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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天水美人计-第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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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错和郁沉莲不约而同地看向尹春,尹春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小葵果然孝顺,这种情况下还能想的起来要托你问候我一声。”他见两人神情转怒,这才讪讪笑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这么看来,小葵的意思是要让萧错把这布料交给我了?”

        另两人脸上皆是“这还用问”的表情。萧错道:“还好你们来得巧,我正打算动身回天水门,若是再差了一刻,怕是正好错过。”

        郁沉莲接过布料看了半响,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又把它递给尹春道:“前辈,既然小葵要让萧错交给你,一定是其中有什么线索。你来瞧瞧。”

        尹春右手拈布,左手扶腰,对着油灯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这才放下做正襟危坐状。萧错和郁沉莲充满期待地看着他,却听他悠悠一句:“的确是清葵的字迹。”

        另两人忽生揍人之冲动。“除此之外呢?”郁沉莲按下冲动,耐着性子问。“难道没有别的线索?”

        尹春摸着下巴,视线没有离开那块布料。“从料子上看,应当是上好的香云纱;从形状来看,是来自于衣袖的边缘部分。”他一拍大腿,朗声道:“一定是清葵从她袖子上揪下来的!”激动之下,他右手一挥,那块拇指大小的轻薄衣料被他动作中带起的风一卷,直接飘进了油灯,立刻烧了个一干二净。

        三人傻了眼,萧错扶额不语,郁沉莲已经开始思考痛揍未来岳丈算不算冒天下之大不韪。尹春再一次欲哭无泪。“我-我是无心的……”

        僵持之间,三人都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正是从油灯里发出的。尹春脸色忽变,用力嗅了几下,惊诧道:“这是——迷踪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尹春大笑几声,“真是歪打正着!”

        尹春见郁沉莲和萧错疑惑,连忙细细解释。这迷踪粉也是月氏国秘药特产之一,凡是涂过迷踪粉的东西,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无论藏在哪里都能被迷踪鸟找到。

        “小葵一定是把这迷踪粉涂在某种希望我们找到的东西上了。”尹春做出断定。

        三人稍微沉默,异口同声道:“巫人术。”

        尹春喜不自胜,笑呵呵地点头道:“我早说过,小葵这聪明劲儿,没人及得上!”

        “既然如此,前辈就快将迷踪鸟召唤出来吧。”郁沉莲松了口气。“早些找到巫人术,就能早点救清葵出来了。”他看过清葵召出红尾灵鼹和追食鸟,还当迷踪鸟也跟他们一样,可以通过一些药物叫出来。

        尹春面露窘色。“你当是召唤护体神兽?迷踪鸟这东西很难养,通常只跟着一个主子,我的确有那么一只,不过带来带去很麻烦,又怕它飞迷了路,我就把它关在笼子里,留在藏音楼了。”

        三人一合计,让真的尹春易容成路人甲回了藏音楼,而郁沉莲则易容成尹春的样子,第二天堂而皇之地去了摄政王府。

        一场表面上风和日丽,暗地里电闪雷鸣的老婆孩子争夺战,就此拉开序幕。

        七十四章 难以相处的岳丈

        摄政王府的水榭里一张檀木桌,几碟精致小菜,一壶菊花茶。桌边围坐三人,气氛不同寻常。连成碧倒了茶,神情谦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不请自来的未来岳丈大人。他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五官十分标致略嫌阴柔,眼神却凌厉得很。虽然清葵的长相与他无甚相似之处,但两人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和亲密,的确像一家人。

        连成碧仔细地观察过尹岳丈的脸庞和后脑,并没有易容的痕迹。但他之前跟郁沉莲一起夜闯王府,如今又突然找上门来,不能不令他生疑。

        他思量片刻,温言道:“尹伯父,晚辈一直想上门拜访,正式向伯父伯母提亲,奈何清葵她总不肯透露她的家乡所在,才耽搁至今,还请伯父不要见怪。”

        “尹春”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想得倒美。”

        连成碧一愣,清葵连忙解释道:“我爹的意思是,我们的家乡很远,想去没那么容易。”

        “原来如此。”连成碧恍然。“无论多远,晚辈都该前去以表诚意。尹伯父,不知跟您一同来到北都的那位郁公子身在何处?”

        郁沉莲的不知所踪,成了压在连成碧心头的一块巨石。活生生的两个人,怎么会只剩了一个?明明已经吩咐看守城门的官兵严加盘问搜查,却依然没有郁沉莲的影子。他只好寄希望于尹春的身上,却又不知道这尹春的底细,以及他跟郁沉莲的联系。

        “尹春”瞥了他一眼。“你找他做什么?他早已经离开北都了,难不成你还想追他回来?”

        “伯父说笑了。”连成碧并不尴尬,依然维持着他那番春风拂面般的笑意。“我与沉莲公子曾有过数面之缘,私底下对他十分欣赏。只不过——”

        他看了一眼清葵,而后者正有些疑惑地望向他,等待他后面的话。

        “只不过沉莲公子似乎还对从前的事难以释怀,对晚辈也有些误会,所以……”他面露遗憾,叹息了一声,颇有种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沟渠的无奈感慨,逼真动人。

        连成碧捉摸着之前对郁沉莲所做的那些事,想必这位尹岳父也一清二楚,难怪对他这般不待见。但清葵如今心在他处,岳父大人也无可奈何。万般计策,攻心为上。他决定慢慢博取尹春的好感,想办法抹去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最好能颠倒是非,赢得他的信任。

        “尹春”的手攥着茶杯,双目垂落牙关紧咬。清葵悄悄移动脚上的凤头鞋在他的小腿上踢了踢,他这才勉强吐出一句话来。“还真难为你了。”

        “我倒没什么,只是怕清葵忆及往事心中难过。”连成碧温柔地望向清葵,轻轻捉住她执筷的手背。“当年清葵为了沉莲公子饱受苦痛,至今想起,还令我心生不忍。若说对沉莲公子没有怨言,那是假的。但如今我只希望清葵能忘记过去,过得开心些。”

        连成碧说这些话,初衷是令尹春知道郁沉莲曾经有负于清葵一事,但说到后头也的确多了几分真情厚意。都说谎话的最高境界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这番表白倒是把这境界扩到了极致,连清葵与“尹春”听了,心中都难免有几分感慨动容。

        清葵心内复杂,表面上却满脸感动,回握住他的手指。“我知道——你待我好。这些年若不是你陪在我身边,我怕是早就撑不住了。”

        这两人脉脉相望,一旁的“尹春”胸中却满是酸楚内疚。虽然他心里清楚清葵是刻意将计就计做出这样反应,但这些话也恰好刺到了他藏在心中多时的心结和隐痛。尤其是此刻被连成碧提及,令他加倍难堪,一时之间竟不知作何反应,抬眼望着清葵,怔愣不言。

        连成碧看他如此反应,还当他是听到这样的因缘受到冲击难以接受所致,连忙安慰道:“伯父请放心,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今后晚辈定会好生照顾清葵,不让她受到丝毫委屈。”

        披着尹春外皮的郁沉莲回过神来,迅速地调整了状态。对爱人要如同春天般温暖,而对阴险的情敌则要让他尝尝腊月的严寒。

        他斜睨了连成碧一眼,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先是轻轻吹了一口,蹙了蹙眉又放了下来。“是么?我怎么听说王爷最近要娶王妃了?王爷要娶的这个王妃,似乎不是我们家小葵吧?”

        清葵闻言,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似乎正在渐渐进入角色,这种故作严肃的模样与尹春惟妙惟肖,也难怪尹二爹喜欢他,还叫他扮作自己,大概也是发现了他有这样搞怪的天赋?

        连成碧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伯父,此事实乃不得已,晚辈对清葵也解释过了。娶妃不过是权宜之计,清葵已生怀有孕,她的孩子必定是我的长子,今后她也会是我唯一的正妻,只是晚辈还需要些时间。”

        “你是说——她怀的是你的孩子?”“尹春”眯了眼,煞气四溢。是可忍孰不可忍,想抢他老婆不说,如今连孩子也要一并接收了?还真是够贪得无厌的。

        连成碧依然诚恳道:“请伯父谅解。”

        清葵见这情形不妙,立刻夹了一只鸡腿送到“尹春”的碗里。“爹,你不是最爱吃鸡?来,多吃点儿。”

        “尹春”面对鸡腿哭笑不得,表面上依然一本正经。既然她要用鸡腿来塞他的嘴,他也只能暂时放弃对情敌的严酷打击。

        偏偏此时连成碧好心地替他夹了一筷子蘑菇。“伯父,试试这个。”

        “尹春”看也不看那些蘑菇,冷淡道:“我只爱吃肉。”

        考虑到父女两许久未见,一定有些私密的话要讲,连成碧将尹春安排在水榭北面的客房里居住。清葵对此十分满意,送他走的时候甚至主动挽了他的胳膊。连成碧依依不舍地走出水榭,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你父亲似乎不太喜欢我。”

        “他对谁都那样,你不用理会。”清葵笑了一声。“他会慢慢了解你。”

        连成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会尽力让他接受我。不过——”他的神情略显怪异。“像他这般年纪,还是少吃肉多吃蔬菜比较好。”

        清葵走回水榭,正好看见从门边收回身体作正襟危坐状的“尹春”。她带着笑意,意味深长道:“二爹,听到没有?你的未来女婿建议你要多吃蔬菜少吃肉。”

        郁沉莲一怒,把她扯了过来,低声道:“‘未来女婿’?”这语气里满是威胁。清葵挑眉,示意他小心说话。这水榭里到处都是耳目,不知有多少人在暗处偷听他们交谈,偷窥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只得放了手,仍做慈父状,拉了她的手到一旁坐着。两人眉来眼去,偏偏说的话却不逾雷池。

        “小葵,这些日子过得可好?”他用手指在她手心勾画,写下了“想你”这两个字。

        清葵会心微笑,回道:“还不错。”在他手心写“我也是”。

        表面上看来正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言语中也无甚异样,但两人却已在手指间将要说的话都说了个明白。只可惜不知暗线在何处,受尽拘束。清葵灵机一动,把他带到了水榭的浴房里。这儿四处封闭,不用担心会被人偷看,但也不可呆的太久,否则更加惹人怀疑。

        刚进浴房,郁沉莲立刻伸手把她拉进怀里,唇急切地落下。清葵原本已勾住他的脖子,但一对上那张尹春的脸,顿生异样,随即避开了他的唇。

        郁沉莲很委屈,双目发出无声的控诉。清葵几乎可以想到他要说什么——难不成真是新欢胜旧爱,连碰都不让他碰了?

        清葵无辜地摇摇头,指了指他的脸。让她对着这张尹二爹的脸亲下去么?总觉得是在【创建和谐家园】。郁沉莲明白了她的意思,顿觉后悔。然而要恢复容貌至少需要半个时辰的时间,在这等充满危机的地方恢复容貌更是危险,他只得放弃这念头。

        一脸失落的郁沉莲坐在浴池边,垂头丧气。爱人在眼前,他这个正主不能亲不能碰,那个惺惺作态的情敌却能光明正大地跟她亲密来去,这是什么世道?

        另外一边,连成碧也很烦闷。郁沉莲没了踪迹,这个尹二爹更是查不出来历,难不成清葵这一家子都是山精林魅,查不出来龙去脉?

        这还只是开始。连成碧万万没有想到,在接下去的日子里,他要接近清葵简直是难如登天。每当他与清葵稍稍靠近些,未来岳丈大人那犹如冰棱子的视线便锁定在了他身上,仿佛护食的狼,令他坐立不安左右为难。他想尽办法讨好,却也只换来冷言冷语。

        女婿和岳丈,果然是天生的冤家。连成碧无奈感叹之下,只能敛起性子与未来岳丈保持距离,连带清葵的水榭也去得少了些。

        这样小心翼翼的日子过了没多久,一个轰动大夏的消息令连成碧转移了注意力。应夏武帝邀约而来的月氏王终于抵达北都,与病危的夏武帝密谈了一次。密谈之后不久,夏武帝支撑不住,撒手人寰。

        夏武帝临去前,留下两道旨意。其一,令三皇子连成碧继承皇位。其二,将前太子妃和前太子的长子文启交予月氏王,由他带到月氏加以照料。这第二道旨意相当令人深思,众官员纷纷揣测,莫不是夏武帝认为三皇子成碧继位后会容不下文启,这才把孤儿寡母交给了月氏王照顾?

        连成碧心愿得偿,皇位已稳稳在手,只是这第二道旨意叫他如骾在喉,十分不快。几位心腹重臣里,杜乾负责准备新皇登基仪式,尉迟凛与穆千秋则赶到摄政王府,恭贺连成碧心愿得偿。

        “恭喜王爷,即将坐拥江山,稳坐龙椅!”尉迟凛容光焕发,声音洪亮,仿佛将要坐上龙椅的人是他。

        穆千秋察言观色,见连成碧的神情隐隐不快,问道:“王爷是否为了先皇的第二道旨意烦恼?”

        “不错。”连成碧沉声道:“父皇的这番举动,分明是担心本王会对文启出手,这才将他们送到月氏。如今舆论哗然,本王决不可在这时对文启做什么。然而他一旦去了月氏,便更难解决了。有这等隐患,叫本王如何安枕无忧?”

        尉迟凛不解道:“他们两个孤儿寡母的,能做什么?”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虽然文启如今只有九岁,却难保将来不会被人利用,以护长之名意图谋反。王爷这江山得来不易,不能在这一刻心软。”穆千秋沉吟道:“尉迟将军,以老夫看,这件事只能靠你来解决了。”

        “靠我?”尉迟凛微讶。“如何解决?”

        “王爷不妨颁布一道指令,让尉迟将军护送文启与月氏王返回月氏。”穆千秋向来老谋深算,夏武帝的意旨一出,他便已开始思考对策,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行至半途,难免遇上盗匪。将军便趁机——”穆千秋右手笔直如刃,做了个砍的手势。“斩草除根。”

        连成碧凤目微闪,转向尉迟凛。

        尉迟凛思考了一瞬,随即抱手道:“微臣愿依先生所言,为吾皇除此心腹大患!”

        七十五章 清葵的真正身份

        朔安十六年冬,夏武帝驾崩,举国同悲,全民哀悼。然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夏武帝临终遗旨,三皇子成碧接替皇位,是为夏成帝,年号昭宁。

        连成碧入住太平宫,忙于先皇治丧,妃嫔安置遣散等要务,一时之间无暇顾及王府内的情况,只吩咐家仆留心照顾着清葵父女俩。清葵身边暗中盯梢的暗卫们也少了许多,只有苏颜依然执着地守候在清葵身旁,不让她与“尹春”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时间。

        根据夏武帝临终遗旨,夏成帝封前太子之子文启为越王,前太子妃为丰华夫人,调派上将军尉迟凛护送月氏王与越王母子一行人返回月氏。临行前几日,夏成帝在宫中设宴,款待月氏贵宾。

        这次应邀而来的月氏贵宾中,除了年过半百的月氏王,还有月氏王的三妹清荟长公主及其夫君。酒过三巡后,清荟长公主忽然起身,朝成帝深深一礼。

        连成碧一开始便注意到了这位长公主。虽然她应当已近不惑之年,却依然雍容美丽,风韵天成,如盛世牡丹从容吐蕊。然而她容姿优美却不苟言笑,似乎难以接近。连成碧会注意到她,并非因为她的容貌过人,而是因为她的五官带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陛下,妾身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恩准。”长公主垂眸低眉,声调柔和,吐词果决。

        “殿下不妨直言。”连成碧忙起身相扶。“月氏与我大夏乃良邦友国,殿下所求,朕自当尽力满足。”

        长公主抬眸道:“妾身平生只有一女,自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数年前小女以游历之名来到贵国后,便再也没回去过。妾身实在牵挂担忧,这才随兄长一同来了贵国,以寻找小女下落。”

        连成碧了然颔首道:“朕必定举国之力,为殿下寻找贵千金的下落。”

        长公主身旁的驸马朗声道:“多谢陛下好意。只是我们近日查探得知,小女阴错阳差之下,现正在陛下的府中居住。有劳陛下对小女照顾有加,不知可否令小女与我夫妻二人重逢,同归月氏?”这位驸马眉目英挺,眼神犀利,气势逼人。

        连成碧愕然道:“在朕的府中?”

        “正是。”长公主微微一笑。“小女闺名清葵。”

        对连成碧而言,这实在是场惊吓连连的筵席。先是听闻清葵乃是月氏长公主之女,他勉强镇定下来,随即想起了清葵身边那个诡异的岳丈大人。既然长公主和驸马是清葵的爹娘,那个又是谁?难不成真是个冒牌货?

        长公主好意地替他解开疑惑,同时又给了他第二个惊吓。原来长公主竟然同时拥有两位夫君……

        连成碧在想象力受到挑战的同时,敏锐地感受到了危机。一个岳丈大人已经令他应付不暇,现在再加一个,看上去也不好想与。再加上笑里藏刀的长公主……他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月氏王慈祥地笑了笑,端起酒杯一敬。“月氏风俗与大夏不同,陛下不必惊讶。听闻我那侄女儿与陛下交好,想必在大夏期间多得陛下照顾。本王在此谢过了。”

        “哪里哪里。”连成碧强作精神应酬,心思却已经不知转到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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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筵席结束后,爱女心切的长公主和驸马跟随夏文帝去了摄政王府。清葵和尹春闻讯而出,四人呆愣片刻之后,抱头痛哭。

        夏文帝把水榭留给了他们,自己则回了皇宫,独自一人在书房内沉思。长公主要接清葵回月氏,他自然不好阻拦,但一旦她回了月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怕是会生出变数,令他之前的苦心设计都付诸流水。

        穆千秋步入书房,见到的正是新皇心神不宁的脸。他心中暗暗叹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候,顺便恭喜他又迎来一桩喜事。

        连成碧不解,穆千秋便将目前形势细细分析。若能与月氏国联姻,对连成碧的帝位自然是又一助力。既能得心中美人,又能益于巩固帝位,怎不算是喜事一桩?”

        连成碧摇摇头,手中把玩着翡翠镇纸,心情烦乱。“先生不明白。朕不能确定回了月氏后——她是否还愿意嫁给朕。”

        “陛下此言差矣。”穆千秋淡笑道:“若这桩婚事成为了两个国家之间的联姻,又如何由得了她自己?”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若月氏王不允,难不成他还以大夏国的权势相压?落到民众的耳朵里,不成了活生生的笑料?

        穆千秋却早已成竹在胸。“陛下完全不用为此事担忧。”他拱手道:“此事微臣已有谋划。月氏王带越王母子同归月氏,却在半途中遇上盗匪,越王母子不幸罹难,月氏王想必对大夏深感歉疚,又怎会舍不得自己的一个侄女儿?即使他真舍不得,我们亦能以越王之死为由,要挟月氏国。”

        连成碧已了解了他的意思,眉间一松,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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