于三日前,从死者外观迹象判断,李桂芝死亡的第一现场应是在自己闺房中,这说明写信者早有不祥预感,可那人为何不现身呢?他这般如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的确平添困难,又据奈嘉宝所言,李桂芝不常外出走动,他可初步断定,这人或许是李府之人,但这笔迹清秀整洁又不像粗工下人所写,会是侍奉李桂芝的丫鬟所揣测的吗?

        推测到此,何云炙也只有打出官牌换上官衣正式彻查为上策了。

        他走快几步,风卷清香,一阵清雅的桃花香气吸入鼻中,他渐渐放慢脚步,望向不远处的一株桃花树,【创建和谐家园】的花瓣随风翩翩起舞,如怀春少女青涩含羞,他看的片刻出神,深邃的眸闪过一丝记忆,似乎已联想到某些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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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归来,月儿娴静的镶在天际,县令府内人人安眠,安静惬意,虽他已尽量放轻脚步,但依稀可听到自己的走路声。

        他轻推开房门,突然一道黑影向他猛然扑来,‘呜!’的一声将手中棍棒落下,他自我防御的一脚踹在身前黑影的腹部上,只见黑影惨叫一声飞到墙壁边发出一道不小的撞击声。

        何云炙急速抽出宝剑抵在黑影胸口,质问道,“何人放肆!”

        奈嘉宝眼角掉出大颗的泪珠,捂住肚子卧在地板上,“哎哟……你想踢死我啊……”

        何云炙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合起剑鞘即刻蹲身,“你为何偷袭我?”

        奈嘉宝抽口起,腹中顿时刺疼阵阵,“我一睁眼见你不在屋中,还以为是李桂芝来索命了啊——早知你会绞尽脑汁打我一顿,看吧!你个人面兽心的淫贼——呜呜——”

        “……”何云炙掌起油灯聚拢着火苗放在地板上,借微光看清奈嘉宝因疼痛拧成一团的表情,眸中有些自责,“很疼吗?”

        “废话!”奈嘉宝腾出一只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你试试被人一脚踢飞是啥感觉?!”

        何云炙坐到地上,任由她捶打发泄,神色带出歉意,“你打吧,直到消气为止”

        奈嘉宝才不管他是不是真心还是假意,拳脚相加的打在何云炙身上,何云炙不躲不闪的睨向她怒气冲冲的脸颊。

        或许是奈嘉宝使力过猛,一捂腹部又瘫回地面,“很疼呀……”

        何云炙掸掸衣裤上的脚印蹲起身,双手一抄将奈嘉宝抱起,奈嘉宝顿时身子一僵,目光警惕

        “你要做啥?”

        何云炙不予理会的抱她上床,从怀中取出一支小白瓶递给奈嘉宝,“这是治跌打损伤的药膏,你涂抹在伤处,【创建和谐家园】到发热便可”

        奈嘉宝半信半疑的接过药瓶,打开闻了闻,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呛入鼻中,“咳咳……”

        何云炙微皱眉取回药瓶,“这又不是让你喝的,你闻它作何?”

        “咳咳……我怕你意图不轨谋害我……咳咳……”

        “……”何云炙顺口气,盖上木塞,“就跟你能闻出毒药似的”

        “我当然能闻得出,若酒菜里搀毒我用鼻子一闻便可知晓”奈嘉宝得意一笑,她这次并非扯谎说大话,具体为何会辨别的出,她也说不清,但似乎从小就有一副能识别毒药的鼻子,还因此特长救过一人性命。

        何云炙不以为然的一笑,“那你用不用?”

        “用啊,都快疼死我了——”奈嘉宝一把夺过药瓶,何云炙与此同时也转过了身,她艰难的撩起衣服,探起头看上肚皮,红肿不堪,她此刻用余光都可看清凸起的皮面,奈嘉宝怒不可遏的用臂肘捅在何云炙脊背上,“下脚有必要这么重吗?!看都肿成啥样了——哎哟……”

        何云炙随话音下意识回头,顿时又吃奈嘉宝一掌,“不准转身!”

        “那你别唤我” 何云炙抿住唇,奈嘉宝与一般女子不同,蛮力还真大。

        “肚皮肿的老高像个孕妇,我平躺都能到”她将冰凉的创伤药倒在肚皮上,伸出手掌准备【创建和谐家园】,顿时到抽一口气,“哇——这么疼下不去手……”

        “你得将药膏揉进皮肤才有效,忍着点”何云炙坐在床边语气有些焦急的指挥着。

        “嘶……啊……哎呦……啊……唉……啊……真疼……不行不行揉不了……”奈嘉宝手才沾到伤处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

        何云炙听得眉头紧锁,他不耐烦的背对身,翻过手掌按在奈嘉宝的伤患处,温热的大手顷刻将红肿处准确无误的盖上,“等你喊完叫完,药力早就流失了”

        “啊啊啊——你把手拿开——”奈嘉宝敏感的扭动腰肢,可腹部已被何云炙牢牢按在原位,他厚实的掌心轻重缓急的在她肌肤上摸搓慢揉。

        奈嘉宝顿时忘记反抗的咬住被子角,紧闭着眼吱唔道,“轻轻轻点!——”

        “轻些便无效了”何云炙不但手中力道未减反而加重,手掌紧紧贴合在火烫的皮肤上,从这温度判断的确伤的不轻。

        奈嘉宝蹙眉咬牙忍耐,她确实没勇气亲自操刀,但再次被何云炙触碰到身体仍旧别扭难挡,越是闭眼越是深深感到那只手的主人在抚摸自己,她不禁回忆起那晚被他【创建和谐家园】的情形,不想忆起的事再此刻又无比清晰,他近乎于残暴的虐待尤为深刻,更不带半分怜香惜玉之意,之后,他傲慢的不做任何解释,随口一句娶她,一夜之间自己便成了他的妻子,此事不但让她心生畏惧更无法容忍,她确定自己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可这几日相处下,他似乎又并非真正的淫贼,要莫就是……淫贼恶心的嘴脸隐藏的太好?

        “舒适些了吗?”何云炙淡淡的飘出一句,他一直背对身不曾回头,指尖依在她的肋骨上停顿下,顿感奈嘉宝的单薄瘦弱,她过于彪悍野蛮言行举止,让他忽略奈嘉宝也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罢了。

        “好些,但依旧很疼,我自己来吧”奈嘉宝回过神,急忙拨开他的手,自行【创建和谐家园】。

        何云炙无异议的起身走到水盆边洗净手上的膏油,移步窗前向远望去,“明日起床再擦一次即可,我自小习武,对无端偷袭会做出下意识的反击,日后莫在做这般鲁莽之事”

        “你别半夜三更莫名其妙的消失就好!我这招谁惹谁了,挨打还得挨训”奈嘉宝已然领教的抽抽嘴角,果然是实践出真知!

        “李桂芝的死有疑点,我去查案” 何云炙直言道。

        奈嘉宝整理好衣襟,再提此事又是一阵哆嗦,“她真是冤死的?”

        何云炙手指抵在唇边轻点头,“很难说,还要等审问结果”

        “审问何人?李桂芝她爹?”

        何云炙一怔不由注视奈嘉宝,“你怎会提起李老爷?”

        奈嘉宝如实反问,“你不是说过他不配合你验尸吗?那心里没鬼为啥躲闪?”

        何云炙抿口茶,“验尸需对尸首裸光细查,作为父亲不愿配合在情理之中”

        “那你从李桂芝的躯体上看到异样没?”

        何云炙眼皮微抬,缓缓放下茶杯,“确是悬梁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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