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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兰陵旧事》-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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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那兰陵娬王听到这场选侍的报告,托着送到唇边的茶盏半天没有放下来,半晌才道:“加两个三等的侍儿,什么也不用干,负责日夜监视三小姐房中动静。冠礼之前,不能有半分越轨之事发生。”

      却原来是想起选些与众不同之人入房,必是有着不可告人之癖。不想自己女儿还未成年,竟然就有着如此独特的喜好,当真令她头疼。

      三小姐这场选侍当真是波澜壮阔,异人云集。总的来说,当日府中众人对这三小姐独特的眼光是叹为观止,鄙视得五体投地,但怕自己的舌头变成卤猪舌,自然不敢乱嚼舌根。

      这点话瘾儿直留到多年以后,方才有王府旧人老事重提,却已变成了赞扬三小姐年未及冠,却已眼光独到,冲着津津乐道的佳话上面发展了。

      众人笑也好,骂也罢,头疼也只由得她。

      笑笑领着四个各有特色的侍儿返回自己的院落,准备教导。

      笑笑住的院子在王府不起眼的一角,院落里圈了几排房子,笑笑住的是北房(上房),中间是个客厅,今日选回来的大侍安排住东厢,早两天临时调配来的三等侍儿住的西厢,还没走,兰陵娬着人又送来了两个,也都安排在西厢。一边住四个,主子在中间,还蛮对称。

      领了一小群人回到自己院子,笑笑心情又好了起来,开始给四个大侍起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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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脸痘痘的那位——春和。脸上都万紫千红了,当得上。

      咋咋呼呼却扶了自己一把那位——景明。希望你小脑发育得更好点,嘿嘿。

      偷偷瞪我那位——静影。别以为你装无辜装哑巴我就不知道你讨厌我,我记着这事!

      最后一位,瑞生——沉璧。你就像那和氏璧,没人欣赏你的话,沉到我这里让我收藏也不错。

      一一分付完毕,意犹未尽,索性把院子和房名一并起了。

      院子名——万碧园。万碧,完璧,一院子都是完璧,咱们是清白人家,嘿嘿。

      自己的正房名——汀兰阁。不用解释了吧。

      东厢——皓月千里。

      西厢——沙鸥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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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好似多了一个。”春和小心的点点最后那个横批。

      “你识字?”笑笑看他一眼。

      春和脸红,痘子更红,“不识,可是只有四处房,名字却有五个。”

      笑笑严肃的说:“其实不多,这是客厅的名。不过你很细心,名字虽然没多,但是字好像多了一个。”

      提起笔急急涂掉那个“记”字,笑眯眯的说:“客厅名就叫岳阳楼!”

      笑笑当真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今日贪方便,将范仲淹的名篇《岳阳楼记》选了最漂亮的一段挖了几个最抢眼的词语就当了别人名字,他日还果真有母王问起这些名字含义的时候。

      她当即摇头晃脑背了那一小段:“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本想自己剽窃来的经典名句还不震得你一古人还是武将出身的目瞪口呆,惊为天人?不料兰陵娬听毕,半晌没有反应,徐徐饮罢一盏茶,方道:“原来这院子令你如此满意,心旷神怡,宠辱皆忘。很好,此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院里呆着,少给我到外头惹麻烦!”

      笑笑顿时破功。什么跟什么啊,你也太会抓重点了吧!

      完了从一个脏兮兮的包袱里拿出几本书页泛黄还有蛀洞的老书,把皮子上写着什么经什么史的一人给了一本,连傻乎乎的景明也落了本叫什么记的。

      四个人除了沉璧以外,其余三个都是一脸奇怪,自己不识字,主子给书做什么?

      笑笑顺手拿过春和手上那本,翻开书页让他看:“这是《麒麟拳经》,练武功的,我看你身板结实,练武功最适合了。你看,这有图,你就对着图来学,字看不懂就来问我,可以顺便学字。”

      一一指了解释。

      景明手上的是《莳花记》,学种花草的,不过这些花草跟寻常的不同,都是医人或毒人的药草。

      静影手里的是《翼然史》,学轻功的。

      沉璧的是《雪花剑谱》,嘿嘿,你看得懂,咱就不解释了。

      分配完毕,笑笑拍手,无比轻松。爹亲呀爹亲,你让我带下山继续练的功课我都已找到合适的传人了,你那个不能使绝技失传的借口可就万万没机会成真了。

      正打算散会,沉璧突然静静说:“小姐,可否把景明的书换给我?”

      笑笑一怔,随即恍然,对哦,人家脚跛了还让他练剑,真是不妥。怪只怪自己觉得他长得好,想着他舞着这同样好看的雪花剑时的场景一定比那些武侠片的镜头更美,却没有考虑到人家心灵和肉体上曾经的创伤……

      连忙点头笑道:“不错,你长得这么斯文秀气,舞刀弄剑的自然不适合你了,还是这花草之事更衬托出你高雅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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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明幽怨的眼神:我的气质就适合舞刀弄剑了?

      笑笑头痛,敲敲额角:“练完自己手头那本再轮换,你们务必要与众不同,秀出群伦才配做我兰陵笑笑的人!”

      纯粹缓兵之计,等你们花上几年时间练好,我可能早就穿回去了。

      景明却已听得笑逐颜开;春和脸色一凛,抓住拳经的手紧了紧;沉璧垂头盯着自己手上的《莳花记》久久不愿抬起,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封面……和谐的一片安静中,有人不合时宜的发出场外配音——哼!

      死静影,你就喜欢跟人家唱对台戏!

      卷一:起 安知我有不平色1

      待笑笑一院安顿下来,兰陵娬便唤她前来书房,细询她平日都习了什么,看的什么书?

      笑笑一一回答。

      兰陵娬便道:“你父亲是练武之人,想来你也习得功夫,且到后院骑射场露两手给母王看看。”

      这兰陵王府自正面而观,但觉朱门高墙,甚是巍峨,进得门来,游廊厢房,皆轩俊壮丽。此刻过了东西穿堂,又过一重院落,碧池便在眼前。这里算是王府中部,是笑笑曾到过的最内院,过了小碧池便是男眷们所居的后院锁锦苑。

      兰陵娬却直带她上了一条甬路,绕过锁锦苑,处于王府最后的骑射练习场方展现眼前。

      笑笑站在场外,看着这个比普通足球场大上四五倍的骑射练习场合不拢嘴。

      兰陵娬淡然道:“兰陵以武兴家,好身手都是自小府中练就,这骑射场很是必要。想太祖当年初获封地,策马在此处环绕一周,所圈地基上所有建筑全部拆除,方得了这可堪舒展的练习场。”

      笑笑乍舌不已,心中想起“劳民伤财”四个大字,心道真要想练,哪里都可以练习,即便是亿万富豪,也没有必要在自家后院建个高尔夫球场的嘛。

      想是见到笑笑的不以为然,兰陵娬道:“悦儿,你跟你那爹爹学了些什么,今日不必藏私,让你母王看看。”

      笑笑应诺一声,走到侍从已准备好的几匹马旁,挑了一匹枣红马,伸手摸摸它马鬃,在它耳边轻语两句,又自口袋摸出颗松子糖喂了,把那马哄得服服帖帖,方才翻身上马。

      兰陵娬本待见到女儿驯马一幕,不想她一眼便挑了匹最温顺的,又哄又拍,连喂糖这招也出动了,不禁皱了下眉头。

      笑笑却不理旁人怎么看,以最简便的手法达到目的便是她的办事宗旨,只要能让马认她,不管是哄是驯,只挑方便的来。

      上得马来,轻拍马臀,先是策马在场中小跑了一圈,然后逐渐加快速度,从缓到速,又从速到缓,控马绕场三周,最后颠颠的到了兰陵娬面前,一勒缰绳,停了马,却是恰到好处。

      兰陵娬见女儿不慌不忙不骄不躁的样子,这控马技术却是娴熟,心里满意,脸上却不动声色。自旁边拿起一柄铁背弓扔给她道:“射两个靶子看看。”

      笑笑应了,接过一筒白羽箭挂在马蹬旁,抽出一支搭在弓上,双腿控马,小跑了一段,蓦然回身,弓开如满月,白羽箭“夺”的一声射在三十步外的靶上,正中红心。

      她这人素性懒散,对功名利禄什么的全未想过要费心相争,想到来这王府万事有个大姐世女顶着,自己又是个庶女,不受重视的,正好过来当米虫,方才乐颠颠的投来。

      她平生最精通的一件事就是及时行乐,得过且过,不要强出头,以前念书时也是力争中游,不曾想名列前茅的那种。比较起一直保持巅峰状态,她更喜欢悠着劲儿,含而不露。

      此刻她策马速度不急不缓,射了两箭,都中了三十步和四十步的红心,心道也差不多了,不必过于锋芒毕露,不然教母王认为自己很有前途重点培养那就糟了。于是第三箭特地瞄偏了些,那五十步开外的靶子险险脱靶,仅是虚晃晃的插到了靶子边上,风一吹,颤颤的想要往下掉。

      笑笑到了兰陵娬面前,翻身下马,一脸郝然:“悦儿臂力不足,不能远射,让母王见笑了。”

      兰陵娬斜眼瞄她一眼,脸色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来。过一阵说:“你那爹不是号称什么流云宗的宗主么,有些什么绝技你也演两个来看看。”

      笑笑忙道:“流云宗一脉武功只适宜男子练习,悦儿跟随爹爹多年,也仅仅只学会了一招半式防身而已。”

      兰陵娬冷冷道:“让你练你就练,难道对着自家母亲也藏私不成。”

      笑笑不敢多话,垂头道:“那悦儿耍套剑请母王指点。”

      兰陵娬以目示意,旁边侍从便递上宝剑。

      笑笑拔剑出鞘,便在场上舞耍起来。只见她这剑招倒也美观,只是慢得出奇,一招一式宛如平常剑招放慢了十倍,剑尖如挑有千斤重物,挥、提、削、刺间凝滞无比。

      旁边侍从是专管骑射场这边的,素日也见过娬王跟食客等切磋武技,所见招式无不以干净利落见长,此刻见到这般慢吞吞,拖泥带水的招式,不禁暗道这剑式好看是好看,但真能伤人么。

      兰陵娬嘴角微勾,信手拿起旁边托盘中的清茶,往场中舞剑的笑笑身上便是一泼。却见那来势甚速的一汪茶水,竟不能透过那疏漏百出的剑式封锁,尽数落在舞剑人的身侧。

      三十二式剑路耍完,笑笑收剑躬身,只见方才泼来的茶水在她身周洒了道圆圆的圈子,均匀圆满,竟是着意拿水画上去的也不得这般周整。

      兰陵娬却盯在她右侧衣摆那处水迹。

      笑笑道:“这套圆转如意剑我使来总有空隙,便是右中这块,爹爹说我还需再练上三五年才能把这破绽给藏好。”

      破绽虽小,却在侧腹要害之处。

      兰陵娬也不多话,这武艺一节便算勉强过关了。

      至考验策论之时,笑笑却交了白卷。她一向对公文写作极度抗拒,常玥又是洒脱不羁之人,也不会以这些规条去强限于她。

      笑笑见母王脸色不好看,硬着头皮道:“其实悦儿记性不好,对背诵的东西极不擅长。不过对于吟诗对对这些还是有点急才,不如……”

      兰陵娬也不待她说完,冷冷打断:“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之事岂是我兰陵家女所为,自明日开始,你每日辰正二刻到松鹤斋念书,直到你冠礼之前,须得先把这策论文章给学做起来。”

      笑笑一算,这辰正二刻不过才八点半,还得天天去上课没得休息,心里不禁叫苦连天。

      却不知兰陵娬恨常玥把女儿抢去养了十几年都不教自己沾手,此番一试,抓到个不足之处便是不肯放手。本来这策论于武将来说也并非必要,重点在于她得逞逞家长教养的威风,只苦了笑笑素来闲散,这番不得不收起其米虫大计,日日去学这官样文章。

      娬王为女儿请来的夫子是城中墨香书院的大儒,经史子集皆有所得,做得一等一的学问,外貌却是个肥肥胖胖很有福气的女人。她待笑笑甚是和蔼,从未有过疾言厉色的呵责,只是却也盯得滴水不漏,若有走神之时,必会细细在她耳边大讲道理。

      笑笑吃软不吃硬,被这般紧盯着上了两天课,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只得去求娬王,说夫子学问精深,品德高尚,想让自己房中四人也来伴读,学点做人的道理。只求多几个人相伴,分散老师注意力。

      兰陵娬一听,不禁瞪她一眼,喝道:“胡闹!”

      “你房中四个下人平素工作是服侍主子,身为内眷,怎能抛头露面出来学习。且若真的要学,也应学些缝补针线,怎地想来学这女儿要学的文章!心气如此之高,怎能安守本分!”

      这话明是训斥笑笑名下四人,实是在骂她胡思乱想,好生厉害。

      笑笑脸上阵青阵白,肚子里一句句的给她顶回去,嘴里却哪里敢应半句。

      兰陵娬训完了,透了口气,道:“你需找人伴读,母王自有安排,轮不到你擅作主张。”

      次日里却遣人领了个少女来,头梳双鬟,年纪比笑笑要小上一些,身形较之笑笑略为丰润,清眉秀目,举止有度,看去很是知礼,眼神却甚是机灵。

      笑笑一见就眼睛发亮,知道这人心机活泼,不是闷蛋,忙拉过来坐了,细细问了姓名年龄,亲热得不得了。

      这少女名唤甄绣,年方十三,比笑笑小了一岁,是兰陵王府的家生女。她性情很是大胆活泼,素日里由娘亲教导也识了字的,只恨没有机会入塾念书。被娬王召来伴三小姐读书,她原本想着府内对着三小姐的诸般传言,什么外头野大,不识规矩,任性胡闹等等,心中有些忐忑,又有些向往。不想今日一会面,却是个毫无架子的,那别人口中所讲的不识规矩,任性胡闹,对她却是合了脾胃,很是相投。

      两个少女同室求学,这甄绣虽是活泼性子,却很能装样,她也是身份所限,素日里端庄持重的样子摆得非常娴熟,不是那路人根本瞧不出她心性大胆,外表看去正是最憨厚稳重人一个,加上的确好学,跟夫子正对脾胃,顿时把夫子的七分精神都吸引了去。

      笑笑这回得计,乐得轻松。

      这日授课到了半途休憩,笑笑见夫子与甄绣还在讨论细节,便抬步出院呼吸新鲜空气。却见围墙下站了一人,正是一脸踌躇之色,见到她出来,松了口气,低声唤道:“三小姐,静影出事了。”却是沉璧。

      沉璧禀道,这几日来静影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他素日人就尖利,不是好处的,也没有人去探问他。这日管事分下各房的月度,还让各房派人去领这季做衣服的布料。这事要出院门,属外务,原本归春和管的,静影却自动请缨,春和便让他去了。不想他这一去去了接近两个时辰,至今未返。

      春和忙到内事房问了,却道静影根本没去,反倒是有个门房丫头说今早见到静影出府去了。若是家仆私逃那是非同小可,春和不敢教人得知,回房来与二人商量。沉璧便让他与景明且在府中找寻,自己连忙赶来寻笑笑。却顾忌她正在上课,不敢打扰,正在着急时,却见笑笑踱了出来。

      笑笑听毕,心里顿时一垮,自己这才回来多久,半月不够,房里就出了这私逃的事情,真是溴大了。

      她最是希望平安过日,一心惦着冠礼后的海阔天空,不料怕什么来什么,现在还出了房中侍儿私逃这样的丑事,当初真不该逞意气选了个不想来的人。

      她闭眼思量,唯今之计,只有在王府中人没有发现之前先把静影寻回,只要不教人知,其余事情均可慢慢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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