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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吩咐早穿好衣裳静立在旁的暮言。
“这几日你帮我照看朱少爷,对外只说是伺候了我。我自会跟母亲禀报你伺候得不错,所以留你几日。大家各取所需,只要不多话,少不了你的赏。”
暮言默然鞠礼。
这人挺上道,若不是他,今日也过不去这一关。
正想着如何安排,突听到门外两下轻叩。
又是谁?
我心中一惊,示意暮言上床躺着,遮好朱沉香。
自己慢慢走过去开了门。
月色清凉,照的一院银白。哪有半个人影。
再低头,却见地上摆着两个小盒。
俯身捡起,还未打开,先闻到一股熟悉的药味,竟是上次谢清流给我敷过的伤药。
再打开另一盒,色如琥珀,是上好的止血凝膏,却是相府里的出品。
心中念转,不知是涩是甜。
呆了一阵,进屋。把那止血药给了暮言,嘱咐他给朱沉香敷上,自己拿了剩下那盒另找一间厢房歇了。
躺在床上,以指沾药,抚上腰际伤处,此刻淤青已淡了不少。清凉柔润的触感,不由让人想起那日敷药的旖旎风光。不晓得谢清流发现灵药被盗时,会气成什么嘴脸,那模样肯定好笑,只可惜我看不到;而后又不免回想起之后与小四那一番缠绵,竟觉面红心跳。手情不自禁摸上心口。辗转半日,方昏然睡去。
第二日晨起,我就嘱咐了何求,没事不许人进我的院子,饭菜也着小子给我送进屋里用。
府里众人只道我得了新欢,日日在屋里纵情声色,不思外出。
本来我今日打算去找姬少陌叙话,顺带请罪安慰。不过现在屋里有个见不得人的病人,也只得罢了。反正不几日就要启程送亲,姬离远嫁,小九想必也会在场,到时候见面再聊过了。
照顾合宜,药好,伙食也不差,养得几日,朱沉香的伤就大有起色,已经可以下地自行走路。
说起来这全靠暮言细致审慎的伺候,我会是会,到底没什么耐心。
这两人长得都不差,脾气却一个更比一个闷,连着几日对着他们真是有些无聊。
我甚至开始想念风林馆里的那群小子,淘气也是鲜活的。
江晋久别扭,可生机勃勃;谢清流德行,却甚是有趣。
而有些人,即使沉默寡言,也让人无端安心满足。
发了一阵呆,摇摇手里的书。这几日秋老虎,天气沉得人胸口发闷。
“公子,沉香的身子如今大好了,也该自行上路了,在这里留多一天,就多累公子一天。”
朱沉香走到我身侧,低声说道。
其实他的话不差,只是我怕他这么出去,又是羊入狼群,那不是白瞎了我家的好伤药。【作者:……】
“沉香,你莫着急,再过几天我就要送小王弟去齐来,到时你正好扮成我身边人一起上路,等出了京城,再离开也不迟。这一路还有皇家禁卫军保护你我安全,何乐而不为?”
他想想,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就答应了。
一会,取了我屋里的一架琴,坐在我身边闲闲拨起来。
我那琴一贯只是个摆设,从没触碰过,并不知道原来音色这么好。
琴声清越平和,又有青山隐隐,流水迢迢之意。
我虽浑身上下没有半根雅骨,听了也觉心胸舒畅。
“沉香,这什么曲子?”
朱沉香微笑。“这曲子名叫《子不语》,讲的是一个人,胸怀如青山高仰,举止若流水坦荡。”
我也回以一笑。“好么,到底歌颂的是何方高人?”
他突然斜眼瞥了下我,垂首低笑。精致的下巴侧到一边,鬓边碎发茸茸,乱戏秋风。
我一时看的出神。
他似有所察,抬头见我的傻样,笑意更浓,在脸上晕开。“公子喜欢,沉香再献一曲。”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不要了,你伤没好透,别累着。”
他妙目流波,一会扫向我面,一会扫向我捉着他的手。
我立时松开。“抱歉抱歉,其轩冒昧了。”
虽然不是成心,到底有几分尴尬。
他面上微微一红。“无妨,沉香不累。”
手轻抚过琴面,一串琉璃叮咚。
这一曲不同刚才,轻扬灵动,悠悠起伏中带点欲说还休。
朱沉香弹奏时,面上那绺轻粉始终不曾散去,面对我疑惑的目光,偶尔一眼瞟来,都是200瓦级别的。
我不由心中一凛。“这又是什么曲子?”
他只瞟我一眼,含笑不答。
此时身边有人道:“这曲名《春晓》,讲的是少年怀春,风华正好的情愫。”
暮言端了两杯茶放在石桌上。
“咻——”的一声,我忍不住吹了一记口哨,笑嘻嘻地看着朱沉香。
“莫非沉香君有了怀春之意?”
朱沉香看着我,轻笑一声。那声音比琴音还清越,听得我心漾神移,忍不住调戏道:“别是对我怀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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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沉香君不会因为被我救了,就真想以身相许吧?”
他眸似流泉,轻轻叹息。“何公子原是这般妙人,可惜沉香以前不识珠玉。”
我嘿嘿笑了两声,打开折扇挡住半边脸。“现在知道也不晚。”
一面说,回头却看到暮言眼底的一丝讥嘲,然而转瞬即逝,又对我淡淡笑着,一如平常,再也没有半点涟漪。
虽有调戏之心,但我真的只是随口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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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日晚间,当沉香敲开我的房门,脱了外罩的风套,无比矜持又无比风致地坐到床沿,用眼睛脉脉邀请时,我还是晕了。
“沉香,你不是当真的吧?”擦擦额上细汗。
“这种事怎能开玩笑。何公子有大德于沉香,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
他淡淡道来,神色淡然凝重。
“我救你是我自己愿意,又不是你求的,报答什么报答?”
我叹口气。你说这时代的人就这一个逻辑么?
人家帮你忙还非得娶你了?怪不得雷锋越来越少。
朱沉香不答,双手突然扯开胸前衣襟。白色丝质中衣豁开,露出胸下一点殷红。
“公子莫嫌弃,沉香虽沦落风尘,倒还是清白之身。等闲人别说触碰,便见我面都是不易。”
他语声平和,却压抑了一点涩然高傲。
这又是何苦。
我咽口唾沫,过去两下拉好他的衣襟。“穿好了穿好了,大晚上的别着凉,伤都没好透呢。”
挨着他坐下,抓起他手。沉香身子一僵。
“我哪里会嫌弃你什么风尘不风尘的。”
他低头垂眼,淡淡道:“那就是沉香魅力不够,公子看不上,倒叫你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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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挑起半边眉毛。
我看着眼前人。眉浅淡烟如柳。
忍不住道:“你如果还不好看,谁好看呢?”
“这样的美人,哪个不想亲近?若你真心想与我亲热,我求之尚且不得。”
说到这里,沉香脸一红,美人羞态,当真诱人无匹。我心中一荡,搂着他脖子亲了一口。
此时仿佛听到有人冷哼一声。
“谁?”霍然转身,却再也没有半点动静。
“公子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沉香一脸迷蒙。
我站一会,摇摇头。回过身正色道:“沉香,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不想跟你上床,只是不想你为了偿还跟我上床。”
这种事,不是你情我愿,哪有意思。
沉香一对眼只是盯着我看,直看到我心底发痒。
咳嗽一声。“其实你如果非要报答我,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沉香立时道:“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沉香可以做到。”
我笑,扇子打到手心。“很好,那沉香就把这份心意折现好了!”
沉香一愣。“折现?”
我点头。“对,折成真金白银。”
他一贯喜怒不行于色,此时嘴也张大了。“公子莫不是在说笑?”
堂堂右相长女,开口问人要钱。
我也知道荒谬,但若问我在这里最需要什么,那就是钱了。
虽然身份尊贵,出门时银钱都在随侍身上。
我满屋搜检过,除了几张小额银票,并无细软首饰。
或者是何其轩另有小银库,只是我没人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