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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天下不帅》-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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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生砚经过一番折腾,冰雪容颜上有些倦色,但似乎并没有受伤。马伯紧张又奇怪的盯着他看了又看,似乎要确定血迹不是他的。

        “放心,”苏长衫杨了杨手中的一把栗子:“你家老爷没有受伤。我不好意思吃独食,给刚才的马尝了一颗。”

        “你用栗子打马?”马伯瞪大眼睛。

        “我不是打马,是请马吃栗子。”

        “有……这有什么区别?”

        “第一颗栗子打向马肚上的啮鼠,用了内力,第二颗扔进马嘴的栗子,倒是寻常气力,非常眼力。”微生砚道。虽然不会武功,他却将苏长衫的招式看得一清二楚。

        马伯再往地上的血迹看去,果然,血迹中央有一团老鼠大小的死物,只是他方才太过惊恐没有注意。

        苏长衫赞道:“好眼力。”说着,把剩下的栗子放进微生砚的手中:“这些栗子留给先生防身。”

        微生砚低咳了两声:“摘花飞叶,伤人无形,需借力高手自身的修为。我不会武功,要了也无用。”

        “话虽如此,万一有人要劫色,你可以用栗子敲他的头。”

        马伯目瞪口呆的看着苏长衫。

        一时间,他只觉得姓苏的此人不仅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而且,看似一本正经实则……风趣得很。

        一个华服公子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神色还有些凌乱,见面就慌慌拱手道:“刚才马车受惊,不知伤没伤到人?”

        马伯担惊受怕了半天,见到始作俑者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的马车是怎么驾的!刚才差点撞到我们家老爷……”

        “马伯。”微生砚制止了他,朝来着冷淡道:“无人受伤。”

        那华服公子抬头一看,顿时怔在原地,只觉得整个人魂儿都丢了,浑身的毛孔无一不畅通,却大气也不敢出,半晌才尴尬地搓搓手,好像有些自惭形秽。却听一个平平的声音到:“卢兄。”

        那卢氏公子朝旁一看,脸上又惊又喜:“苏兄!——你怎么在这里?”

        苏长衫道:“刚才的惊马与你无关,是马被人动了手脚。”

        听他这一说,卢氏紧张的问:“被人动了手脚?”

        “马肚子上挂着一只啮鼠。”苏长衫指指路中间的一滩血迹:“这啮鼠状如土鼠,却最擅吸活物的血。马奔跑起来经脉舒张,血流畅通,正是它最喜欢的吸血时刻。马肚子被啮咬疼痛,自然发狂。”

        卢氏开始听得面如土色,进而愤愤跺脚道:“是谁要害我……!”

        苏长衫压低声音道:“你昨日出手大方,必有人醋意很大——”

        那卢氏脸上又红又白,又有些喜形于色,只朝苏长衫连连拱手道:“多谢苏兄提醒。小弟以后出门自加倍注意。”他又瞧了瞧旁边的微生砚,却是不敢流露半分轻浮,只连连告罪道:“冲撞了这位兄弟,得罪得罪。”

        马伯气不打一处来:“‘兄弟’也是你叫的吗?知府大人见了我家老爷也要尊一声‘先生’!”

        卢氏愕然朝府宅上牌匾一看,上面写着淳于二字。他突然恍然大悟这美男子的身份,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微生砚看上去如此年轻,急得说不出话来:“吔……”

        微生砚却已淡漠转身向府中走去。马伯瞪他一眼,也忙不迭的转身跟了上去。

        苏长衫好意提醒:“卢兄,尊夫人还在府中等候吧。”

        卢氏本来还盯着那白氅的背影,听到这话才“呀”地一声急了:“哎……苏兄莫要笑话,小弟这就告辞了。”

        淳于府中,几人正穿过长廊。

        马伯好奇的问苏长衫:“刚才那姓卢的,是您在……那个地方结识的朋友?”

        “是我昨日在青楼结识的。”苏长衫自自然然的说。

        马伯差点没一口口水喷了出来,府上从来无人敢在微生砚面前这么大胆,他忍不住道:“您是正经读书人,可那姓卢的……”

        “马伯!”微生砚停下了脚步:“你去吩咐厨房准备些白粥,我有些饿了。”

        马伯本来还想八卦些什么,听到这话只有依命去了。

        等马伯走远了,微生砚轻声咳道:“……冒犯了。”

        苏长衫和气的说:“微生一门家世清贵,先生不以我交友为俗,已是难得。”

        “你行事明正,交游广阔,”微生砚凤目轻抬:“况且,交友有深浅之别,行事有虚实之分——”他说到这里,只见苏长衫打了个哈欠:“今日早起困倦,又差点把衣衫扯烂了。”他说着从掌中托出一块青玉来:“玉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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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树上掉的。”苏长衫如实说。

        那时苏长衫已经携了二人上树,却突然身形一沉,似在捞什么东西,原来——是捞从微生砚身上掉落的玉。恐怕正是因为这个动作,他的衣角才会挂在了树枝上。

        “此物昂贵,我不愿它掉下树摔碎了。”苏长衫道。

        “多谢——”微生砚淡淡摇头:“昂贵倒未必,只是滨儿去宝通寺求来这护身玉,难得孩子的一片心意。”

        苏长衫问:“今日你是不是去了唐门?”

        “不错。”

        “案情进展如何?”

        “尚无头绪。”

        “明日恐怕还要再辛苦一趟。”苏长衫优雅的将折扇合上:“明日,案情就可水落石出。”

        五、唐门

        暖冬清早,江湖豪杰们再次聚集在唐门大厅。大部分人都将信将疑,谁也不相信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平凡少年,七日之内就破了奇案。但人人都有好奇心,想要看一看他如何说法。

        妙冲道人性子最急:“姓苏的!你说破了案,那凶手是谁?”

        苏长衫仍穿着一身浅灰布衣,闲闲坐在南面,道:“从尸首上看,整件事情有两个很大的疑点。”

        “哪两个疑点?”妙冲道人忍了又忍,还是问。

        “第一个,仵作验证出来,尸体所中之毒是唐门丹青。而唐门丹青是江湖上早已流传出的毒,算不上罕见,各门各派都有防范。淳于门主是江湖顶尖的高手,而且行事一向谨慎。若是连唐门丹青也能毒死她,她早已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闻言,柟慈师太等几位都点头。

        “其二,就算淳于门主真的中了唐门丹青,以她的武功修为,从毒发到死亡也至少要一炷香的时间。这柱香的时间,她足够可以点自己周身几处大穴,阻止毒血蔓延之势。除非有人在此时攻击,使她无暇自救。可是尸首既穴道畅通,又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淳于门主从中毒到死亡,什么也没有做。这的确很奇怪,好像她真的想【创建和谐家园】一样。”

        微生砚静静的听着,脸色苍白道:“不可能……阿翎不会【创建和谐家园】。”

        “既然排除了【创建和谐家园】的可能。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她所中的不是唐门丹青。可是仵作验证的结果,她中的又的确是唐门丹青。”

        “我一开始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我在淳于府上发现了另一件怪事。”苏长衫从容打开折扇。

        “什么怪事?”柟慈师太问。

        “鱼。”苏长衫摇着扇子。

        “鱼?”妙冲道人瞪大了眼睛。

        “事发当天,淳于府上的池塘浮出几十条死鱼,这是否有些奇怪?即使人会【创建和谐家园】,鱼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一起寻死。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它们生活的水除了问题。”

        众人都凝神屏气的听。

        “我用银针试水,并未发现水中有毒。如果水中真的有毒,淳于府死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但这水,多少会有些什么问题——于是,我用鱼肉作饵,在池塘垂钓,鱼肉浸泡在池水中数个时辰后再拿上来检验,发现鱼肉中吸附了少量的孑归。”

        “孑归是治疗心肺虚弱的一剂良药,对人是无害的。但含有孑归的水却不巧将鱼毒死了。”苏长衫在室内踱了几步:“各位是否听说过《本草纲目》的记载,‘鲫鱼同砂糖食,生疳虫;鸡子和葱蒜食之,气短’。几样东西本来都是无害的,但放在一起食用就会伤身——如果搭配得足够巧合,甚至会致命。”

        室内顿时静悄悄的,苏长衫扬扬眉:“在《医行罕纪》里记载,鱼、孑归和燕窝,此三样东西一起食用,就会中毒毙命。只因孑归十分稀有昂贵,世上也很少有人去吃,所以这三样相克的食物并未广为流传。”

        “淳于门主的真正死因,是因为吃了含有孑归的鱼,又吃了燕窝。她恐怕并不知道自己中毒,只以为是普通腹痛,所以并未及时运气逼毒,最后,悄无声息的毒发猝死。她死之后,作案者恐为人察觉,于是为她灌下唐门丹青。这样,无论仵作如何检验,都会认定她是身中唐门丹青而死。”

        他的分析如丝入扣,座中都震惊不已,只觉得这案情曲折复杂,非常人所能推理。

        “淳于府上的马伯负责蔬菜鱼肉的采购,他每天傍晚都会将菜车推出府西的小门外,和送菜的伙计说好,清早将菜装入菜车之中。这样他早上就可以多睡一个时辰。”

        “如果我没有猜错,淳于门主在初十已经毙命,作案者将尸首混在空菜车中,由不知情的马伯推出府外。这样,全府上下都会以为淳于门主根本没有回来。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作案者再潜行出门,将尸体从菜车中搬出,扔至禾阗街,唐门附近。”

        众人听得一身冷汗,无人出声。

        “现在死因既已明确,还剩下一个问题——”苏长衫优雅的将折扇合上:“是谁要如此故布迷障,毒死淳于门主?”

        六、剑谱

        “最可疑的人似乎是微生先生。其一,因为孑归昂贵稀有,寻常药铺是买不到的。而微生先生手中却有些存放。其二,微生先生博学,或许也读过《医行罕纪》中关于鱼、孑归和燕窝的记载,所以他既不吃鱼,也不吃燕窝。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池塘边的松树下残留有一阵熏香——同和坊的熏香。此香是药用之香,府中仅微生先生一人使用,这至少说明——案发几日内,他曾在池塘边逗留,而且时间不短。”

        听到这里,淳于如意突然失声道:“不是先生!他没有……”这一下,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如意!……”微生砚喝止她一声。

        淳于如意脸色通红,咬一咬牙,低声道:“先生的确曾在池塘边的松树下逗留,但是……但是,那时我和他在一起……可以证明他没有往水中投放孑归!”

        苏长衫拿出一颗扣子:“此言不假。我在松树下捡到这颗昌绫坊特制的扣子,府中只有淳于门主与小姐使用。”

        妙冲道人闻言“嘿嘿”两声:“敢情你们俩树下相约,却一个留下了香气,一个掉落了扣子?”

        淳于如意满面羞红,失声哭道:“你,你胡说!娘就是被你们这些胡说的人害死的!……”

        “流言伤人至深,杀人无形。”苏长衫看了微生砚一眼:“正因为此,微生先生才会惧怕听到‘自尽’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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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虽然还不明状况,但都觉得这苏长衫说话的语气虽平,却总一言道中人心的要害!

        淳于如意哭道:“都是乱嚼舌根的……先生他……他什么也没有做!”

        她哽咽悲泣:“那几日,娘生辰将至……先生连日为她默写剑谱,只想能赶在她生辰前写完……恰逢少林召开武林大会,娘去参加那江湖盛会,并不在家,自然也不会知道,先生为默写剑谱日夜劳累……

        那日傍晚,我来叫先生去用晚膳,连敲几下房门都不见动静,推门进去才发现先生不在房中。我在府里四处寻找,最后在池塘边的松树下见到了他,只见他衣袖都是斑斑血迹。我吓得几乎哭出来,先生却强打起精神说没事,还叮嘱我不要告诉娘……我一眼看见他怀里揣着的纸卷,就知是这叠剑谱——再看他唇边的血迹,只觉得他怀揣的剑谱分外可怖!我甚至有些恨自己的娘……为什么把武功看得比人还重要?我一把夺过那些纸卷扔向池塘,嚷道:“再也不准写了!再也不准写了!”

        纸卷纷飞中,先生愕然地看着我,胸口起伏,苍白的脸色冰冷之极。我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糟蹋的是他十多日的心血。看着他少有的怒容,我又惊恐、又悔恨。情急之下转身跳进池塘去捞剑谱!我听见先生在岸边焦急的唤我,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心血,我一定要把它们捞回来——

        终于找到了几张,只听岸上先生还在焦急叫我,突然水中“噗通”一声,他竟然也跳下水来了!池水寒冷,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了的……那时正是晚膳的时间,池塘又偏僻,四周竟一个仆人也没有,我只有拼命向他游去,把他托上了岸。他的体温本就低于常人,这一冻之下更是冰冷。到了岸上我惊惶的唤他,好久他才睁开眼来,我的泪水顿时不争气的滚落下来,他只一边安慰我说没事,一边劝我起来去把湿衣服换了,不要染上风寒。

        他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我只能把他扶抱起来,看着他凤目里的迷惘和痛楚。我心中越发刺痛——我知道自己和娘年轻时长得很像,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张口就说了一句:“如果我是娘,一定不会让先生这样伤心!”

        先生脸色蓦然雪白,吃力的推开我。

        我回头一看,娘——就站在我们身后。

        我从小就怕娘,此刻她冷傲的看着我们,我有千言万语要要向她解释,却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娘沉默片刻,转头就走。

        当晚先生就病倒了,听府里的仆人说他高烧不退,整夜昏迷。我也一夜未眠,第二日就是娘的寿诞,我已经想好了要向她解释,请她原谅……可是……可是,她却再也没有回来……!”

        淳于如意说到这里,已泪落满腮、泣不成声。

        “按照少林武林大会的日期,门主原定的是次日返回。”苏长衫仍然平平道:“她为何会提前回府?为何又碰巧在池塘边看到这一幕——这中间不是太过巧合了吗?——”

        “各位似乎都忘了一个人:失踪的杨念念。百花千凤楼的杨念念——本来却不是姓杨的。她姓戚名璇,是名震一时的大盗戚仲元的独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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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屁!”妙冲道人忍不住道:“人人都晓得那戚璇是江湖上有名的丑女!脸上生着巴掌大的烂疮。丑女怎么能迷倒大把男人,做名妓花魁?”

        “你什么时候见过戚璇?”苏长衫气定神闲,踱了几步。

        “五年前剿灭亢龙邪教时,老子见过那丑婆娘,可惜被她给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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