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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舌尖胶着,双臂纠缠。我只知道跟我亲热的这个人是安锦,这是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味道,他的气息。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什么也都不需要再想,什么也不需要担忧。他是我的安锦,为我挡风遮雨的安锦,为我苦心筹谋的夫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暴风骤雨般的亲吻缠绵变作和风细雨的拥抱亲昵。我窝在他怀里,揪着他脸上不知是真是假的粗长胡须。“如果我选了乌金符,你打算怎么办?”
他笑了笑,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我早就想好了。要是你选了乌金符,我便把你偷走藏起来,让你再也做不成南瑞的大公主,只做我一个人的遥遥。”
我作生气状,逮住他的胡子一拔,他疼得直抽气。原来这胡子竟是真的。
“你果然很自私。”我控诉他,又忍不住笑。“不过,我喜欢。”
他又笑了,低头吻我的额头。
当初与唐惟设好假死之局后,他本打算先藏一段时间,再跟我们一同去南瑞。然而公公去世,夏之渊和杞皇以家人相胁令我嫁给他做侧妃,这两件事真正地触怒了安锦。他决定前往西凉,与夏之淳和颜或合作,彻底解决杞皇和夏之渊这两大威胁。
夏之淳从来就没有落崖。的确,当初他回国时东宫曾派人暗算,但他并没有死,而是假借落崖藏在了西凉。他很明白如果回了杞国也许会性命不保,倒不如留在西凉,接受颜或的庇佑再做打算。
安锦要保护家人,夏之淳要争取权位,颜或要从中牟利。他们三个人,终于达成了协议,决定共同谋划,对付杞皇和东宫。为了避免受人怀疑,安锦乔装改扮成了墨曲,跟随在颜或身边,而真正的墨曲则去了燕丰,伺机而动。
虽然安锦没有详细地讲述他们的计划,但我也明白,杞国的皇室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变动。最后坐上皇位的人究竟是谁,现在还不得而知。
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这意味着安锦还不能跟我回南瑞。我有些失望,安锦安慰我说事情很快会有结果,到时候他会带着乌金符去南瑞,与我共同进退。我心中有数,想必这乌金符也就是夏之淳和颜或在这场计划中用于牵制安锦的筹码了。
好不容易再见,却又要面临分别。我不想再考虑这些让人头痛的阴谋筹划,侧过脸皱着眉戳了戳他的胸膛。“你是怎么把自己变那么壮的?”
他笑了一声。“老李说过,最上乘的易容,是要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变成另外一个人。从身形面容,到神情姿态,还有习惯性的小动作,都得一模一样。为了改扮成墨曲,我可仔细观察了他整整一个月,连他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的声音我都记了下来。身高和体型还算简单——不过是用了一些易容的材料罢了。”
“的确很像,难怪连我也分不出。”我一本正经地点头。“我像是在跟墨曲亲热,这种感觉还挺特别。”
他的脸,再次黑得堪比锅底。
六十二章 循循善诱
出宫的路上,我遇上了七公主。
她依然很美丽,却没有了从前的飞扬跋扈。看见我的时候,她眼里沉寂无澜。
我们聊了几句。她说她依然很讨厌我,就算如今安锦已逝,我们谁都没有得到他。她叹命运不公,同样是公主,她得屈身在西凉皇宫里不得出路,而我却能自由来去,随心所欲。
我曾经也很厌恶她,这种情绪现在已淡了许多。在这场翻云覆雨的谋算里,她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身不由己,不得不受人摆布。所谓受尽宠爱的七公主,不过是杞皇随时都可以抛却的一个棋子。她很可悲,但如果没有安锦,我的命运会比她更可悲。
安锦送我回客驿,我俩在马车上恋恋不舍对望伤情。我好容易克服了面对墨曲那张大黑脸的不自在,含情脉脉地想对他说些情话,却没想到马车忽然一个急停,众马齐齐嘶鸣,蹄声凌乱。我不妨之下往前一扑,把安锦给当肉垫压了个欢实。
安锦扶着我的手臂,悄声笑道:“阿遥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出手了。扑倒为夫的滋味如何?”
我向他抛了个媚眼。“还跟从前一样**。”
借用一回东宫的口头禅,我想他应该不会太介意。
安锦眉峰一挑,手下用了些力气。“谁把我家小妖怪教坏了?”
车夫敲了敲车门,在外朗声道:“公主殿下,墨大人,客驿前面有皇家的车辇,恐怕行不过去。”
“那就绕道罢。”也不知又来了哪位长公主,来就来吧,还占了整条街。
车夫还没回话,我便听见小妹独特的清脆音调伴随着推开车门的声音响起。“二姐,二姐!你怎么才——”
我和我身下的安锦还没来得及对目前的状况作出判断,便跟小妹带了些红晕的俏脸撞了个正着。
她的神情顿时呆滞了许多。“……回来。”
“雅小姐你怎么了?”雀儿的声音越来越近,小妹一吓,立刻把门给关了起来。
我和安锦面面相觑,连忙爬了起来,整理仪容。还好,撞见的是小妹而不是雀儿……
“雅小姐,你怎么把门给关上了?公主不在里面么?”我们能清楚地听见雀儿好奇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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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感到一阵压力迎面而来。安锦幸灾乐祸朝我小声道:“滚——来——滚——去——小妹她很会联想。”
“什么?!”雀儿的声音尖利了不少。“墨曲?和公主?”
安锦终于意识到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伸手推开车门。雀儿和小妹齐刷刷地朝我俩看来,车夫低着头惶恐地揪着缰绳,不时小心翼翼地朝我们看看。
安锦咳了咳,先下了马车,又转过身来扶我。“公主请。”
“有劳墨大人。”我一本正经地扶着他的手下了马车。雀儿和小妹的眼神极其灼热,像要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烧出个窟窿。
我赶紧缩了手,昂首作淡定状朝安锦颔首道:“多谢墨大人相送。”
安锦不甘示弱,立刻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朝我拱了拱手。“那墨某便先行告辞。”
安锦离开之后,小妹和雀儿都显得挺沉默。我咳了咳,好言好语地解释。“刚刚是马车——”
“什么都不用说。”雀儿摆了摆手,板着脸说:“公主现在身份不同了,根本不需要向我们这些小人物解释什么。只要公主还记得自己是谁就好。”
说罢,她转身而去。很显然,她还不知道安锦扮成墨曲的事,误会我红杏出了墙。
我无奈,瞪了小妹一眼。她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的样子。
“二姐,我那不是一慌神就……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你要找第二春,也不用找墨曲那样的吧,黑得跟炭似的,夜里基本看不见人,多瘆人!”
我没好气地往她脑门上弹了个爆栗子。“那要找谁?沈将军如何?”
她却柳眉一皱,眼里蹦出些火星子,似乎挺生气。“别提他了。看来男人都一样,什么忠诚可靠,见了美人一样找不着北!简直就是见色起意!见利忘义!背信弃义!……”
我见她越骂越离谱,赶紧让她打住。“怎么回事,人家沈将军又怎么招惹你了?”
“还不是——”她朝客驿里一指,却突然一僵。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见沈将军与一名身形高挑的紫衣女子并肩而出,两人似乎还在交谈。那女子容姿清雅,步态高贵,一看便知道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我瞥了小妹一眼,见她死死地盯着他们,唇角绷得紧紧的。
两人走出客驿,沈将军抬首看见我和小妹,从容不迫地上前行礼,并将那位紫衣姑娘介绍给我们认识。不偏不巧,这位姑娘正是颜或向我提及的那位清和长公主。
清和长公主不仅人长得美,仪态出众,言谈之间似乎也显得温和大度不骄不躁,十分难得。小妹却对她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最后还语带讥讽地提及公主的车辇堵塞了街道,令我也只好下车步行回驿。
我心知不妙,立刻朝小妹使眼色,让她别再说下去。然而此时已晚,沈将军一贯处变不惊的脸色也显得有些不好看。
清和长公主却似完全没有生气,甚至还连声道歉,只说自己一时不查,竟然忘记了客驿前的通道狭窄,给大家带来了不便。
我更是替小妹捏了一大把汗。不怕有情敌,就怕情敌太高端。这么一对比,小妹显得心胸狭窄不懂事,反而衬得清和长公主温柔优雅落落大方。偏偏小妹自己还没察觉到,依然我行我素地摆着一张冷脸。
果然,沈将军只瞥了小妹一眼,淡然有礼道:“长公主言重了。公主身份尊贵,不必在乎某些无礼刁难。”
小妹涨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是无礼,是刁难怎么了?总比某些人攀附权贵的好!臭乌龟!”
她跺了脚,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
清和长公主担忧道:“萧姑娘没事吧?她好像很生气。”
沈将军依然不动声色,我只得朝她笑笑,解释说小妹的心情不太好,这才失了礼。沈将军将清和长公主送上车辇,直到车辇走后许久,他仍留在原地,似遥望,又似思索。
我这回是真真正正心里没了底。原以为沈将军心里装的是小妹,绝对不会喜欢清和公主,但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还真不好说。以沈将军的脾性,若真对清和公主没有丝毫好感,不可能会搭理她,更别说还送她出驿馆,最后还对着人家车辇的背影望了半天。
难不成这回我瞧错了,是小妹一厢情愿来着?
如果真是这样,小妹也太可怜了。月老不公,怎么就不能给她牵个靠谱点儿的红线呢?
无论结局如何,总归得问个清楚。于是用过晚膳后,我把沈将军叫进屋,将颜或提出的婚事原原本本跟他说了一遍,问他意下如何。
沈将军面色不改,沉着地用两个字回答了我。“不可。”
“为何不可?”我心口一松,连忙追问原因。
“有阴谋。”
“有……”我呆了呆。“阴谋?”
沈将军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反应表示鄙视。“颜帝不怀好意。”
我琢磨了一阵子,会过意来。“你是说,颜或安排这场婚事另有目的?”
“南瑞兵力。”他大概觉得我听不懂,补充了一句。“他的目的。”
跟他讲话实在是费劲儿。能用一个字表达的情况下,他绝对不会用两个字。肯解释那么多,已经很给我这个大公主面子了。
沈将军是南瑞举足轻重的人物,颜或是想借联姻,让清和公主嫁到南瑞,以通过沈将军查探南瑞兵力。这个可能性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想到沈将军表面上看上去对什么都无动于衷,实际却心细如发,精明谨慎。
只是——这个原因跟我想听到的那个还有点儿差距。
于是我继续诱导。“如果除却这个因素,你对清和长公主这个姑娘本身的感觉如何?”
沈将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很八卦。“没留意。”
没留意?!他明明对清和长公主彬彬有礼耐性十足来着!
我几乎要抓狂了。为了小妹的幸福——为了小妹的幸福……
我勉强按捺住心中的狂躁,对他循循善诱。“这么说你不喜欢她?我看你对她还挺特别……”
“有意为之。”他言简意赅地回答完,大概已有些不耐。“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我把双手往桌上一拍,猛然起身朝他问道:“你是不是喜欢萧雅?”
沈丹定波澜不惊地挑眉瞟了我一眼。“是。”
我抹了把汗,恢复了端庄仪态,缓缓坐下。“那我就放心了。小妹她今天可气得够呛,你快去哄哄她吧。这小妮子脾气可犟了,要是让她给记上这仇,起码三个月不搭理你。”
“如果不是公主叫臣下议事,此刻臣下已经去了。”
我一噎。敢情我还做了桩多余的事?我摆了摆手,他起身告辞离开,走得十分干脆。
我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快虚脱。关上房门,我走进内室,撩开帷帐。一双修长的手臂接住我的腰身,清润略磁的轻笑声在我耳旁缭绕。
“多管闲事了罢?”
墨瞳朱唇,鸦发青衣,犹如清潭中的璧玉般毓秀洁净。这是我的夫君安锦,一顾倾人魂的安郎。
“怎么这样看我?”他弯了弯双鹄眸,唇角上翘。“莫不是太久没见为夫的天人之姿,昭华公主殿下惊艳得不能自已了?”
我侧身,搂住他的脖颈。“正是。这位天人不辞辛劳不惧危险地赶来侍寝,本公主也只好笑纳了。”
他缓缓挑开自己的衣带,朝我【创建和谐家园】一笑。“既然如此,公主还等什么?”
良宵苦短,该推就推,该倒就倒罢。
六十三章讨厌的人
雀儿把装了清水的铜盆放到木架上,将屋子里的竹帘卷起挂上银钩。
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腰。酸,不是一般地酸。良宵苦短,手忙脚乱,把一件荒废了数月的功课重新拾起来,着实不容易,更别说要喂饱饿了好几个月的狼,简直是件费心耗力的苦差。
雀儿狐疑地吸了吸鼻子。我暗叫不好,这丫头鼻子太灵,我特意加了两倍的熏香,居然也被她闻出了端倪。为今之计,只有引开她的注意力。我作惊喜状指着盆里的花瓣道:“这是你采的玫瑰?果然很香……”
“那是月季。”她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现在可是秋天,上哪儿去找玫瑰花?”
我有些汗颜,向她讨好地笑笑。“雀儿真好。”
“少来。”她虽然还是板着脸,嘴角却打着颤,有试图上勾又被被勉力压下的迹象。“夫人就会说些好听的。好容易来了回西凉,也不打听打听大人的下落。不知道夫人心里究竟还惦没惦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