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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凤舞战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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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热情,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手指插入了他的发丝中。大约是酒精的【创建和谐家园】,他头有些晕,呼吸着她的气息,连心跳都几乎要被淹没……

        他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纠缠着她的舌,丝毫不肯放。他听到自己的心一点点在沦陷的声音,清脆得如果玉石碰撞的声音。

        感官忽然变得脆弱而敏感,完全依赖于她表情的细微变化,仿佛她一皱眉,就能完全捏碎。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间,那股芬芳和温暖令他灼热起来,焚烧般吞噬了他的思维,脑海中只剩下她。

        可是她的一切又变得模糊起来,就在每回在梦里,想要抓,偏又抓不住的无奈和无助。

        阵阵眩晕。

        眩晕?

        莫凌霄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撑起身子,却发现她正凝视着他,温柔,带着哀伤的眼神。

        

        “宁夏?”他的眼睛模糊了,一阵天旋地转。

        宁夏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我们该告别了。”

        “宁夏!”他慌了,急切地叫唤着她的名字,想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她灵巧地躲开……这招是他教她的错骨手,她学得很好。

        宁夏抽出他腰间的令牌,站起身,整了整蓝色的裙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冷风灌入,不知道什么时候,雪已经掩埋了大地原本的颜色。

        这阵冷风也让莫凌霄少许清醒了点,他从床上翻身而下,重重跌倒在地,他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要昏睡,不能昏睡……

        “宁夏,不要走……”他的声音嘶哑无力,他想站起来,才撑起身子,又倒了下去,他和她,只有几步之隔,却仿佛永远也过不去了。

        宁夏转身,她的笑容,在身后漫天的飞雪中,像梅花一般清冷绽放。

        “我和阿木图的命,你选择了他。我其实,也一样啊。”宁夏柔声道,“我要的不是荣华富贵,我要的是邦什,是雷若月,是要推翻了这被颠覆的国家。”

        

        莫凌霄用尽力气,把手边的花瓶状玉器向桌上一掷,哗啦一声,放在桌沿的酒壶打翻在地,碎成一片。

        顿时醉人的酒香飘溢开来。

        他伸手握住酒杯的碎片,一用力,血顺着手腕淌下。

        宁夏一愣,轻皱起眉,故做冷漠的语气掩盖不住担忧,“不要这样。”

        “不要走……不要走……”他重复着这三个字,他连思考的力气都没了,只知道,他想留下她,她不能走!她不能带着他的灵魂走掉……

        

        宁夏轻叹,却没有走近。她轻声说,“你背叛了我一次,我也骗了你一次;你赐了我一箭,我喂了【创建和谐家园】给你。从此我们扯平了,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可好?”

        “不……宁夏……”莫凌霄手上更用力,疼痛让他能够不马上昏迷,却不知道能再维持多久,“迟了……我不能……忘记你的……”

        有那么一刹那,她犹豫了。

        或许她留下了,就可以得到平凡女子的幸福,也或许她有一天真的会后悔……可是她心底始终有根刺。

        若是她留下,这根刺一定会随她一辈子,长到肉里,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雷若月就是那根刺,伴着每一次的心跳隐隐作痛!

        宁夏走过去,扳开他紧握着碎片的手,取出已经深深刺进掌中的瓷片,用与衣服颜色一样蔚蓝的丝巾,为他包扎起来。

        他再也坚持不了了,他想抓住宁夏的手,却怎么也用不出力来。

        她要走了。

        他被抛弃了。

        

        呵呵,死了吧,就这样死了吧……

        

        宁夏从床上拖下一条被子,轻轻为他盖上,揉平了他紧皱的眉。

        “我们谁都不欠谁了。多好啊。”她笑了,抚摩着手上的扳戒,“这个戒指我带走了,或许这辈子都没机会还你了。”

        “你一定不会怪我的。你从来不会。”她低头轻吻了下他的额头,然后决然转身。

        窗下,流夕一袭黑衣站在雪中,对她展开双臂。

        她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让梅花黯然失色,失香的笑容。然后纵身跃下,落到他的怀里。

        天空一样湛蓝的裙子上,层层叠叠着繁复的纱绒,大雪纷飞中,她像一个仙子下到凡间。流夕用手中的黑色裘皮斗篷把她裹紧,他知道她怕冷。

        “走吧。”宁夏轻声说。

        在她后悔前,请带她走吧!

        

        有了四殿下的令牌,出入彤城如入无人之境,却还是没办法见到烈。这几天经流夕的暗中盘查,烈被莫凌霄单独关押了起来,满大牛则与其他战俘一起关到了战俘营。

        “将军被关在什么地方知道吗?”宁夏轻声问流夕。

        “就在西厢阁楼上。但是里里外外,有一个分队,上百人看守。”流夕回答。

        西厢离宁夏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她从来没有去过。但没去过也能想象得出来。

        这里所有的地方都有重兵把手,夜间巡逻不断,要从一百来号人里救一个人,如何做得到?!

        宁夏挑挑眉,坚持让流夕带她去看一下。

        趁着夜色和大雪的掩护,他们躲过了三批巡逻兵,才来到西厢院外。从院门口到走廊上,再到楼上,凡是看的见的地方,都有卫兵的影子!

        宁夏轻哼了一声,“将军就是将军,看着我的卫兵,就门口两个,加上院子里那四个,总共加起来就六个!”她转头看看流夕,“怎么好象跟本没人看着你?……对啊,你怎么不逃走?要离开这个府邸对你来说,轻而易举吧?”

        流夕瞥了她一眼,貌似懒得理睬她。

        “走吧,除非是长了翅膀飞进去,否则不可能救出将军的。”

        宁夏拉住流夕的手,阻止他的离开。她对他歪嘴一笑,道,“如果……如果我有办法进去呢?”

        “什么?”流夕一愣。

        “我说,要不要赌一把?我可以长出翅膀,飞进去呢。”她黑色的眸子饱含水气,在白雪中,狡猾得像只妖精。

        

        人怎么可能会长翅膀?可是她说会的话,流夕觉得,他会相信。

        “赌什么?”他问。

        宁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如果我赢了,你要为我办一件事;如果你赢了,随便你要什么。”

        流夕眸若晨星,眯眯一笑,道:“好。”

        

        另一边,青峡关出了一件大事。

        被关押在军营里的汉统二王子莫凌颜,凭空消失了!

        房门上的锁是完好的,站在门外看守的士兵也是完好的。一直等到送饭的人发现放在门台上的饭都没有动过,才觉得里面情况不对,叫卫兵打开门一瞧,那二王子,就这样没了。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龙沫九大发雷霆,仔细检查了那件屋子后,在床后面的帷幔下发现了一个洞。洞口不大,但是要通过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墙洞后面一直通向柴房,而柴房下,发现了另一个洞!是地洞!看地洞周围的泥土,可以料定是新打出来的!

        也就是说,汉统人打了条地洞,把他们的二王子救走了!

        在这个紧急关头,丢了二王子,他们就等于少了个与汉统谈判的条件,烈就多了分危险!龙沫九下令,封锁周边所有城镇,派出军队去附近百里范围内寻找!就算把地给他翻过来,也一定要找到人!

        可这个搜寻在三天后正式告以失败,莫凌颜算是彻底消失了,就像从来没被抓过一样。

        龙沫九的眉拧得像根绳结,他有种后怕感。能把一个大活人这样从他眼皮底下“偷”走,真不知道未来即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汉统帝国!他又将遇到怎样的对手。

        

        龙沫九上书请罪的当天,契沙还发生了另一件大事——阿木图迎娶了邦什公主紫雾。

        这是一个盛大的婚礼,阿木图体现了做为君主该有的礼仪和风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压根没把新娘当回事。

        紫雾公主,邦什国王的三女儿,美丽不可方物。她的母亲是契沙贵族,她遗传了她母亲立体的五官,和妖娆的身材。

        她简直就像天外来的仙女,至少当时迎亲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认为。她本身就是契沙和邦什友好的象征,如今回契沙和亲,更是体现出了邦什对于与契沙结盟的坚定之心。

        而洛平川将军认为,王很幸运,因为紫雾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是男人都会不免为之动心。许多和亲公主,虽然贵为公主,却长得是说多丑有多丑!

        另外,洛平川还认为,紫雾也很幸运。这次出嫁的公主有两位,她来了契沙,嫁给年轻英俊的契沙王,做了王后宫中唯一的女人;而她的姐妹,嫁去汉统,嫁给一个快死的,有着七个儿子的老头!

        无论如何,紫雾都该感激淋涕了!

        

      飞天遁地之二

        且说宁夏如何飞天。

        西厢阁有两层半楼高,最上面的那半层,是个阁楼。当然这个阁楼并不叫做西厢阁,只是正好西厢阁上,有个阁楼。

        大冬天的,院子里人不算多,随着雪越来越大,夜色加深,守院的人都进到走廊上去了,于是那不算宽敞的走廊上,三步便是一个卫兵。

        这大雪,正是宁夏最好的掩护,然三步以内,即使雪下成了冰雹也掩护不了她。

        西厢阁的围墙外,有一棵老树,树很高,超过了阁楼顶许多,树上都是枯萎的藤蔓。流夕站在树下,本想看宁夏如何来个潜行术跑进阁楼救人,不料她要爬树。

        他怀疑地看着宁夏,那么高的树,她能爬上去?

        宁夏脱下斗篷,叫流夕拿着,撩起裙摆,以非常不优雅的姿势和流夕目瞪口呆中,像只猴子一样蹿到树上,还回头对流夕招招手。

        流夕眼角抽搐了下,把包袱和斗篷放地上,也跟着爬了上去。

        

        蹲在大树枝头,宁夏目测下自己与阁楼的距离,拉起树枝上的藤蔓试了试,向靠近阁楼的树枝一端走去。

        流夕一惊,拉住她,压低声音说:“你想干什么!会摔死的!”

        “我那么怕死,不会拿自己开玩笑的。”宁夏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挪开他的手。她没有把握一定过的去,更没有把握过去了可以一定不被发现。她只是赌一把,赌自己的运气,赌莫凌霄即使抓住她也不会加害她的感情。

        她拉过藤蔓,纵身,一抹蓝色的影子顺着藤蔓的弧线荡了过去,在最高点松手,抓住阁楼上的瓦片。忽然她一只手抓空,身体向下划去,伴着轻微的瓦片滑动的声音,宁夏在身体滑落的瞬间抓住了瓦沿上的突起,才停止了下落的趋势。

        而她的脚下,巡逻兵走过,好在雪很大,纷纷扬扬,才遮住了瓦片上滑下的积雪掉落地上的声音。

        

        流夕的心脏差点跳出来,宁夏只一只手抓住了瓦沿,整个身体是腾空的,蓝色的纱绒裙摆在风中晃荡,像是鹅毛一般,没有分量。

        等巡逻兵走后,宁夏才把另一只也手搭上瓦,爬了上去。看来这半年来莫凌霄对她进行的力量训练,收到了充分的成效。

        爬上屋顶后,宁夏回头对流夕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站起身拍拍雪,跪在屋顶上,研究了一番,开始移开屋顶上的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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