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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兰陵旧事》-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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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岚脸上飞起一道红晕,过了半晌,颤声道:“小姐……不嫌弃……烟岚已经是……残破之身了么?”

      笑笑一愣,听见个“残”字,脑里闪过沉璧的身影来,心里突然一道异样的感觉一晃而过,随口应道:“你这算什么残破啊,你是好好的一个人。”

      烟岚脸更红了,低声说:“可是我被她们捆着玩弄……我……身子被她们看去了……还摸了……小姐也不……嫌弃么?”

      笑笑一怔,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正想解释我救你不是看上你,而是……

      低头看见烟岚死死的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唇轻抖着,随着自己的沉默,眼神里那点火苗儿一点点的微弱下去的神气,那一套男女平等的理论便说不出口来。

      喉咙里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只得点了点头。

      烟岚眼里那点火苗顿时“啪”的一下炸得那个叫闪亮,红晕满脸,一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狂喜。

      笑笑只觉得头疼,她不想依附别人,也受不了别人这样的依附,尤其想要依附她的人还是个男子。她承认,自己还是很保守的,就是受不了男子娇滴滴的反要女子呵护的样子。

      不幸掉到这个女尊世界,风气使然,她虽然看不惯,但还是勉强接受,毕竟那是人家自己选择的活法,只是这种活法要扯到自己身上,非要跟自己拉上关系,那可是敬谢不敏了。

      是以,来这里都十一年了,除了她爹,她唯一看上眼,记在心,能接受的也就一个任君行。

      至于其他男子,她能收到羽翼下的都尽量鼓励他们发展自己的本性,鼓励人性大解放,至于假如有日她放他们走了,是否会被这世界视为异类,那却没考虑到那么长远了。

      现在莫名其妙又捡了个麻烦回来,而且还是这个社会奴化的典型产物。笑笑揉额角,开始对人家进行思想启蒙。

      “烟岚啊,其实人活着呢只能靠自己,不要想着去依靠别人。而且无论别人怎么看低你的身份,你只要自己看得起自己就好了。人贵自立,只有自己先看得起自己,人家才会尊重你。”

      烟岚渐渐脸色发白:“小姐可是打算让烟岚从此自生自灭?”

      确实是有这个打算啦。笑笑被人一言道破,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你现在被欺负了,身上还带着伤,也不必急在一时。而且你长得好看,又懂琴棋书画,往后大有发展空间,外面天高海阔,只要有真材实料,不愁……喂喂,你别吓我,别晕哪!”

      启蒙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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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小节……偶特意分开的==b

      这一大章会虐,

      怕虐的大人们请等三天再来,

      从第二卷进入……

      抱歉,鞠躬~笑笑在君行帮助下,带着烟岚悄悄回到万碧园,将他交给沉璧照料,同时心虚的瞄瞄三侍的表情。

      春和盯了烟岚娇艳的脸好一会儿,才转头瞪了她一眼。

      笑笑急忙抬头看屋梁。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怕春和了,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她聘来时会脸红有点自卑的少年。虽然他现在长得帅了自信了,也替他高兴,可是……她偶尔也觉得人不会长大该多好。

      景明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烟岚,眼圈一点点红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过来,脸开始皱了起来,张大嘴……笑笑竖起一根指头,严肃的说:“我最讨厌男人哭!”

      “呃?”景明的表情明显被吓了回去,但是随即更扩大开来,涨红了脸指着烟岚叫道:“那么,他,他,他怎么可以哭!”

      晕过去的烟岚苍白的脸上犹带泪痕,看上去像朵刚被雨打过的海棠。

      笑笑叹了口气:“他又不是我的人,他哭不哭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一句不是我的人,景明的神色怔忡,看看小姐又看看那个男人,一时也决定不了是不是还要哭下去。

      沉璧脸上一如往日的平静,只是脸色更苍白了些,显得眼神更深更黑,神情却有种空洞感。他淡淡道:“小姐,还有你们两位,先回避吧,我来给他上药。”

      笑笑觉得自己一定是好久没有认真注意沉璧的脸了,他好像突然憔悴了下去。别人都在长大,可是,他却像在小回去似的。

      她出房门前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么瘦,她相信如果抱他一下,那件蓝布的衣服下面一定可以摸到一根根的肋骨。

      他刚被她要过来的时候好像曾经胖了些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瘦回去的呢?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认真监督他吃东西休息,看着他胖起来,但是现在,她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笑笑一进房间就撑不住了,一张脸都垮了下来。她靠在关上的门上发了半天呆,才慢慢走到桌子旁。

      她跟君行约好晚上出逃,现在还得好好处理些事情。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写信。

      写给娬王的,略略交代了事情经过,然后大力检讨女儿不孝。她真是觉得这次连累了她,还辜负了她对她成相入将的期望,她真真是对不起她。言辞诚恳,字字锥心,她平生第一次写字写得想哭,娬王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对不起的人。

      写给甄绣、萧琳两个朋友的,也不是很轻松。参加科举的事情,自己要提前缺席了,预祝她们金榜提名,叱咤风云。心头突然晃过一个宛如春风的笑颜,略走了神,加上一句:“若是有日乔状元问起,就说笑笑去青崖放鹿了,朝堂之约,来日方长。”

      写给三侍的,春和跟景明两人下笔很快。

      笑笑觉得春和能力已经足够自立,不必操心,当日他也说过自己不需要的时候他自会离开的话,是以就寥寥数语,一笔带过。

      景明像是个小弟弟,很是依赖自己,她既要哄他,又不能留给他太多的希望,婉转又婉转,希望他能看懂。

      最后轮到沉璧,她提起笔来,半天没能下笔。墨水从笔尖滴下,脏了一张纸。

      她搁了笔,开了房门,想出去走走,却看见院子里有个人正朝这边缓缓走来。

      他走得很慢,因为他的脚不是很灵便,可是那缓缓的姿势却如风行水上,带着一种飘渺感。他缓缓的穿过庭院,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杈,天空黯淡的云朵,静止的青石桌,好像水彩一样,在他身后显出深深浅浅的层次。

      他忽然发觉有人在看他,站定了,平静的看过来,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忧悒,天地间有风拂过。

      笑笑听到自己在叹气,“沉璧,你进来好么?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她把写好晾干的信一张张折好,将落了墨点子的那张废纸揉成一团。

      沉璧进了房,静静站着,微俯下头,笑笑看见他眼脸下大片的阴影,还有瘦得尖尖的下巴。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嗫嚅着问:“我……想知道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想起赵姜被灌了酒以后的反应,想起自己昨晚失去神智之前的反应,那酒有九成是【创建和谐家园】,要解只有……她脑里浮现了所有关于酒后乱性的印象,搅得脑子乱成一团。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她为什么不会痛?

      她也知道这样很【创建和谐家园】,就算放在现代,一个男的问一个女的,问他昨晚喝醉酒有没有怎么样,她也还是觉得很【创建和谐家园】。

      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慢慢的观察,慢慢的了解,她知道这样很【创建和谐家园】,但是,还是得去问。

      她看着眼前人低垂的眼睑,苍白的脸色,他久久不语,俯首站立的姿势竟然越看越不真切。好久以前就觉得他像株水仙花,临波照影,脉脉不语的少年,而他现在却像开在雾里,就站在自己面前,却还是看不清摸不透。

      笑笑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他回答有还是没有。

      不知为什么,心,在看到他这样的神情和姿态以后,一切都乱了。

      她发现自己很需要一个答案,然后决定怎样抉择。

      等了好久,她才终于听到他的回答。有一瞬间,她还几乎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沉璧静静的反问道:“小姐希望会发生什么事呢?”

      他说这话时,抬起眼眸,迎上了小姐的视线。他的眼神如一泓深潭,沉静无波。

      笑笑感染到他的镇静,大大的松了口气,笑道:“没有发生事啊,我,我就怕麻烦了你。”

      沉璧淡淡的说:“侍奉小姐是应该的,不麻烦。”

      笑笑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觉得太冒失。沉璧沉璧,那时把他要来就是想好好的保护他,可是她却不能贯彻始终,要留下他,她忽然觉得是那样的不放心。

      想了半天,她说:“沉璧,我园里这几个人,我最放心的是你。春和还好,景明太小太莽撞,总是得有个人看着。你比他们都沉稳,如果有一天我看顾不了你们,你替我照顾他们,好吗?”

      或许,交给他一些责任会让他觉得好过一点吧?

      沉璧蓦然抬起头来,审视着面前的小姐,他的眼神惊讶而疏离,似乎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笑笑知道他明白了,那么聪颖的他,她那点心思根本瞒不过。

      可是就算会伤了他,她还是得忍下心来。她现在是要去逃亡,是要亡命天涯,她什么身份都没有了,自身难保,她已护不了他,更不必拖累了他。

      她狠了狠心:“你们的【创建和谐家园】契我早就烧了,也会跟母王说好,给你们作出妥善安排。虽然把他们两个托付给你,不过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遇到合适又会疼你的人,就跟了她吧。你能过得安稳幸福,我就会觉得快乐了。”

      沉璧呆呆的看着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小姐身上有一种令人害怕的力量,或许就在她弯身捡起紫金簪,第二次交到他手里那时开始,这种奇怪的力量就在影响着他,令他不能再清明如水。

      这种力量就像月亮影响着潮汐,在心深处影响着他,想让他感动他就感动,想让他担忧他就担忧,想让他喜乐他就喜乐,甚至于,想让他心死他也……

      他突然觉得一股热流猛的涌出喉咙,连忙用袖子捂住嘴,别转头,猛烈的咳嗽起来。

      一声声,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支离破碎了,跟着这咳嗽倾了一袖。

      笑笑见到他咳得厉害,整个身子躬着一耸一耸的,肩膀的骨头全凸了出来,瘦棱棱的,不知怎地,就想把他抱在怀里,拍拍他的背脊给他顺顺气。可是手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

      惴惴的想,长痛不如短痛。

      我心里只有君行一个,再也挤不出来空间,也不想委屈了你。

      我,我此刻若是怜惜了你,你以后只有更难过。

      耳里听见沉璧撕心裂肺的咳嗽在房里回荡,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他掏空了,只剩一串串空洞的咳嗽声在不住的回荡。

      过了不知多久,沉璧才算是咳完了,抬起脸来,脸色青惨青惨的,像是投在叶子上的月光。

      “沉璧懂得了,不会让小姐担心的。”他说着,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笑笑觉得一阵浓烈的不安,追着叫道:“等等!你,你刚才咳得那么厉害,有没有怎样?”

      “不会让小姐担心的。”他仍然只得这一句。

      “让我看看。”笑笑去扯他衣袖。

      要狠心的人是她,放不下心的也是她。她又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

      沉璧猛的将衣袖藏在身侧,冷冷的说:“不必了!”

      他的神情冰冷,语气冰冷,像一根冰冷的针,闪着尖锐的锋芒。

      “……”

      笑笑被他的神情震慑住,直到看到他慢慢的消失在走廊拐角,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沉璧什么时候有这样冰冷的表情了?

      她记得把他要来时他的神情很忧郁,可是慢慢的他脸上看得到笑容了。

      他的笑容总是柔柔的,象一阵清风拂过你的心田,遍地生花。可是曾几何时,他再也不会笑了呢?现在它们去哪里了呢?被什么慢慢擦去了,冻住了,再也……不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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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璧晃晃的转过走廊,觉得浑浑噩噩的,眼里看见什么都不成为风景,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存在。

      迎面走了个人来,一边走一边回头瞧着,也是没有专心走路的,跟他撞了个满怀。

      沉璧被他撞贴在墙上了,怔怔的回过神来:“景明,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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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

      景明忍不住爆豆子一般倒了出来,“真不知道小姐带他回来做什么,就是哭就是哭,谁跟他说话都不肯听,净会哭!讨厌死了!”

      他一见到那个男人就来气,一点事也没有就躺在哪儿哭,问他什么也不肯说。他是小姐捡回来的人,好歹也收敛点儿吧,怎么没事就在哪儿哭丧!

      他一见他就冒火,这么不知好歹的人,小姐怎么会带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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