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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冠绝笑天下-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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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界无主,天上相安。忽有一日,有个凡人意外地闯入了花界,多年后,她被花界奉为了新的主人。

        这件事轰动了整个九界,就像一粒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却引起了巨大的涟漪。

        九界的千年之乱因此拉开序幕,一场前所未有的天之战爆发……除花界外的各界首领欲占领最高层的神界,从而一统九界。然而,这场天之战要比想象得还要惨烈、持久。灵、冥、兽三界竟然先后催动了各自的界元神——界元神是各界的元魂、神力集中点,它又被称之为界之终端武器,可想其威力如何。然而,界元神极有可能引发魔乱,且若被摧毁,整界都将毁于一旦,从九界之中消失。佛、仙、圣、幻四界的首领——南,寒,容,凤见此情形,便连成战盟,共同抵御下面的三界。

        天战的结果便是失云了灵、冥、兽三界,而佛、仙、圣、幻四界的首领共同占领了神界,各踞一方。然而,战争虽已停息,占领神界的四个首领却各自不服。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况是四个法力无边的大神。于是四神明斗暗杠,不得消停。某日,四神不约而同游至花界,他们想起那个闯入花界的凡人,如今花界的主人。她的名字叫风颜,九界中笑容最美丽的人。于是,他们打了一个赌,赌注是神界主人的位置,赌法是——谁能让花界的主人流泪。

        南给风颜讲了一个凄美的故事。一只喜欢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黑猫,发现主人带回一条漂亮的鱼,将它放在桌上透明的水缸里。黑猫看着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发出低沉的叫声。鱼在水里看着窗台上黑猫,有些害怕地游来游去,甚至想逃出水缸,远离那可怕的东西。黑猫经常用冷漠的眼睛打量着鱼,鱼有些绝望地猜想,如果它饿了,一定会吃了自己。

        有一天,黑猫突然从窗台上站了起来,并且跳到了桌上,绕着鱼缸优雅地迈步。鱼在水中大口喘息,看着黑猫的爪子与尖牙浑身打颤。黑猫对着鱼冷笑,它觉得这条漂亮的鱼不过是个胆小鬼,于是无声无息地走了。

        鱼松了口气,因为可怕的猫终于离开了它的视线。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鱼如愿以偿没有再见到那只黑猫,可是它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那就是无尽的孤独。鱼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朝窗台看去,直到阳光从那里消失,它也没有再看到黑猫的身影。鱼暗自叹息,它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渴望看到那可怕的东西。就在鱼黯然地沉到水底时,它突然看到了那只黑猫,就像很久前那样,跳上窗台,懒洋洋地趴在阳光下,冷冷地看着自己。鱼激动地跃上水面,拼命地摆尾,连它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高兴。

        黑猫轻轻地叫了一声,鱼立刻安静了下来,它知道,黑猫是在对它说话,虽然它并不能听懂猫的语言。鱼在这个时候竟然希望自己是一只猫而非一条鱼,因为它们终究不是一国的。

        黑猫再次来到鱼缸旁,看着水中的鱼不知想些什么。鱼摇了摇尾巴,小心翼翼地游向黑猫的方向,贴着透明的鱼缸,用鱼的语言向黑猫打着招呼,而鱼的声音,只有它自己听得到而已。

        黑猫忽然抬起一只前爪,将它伸进了鱼缸中。鱼吓了一跳,以为它是来抓自己,连忙退得远远的,伤心而失望地看着黑猫,一动不动。黑猫缩回了爪子,没人看到它嘴角渐渐隐去的哀伤。那天后,黑猫又失踪了。这一次,鱼即使觉得孤独,也不再有那种不切实际的古怪想法了。

        有几天,主人出门去了,于是屋子里更加安静起来。一天夜里,鱼被一阵阵奇怪的声响惊醒,并且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鱼缸在震动,偏移。鱼发现自己正面临着危险,鱼缸已经接近了桌子的边缘,如果再这样下去,它一定会和鱼缸一起掉在地上,到时候,就算黑猫不吃了自己,自己也会变成一条鱼干。鱼苦笑着,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早知道会有今天,还不如死在黑猫的嘴里。

        至少,还有人陪着自己。鱼一边绝望,一边听着更大的嘈杂声。它依旧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看着鱼缸和自己移来移去。直到又一次移向桌面中间,桌子停止了晃动,它确定,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日复一日,太阳升起又落下。即使生命可以停息,寂寞也不会终止。鱼在沉睡时总会梦见那只黑猫,梦见它冷漠的眼睛,梦见它尖锐的爪子,梦见它低沉沙哑的叫声。鱼看见阳光又一次照在窗台上时,它想,那只黑猫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不知为何,鱼总想哭,特别是看着阳光的时候,心里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让它觉得空荡荡的冷,又觉得像是多了些什么东西,压得它喘不过气来。傍晚,细碎的金色暮光移向桌子的一脚。那条桌腿,被猖獗的老鼠咬断了一截,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木屑。一团黑色的东西沉寂地躺在断脚之下,如同化石一般。依旧的,没人看得到黑猫半阖的眼中,一丝冰冷的柔情,嘴角淡淡的哀伤,在那抹光辉下,已呈僵硬。南讲完了这个故事,满脸期待地看着风颜。谁知她突然神秘地一笑,然后从身后掏出一只大鱼缸。南睁大眼睛一看,差点没从天上栽下去。只见缸中,两条猫头鱼身的东西欢快地游来游去。她笑道:“我把它们变成了美猫鱼,既能上岸又能下水,这个灵感来自于美人鱼。”

        南吐血而归。(未完)

        

      主配角人设图、番外合集

        ———————————————更新莫晓风图———————————————更新四侍的图春去秋来夏日冬月番外合集莫晓风(一)我叫莫晓风,出生在一个不算富裕却依旧温馨和睦的家庭中。小时候,我最喜欢吃的两样东西是巧克力与红烧肉,可以说是来者不拒,所以我的体重一向呈直线上升,到初三时,已经达到了130斤,同学们在背后叫我晓胖,我却没有一点感觉。那时候,我偷偷喜欢上隔壁班上的一个男生,他是唯一一个在听到别人叫我晓胖时会出言制止并责骂的人,尽管他骂的都是粗话,有时候甚至会动手【创建和谐家园】。后来我才知道,他会帮我是因为他有个妹妹,像我一样胖,也经常被人欺负。那时候我既开心又有些失望,开心的是觉得自己运气好,因胖而得福,失望的是他并非因为喜欢我才帮我。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好到让我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我甚至想鼓起勇气向他表白,虽然那时我才十五岁。直到有一天,他们班上的几个女生在路上拦下我,将我带到小巷里对我说,晓胖,罗阮喜欢的是XXX,你别老缠着他了。我问为什么?女生说,因为XXX是校花,校草就应该配校花,而不是牵头猪。

        我不是一个人能被人轻易打击到的人,不关乎脸皮厚不厚的问题,而是单纯的想要快乐,所以很珍惜很一个美好的瞬间,而将不好的自动剔除。所以我并没难过,反而开始注意起自己来。我应该是个很奇怪的人,从小到大能记住很多人的脸,但却记不住自己的,每次照镜子,大概是因为习惯,所以从来不去研究自己是眉毛眼睛鼻子有没有长歪,若是多看两眼,会突然觉得镜子里面的我其实很陌生。我瘦下来,是在高三那年。父母在一次意外交通事故中双双离世,那时的我,每天只吃得下一顿饭,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便会从噩梦中醒过来,等我从那段伤心的日子里走出来时,我才发现,以前的晓胖已经一去不返,而新的面孔,令我觉得更加陌生。大学四年,发生了许许多多古怪的事,从来没有男生喜欢的我,一下子被人围了起来,让我很想找个缝隙爬出来,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人。许多人都会给我一个看似浪漫其实很遥远的答案,而我却恰恰因为这些遥远而答应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请求。因为,每个人都有一个梦,希望自己喜欢的人会喜欢自己,直到有一天不喜欢了,那么就无憾了。也许潜意识里,我一直想打破那句话,校草不一定要配校花,而校花也不一定是校草的,人与人在一起也许是缘份,但相处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红线,如果有人愿意和我牵一根红线一直走到最后,我想我一定会爱上那个人,无关美丑。莫晓风(二)另一个世界对我来说是荒唐而不真实的,就算一年过去了,我的感觉依旧如此。睡梦中,我经常会梦到原来那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事,以及我思念的亲人,甚至是印象极浅的同学与儿时的伙伴。我突然发现,原来的我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亲情离开,爱情遥远,友情孤单。醒来,仍旧如同置身梦中,有时候会分不清,我到底是谁,而我又在哪个真实的世界里。初见到四侍时,她们的风风火火的确让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甚至在想,以后的日子一定会相当难过,因为我与她们是那样的格格不入,是真正意义上的两个世界的人。相处久了,我便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会让你又爱又怕又喜又愁,她们就是春去、夏日、秋来、冬月。

        武功。练天女散花第一式时,因为对打架这种事有心理障碍,所以怎么也练不起来,招式摆了半天却没有一点动静,四侍便合力使出排山倒海,想逼我使出天女散花,结果我就跟孙悟空遇到铁扇公主似的被轰上了天,然后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天。真正学会天女散花第一式是在她们知道我害怕吃鳝鱼后。那天,她们在园子里摆了一桌全鳝宴,一人手里拿了双筷子,半刻喂我一次,其曰:吃到我使出天女散花为止,于是那天我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了第一式,从此她们在府里养了一池的鳝鱼备用。这恐怕就是使用天女散花时,招式会乱窜的原因。架式。四侍说,做王爷要有王爷的架式,所以我得学会如何命令人。我兴冲冲地命令四侍给我捶背,结果她们没将我捶扁,也让我在床上趴了二天二夜。所以说,定规矩和守规矩的绝对不能是同一人。到了吃饭的时候,她们竟然乖乖地站在一旁服侍,我心中一喜,心想总算能吃顿饱饭了,可不管我将筷子伸向哪个菜盘,她们都会用黑白眼死死地瞪我,我不想噎死,只好端着碗躲角落啃去。最后,她们打着饱嗝剔牙,我是端着白米饭望盘欲穿。腔调。以前王爷很拽,拽到看人都是用藐视的,走路眼睛是长头顶的,四侍把他的这种腔调学得最像,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们让我学,结果有一阵子我看人眼花,走个路差点摔掉牙。于是她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是要讲天赋的。王爷的腔调除了体现在眼睛上,还有一张嘴上,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恐怕就是,喏,这银票是打赏你的。败家就是那么一回事,用四侍的话来说,信王府里的银票都是用来招虫的,金子都是用来垫桌角的。信鸽。王爷以前养了许多信鸽,然后一一送给情人。四侍说,他习惯了用下半身思考,偶尔也想换换地方,提高一下情趣。不过我觉得,几百只信鸽一起飞进王府还是太壮观了点。不过,四侍拔光了它们的毛,它们就不认得路了。嗯,有点不明白。乞丐。信王爷门口常年有乞丐蹲点,所以每当王爷出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发银票,但我觉得这么做只会让更多的人沦为乞丐,当我碰到这种事时,我往往会给他们出个题目,如果答得出我就给,答不出只能说我很遗憾,结果全城的乞丐都跑去书塾了。拜它所赐,四侍有一阵子对我崇拜的不得了。

        情敌。以前的王爷有三之最,最有钱,最自恋,还有一个就是情敌最多,也不知是什么爱好,他招惹的美人不是有夫之妇就是订过亲有过青梅竹马的,所以情敌多也就不那么稀奇了。俗话说,量多易出质,人一多难免会出一两个了不得的人物,所以王爷又成了最没安全感名人,几乎每几天就会出一次刺杀事件,想我没有真王爷的好功夫,恐怕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吓死,四侍提议在地上放老鼠夹,结果中招的基本上都是我,因此作罢。好在那些刺客通常过不了四侍那一关,所以我根本不用出手,直到遇上那个击碎我玉冠的黑衣人,我才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使用了天女散花,尽管劣质了点,好歹也算赶跑了人。其实还有一个人是让我既想接近又极端害怕的,那就是皇帝哥哥风是寒。

        有人说,每一个妹妹都是哥哥心中的公主。哥哥大概就像双面胶,一面粘是亲情,一面粘着友情,所以,很多女孩心中都有一个关于哥哥的梦,而我也不例外。当我知道自己所要扮演的这个人有一个哥哥是皇帝时,心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这份特殊的亲情就像一团火,想靠近取暖,却又怕被灼伤,如果这不是帝王人家,该有多好,我常常这样想。皇帝哥哥,我只在梦里这样叫过,那时候的梦多半是开心的,因为那是心底的渴望。可现实毕竟更真实,皇帝便是皇帝,高高在上,无人可忤逆,就算嚣张的王爷也不例外。

        当我意识到,自己不再是莫晓风,而是信王爷风莫里时,我便知道,人生已经走向另一条轨道,权力,财富乃至生命都不一定可以由自己掌握。再次遇见伏羲,我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只是谁也没看出我的心虚,特别是他看着我眼睛的时候。所以,当他问我到底是什么人时,我以为他已经认出我就是当初那个躲在树后窥视,然后仓皇逃跑的人。我面对他时的紧张并非害怕,而是我不懂,不懂一个传说中嗜血神魔般的男人为何会有柔情的一面,不懂他的沉寂是因为洞悉了一切还是因为对每一个人的戒备与疏远。伏羲的笑,是我觉得最意外的表情,那样的他像个单纯的少年,笑中没有任何的杂质,清朗得如同一洗的天空。我还发现了他一个小小的习惯,每当他沉思时,会不经意地抚摸手腕上的檀珠链,很轻的磨擦,就像在呵护心爱的人一样。我不由地就想到了他那死去的爱人,莫名的希望,她还活在这个世上,有一天可以知道他对她的思念。伏羲让我叫他子鱼,我在心中默念了两遍,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念一个人的名字时会有一种安稳的感觉,仿佛那个人一下子离得你很近,近在心头。没有想到,春去当年喜欢的那个少年将军就是伏羲,我很吃惊,甚至有一点点难受。蹲在茅厕里,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窥听者。别人看不到我的表情,不知道我的想法,我躲在暗处,像个见不得光的人。风是寒凤要加南伏羲(相关)伏羲的武器叫黯魂刀,长三尺,宽五寸。嘟血如魔,敌不尽,刀影不休。

        伏羲的铠甲叫黑金战甲,长年被鲜血浸染,那血印已渗入黑金面,怎么洗都洗不去。

        伏羲身上有一种味道,是真正的血气,所以他在战场上会越战越英勇,于是血气更盛。

        伏羲是什么人?除了大乔,眼里就不曾装过第二个女人,换而言之,他是一个能把女人当兄弟,不把兄弟当女人的人。就算是小乔,跟着他战走沙场多年,也只换来了他一句:好样的。

        莫晓风在秦游湖边遇到的就是小乔,釜国唯一的女副将。伏羲若是皇帝的右手,小乔便是伏羲的左手,但伏羲却是小乔的命,为了他,她可以单枪匹马冲进敌人营帐,大斩敌将,只为搏君一悦。在别人眼里,伏羲是战场上的神话与恶魔,但在她眼里,伏羲是天,所以要俯视苍生,而她愿作小小蝼蚁,仰望足够。她想如果不能和伏羲在一起,倒不如终身不嫁,永远都做他的手下。她甚至想,如果伏羲想做皇帝,她一定会为他在前方开路。……小乔认识伏羲时只有十五岁,少女情窦初开,一颗心都挂在了那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身上,那时伏羲还爱笑,他一笑,连阳光都要失色三分。小乔那时很傻冒,大大咧咧地说要和他做兄弟,伏羲眼角一弯,不太放在心上地说:“小丫头怎么能做我的兄弟。”别看小乔是个女娃,可力大如牛,一拳打在树杆上,那树抖了又抖,她得意地问:“怎样,还说我是小丫头?”伏羲从此真的没再当她是小丫头过,当然,也没当她是女人过。

        大乔原来是不喜欢伏羲的,她好文厌武,相中的是墨尚书家的文书公子,但墨文书似乎天生是个冷情人,对大乔只有朋友之谊,而她也只能对月空相思。大乔做了一个纸鸢,从样式到颜色都是墨文书在旁指点,她做坏了不知多少只,终于出了一只象样的,所以这天,大乔拉着小乔去秦游湖边放风,她以为墨文书会来,来的却是伏羲。

        纸鸢的线突然线了,坠在了树枝上,小乔挽了袖子蹭蹭几下便爬到了树顶,正巧看到伏羲朝这边走过来。她是个鲁莽丫头,但偶尔也会耍耍小聪明,于是在树上磨磨蹭蹭半天,想等伏羲走近了,然后假装不小心栽下树去。人算不如天算,她往树下栽时,底下的大乔不自量力想要去接人,结果人没接着,自己被抱走了。原来是伏羲眼明手快,抢在小乔坠地那一刻,将大乔给挪开。小乔坐在地上呲牙咧嘴,一只手揉【创建和谐家园】,一只手指着伏羲问:“你干嘛抱她不抱我?”伏羲笑得特无辜:“你骨头硬,摔下来可没什么事,大乔她被你压到,还不送半条小命?”

        从那时起,小乔就知道,伏羲的心永远都不会留在她的身上。但她仍旧意外,伏羲会将大乔爱得那么深,以致于五年了,他都不曾有过别的女人。小乔难过,不仅仅因为伏羲不喜欢自己,而是因为大乔心思摇摆,从未放弃过墨文书,她看在眼里,却只能入在心里。伏羲来找大乔的次数越来越多,大乔的心思也越来越重,她不允许自己移情别恋,却又无法忽视伏羲的存在,直到墨文书失踪,尚书府闹得沸沸腾腾,大乔从墨文书的侍婢那里得到了墨文书失踪前写下的两句话——但识仙家少年侯,莫道人间黎子受①。这两句话是说,只要见过那似仙般美丽的少年王侯,就不会再提当年的黎子受。

        而这个少年侯,就是王爷风莫里。那时的风莫里只是少年气盛,年不过十四的他哪懂得爱与不爱,更何况还是个男人来向他告白,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所以口不择言。墨文书也是心高之人,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向少年说明心意,虽不指望小王爷有所回应,却也没料到他会说出如此令人伤心之话,那“去死”之前的一句“恶心”,才是让他最绝望的一句话。墨文书究竟是死是活,除了王爷,没有人知道。秋来只看到他跳进了井里,死不见尸,便也说不清了。大乔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墨文书之所以对她无情,是因为他是个断袖,而她却不知好歹,左右摇摆,一边辜负了伏羲,一边割舍不下爱恋,此情难堪,终不能释怀,积郁在心,引来一场大病。墨文书失踪的第二个月,大乔终于心交力瘁,病逝在榻前。当时边关正有战事,伏羲率军出征,一去就是半年,等他回到皇城时,才知道了大乔已离逝的消息。那年,大乔小乔十八,伏羲二十一岁。伏羲逼问小乔方知墨文书。尚书府查不到的人,他伏羲未必查不到,很快就有消息,说墨文书曾经去了信王府,然后就没再见过他。伏羲便明白了,那墨尚书并不是真的查不到,而是查到了也要当不知道,否则不但他的位置保不住,连老命也要陪儿子一起搭进去。因为对方是小王爷,先帝最喜欢的皇子,差点就没宠上天,这将来的天下是太子的还是小王爷的还说不定,尚书也是在皇帝眼皮底下混饭吃的人,怎敢向皇帝的儿子要人,于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之后,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一一失踪。这个世界上最希望王爷死的人,似乎一直都太平静。注①:黎子受,百年前名噪一时的美男子,天下人称他——白衣素冠,风华绝代。黎子受是个断袖,爱上君王,不为世容,因此一生多桀,死于病患。春去的老家在咸州边境,那里与釜国的敌国吴东仅隔一江,咸州饱受两国战事蹂躏,百姓穷困潦倒,很多人都逃到其它地方乞讨为生。春去那时还小,只有十一岁,平日里连吃都吃不饱,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爷爷。她没有劳动能力,便只能去偷。那时候,除了那些打仗的将士身上有点钱,平常百姓都穷得很。于是,她只能将手伸向那些驻扎在咸州的官兵。每次都是很老套的技两,在路上不小心晕倒,等路过的官兵看到来扶她的时候,她乘机下手,虽然冒险,却是屡试不爽。

        那天,她以为自己又得逞了,刚想逃跑却被一只手给揪住了后领,她回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少年,那少年长得很好看,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士兵。他说:“偷东西是不好的。”如果对方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她也许会害怕,但对方不是,所以,她觉得自己是羞耻的。

        少年的话不重,却字字清晰,连他的眼睛都似乎闪着明朗的光芒,说完话,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骄傲展露无遗。他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塞进她手上,说:“你偷的那些钱,是士兵们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如果下次要偷,可以来找我。”少年说着转身离开。黑色的战甲在落日黄昏中展现最桀傲的一面,直至那个身影没入金色光芒,她才低下头,万分激动的打开那包东西。两块松花糕……春去下巴掉到地上。难道她看起来真像一个饿死鬼?以后,她再没去偷过东西,因为每次上街都有人塞给她松花糕,有时候还会夹着一些铜钱。那些人说,是他们将军将自己的份留给她的,但她从此就没在咸州见过那个人。后来,她爷爷病逝,她便随着乡亲去了别的地方。那个少年,就是伏羲。那年,他也才17岁。如今,春去认出了他,他却不记得她就是当年那个偷了人家士兵命的小丫头,而她也不想道破,人生就是那么一回事,永远只会向前,不会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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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是寒什么时候发现了王爷的身份?澡堂洗澡时。- —|部分人物大纲——————莫晓风[风莫里](19)身高172mm,随和,坚韧,暗夜明珠,藏而不露。武功:天女散花共九式,爆炸力,到处开花。风是寒(22)性格:狡猾、腹黑、变态、善变、邪恶、恶魔、宁可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穿着:玄色长衫。武功:龙啸天下秦昱(23)风国女皇,双重人格所会奇门秘术——蛊惑术——控制人的心智十步遁甲阵法——战术凌波微步——轻功唐夏(20)口无遮拦,亦正亦邪。暗器,用毒。暗器:金钱镖——用铜钱掷人,指哪打哪,非常实用。用毒:迷蝶香——唐夏特制的香料,迷蝶可追踪此香。紫苓散——可令人昏睡四个以上时辰,且不记得当时所发生之事。催人老——症状:衰老速度是正常人的一百倍。即一年老一百岁,一月老十年。血精虫——入人体,断情绝爱,有爱必痛,痛必噬心。解法:仇人(情敌?)的眼泪。

        伏羲(26)虽冷酷,却重情义。战神的化身。武器:黯魂刀,黑金战甲宁相无(21)医痴,武功一般,运气要么超级好要么超差。武器:扇子,靴子武功:金蝉脱壳……【创建和谐家园】唐秀(17)银斑金蛇(金斑银蛇)剧毒小蛇,通常置于袖中满天花雨穿骨毒针,每一发一百二十六针。海棠醉:以酒培植,其花根茎花叶均是奇毒无比,但不加制炼,不会伤人。其所制之蜡烛,点燃之后发出的毒气,既无臭味,又无烟雾 ,端的是防不胜防。天一神水——无色无味,中者立毙

      玄衣人

        一杯茶下肚,莫晓风本来有些干燥的口唇滋润了起来,透着淡淡迷离的晕色,不知不觉地,竟是令人想要尽情蹂躏一番。唐夏呆呆地看着、看着,终于在数到第三声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种时候瞎想些什么?唐夏按住额头自责不已。未久,古道上又传来声响,一男两女跨坐三匹白马一前两后慢悠悠蹓着蹄子,为首的男子一副素容并不起眼,他单手牵缰,在十丈开外停了下来。凉篷下,有个穿灰褂子的黑脸男人突然吼了声:“什么人?”原本安安静静的一帮人刷刷刷地抽出隐藏在黑风衣下的刀剑。哧地数声,顶上的遮阳篷布霎时被利器划开。一群人身穿赤色长服,俨如一簇簇火红烈焰,手持长剑,面覆银纱,从天而降。“火莲教!”火莲教是江湖上创立不过一年的组织,其声势却远远超越了江湖六大门派,而火莲教教主据说是已亡国的前段国公主,因此,绝大部分的【创建和谐家园】是前段国的子民,他们信奉莲之圣火,认为唯独执有圣火的人才配主宰这个天下。这一年来,火莲教处处与朝廷作对,暗杀官员,劫军粮,盗军饷已成家常便饭。转眼间,兵器交接,声响震耳。一干人等皆是高手,除了越拼越狠,倒未见死伤。

        玄衣人仍旧坐在原位,连【创建和谐家园】也未挪一下,火莲教的人想近其身,却被另一帮人拖住,如此看来,这玄衣人的身份确不寻常。唐夏抱着莫晓风躲来躲去,以免殃及无辜,这种时候,他并不方便插手闲事。

        掌柜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冲着人群大喊:“我说,别打烂了我的东西。”

        想来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竟然不是先担心自个老命能不能保,而是管人家会不会弄坏他的家当。可这才说完,那边一张桌子便被四把大刀砍成了四份。掌柜痛心疾首地哼哼,不想应景得如此迅速。唐夏在听到那掌柜的声音后,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眼角的余光瞄到了那掌柜右手小指上的绿色指环,看到他不动声色地弯起根手指,轻轻一弹指甲,细微粉末便融进了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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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奇人,能在我之下的也只有那天上宇文了。这人天生就有占卦未知之事的异能,但只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占上一卦。”“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鸡不生蛋你就分不出它是母的还是公的了?”“难道天上宇文长得很异相?”加南在嘴巴前竖了根食指,故弄玄虚:“佛曰:说了你也不懂!”切!那是他说的。难道就是这个人?唐夏暗忖着等待答案。那男子将右手搭在牵着马缰的左手背上,温文尔雅地笑道:“我受阿容所托,来此邀请几位客人。”此言一出,引得众人一阵交耳。玄衣人自位置上站起,走出几步,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那人温言道:“在下天上宇文,算是阿容的至交。”果真是他。细细看来,这天上宇文的确算不上天生异相,只是没想到,他会是花容的至交。

        玄衣人似在思忖,未再问话。“啊呀,这么说花容公子回来了?”掌柜在这里呆了多年,认识花容及其好友并不希奇。

        天上宇文点点头,竟然旁若无人地拉起家常:“竹叔近来可好?”掌柜叹了口气,摇头:“当年花容公子给我看好了心病,只是一时疏忽,忘了公子的嘱咐,现在心病又犯,这心痛起来倒越发不好受了。”说着下意识地捂起心口。唐夏撑着额头想,几年不见,这小子演技看涨。天上宇文关切地道:“那正好,竹叔一会也随我去见阿容吧,看他是否有法子去你那病根。”

        掌柜受宠若惊道:“怎么好意思再麻烦公子。”“无妨。”天上宇文的视线忽落在莫晓风身上,一丝不为人所察的疑惑稍纵即逝。“那边两位。”天上宇文冲着唐夏与莫晓风方向问:“是否也要同往?”

        唐夏一挺背,转头嘿嘿一笑:“那是当然,大名鼎鼎的人物不见白不见。”

        天上宇文点头而笑,目深如水。火莲教中有一人向前跨了几步,朝天上宇文拱了拱手,又指着玄衣人道:“先生,你可知此人是谁?”天上宇文顿了顿说:“阿容要见的客人,无论是谁我都会将他带到。”那火莲教的人皱了皱眉头,又说:“此人是釜国的皇帝风是寒,难道先生也要带他去见花容公子么?”一旁的侍卫听到此话,刷地亮开了兵器,严阵以待。蓦地一声闷哼,只见刚才说话之人身形突晃,出其不意地倒地。“二师兄!”其它火莲【创建和谐家园】慌忙将人扶起。刚才并未见有人出手,怎么会……

        玄衣人哈哈大笑,抬手扯去斗笠,但见乌发飞扬,冠世容颜在日光下似明珠耀眼夺目,就连火莲【创建和谐家园】也在看到他的真面目时,有片刻不能言语。男子容颜俊美无俦,有如润色古玉,失一分则憾,多一分则过,长眉斜入鬓,虽不浓重却未失男儿轩宇之色,墨眸清朗却于无形之中透着一丝冷煞之气,细细品味,竟觉出几分邪神之相。

        阴冷的黑瞳仿若暗夜开启的魔门,似能缠绕人心的目光慢慢扫向火莲教众徒,他扯了扯嘴角,话道:“就凭你们,焉能阻得了本皇。”只是错觉,明明日照当头,怎会觉得阵阵寒意扑面,火莲【创建和谐家园】莫名胆怯,握紧了汗湿的手掌。

        据众所知,风是寒尚未登基前,曾偶然习得绝世武功,就连武林宗师素手都只是与他打个平手,自素手退隐江湖后,便鲜少有人亲见风是寒施展武功,几年后,关于他的武功所到达的境界已成了一个谜。火莲教教主闻天心半年之中派出十大高手潜入釜国皇宫刺探,只不过都是有去无回。对付这样的一个人,也唯有找到他的弱点,攻其不备才有胜算。几天前,闻天心收到密报,得知风是寒密出皇宫寻找花容,于是追踪到了此地,此次闻天心只是想从中作梗,坏他计划。唐夏暗暗叫苦,没想连皇帝也来了,如今只能装作不认识,反正皇帝也没认他……以及王爷。真不知道,如果不是火莲教的人出来捣乱,皇帝打算怎么处理已走火入魔陷入昏睡的王爷。

        天上宇文依旧一副不愠不火的好脾气。“若大家想见阿容,还请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相安无事。”风是寒的狗腿侍卫拉开嗓子就喝道:“大胆,既然已知是我皇驾到,还不快快下马!”

        天上宇文未动,那狗腿侍卫却被风是寒一掌扇了出去,其实他只是那么一挥袖,侍卫就跟失去重心似地飞了起来,最后又掉回地上滚了几圈,意识到动手的是自己的主子,便连哼都未敢哼一声。

        “多嘴!”风是寒不知是真怒还是装怒,声音不冷不热的。侍卫齐齐跪倒,高呼:“皇上。”皇帝的形象一下子被烘托到了极致,金冠玉面不希奇,可眼波流转间就透着睨视众生的神态却是常人无论如何都模仿不了。他看火莲教的人就像在看一群蝼蚁,看自己的手下不如看自己的袖子,而视线扫过莫晓风时,停顿不过三声,便那么面无表情地过去了。唐夏一看就觉得恼火,好一个风是寒,真是不管王爷的死活了。山野荒地总是时不时地起阵风,撩得众人的衣袂哗哗作响,火莲教的人忙着去按面纱,好像真的很怕被人看到自己的脸似的。

        

      恶斗

        风是寒扭头,突然做了一个不符合皇帝身份倒像江湖大侠的动作——单手屈指放在嘴边,吹了一响哨。还以为会冒出来另一批高手,谁知出来的是匹马,跑得飞快,眨眼就窜到了皇帝面前,乖的不得了。唐夏看那马浑身赤色,猜想肯定是皇帝身边最有名的战驹赤龙马,旁人连碰都碰不得。

        他森森一笑,待皇帝上马,正想用暗器击那马【创建和谐家园】,眼角一扫,却发现靠近马腿的草堆之中钻出一只极小的血蝎,慢慢地爬上赤龙马的后腿,隐在马毛之中。心里一惊,下意识缩回了手。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误打误撞搅进这乱局之中来,要不是为了王爷……唐夏想了想,如今究竟是为了风莫里,还是莫晓风?风是寒并未察觉到异样,向天上宇文作了个手势。“请!”话刚落,屋内突传出一少年声。“慢着。”竟是店中那最不起眼的小二,他扯下身上的粗衫,露出一身赤红纱衣,又抬手扯掉头套,揭去面皮,赫然是一俊美少年模样。火莲教一行人向前行礼:“左【创建和谐家园】。”唐夏只觉得头疼,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少年气势汹汹地走到赤龙马前,愠怒道:“姓风的,你伤我火莲教的人,该怎么说?”

        风是寒的侍卫有了前车之鉴,这会只能一忍再忍。而皇帝本人对他的挑衅却是不屑一顾,任他叫嚣。“想不到是圣坛左【创建和谐家园】苏缬,我以为来的会是堇七。”倒是天上宇文随口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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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七不过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而已,论到聪明机智,怎及我一半?教主英明,这等事自是派我前来。”后生可畏恐怕自此得改写成厚皮可畏了,就连一旁的火莲【创建和谐家园】也甚觉汗颜。

        赤龙马抬了抬前蹄,轻打了个鼻响,听起来倒像是在嘲笑某人。风是寒伸出手摸了摸马鬃,细长眼角微挑,终于开口:“不过乌河之众,何必理会。”意在催促天上宇文赶紧带路。“等等!”苏缬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把,猛地压下心头恼火,回头冲一人吼道:“淮文,我的马呢?”

        火莲【创建和谐家园】中走出一人,将头凑近苏缬,低声提醒:“哥,大家都没带马,你不是说骑马容易被他们发现行踪吗?”苏缬一把扯下苏淮文脸上的银纱,低吼:“你看看他们,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难不成让我走路?”苏淮文想想也是,一边从苏缬手中拿回面纱重新遮住脸,一边给出了个主意。“不如和那赶马车的姑娘说说,搭个便车?”苏缬破天荒地露出微窘表情,别扭地咳了声:“那你去说。”苏淮文叹了口气,转到马车跟前,张嘴便是一声:“姑娘可否……”“不行。”唐夏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的话。“我还没说什么呢……”苏淮文有些可怜地低喃。“你们那么大的嗓门,想不听到都难。明说了吧,我家主人不喜欢生人靠近。”唐夏一边说着,手上动作片刻未缓,将莫晓风安置好后再钻出车厢,坐在车前。苏缬左右吃鳖,脸色早是一片铁青,一个飞身,落在唐夏边上。“说吧,要多少钱。”唐夏有些诧异地问:“你像是比我家主人有钱的样子吗?”苏缬看了看那豪华马车,再看看唐夏,伴随着一脸豁出去的表情猛地撩起衣摆,从下面抽出一把剑,举到他面前。“看你不像个俗人,知道这是什么吧?天下三大名剑之一的水样剑!只要让我坐你们的马车,我可以把它借给你威风一下。”唐夏接过,刷地一声拔出剑刃,对着日光看了看,道:“水样剑啊,还不错……不过,只威风一下显然是不够的,不如这样,我倒贴你三千两,还让你上车,你把剑给我如何?”

        “啊?!你别跟我开玩笑……三千两黄金怎么可能换得来!”唐夏晃了晃剑身,说:“是白银,不是黄金。”苏缬眼中有些反光,下巴掉了一半:“姑娘家怎么可以趁火打劫呢?亏你长得貌似天仙……”

        唐夏听了十分受用,笑眯眯道:“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多出一千两怎么样?”

        苏缬咬牙:“……不要!”要是给闻天心知道了,非罚他面壁十年不可。

        “那算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喏!看那天上宇文人挺老实的,不如你俩商量下?”

        “……”那边两人在讨价还价,这方火莲【创建和谐家园】看得心中发寒,他们的左【创建和谐家园】啊,不会又要被骗了吧?可惜除了苏维文,没人有胆上前发表意见,反正苏缬别的不怎样,就因为教主宠他,脾气倒是一等一的大。天上宇文身后的两个少女频频蹙眉,风情眼偷偷朝天上宇文脸上划来划去。天上宇文朝她们使了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眼角转向风是寒,见他此时倒比先前多了份耐性,冷幽的目光透过马车不知看向何处。天上宇文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很快便被和风吹散。苏缬与唐夏的交易最终以苏缬驾马,唐夏进车厢照顾主人成交,至于那把水样剑,唐夏其实并无太大兴趣,不过是见苏缬好玩,逗逗他,顺便磨磨其它几人的耐性。“看情形,似乎可以走了?”最先憋不住的竟然是那掌柜。被苏缬一搅活,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伦不类,一群人各怀心思,无声起程。

        众人在天上宇文的引领下抵达宣室山谷,而后穿过一大片杏林,乍看稀松平常的杏林实则是一片迷阵,林中道路纵横交叉,若非有人引导,一般人进得此林连回路都难以找到,天上宇文的马走在最前方,一些蛇虫纷纷避开,溜之无踪。走了约摸一刻时辰,杏林还不见尽头。一些火莲教【创建和谐家园】不禁嘀咕:“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天上宇文悠悠道:“莫急,前面便到出口了。”视线忽然开朗,前方出前大片平地及天然湖泊。奇花异草遍地而生,有如斑斓厚毯一路铺开,湖泊也不似平常所见,格外清幽碧澈,五色花朵在湖面齐放,妖娆异常。唐夏从车厢中探了半个头出来,问苏缬:“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苏缬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没……不过这里真是诡异,太安静了点……”

        唐夏又问:“那你轻功怎么样?”苏缬嗯了半会:“大概……”“好了,我知道了。”唐夏拍拍他的肩,将头缩了回去。“莫名其妙……”苏缬耸了耸肩。叮铃铃!叮铃铃!哪里来的铃铛声?像是少女轻盈的步伐。一阵轻风过,满天桃花,徐徐而落。细碎的铃铛声越来越近,仿若近在咫耳,却寻不着根迹。

        “天上先生,这是……”掌柜不安地看向天上宇文。后面的人并未看到,天上宇文的脸上正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叮铃铃!嗖嗖——【创建和谐家园】大振,伴之而来的竟是连成一体的银白色缎布,千丈有余,像是被什么奇异的力道牵引着,横行穿梭于众人之间。“大家散开!不要被它们裹在里面!”唐夏抱着莫晓风飞出车厢,朝其它人大声喊道。苏缬一扭头,才发现那些布缎已经疾速裹向马车,连忙跳下,在地上滚了两圈后,站到了唐夏身前。“这是什么?”“要命的玩意!”风疾雷鸣间,唐夏只用一只胳膊将莫晓风挟住旋了一圈,顺势抽出苏缬身上的水样剑,凌空劈了数下,那追至的布缎立刻碎成了几片。“还愣着干什么?没见我手上有人?!”唐夏朝目瞪口呆的苏缬大吼。苏缬恍悟,他们是遇到【创建和谐家园】烦了,堂堂火莲教圣坛左【创建和谐家园】怎么能输给一个姑娘家,接回水样剑,苏缬有意护着两人退后,一边向火莲教众子弟道:“摆阵!”“是!”火红的衣袂穿过银白色,连成二圈,将苏缬、唐夏、莫晓风三人围在中央。

        “七十二玄门阵!”七十二玄门阵,本身不具攻击性,施阵时,阵人形成内外两圈以七十二玄门诀快速交错旋转移位,不让敌人接近圈内,以护核心之人。侍卫将风是寒围个水泄不通,皇帝依旧稳坐赤龙马背,而赤龙马也似感应到了极其危险的气息,不停交踏着铁蹄。龙颜骤冷,风是寒的视线凛凛扫向四周。霎时之间,四名侍卫被缎布紧紧包裹住。“啊——!”几声嘶吼响彻天际。风是寒衣袂顿扬,内力以掌推出,穿过挡在前方的一人后背击了出去。布裂,嘶嘶作响,四名侍卫瘫倒在地,已是气绝。有人听见后方传来急促的【创建和谐家园】,于是下意识地往前跑,却在惊慌失措下扎进了缎布之中,顷刻间被绞成了肉饼。风是寒侧耳倾听,寻着那【创建和谐家园】源地,连发数掌。十几个身穿淡粉色衣裳,模样怪异,不知是男是女的人从地下腾空而起,通数围向风是寒。那些尚未来得及出手的侍卫被地面突然冒出来的枯藤缠住了脚,不消片刻,全倒在那些人手中的弯月刀下。赤龙马的腿已和那些侍卫一样,被枯藤缠住。风是寒身影一跃,脚尖踏上马背,一招“石沉大海”竟令四周地面往下崩塌数丈。山摇地动间,淡粉色的影子纷纷坠入地下。枯藤像是失去生命般,迅速断裂。风是寒飘至马背,提缰一跃,从中间跳到了外圈地面。不料那些坠入地下的人又卷土重来,阴魂不散。这些人精通土遁术,因此才能从风是寒的“石沉大海”之下逃脱。“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风是寒再次被他们包围。“哈哈哈!等你去了黄泉路,自然就会知道!”圆月弯刀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锐利的光芒,向着同一方向旋转飞出。风是寒眸光一冷,以脚勾缰,蓦地降下马身,刀光擦过马身,回旋而往。风是寒一手扯住缰绳,令赤龙马往左飞奔,疾速下,单手挽过银白缎布,以内力扭绞成一条巨大的银鞭,然后扫向那些弯刀。围攻之人见状骇然后退,却不及那银龙卷风的速度,刹时,形势骤变,红光乍过,血溅白缎数十丈。风是寒看着那些尸身,面目益发阴沉。干挠之下,一众人不知不觉中竟分至各处。再说唐夏等人,虽被那些白缎纠缠了好一会,倒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等到破了所有白缎,才发现周围其它人早不知去向。“天上宇文,姓风的。”苏缬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却连个回声也未听见。

        “别叫了,我想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唐夏坐在地上休息,手脚突然一顿,跳起来惊叫:“她、她人呢?”啊啊啊,王爷没了。苏缬一拍脑袋,说:“对啊,你主人怎么不见了?”唐夏火冒三丈,冲那苏缬吼道:“我不是说让你帮我看着她,我去对付那些破布的吗?”

        苏缬懵了,喃喃道:“我怕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那么多,所以出来帮你嘛……但是,我是将她放在地上的,有七十二玄门阵护着她,我想怎么都不会有事吧……”“就你们那个破阵?”唐夏哭笑不得地骂。苏维文看不下去了。“姑娘,你也太凶了吧?左【创建和谐家园】又不是你的保姆!”

        火莲教一众人亦围着唐夏,叽叽喳喳吵了起来。“你胆敢说我们的七十二玄门阵是破阵?”“左【创建和谐家园】,揍他!”“对对!这女人太可恶了!”“……”“吵鸟!挖地三尺,给我找人去!”要说平时,苏缬蛮横起来是有过之无不及,可怪的是,一遇到唐夏,就什么火也冒不出来了。

        

      小桃源

        人群往四面八方散去,遍地火红快速飘过湖泊、花丛,屁声未发出一个,便跟泡沫般一个个地消失了。苏缬刚跳了两步,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往地下栽去,他瞪大眼珠子,看着被落叶盖得厚厚一层的地面上裂开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容下一人的坑,手中水样剑下一刻便抵在了坑边,可泥土却像沼泽似的不受力,整个身子坠得毫无阻力。苏缬觉得自己还年轻,尚没来得及与堇七一决高下,如果就这么死了,实在对不起教主对他的一番栽培。于是乎,千钧一发的当口,窄袖中的红绫嗖地飞出,缠在了一边的树干上,同时一只手死死的拽住另一端。说起来,这一手还是教主教给他用来保命用的绝活,谁叫他轻功不如人。虽有红绫在手,可身子还是碰到了泥地,下面似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像巨大的吸盘猛扯着他。

        苏缬大骂:“娘的,这算什么邪门功夫?”拽着红绫的手指发出骨头移位的声响,他也舍不得放手,就在他准备一鼓作气凭着一条红绫飞上高树时,唐夏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苏缬刚想回头,唐夏的掌心便对准了苏缬的肩膀狠狠一拍,苏缬身子震了震,下意识便用手扯着后面人的头发一起去了。宣室山谷中有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叫做小桃源,无论春夏秋冬,此地的风景堪称绝美,有如仙境。当年花容被其师父带到小桃源时不过是六、七岁的小娃娃,呆的时间长了,反倒觉得有些腻味,于是三天两头离家出走,广海阔陆,无一处所不达,再后来,乘船到了一不知名海岛,顺便收了两个老头做徒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酒香不怕巷子深,花容也因两个徒弟之后的声名而水涨船高,慕名前来寻访小桃源的人也是一年多过一年。虽说小桃源并非一般人可寻到的地方,但百密终有一疏,其中不乏有误打误撞之人。

        花容数年前就曾见过这么一个少年,只身闯进小桃源,张口就要他收藏的宝贝。他自是不加理睬,软绒绒的耳罩一戴,什么声音都挡在了门外。那少年倒不是省油的灯,见不着主人,便打起了屋外池塘里老龟的主意,一天捞一只,升火烹烤,几天下来,倒把此少年养壮了一圈,花容为此还掉了几滴眼泪,寻思着遇上这等无赖该如何是好。少年最后还是回去了,虽然没有拿到想要的东西,却也得了别的好处。花容允了少年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换脸,当时便成,而另两件,少年决定留着以后用。这一晃,便是好几年过去了,当年只是玩心重了些,并不当真,而今若不是王爷出事,他也不会特意跑来兑现从前的约定。唐夏披着一头长发,坐在石桌上,一脚踩着石凳回忆,旁边坐着的是愁眉苦脸、灰头灰脑的苏缬。“你竟然是男的……骗人的吧?”“货真价实的男人。”唐夏刻意沉着嗓子说话。要不是意识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对,他也犯不着自曝底细,男扮女装这些年,还真是没想过惹上男人会这么肉麻。“说清楚了对大家都好,是不是?”他拍了拍苏缬的肩膀。这孩子还真是够单纯的,想不通闻天心为什么会派他来做这么危险的事。苏缬尴尬地擦了擦额头,静默须臾,突然冒出来一句话:“现在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算是揪了我一个小辫子,我看咱们不如结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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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刚才说我们下来的地方是小桃源的入口,可为什么会掉进这个山洞,而且连出口也被封住了。”苏缬站起身又推了把洞口听大石头,依旧纹丝不动。唐夏换了只腿踩在凳子上,一副老大就是我的模样,他沉吟道:“这个山洞是入口没错,花容堵着那洞口,就是不想有人从这里通过。”当初唐夏掉进这洞时,那出口可是大敞着直通花容的石屋,想必后来花容是怕别人和唐夏一样误打误撞找到了入口而干脆封掉了。苏缬仰慕般地看着唐夏,问:“大哥,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一定是知道怎么出去?”

        “办法的确是有。”唐夏从袖里摸出一只做工小巧精致的铜盒,刚打开,里面飞出一只蓝色蝴蝶,伸展开翅膀后,有半个巴掌那般大小。“这是什么??”苏缬好奇地问。“它是用迷蝶香养大的一种西域蝶,又叫迷蝶,只要有迷蝶香出现的地方,它都能追踪到。”唐夏伸出一根手指,那迷蝶有灵性般停靠上去,轻扇蓝色的蝶翼。苏缬恍然道:“我知道了,大哥主人身上是不是有迷蝶香?”唐夏以笑作答。要知道,他能从偌大的西子郡太守府中轻易地找到王爷,全是这迷蝶的功劳。之前迷蝶追踪不到王爷的方向,他就想到一个可能,王爷恐怕是被人带到“地下”去了。

        唐夏的指尖轻轻一弹,迷蝶在空中绕了一圈后便朝石洞口飞去。被封的石洞边缘洞留有一线缝隙,迷蝶停在石壁上,收起翅膀,慢慢地爬了出去。苏缬看到此景,不禁大叫:“它可真聪明,我刚才还在想,它那么大个怎么从那里飞出去呢。”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坐上火莲教圣坛左【创建和谐家园】的位置的?唐夏刚张了张嘴,又把到嘴的话收了回去。他现在担心一件事,如果唐秀也和王爷在一起,被他看到迷蝶的话,恐怕有些麻烦。

        从苏缬口中得知,闻天心几天前收到一封密函,信上说风是寒亲自出马,前往宣室山谷寻找花容,看来他是得到了花容出现在宣室山谷的消息。无论是真是假,火莲教都不能坐视不管此事,本来闻天心是打算让堇七来调查此事,照苏缬所说,他是“据理力争”从而赢得了出马的机会。也许闻天心脑袋当时被门夹了,所以一时糊涂答应了。

        再问他知道不知道那个掌柜的底细时,苏缬则是一脸茫然。唐夏越发觉得其中有蹊跷,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哥,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被那个天上宇文算计了?”苏缬拔了根草,咬在嘴里问。

        “就算是,他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会是什么人,敢算计我们火莲教?”这小子一提火莲教气势就足了起来。

        唐夏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心想,那人的目标恐怕只是风是寒,至于将火莲教还有其它人扯进来,无非是为了挠人视线。唐夏说:“你知道怎么才能抓到狡猾的狐狸?需要一流的诱饵,毫无破绽的布局。”

        苏缬若有所思地点头。唐夏自言自语地说:“天上宇文身边的两个丫头可以用哨音控制附近的蛇虫,若非十分熟悉此地的一草一虫,又与花容有干系的人,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而花容说过,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回到小桃源。想想看,有什么人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行踪呢?”“啊?!”苏缬的脑子大概转不过弯了。唐夏懒洋洋地倒在桌上,不甚认真地假设。“说不定花容十分不喜欢外人来找他,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别人一怕,自然不敢轻易再来了。”苏缬有些别扭地问:“有冠世神医之称的花容公子会是这种人么?”到底是杀人还是救人……唐夏怪笑了两声便不再说话。一座石碑落在花草丛中,正面刻着两行诗句:春风有意艳桃花,桃花无意渡春风,却在背面题着“小桃源”三个字。立这碑的人不是极自恋,便是极变态。一间简陋木屋,其省工省料程度让人无法相信里面可以住人,但它的的确确是用来住人的,住的似乎还是一位大人物。午后,天空虽明艳,可偶尔吹来的风还是带着几分凉意,屋子的木窗被风刮开,静室内,淡绿色的纱帐在床前肆意飞扬。一双木屐踏进屋子,发出嗒嗒的声音,向窗口走去,走了几步,衣袍下摆被外面灌进的风轻轻卷起,露出男人修长白晳、玉藕似的小腿,看起来就觉十分凉爽。那人关好窗,歪着头将半敞的衣襟扣上,回头看了看熟睡中的女人,转身往床边走去。男人从发间取出三根金针,朝女人的面门扎了下去,又从怀中锦盒里掏出一颗雪白如鸟蛋的药丸,整个儿塞进了女人的嘴里。“这么大个,不怕噎死她?”门口突然多了一个白袍子的青年,满脸温和的笑容。正是之前将风是寒一行人引入宣室山谷的天上宇文。床边的男人随口道:“她一口吃掉了千年雪芝丹,就算噎死也值了。她曾经吃过眠鱼干,如今再配上千年雪芝,等她醒来,内力应该不在那釜国皇帝之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既然你说预言尚有三分变故,那我就助她一臂之力。”他凑近女人的脸,低声感叹:“果然是副断情之相,若是男人,定引得无数女子为之落泪伤神。可惜是个女人,注定是有情无心,情难堪。等吧,等到两败俱伤,自会重生。”天上宇文靠在门边沉思不语。“风是寒已经交给唐秀了?”他忽然抬头问天上宇文。“是的。明天天一亮,他们就会离开。”“也就是说……余下的那些人,明天都得跟这世界说永别了。”男人靠坐在藤椅中,双腿互叠,歪着身子看向窗口,眼里似升起淡蓝色的光芒。

        天上宇文忽然一拳捶在墙上,说:“阿容,现在收手也许还来得及。以你的性格,一定不会喜欢看到这种事的。”男人回首一笑:“对于背负着风舞九天命运的我来说,为自己而活的日子已经结束了,现在,不过是个开始。”

        

      开始

        桃花树下,花容站在一架古琴旁。奇异的装束,令他看起来像个异族。额间淡红色的神秘符印乍看像是落在额头的花瓣,凭添了几分阴柔;宽大的银质耳坠,从发间挂落垂在胸前,金属的冷感如同会传染一般,使他的五官看上去多了些疏离感;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分别套着两个造型古老的戒指,其中一个上面刻着蛇型图案,另一个嵌着血红的宝石;银白色的衣衫外套着水红色的袍子,像是落在雪地里的红缨,绮丽艳绝。

        莫晓风刚才听见琴声,所以顺着大致的方向找了过来,当看到有人站在桃树下时,还是吓了一跳。乍见那一身水红色,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从未谋面的加南和尚,可当她定下神来看第二眼时,却觉得这个人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对方微微动了动身子,看来是已经发现她了。莫晓风最后从树后面钻了出来,拍掉落了一头的残花。她觉得自己有一堆问题要问,于是思忖着先问哪个比较好,还要考虑对方会不会因为她的问题太多而拒绝回答,因此她决定先问最要紧的问题,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琴在说话。”他突然开口。莫晓风果然掉转眼睛去看他旁边的琴,除了看到有根琴弦微微颤动了会,还真没看出它哪里在说话,但这样也算得上怪异了。“它告诉我,你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又说。“也……真神奇。”莫晓风上前几步,想去摸那神奇的琴。不过,那人一低头看她,她就忙缩手了,倒不是怕琴咬她手,而是怕对方说这是宝物,摸不得,摸不得。“你练天女散花多久了?”他问她。“天女散花?嗯……快一年了。”“一年不到竟然让你练会了第七式。”花容的表情就像在说,难怪说傻人有傻福。莫晓风现在是一副下巴掉到地上的怪模样。刚才在路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体内有股不熟悉的怪力,然后随随便便一凝气,旁边一颗桃树便轰然倒地,吓得她一阵心虚地跑了,生怕有人看到。“不过,你内力尚不够,所以在修炼时走火入魔。好在有人及时将你送到我这里,不然,七天一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莫晓风只有缓缓地抓头,心道,难怪这两天老是做奇怪的梦。

        “……这么说……”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已经被其它人知道了啊。而且,那人还给她换上了一套女装……至于是不是他亲手换的,她实在没好意思问。“是【创建和谐家园】救了我。”过了会,莫晓风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创建和谐家园】救命之恩,那我的朋友……”原本挂着一脸淡笑,笑得云淡风轻,好似仙人家的花容受不了似地打断她:“这样不对。小朋友,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小小小小朋友?莫晓风泪,原来自己没有半点份量。她指着旁边那琴说:“其实我一直在等【创建和谐家园】的琴告诉【创建和谐家园】我想问【创建和谐家园】这个问题的……难道它没告诉您吗?”晴天大霹雳。花容立刻一脸黑线地抱起琴往回走,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打算理人了。“啊啊啊!别走啊……”莫晓风这才慌神,急问:“那个,您是少数民族的吗?”

        没人理她。之后,知错的莫晓风站在木屋外,不停地道歉,可里面的人铁了心要惩戒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朋友,愣是不予回应。莫晓风只好坐在窗下等待,这一等等到了日落西山,可屋里的人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半点动静,直到有人送饭菜过来,她才松了口气。“姑娘,主人说,你可以进去了。”头扎青丝带的小侍女从里面走出来时,对她恭敬地说。

        莫晓风进去后,神奇地发现屋里并没有半个人影,她每个角落都找了遍,连只老鼠也没看见。

        “【创建和谐家园】,你躲起来了?”床底下没有。“好吧,最起码要告诉我送我来的人在哪吧,为什么我一直没看到她们?”

        柜子里也没有。椅子下也没有。事实上,屋子里东西少得可怜,别说是一大男人,就是一耗子,也没什么地方能躲。

        不可能,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可以通向别的地方。莫晓风慢慢转身,眼前突然一亮。原来屋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两样东西,二封信,一个锦囊。莫晓风赶紧拆开第一封信,上面就九个大字。“别找我了,你找不到的。”擦了擦额头,拆开第二封信。“你无意中悟到了天女散花的秘诀,可以说已经练成了全九式,然而,天女散花的第八式‘天女咒’与第九式‘天女无悔’皆要求练的人绝情绝爱,否则无法施展。不过,凭你现在所得到的内力,就算是第七式也足够让你自保。那么…………”接着是一段非常长的空白,莫晓风将视线一直往下移,在最底下又看到几个字:“去救你的朋友吧。” 莫晓风一下子跳了起来,刚往门口冲又折回来拿起那个锦囊,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找机关。”莫晓风认为机关一般都藏在下面三种地方,一是画像后,二是摆放在桌上的古董,三是床腿桌椅腿。但这小木屋里没有画像,也没有古董,加起来不超过十二条的腿也被她一一拧过了,机关不见踪迹。最后,她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只夜壶上。真绝,谁能想到机关是只夜壶,如果换作风是寒这样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莫晓风虽然不想骂恩人有些变态,但还是觉得他有些变态。将夜壶扭了一圈,床的中央便开始有了动静,她掀开被子一看,两块木板往一左一右两边打开,入口处黑漆漆一片,还有些凉意。莫晓风刚钻进去,就听见呯地一声,入口自动封上,连个缝隙都找不着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往深处走,走着走着,发现地方越发宽敞起来,渐渐有了些亮光,大致能看清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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