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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大劈棺[耽美]-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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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贺敏之,诚恳道:“今日我来,只和敏之叙朋友之情,无上下尊卑之分,可好?”

        贺敏之笑了笑,眼神明净,道:“既如此,我心里一直存着个疑问,就直接问十四王爷了,为何这些亲王中,你单单姓檀呢?”

        檀轻尘握着茶杯,神态自若:“我随母姓。我母亲不是宁人,而是草原瑶光部落献给父皇的美人。”

        眸光中闪过一丝自嘲:“或者说是舞姬更恰当些。”

        不待贺敏之再问,远远看向天边,道:“母亲当年很是得宠,生了我就晋了妃位,待我三岁读书时,发现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即刻奏请父皇,夺了我姓傅的资格,改姓檀,并且不准我再进上书房,也不准习武。”

        “只可惜我太不懂事,常去上书房听壁角,夜里更是偷着读书,时常在父皇眼前一显锋芒。与我年龄相仿的皇族子弟除了十一哥就是当今的太子,十一哥人虽聪明,生母却地位卑下不得宠,又极贪玩,不被父皇所喜。我的所作所为分明就是压了当今的太子一头,而皇兄当时已是摄政皇太子。”

        贺敏之眼中已有浓重的悲悯,檀轻尘放下茶杯,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比自己更冰冷,掌心尽是冷汗,微微一笑:“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母亲很快就得急病死了,父皇悲痛欲绝,此时皇兄羽翼已丰,父皇竟下诏把我托付给皇兄抚养。”

        贺敏之一惊,立刻醒悟,若非让天下人都知道十四皇子命在皇太子之手,只怕檀轻尘早就尸骨成灰了。低声叹道:“你父皇待你很好,真是苦心。”

        檀轻尘眼中有空茫的沉静:“是啊,皇兄待我也很好,锦衣玉食,轻裘宝马,那时我也懂事了些,两年后父皇去世,皇兄登基,册立了太子,更是把我送到了白鹿山习武。”

        长叹一声,无尽的遗憾和悔意:“只可惜我最终都没能见父皇最后一面。”

        贺敏之心情激荡,不禁道:“其实我……”

        接触到檀轻尘黝黑的眸子,立刻闭上了嘴。手指却轻轻颤抖。

        檀轻尘似未听见,声音有些恍惚:“我弹首曲子给你听罢。”

        倒茶洗了手,横过大圣遗音,修长白皙的手指抚上琴弦,正是一曲《有所思》。

        琴声清润低沉,层层叠叠的忧伤充满了院落,被琴曲所惑,贺敏之只觉得心中苦楚悲凉,不可压抑,沉重的情绪海水般漫过头顶,压得心脏近乎停滞,眼前一片昏暗,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正彷徨无助间,只听耳边檀轻尘的声音格外轻柔温和,直贴肌肤的舒适:“敏之,是不是很难受?”

        贺敏之扯开衣领,额上已有晶莹的汗珠:“嗯……”

        “那么,你好好听我说,答完我的话,就会舒服了,好不好?”

        “好。”

        檀轻尘微笑,目光深邃,开始从无关紧要,不太会激起意识中反抗的问题开始问起:

        “你刚才是不是听了一个故事?”

        “是。”

        “关于谁的故事?”

        “檀轻尘。”

        檀轻尘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些江南口音,杨柳拂面的柔和,却又清爽得干脆。

        “告诉我,你听完什么感觉?”

        贺敏之却静了静,目中竟有泪珠滚落,良久方道:“檀轻尘……真的和我很像,一样的可怜。从小喜欢他的人就死了,伤心得很,却不敢说,惊才绝艳,也不敢显山露水,只能藏着掖着,他那么骄傲的人……偶尔忍不住露了锋芒,还要提防着被人害了……”

        泪珠仿佛滴到了檀轻尘久旱的心里,只觉得烫得心都痛了,手指一颤,角音变了征音,贺敏之雾气氤氲的散乱眸光似乎开始微微凝聚。

        忙定神弹奏,凝视着贺敏之,眼神如古井无波,淹没了他的神智。

        “你叫什么名字?”

        “贺敏之。”毫不迟疑的回答。

        “是真名吗?”

        “……不是。”

        声音越发温柔,听在耳中,浑身如在暖洋洋的水里:“很好,你真名是什么?告诉我。”

        “……”没有回答。

        “你不叫贺敏之,告诉我你的原名。”

        贺敏之玉白的额头上密密的起了一层汗,咬着唇,神情痛苦,却不开口。

        檀轻尘心中暗惊,自学了七弦心琴,苦心钻研下,从未遇到过些微的抵抗,虽说此次因不愿伤了贺敏之的心脉,未用羽弦,但一则他毫无内力,二来施术前更是下足了功夫,先是送琴,再是嫌弃茶水,又直言说了自己的身世令他情绪波动,最后用有所思一曲,步步为营,丝丝入扣,已经逼出了他最脆弱的心境,却不想他心性如此坚强,竟使自己探不到真实身份。

        想了想,迂回问道:“聂十三是真名吗?”

        “……不是。”

        “我知道不是,聂十三原本叫什么?”

        “……”没有回答。

        檀轻尘微一沉吟,心中涌起莫名的怒气,原来在他心中,聂十三竟如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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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春暖花开的小院里,森冷寒意宛如无声的暗流潜涌而出,琴音恰似子规夜啼,凄清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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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檀轻尘开口,声音冰冷坚硬:“聂十三原本叫什么?”

        贺敏之死死咬着嘴唇,一缕鲜红的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衣襟,却一言不发。

        琴音大振,汹涌而至。

        “聂十三原本叫什么?”

        贺敏之摔落在地上,蜷着身子颤抖,开口:“聂十三,十三……不,我不能说……”

        琴声愈发急劲,心脏跟随琴音狂跳不止,似乎要冲出口中,冷汗湿透了薄薄的春衫,难受得几欲死去。

        “聂十三原本叫什么?”

        声音淡入柳絮,冷如铁石,仿佛从地狱中传出的摄魂之音,贺敏之忍不住求道:“不要再问了……十三就是十三……我真的不能说……”

        眼前的黑暗猛然被一道阳光刺破。

        贺敏之浑身轻松下来。

        雪亮的剑光恍若划破长空的闪电,万物战栗,沛然莫御。

        “铮”的只一声,七弦尽断。

        聂十三冷冷道:“拔你的伽罗刀。”

        虽愤恨到极点,气息却丝毫不乱,冷静如磐石,看到这样的聂十三,檀轻尘只能苦笑。

        七弦心琴被破,内腑已然受创,檀轻尘轻咳一声:“我受伤了,不是你的对手。”

        聂十三摇头:“檀师兄,你这一生,再无可能是我的对手。”

        收起剑,把贺敏之扶起,旁若无人喂他慢慢喝下一杯茶。

        檀轻尘目光克制而内敛,却有炽热的火焰烧灼着内心:“你可知道我在白鹿山时,至少隐藏了一半的功力?”

        聂十三不看他:“你隐藏再多,此生于武学也不会到达巅峰之境。”

        在山上时,檀轻尘便知这小师弟惜言如金,偶尔一两句,却往往都是一针见血,不由问道:“为什么?”

        “要追寻武道的极致,必须极于道,极于念,你心机过重,杂念太多,连七弦心琴这种控人心术的功夫,你施展出来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而我诚于剑,诚于心,迟早有一日,会登临绝顶。”

        “所以,武学上我会是【创建和谐家园】,你只是匠人。”

        聂十三说得平静,没有半分骄傲之意,口气仿佛只是在说太阳东升西落,月有阴晴圆缺。

        檀轻尘的心却沉了沉,清楚他说的确是事实,静了静,轻笑道:“那又如何?我求的本不是武道。”

        贺敏之缓过一口气,眼神却有些迷茫,脸色惨白如纸,靠在聂十三身上。

        聂十三答道:“不如何,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后不要再惹贺敏之。”

        瞳孔收缩,凝视着檀轻尘,择人欲噬的野兽般的眼神,声音却异常冷静:“这种事,再有一次,我的剑就会洞穿你的咽喉,无论你是檀师兄还是十四王爷,哪怕你是皇帝,我都会杀了你。”

        “你最好记住我说的话。”

        与方才沉重昏暗的压力不同,此时满院尽是凌厉直接的杀气,几朵桃花无风自落,笔直的坠下。

        檀轻尘沉默半晌,坐了下来,手指抚过断弦:“我记住了。”叹口气:“你放心,皇兄已经封我为临襄王,三天后我就会远离靖丰,去金江边的临州和襄州。”

        看向贺敏之,目光温柔如水:“敏之,其实我不忍伤你,今天的事,我有些后悔。我刚才动了羽弦,不过幸得你没有内力,无法运功相抗,心脉损伤应该不甚严重,好好保重吧。”

        说罢起身,贺敏之却道:“你要走了吗?”

        檀轻尘停步,笑道:“再不走只怕要被聂十三提着剑砍成个七八截。”

        贺敏之微笑:“天色不早了,留着吃晚饭吧,就当为你饯行。”

        聂十三哼了一声,却立刻恢复了冷漠的神色。

        檀轻尘瞟了他一眼,温言道:“既如此,那就叨扰敏之。”

        聂十三冷冷道:“我回房洗澡,饭好了叫我。”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进屋,檀轻尘笑了笑:“你又何必如此欺负他?”拈着琴弦,低声笑道:“你方才可是为了护住他,迫得我用了羽弦,你瞒得过小师弟,可瞒不过我……你喜欢聂十三。”

        贺敏之斜飞着眼,看着他:“我是喜欢他,那又怎么样?”

        檀轻尘笑着叹气:“那你何苦气他?还拿我当恶人,小师弟性子厉害之极,只怕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贺敏之明澈的眸光里掩着一丝寂寞和脆弱:“我怕他当真,以后会伤着他。你应该知道,给了希望再彻底打破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凝视檀轻尘,目光转为亲近和眷念:“再说我确实想留你吃顿饭,以后山长水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远离靖丰,也还要提防着些,毕竟人心胜过毒药,不可不防。”

        檀轻尘微微蹙眉,凝视着他玉雕似的脸,心中疑窦丛生,这贺敏之年纪轻轻,仕途远大,说出来的话却总透着人性本恶的心思,看似随意平和,却性格深沉,骨子里更是硬朗。更奇的是,看到他自己总觉得无由的亲近,竟有灵犀互通之感。

        不禁笑道:“真是不公平,我的故事都讲给你听了,你却不肯告诉我你的身世。”

        贺敏之嘻嘻一笑:“以后你或许会知道,莫要着急,日子长得很。”

        晚饭三菜一汤,香菇竹笋炖鸡、青椒炒鸡蛋,再有一个河虾炒青菜,一大碗咸菜豆瓣汤。

        聂十三穿着干净的灰布衣服,冷着脸,只顾扒饭。

        檀轻尘却一边赞着色香味俱全一边吃菜。

        贺敏之忍不住瞧向聂十三,夹起一条鸡腿放到他碗里,却突然发现他手腕处有一道新鲜的伤,忙问道:“这个伤口怎么回事?”

        聂十三看都不看:“被苏缺的日月钩划伤了。”

        贺敏之怒道:“苏缺是个什么东西?”

        檀轻尘忍着笑,正色道:“苏缺是当今武林第一楼的少主,杀手榜上排名第二。”吃一块竹笋,又道:“以他的身份地位,以十三的籍籍无名,十三能与他交手,是难得的幸运。”

        贺敏之冷笑道:“被人划伤手腕还叫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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