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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兰陵旧事-第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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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可动用的印鉴有两套,一是大理寺的刑鉴,即是单位公章,另一是大理寺卿的官印。上次乔卿来办事的时候盖的是大理寺卿的私鉴,按程序来说,随便遣个官员来用公章调回人犯卷宗不是不行,但是不大严谨。甄绣现在暂代大理寺卿一职,便拿着大理寺卿的印鉴亲自跑一趟了。

      笑笑听得眉头紧锁,连问这乔珏犯了什么事,甄绣却道这是皇上密交过来,吩咐审讯事宜务要机密,她万不能透露。况且她也并未开审,打算出完这趟公差才回去审讯。见到笑笑担心,最后方松口说了句:“皇上的意思说这是欺君之罪。”

      笑笑听了,眉头皱得更紧。

      欺君之罪这罪名太空泛太笼统了。大到欺上瞒下偷空国库如和珅一般囤积私财富可敌国这叫欺君之罪,小到皇上赏的几块点心你吃不完搁的发霉了丢掉没吃也叫欺君之罪,这乔珏到底犯的是那一出?

      但想乔珏官至一品,说拿下就拿下,职务随即由人代理,撤官撤得如此坚决,事情又如此机密,看来非是小事。

      她担心非常,皱眉想了良久,突然想起乔珏上次离开留下的信件,说是要交给大理寺卿,可她现在已经不是了,暂代这个位置的是甄绣,难道这信就是留给甄绣的,她自己留下了保命的法子?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连忙把信找出来交给甄绣。

      甄绣吃了一惊,瞅着笑笑道:“乔珏现在是犯官,你把她的东西交给我,要我怎样做呢?”

      笑笑知道甄绣是此案主审官员,她这么一说,就是在提醒自己,若是信封里面有何不妥,不定会变成乔珏的犯罪证据。她忙道:“这不是公函,只是私信,不是前任大理寺卿写给现任大理寺卿的。”

      甄绣听懂她的话意,把门窗都关了,再来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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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信转手递给笑笑,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原来外面信封里面还套着一个小信封,上面写着:“信呈常悦吾友。”

      笑笑见到如此安排,给自己的一封信偏要转了几手,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连忙把信拆开。

      信封一开,拿出来一叠东西,笑笑看了一样又一样,最后看的是写着乔珏寥寥数语的素笺,一时间脸色难看到极点。

      “绣绣,你什么时候回京,我跟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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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两天就发信给太女,说我要回去述职,你给我个面子,等我一起回去。”

      “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她把乔榕的庚帖还有她家三代家谱给了我,让我娶她的弟弟。绣绣你不要骗我,皇上这次有处死乔珏的意思吗?”

      甄绣犹豫了一阵,才低声道:“罪犯欺君,此事可大可小,皇上的意思我还不是很清楚。”

      “那么就是还有转机,无论如何我也要救她一回。”

      “你知道京城现在是怎么个状况吗?自从贤皇女被逐,皇上的精神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朝中事务多交给太女处理,此事若是太女的意思,你想她会让你回去吗?”

      笑笑怔了怔:“这是真的吗?”

      甄绣道:“自然是真的。原本乔珏只是撤了官职,但太女立即提议让我暂代此职,她的意思是不想让乔珏回来了。”

      笑笑沉吟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不能说是回去救人,只能说是回去泄愤了。也真亏以前乔珏跟我有过过节。”

      甄绣目光一闪:“你是指上次乔珏到豳州查你,回京后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参了一本的事情吗?那时幸亏皇上对你还是宠信,动摇不了你,但我们几个可都觉得这人太不容情了,枉费当初还是那么谈得来的朋友。……既是这样,你还是要救她吗?”

      笑笑道:“你们都误会了,她那时是不得不为。”忽然想起乔珏临去时说的那句怪怪的话,信口问道:“那时你们替我不值,指的还有萧琳吗?最近好像没怎么听到她的消息。”

      甄绣撇撇嘴道:“别说你了,就算是我,她也很少搭理我。不就是调去内阁处理卷宗么,眼睛都长到头顶去了,不用上朝,翰林院也不用去报到,整一个见不得光似的。”

      笑笑听到她这么无心一语,“啊”的一声,叫道:“她不是不肯搭理你,她是不敢啊。我想她多半去了东厂。”

      “东厂?这又是什么?”

      “或许这里不叫这个名,那是特务侦缉机构,就是负责平时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考查有什么失德败坏之举,私下汇报给皇上……以萧琳的性子,多半去了管档案。她手里掌握的都是大伙的把柄,直接向皇上负责,她是不敢跟你我甚至其他官员打招呼的。”

      甄绣听得连连点头,“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像了,不然以我们的交情,便是要独善其身,也犯不着远远见到我就吓得躲起来,她是怕我问到她干的亏心事啊!”

      “什么亏心事啊,你千万别这样想,以为她愧对咱们。她不跟我们打招呼是为了大家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说着她不禁想起乔珏,这两年来的冷遇,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为了今日,着着都有深意。她心中暗道,乔珏啊乔珏,你用心良苦,可叹我却蒙在鼓里,就算不谈你我往日交情,就冲着你这番全盘相托的知遇之恩,我也得尽全力把你开脱出来。

      卷三:转 三生石上改因缘2

      京城。

      汤河县送来的奏折摊放在桌上,太女慕容媗手执着松香墨条,食指放在墨的顶端,拇指和中指夹在墨条的两侧,斜按在卷叶盘荷砚上打着圆旋转磨。人说磨墨如病,说磨墨要唧唧歪歪的好像生病一样,因为磨得太快了会打滑,磨不下来。她现在眼睛盯着奏折上面秀丽中带着风骨的手书,手底下的磨墨动作真是很符合标准。

      钟仪【创建和谐家园】而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殿下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朗声禀告,而是先压低声音咳嗽了一声。等慕容媗回过神来,才行礼恭声道:“一品侍卫钟仪参见殿下。”

      慕容媗点了点头,让她起来。

      钟仪站到一旁,却见慕容媗久久不说话,拿着墨条也没放下来,低声提醒道:“殿下,您这可是要画泼墨巨幅么?”

      “怎会这么说?”

      慕容媗反问一句后会过意来。这一砚墨研得极浓,小半根墨条都给磨去了,渲开来真是画个长卷都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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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沉吟道:“当时太傅与乔珏因意见不同起了冲突,场面弄得很僵,我都是亲眼见到的。后重要人犯保护不力,竟然在牢中自尽,太傅更是气恨乔珏,况乔后来更是擅自把另一人犯提走,丝毫没有顾及太傅的面子……这里面人命关天还关乎官威面子,大概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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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当时扔的都是鸡蛋垃圾之类,太傅武功高强,应付这些东西绝无问题,但乔珏文弱,被扔中的话就很难说了。不过当时太傅被一个鸡蛋扔中了,应是意外。”钟仪忍不住笑道:“是她托大之故,倒不是挺身而出替乔珏挨的。”

      慕容媗想了想:“可我总觉得太傅这次要求回来不是想找乔珏出气那么简单,她不是记仇的人。”

      钟仪道:“殿下难道怕太傅会搅了局么?”

      慕容媗目光闪动:“这局不是我设的,她要搅我也不怕。”

      钟仪:“殿下只是不愿太傅这时回来趟浊水。”

      慕容媗不语。

      “殿下对太傅维护之情让人感动,只是,钟仪想问殿下,就算太傅回来搅局,大局会因她而变么?”

      慕容媗不假思索:“不会!”

      “既然如此,那殿下何必拂她的意呢?”

      ……

      走后门是一件很招人怨的事,比如说在医院里插队,或者顶替了人家的位子。不过笑笑这次走后门走得很迫切很不顾一切,不论招的是谁的怨,她也不管了。

      在甄绣的一番安排之下,笑笑在大理寺的秘密大牢里见到了乔珏。

      这个秘密牢室藏于地底,进去时要穿过一条长长的青石甬道,阴暗潮湿的气息还带有青苔的味道,让笑笑想起《笑傲江湖》里梅庄四友囚禁任我行的秘密囚室。

      亲自带她来的人是甄绣,甄绣说要作一个私下审讯,领着装扮成笔记小官的笑笑通过一重又一重铁门,直抵甬道尽头的秘密囚室。

      囚室外面守着一个牢头,三十来岁,看上去不起眼,但双目相当有神。甄绣说:“我要亲自讯问犯人,你到外面歇歇去吧。”

      牢头恭敬的说:“小人在此守着,大人会安全些。”

      甄绣说:“那好,你就在此守着,我带来了些酒菜,你就在此用了吧。”让笑笑把篮子递来。

      牢头躬身接过,又说:“大人要见人犯,可有带着印鉴文书?”

      “咄,我都亲自来了,还这般麻烦!”

      “不敢不敢,小人也只是随便问问。”

      “来,拿着吧!这文书还不是我自己写的吗!”

      牢头接过扫了一眼,把文书放在桌上,摸出钥匙来打开了铁栅,躬身笑道:“大人请进。”

      这秘密牢房面积比一般牢房要大,房内有一张窄床,一张小几,床后是便桶,床上还有被褥,环境虽然简陋,但跟普通的牢房一比有天壤之别。乔珏原本坐在床上,见到有人来,便站了起来。身上还是穿着一袭白衣,难得的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还是觉得一尘不染。

      牢头等两人进入,想在后面把铁栅锁住,甄绣道:“别忙锁门,你就在桌子那里守着,我就呆一会儿,省的等会儿又要叫你。”

      牢头看了看她,不出声的回身走开。

      甄绣眼尾扫着那个牢头,嘴里随便问了两句话,直到那牢头吃了酒菜,趴在桌子上睡了,才对笑笑道:“我到外面去,这里留给你了,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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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绣不回头的说:“你不用谢我,我只是要还她的人情。”出去时顺手带上铁栅的门。

      笑笑看着乔珏,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却看不出来是什么地方。

      乔珏淡淡道:“我猜到你会来的,地方浅窄,请坐。”

      此人这般镇定从容,笑笑满腔急切都让这清缓如流溪的话给压了下去。她想了想问:“为什么让我娶你弟弟?”

      乔珏做了个手势,让她坐。看她坐了,才撩了衣摆,坐了下来。两人坐在窄床两端,倒有点促膝长谈的意味。

      乔珏道:“皇上恼我欺君,恐怕要诛我九族,族内之人尽多无辜,但珏已难及其他,但求能保住血亲一点骨血,不致无颜见地下列祖。”

      笑笑唬得跳了起来,“要诛九族!你究竟犯了什么罪?”

      乔珏脸上顿时露出很古怪的表情,半晌道:“我不是把家谱给你了吗?”

      “是啊,那不是用来告诉我你家世代清白,让我娶乔榕吗?……我还带来了呢……”掏出来一翻,奇怪道:“上面怎么只有你的名字,没有乔榕的?”

      “按扶凤国规例,男子是没有资格列入家谱的。”

      “那又如何?”

      乔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无奈道:“我原本以为你一看这个就会明白……难道你没有发现我的名字写在上面有点奇怪么?”

      “……”

      “珏今年……二十有七。”

      笑笑方才恍然,这家谱是家中有新儿诞生,年满一岁便名列其上,乔珏若是出生一年后便留名于上,其笔迹为何这样新呢。仔细瞧瞧,乔珏的名字墨迹犹新,大约写在七八年前。

      “你的名字为什么这么晚才写上去?难道……”笑笑讶然道:“难道你竟不是乔家亲生的,是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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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呀,你刚才才说乔榕是你的血亲,总不会连他也是抱来的……”

      乔珏咳得辛苦,半晌叹道:“你不必再猜了,我告诉你。乔珏……实是男儿之身。”

      笑笑惊呼一声,坐得不稳,往后一仰,直往床尾倒栽而去,乔珏急忙伸手一扯,握住她手臂扯了回来。

      笑笑人未坐定,大叫一声:“你骗得我好苦!”

      乔珏脸上一红,“珏原本此生都不会透露这个秘密,实是……情非得已。”

      笑笑哭丧着脸,想着自己向来把此人当知交好友,跟他说心事,在他面前醉酒,百般丑态……自初见便对他笑容神魂颠倒,还一度怀疑自己是蕾丝边……掩面悲叹,“枉我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真是没脸见人啊!”

      乔珏大窘,缩回手放在膝盖上,垂头坐了一会儿,叹道:“这事牵涉甚广,当年改我身份文书、为我作担保的人全都脱不了关系,即便不曾经手,但默许此事之人皆犯了纵容欺瞒之过……族中虽不兴盛,但也有百十人之广,怎能……”

      笑笑双手掩着脸道:“你才华盖世,就算以男儿身去考也定能考到状元,何必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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