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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顾客,就连老板的影子也没瞧见,真不知道店主开这样一间店舍在咸阳城的主干道上是钱多的烧着慌了,还是脑残了。左右顾去,终于是让我看到了柜台后面斜身倚坐着的一个人,因是脸上盖了一卷竹简,令人看不清他现在是寐是醒。阿裳上前敲了敲柜子,促了促:“诶,店家,店家。”
那人雷打不动,依旧以那个姿势倚坐着,阿裳却奈他不何,直想冲上前揭了那卷竹简看他是醒不醒。
我伸手拉住阿裳,清了清嗓子,说:“这斋舍既无主又无他客,我们不妨挑捡些值钱的物饰拿了去,反正也无人知晓,权当今日捡着便宜了。阿裳,去瞧瞧,有喜欢的只管拿去便是。”
我这虽是玩笑之言,阿裳却给当了真,在我身侧小声嘀咕着:“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我……”她嚅嗫着,终不敢再说下去。
“诶,黄粱一梦犹未到头,却偏被这冒失的主仆给搅了。”柜台后面的那个人终于是开口了,虽隔着竹简,但他的声音还是可以让人清楚的听到,那是一个略带低沉的男低音,又或者是因为他真的在睡觉,所以初醒来的声音略显低沉微哑。
我始终关注着他,看着他自已将竹简揭下,轻抖着衣袂,舒展着双臂,不太情愿的站起身。这样,这也就让我看清楚了店主的面目。他从头到脚无不彰显着慵懒的气息,一副略为中庸的相貌既不是龙更不是虫,眉宇之间浅浅的透着一股看破世间事的豁达,不似红尘有。经我这番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他却始终没有将视线转向柜前的我们,我不知道他这算是傲慢呢还是无礼,但我却不生气,反而还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至少他做生意的手段有别于常人。
他自顾自的从柜内走了出来,不是朝我走来,而是走到门前。将一方挂在门上的牌子摘了下来,然后他自言自语着:“看来这字写的还是不太显眼呀!”他回来的时候就将那方拿在手上的木牌子搁在柜上,提笔蘸墨,犹豫着不知道从何下笔。
我顺便拿眼偷偷瞟了下,不瞧还好,这一看之下却令人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只见那木牌上书写着:“午后歇业,请勿进门。”一个忍俊不禁,哧了声。难怪店里没有一个顾客,原来都是被他的那个牌子给阻了。但我相信,但凡是是第一次进到他这斋舍来的人,都不会注意到那个牌子。
那人终于是把视线转向了我,也就是眄了眼,又转回去琢磨着,“你们是没瞧见这个牌子,还是故意趁这个时间进门来打扰。”他这话是对着我们说的,显然他是不满意自已贴出去牌子被人无视。
阿裳早已看不惯他的无礼,这会儿倒是蓄势勃发。她说:“你这店家当真是奇怪的很,打开门来做生意的哪有把客人往门外赶的,真没见过你这等怪人。若真要歇业关门了就是,那也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你这开着门叫哪门子歇业。”
那人依旧一派闲清,对阿裳的说辞不为所动。过了会儿他才说:“这就是我的规矩,我也没求着你们到我店舍来。相反,你们还打扰我休息了,我不问罪于你们就已经客气了,你们倒还有理了不成。”
“你……”阿裳被他说的憋红了脸,但在我的示意下又不得不闭了嘴,退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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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一步哂笑着,说:“是是是,我们眼拙,倒是给店家造成了不便。不过,你这一方巴掌大的牌子挂在门上却是不怎见得显眼,若非此我们也不会冒失闯入。”其实我想说,除非我们眼睛长在脑门上,否则又怎么会看的到过顶的木牌。
听我这样一说,那人也犯了难,左右琢磨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却是很乐意着给他出主意,我说:“在下倒是有个方法,可以替店家解了这眼下之愁。”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睨了我一眼,不甚相信我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他搁下笔,拿正眼看我,说:“不妨说来我听听。”
我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一不小心就想起了我的化学老师。每当实试课的时候,我们都会想出一歪点子来逗化学老师。他总是会戳一戳他那副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指着瓶瓶罐罐,说:“不妨你们自己去试看看。”他那是怕了,怕我们再拿他当实试品,所以他都会很慷慨的把实试器材让给我们自由发挥。
我左右寻了寻,对那人说:“门前垂一帘,帘上设歇业勿扰字样。这既没有令店主白日打烊,也可以让进门的客人一眼就看的清楚明白,岂不是两全其美之法。”
那人思忖着,却已现有动容迹象。“此法若是不灵验,该当何说。”
我挑眉,能当何说,不灵就不灵了,大不了你再把门帘拆了,挂回那块木牌就是,能亏你什么。我说:“灵验不灵验我们一试便知。若不灵验我易你一物,若灵验,你这奢斋内也要易我一物。”
那人来了兴趣,拍案叫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同坐在堂中,看看你这法子到底是灵还是不灵。”
我一耸肩,摊手,“有何不可。”我正愁着无处打发时光,如此,这一个下午便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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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回 ...
时过半晌,门前已垂有竹帘半掩,帘外挂有项禾所写的那个木牌子。
我二人端坐在店内倒也不无趣,因为跟一个有趣的人坐在一起,什么都会变得很有趣。
“我听说项兄这斋舍内售有一种罕见的晶石,可有此物。”这才坐了半个时辰,我便受不了要发问了,在项禾的店里转悠着看有没合眼的物饰。
项禾依旧端坐在席上,他说:“有是有,不过已经售完了。”
我顿住了手,瞥了他一眼,说:“那晶石当真稀罕?别的斋舍可有贩卖。”我就不信了还。
项禾却笑了,竟自为我介绍起水晶来,他说:“那晶石乃是采自北地,说它稀罕倒也不是,只是听说可以辟邪赈灾。也许是因为它刚刚在市面上出现,知道此物的人并不多。所以,没什么人会购买。但他的确有别于翡翠、玉石一类的物饰。”
他这个解释倒是合理,白水晶的主要功能的确是有镇宅、辟邪、去除病气、但这也就是一种说法,到底能不能辟邪,能不能去除病气鬼才知道。
而项禾既然这样说,我便更不理解了,“项兄既然这样说,那又为何会如此畅销。”
项禾更是笑,“前几日来了一位客人,却不知是从哪听说了白晶石,起初他已将店内存有的十颗全数买下,人家买去多半是陪称佩饰,这位倒也稀奇,他非得要串成一条手链,为此足足在我这店里等了一天,等到新货送来,他给一并买了去。所以,想要再看到白晶石,就要等到一个月以后。”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恍然,如此说来,在这里蹲点一天的人就是夷了。诶,这男人几时学来的口是心非,明明可以把我好生感动一番的事,却生生的被他自己给扭曲了,活该,当真是活该。
说话间已瞧前帘前人影晃动,但只停在帘前念着项禾那几个字,又离开了。我看着项禾,不禁挑了挑眉,“怎么样。”
项禾摇头笑,他说:“时候尚早,谁知道还有没有冒失鬼闷头闯进。”
我不与之计较,且让他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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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禾许是一个孤僻惯了的人,只见他一个人坐在那也能玩的很开心,真不知道他的童年是不是被虐待度过的。我好奇的凑近想瞧上一瞧,谁知道他竟小气的拿杯子里的水浇在案上,让那画在案上的东西一瞬成为泡影。
而后不带生气的教育着我:“非礼勿视。”
靠之,我视你妹,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小气,以后怎么讨老婆呀!在我还腹腓着项禾的时候,他离席了,然后又说:“瞧你这番无聊,不如我们来玩个小玩意儿。”
我听之来劲,马上附和着,“要玩什么。”
项禾说:“投壶。”
“投壶!”我忽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下,旋即又再打起笑脸,说:“还有别的玩意儿吗?”说实话,这两年我玩的最多的玩意儿,就是投壶。除了前时学的舞,就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但,好在跳舞的保鲜期对于我来说相对会长些。可对于投壶,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怎么,你不会?”项禾很是不相信的问着我,看在他眼中,貌似不会玩投壶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诶嘿嘿。”我哂笑着,但看项禾的样子,我要是说不会,他一定会鄙视我。我说:“会是会,只会一点点,你,可得让着我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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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项禾把他手上的箭都投完后,我粗略的估计了下,十投九中,成绩很是优异。再瞧他投完之后的表情,活像是拿到了奥运奖牌似的。他看着我,挑了挑眉示意着,“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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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开项禾的手,咧嘴笑了笑。我说:“我把壶拿远点总可以吧!”
项禾呆了呆眼,惊讶的看着我把壶子挪到墙角,视线随着我走回到他身边,指着我,口舌打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