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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元徵宫词》-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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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谢皇上恩典。”

        明帝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朝堂、后宫都还有一堆事情,没有时间多做耽搁,转身笑道:“看起来,朕是等不到她醒来了。也好,让人预备车辇回宫,朕进去瞧一瞧,站一会就出来。”

        “是。”慕毓藻躬身让开路来,出去吩咐宫人。

        寝阁内悬挂数帷玉色绡纱,纱幔后放着一尊金纹双耳梅花鼎,内中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愈发显得宁静似水。床榻上素衫女子昏睡未醒,乌黑如墨的长发一丝丝散开,越发衬得肌肤莹白、眉目姣妍。明帝静静立在床边,目光落在女子脖颈间的勒伤上,心中一阵剧痛,她居然要追随他去死!

        文、慕两家的女子,多为后妃之选,她是豫国公家的女子,怎会嫁给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子?若当年自己能称帝,那么以她豫国公女的身份,嫁的人便非己莫属!而不是看着她嫁给弟弟,看着他们举案齐眉!明帝觉得心中怒火灼热,几乎要喷出胸腔,忍了又忍,最后却慢慢松开双手。

        ----是的,这一切与她何干?

        在她出嫁之前,并不认识自己和弟弟,婚姻不过是一场政治交易。谁让自己不受父皇待见,不能顺利登上帝位呢?明帝轻声一叹,俯身给那素衫女子掖好薄被,将其脸上青丝抚开,默然转身而出。

        …… ……是谁,是谁在轻声叹息?无边无际的黑暗,看不到路的尽头,周围景象更是交迭模糊,到底身在何处?耳畔传来柔温如水的声音,似情郎低声耳语,“芫芫,芫芫…… ……是朕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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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晔儿?”有晶莹液体盈满眼眶,使得少年面容模糊不定,慕毓芫急急奔过去抱住不放,泣不成声,“晔儿…… ……”

        少年有些不知所措,一脸惶急,“怎么哭了?是不是朕做错什么?”

        “没,没有…… ……”慕毓芫不住摇头,泪水沿着脸颊滑落,跌在少年衣襟上浸出小小团点,“晔儿,不要离开我……”

      ¡¡¡¡ÉÙÄêÊÍȻһЦ£¬ÓÐÈç³õ´ºÇå·ç°ãÎÂůºÍì㣬¡°Ü¾Ü¾£¬ëÞÔõôÉáµÃÀ뿪ÄãÄØ£¿ÎÒÃDz»ÊÇ˵ºÃµÄ£¬½ñÊÀÀ´Éú£¬¶¼ÒªÓÀÔ¶ÔÚÒ»Æðô£¿Äãѽ£¬ÓÖ˵ɵ»°ÁË¡£¡±

        恍惚之间,慕毓芫想不起为何而哭,唯觉心头一阵阵绞痛不已,只是茫然点头,“是啊,我们说好的…… ……”

        “娘娘,娘娘。”月子门后传来焦急的声音,一名浅杏色宫装侍女慌慌张张穿过门来,急声道:“娘娘,你快去瞧瞧,皇上有些不好…… ……”

        “胡说,皇上不是好好的在----”慕毓芫轻声斥了一句,回头再看,少年却早已不知所踪,不由赶忙寻找,“晔儿,晔儿你去哪里了?晔儿…… ……”

        “小姐,小姐你醒了?小姐…… ……”

        “四妹,四妹…… ……”

        为什么,喉咙上会隐隐做疼?慕毓芫想要抚摸一下,手上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只得一点点费力睁开双眼。阳光透过薄如蝉翼的雪烟纱,半莹半明,稀稀疏疏抛洒进来,投下几近虚无般的浅淡影子。墙角的攒心梅花高脚木架上,放着一尊海口青瓷大缸,水面湃着新鲜香橼,一丝丝甜润气直欲沁人心脾。

        “二哥?”慕毓芫一瞬间迷惑,自己入宫已经好几年,而眼前景象却非宫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都想不起来?仿佛有千万根钢【创建和谐家园】入头颅,越是去想,越是痛得厉害,脑中完全一片空白。

        “四妹,好些没有?你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慕毓藻走近一些,朝边上杏衣侍女招了招手,递过去一盏碗盏,“双痕,先让小姐喝些东西,长点精神再说话。”

        “小姐,好些没有?”双痕有些面色憔悴,眼睛里却闪着欢喜光芒,“新蒸的桂花酥酪,温热刚好,小姐喝完再歇一会,精神就慢慢好了。”

        “不,不喝。”慕毓芫摇了摇头,只是连声询问,“现在是什么时辰?皇上他喝药了吗?你哭什么,快去预备着。”

        双痕掩面啜泣,声音颤抖,“小姐,先帝他已经…… ……”

        “先帝?什么先帝?”慕毓芫更觉混乱,脑海中掠过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在天禧宫来回穿梭着、奔走着,他们是在做什么?头疼得忍不住闭上眼睛,影像渐发清晰,恍若旧日之景重现,一点点拼凑起来。耳畔仿佛还听得见萦萦之音,太监尖锐的嗓子喊道:“皇上驾崩了…… ……”

        不!不会的!慕毓芫惊得睁开双目,原来那不是梦,那些心痛、哭喊、挣扎,竟然全都是真的!那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天子,堕马受伤,转而感染成顽疾,不过延绵半年时间,便驾崩西去。记忆豁然清晰,惶急间牵到喉咙上的勒伤,汗水浸在上面,越发【创建和谐家园】辣疼起来,“嗯,痛…… ……”

        双痕慌忙扑上来,小心拭道:“小姐别动,当心碰着伤口。”

        待收拾妥当,慕毓藻吩咐众人退出去,一并连双痕也留在外头,方才叹道:“方才皇上来看过你,站了会又走了。”

        “是么?”慕毓芫淡淡应道。

        “四妹,咱们该怎么办?”慕毓藻双眉皱在一起,一脸担忧之色,“如今,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二哥也是琢磨不透。只是皇上的脾气,却不是优柔寡断的,纵使挨到你生下孩子,那以后----”

        到那时,皇帝又岂能容忍?慕毓芫明白兄长的意思,双手缓缓移向腹部,在这柔软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生命正在长大。先头琢磨的那个法子,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勉强微笑道:“二哥,没事的……”

        ----幸与不幸,有时只是一线之隔。

        原本该骄婢奢童、养尊处优的皇子,人前人后,亦有数不清的拥护者,何等锦绣人生?而此时来到人间,出生便没有父亲,而母亲又无力保护周全,甚至连能否生下来都是未知数。他或者她,注定将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

        第五章 波澜

        启元殿高高的房梁上,明黄的锦缎帷帐铺天盖地落落垂下,角落蟠龙金鼎内燃着上等紫檀香,青烟一缕一缕渐渐朝上扩散淡开,整个大殿肃穆而安静。王伏顺立在龙座下侧,高声唱道:“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殿下队列中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站出来个鬓须花白的朝廷大员,身上是正二品的锦绣兽袍,上前禀道:“臣董崇德有本要奏!昨日青州传来消息,云大将军出战负伤,拖延缠绵半个月,也未见痊愈。然青州乃我朝边塞重地,身为主将不能亲自督战,长此下去未免动摇军心。特此奏请皇上,望早下圣旨做好安排。”

        底下朝臣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明帝在御座上含笑问道:“董卿家说的不错,青州的确是边塞要地,云将军的职责也很重大,以你之见朝廷该如何裁决?”

        董崇德颇有几分皇帝私密亲信的死忠神气,他能以王府长史身份做到如今的礼部侍郎,自然跟拥立明帝的过往有关,“老臣认为应当立即换下云肃仪,再派朝中妥当的大将接替青州,此事正是两全----”

        “两全其美的大好时机?”明帝并不为其言所动,反倚在瑞兽椅内笑问道:“青州乃我朝和霍连蛮国的边境要塞,眼下有谁能既统领青州十六万精兵,又能担保国中的藩王不因此而生乱?董卿家有什么上好的人选,不妨说出来听听。”

        “这----”董崇德一时语塞,硬着头皮补道:“此次乃掌控青州的大好时机,若是失之交臂,只怕今后就难以再寻。虽然合适人选暂时没想好,不过老臣的忠心还望皇上明鉴…… ……”

        “朕问的是合适的人选,不要说这些官面上的话!”明帝听到后面不耐烦起来,冷笑道:“满朝文武个个都说自己如何忠心,动不动就搬出来做幌子,正经的主意却说不出来。”见底下的臣子们各自观望着不肯多加言语,心头愈加恼怒,更可气的是右侧的高鸿中竟然在发抖,怒道:“你站在这里怎么不说话?朝廷每年发那么多俸禄,就是让你们替朕出谋寻策,难道都是白养活的吗?”

        高鸿中进内阁时间不久,先被皇帝的怒气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回道:“臣,臣求皇上明示…… ……”

        “等朕明示?朕若都知道,还要你们这些大臣做什么?从今往后,没有主意的事不必急着议论,少做这等缩头乌龟的样子给朕看。”明帝气得别过头去,猛然间瞥见御案侧角的镇纸,眉宇间浮起恍惚的回忆神色,朝下冷声道:“朕乏了,退朝。”

        幼年午睡梦魇醒来,忆起狰狞的梦境害怕不已,哭哭啼啼跑去寻找父皇,盼着能够安慰自己一番。进得宣德殿,父皇正搂着弟弟写字,那种慈爱让人又羡又妒,上前缠着不休,啰啰嗦嗦诉说噩梦惊恐。谁知道,父皇却只是不耐烦的敷衍,全无对待弟弟的温柔神色。心中无限委屈,便用力推了弟弟一把。父皇勃然大怒,抓起一样东西就朝自己扔过来,至今额头仍有残痕。

        几年后,父皇因病驾崩西去。朝中为立嫡立长分成两派,最后在太皇太后的强力支持下,拥立年仅十六岁弟弟登基。转眼又过三年,太皇太后和弟弟相继薨逝,弟弟膝下无子,自己终于以长兄身份登上大宝!明帝心里冷笑一声,一切不走到最后,又岂能知道结果?

        云、慕两家手握数十万重兵,如今风传军营兵士只知将而不知今上,眼下若不能趁机替换下来,只怕今后羽翼丰满更难控制。不过眼前形势却不甚好,先不说临战换将带来的军心波动,便是朝堂中也定然会有大片反对之声。明帝只觉无奈比从前更甚,想到董、高等人的愚钝,不由恨声摇头道:“朝中的饭桶们全无半点见识,到要紧关头什么也指望不上。”

        “皇上息怒,董大人也是一片忠心。”王伏顺亲自奉上茶过来,叹道:“不过为人臣子不比我们做奴才的,光有忠心之还远远不够。眼下朝局初定,皇上身边更需要精通策略的人才,可惜科考的事急不得,还是要挨到明年开春才行。”

        明帝被诸多大事纠缠的心烦意躁,千头万绪都等着挨次梳理,只是眼下着急亦也是无用,起身拂袖道:“急不得,一件一件来罢。”

        “皇上,皇上……”远处有小太监慌张跑来,在殿门口叩头道:“启禀皇上,三皇子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已经传过太医,敬嫔娘娘请皇上过去一下。”

        敬嫔性子素来贞静,如此着急,莫非寅祺病得非同小可?明帝很是担心,风风火火赶到泽沁堂的内殿,已经是满满一屋子人。敬嫔端着一盏汤药,正在床边一口口喂着三皇子,身上七成新的秋香色宫装,云鬓上略缀珠花,唯有侧首一支三翅雀羽金钗以示嫔位之尊。回头见明帝等人进来,赶忙上前行礼,歉意道:“皇上不用太担心,太医说只是吃坏了东西,喝些疏散汤药就好了。方才臣妾太着急,所以----”

        “嗯,没事就好。”明帝抬手打断她,走近床榻瞧了瞧三皇子,“寅祺,肚子还疼不疼了?来,把汤药喝完。”

        三皇子皱着眉头,一勺一勺喝完汤药,伸着舌头道:“好苦,好苦……”

        宫人们赶紧奉上蜜饯来,明帝拈了几块喂给三皇子,朝下问道:“皇子们的饮食自当放在心上,怎会无故吃坏东西?跟前的奶娘是谁?”

        奶娘慌忙跪出来,回道:“奴婢们半点不敢疏忽的,平日里吃的东西,都是亲自尝试过,才敢给小主子们食用。今日在御花园里玩耍,二皇子当时也在,递给小主子一块枣糕,谁知道……”

        “休得胡说!”不容奶娘说完,敬嫔忙厉声将其喝断,“寅瑞才多大,哪里懂得什么好坏?小孩子们贪嘴,一时吃多了也是有的,不许胡乱生事!”

        “既然如此----”明帝沉默半晌,方道:“等会朕再去瞧瞧寅瑞,没准也吃坏了。”

        如此一来,明帝自然在沐华宫午膳。席上父子说说笑笑,很是热闹,后来又哄着三皇子午睡下,方才往咸熙宫那边去。敬嫔恭送皇帝出去,单独留下奶娘道:“方才你说二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娘娘,奴婢一点儿都没撒谎。”奶娘走进几步,压低声音回道:“那枣糕,千真万确是二皇子给的,只怕不大干净。”

        敬嫔手中摇着六菱纱扇,想了想道:“咸熙宫那位自然不喜欢咱们,可是也未免太蠢些,纵使寅祺闹肚子又能如何呢?本宫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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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倒也不是没可能。”敬嫔点了点头,抬眸往沅莹阁方向看去,“徐婕妤自来深恨本宫,心计谋略更胜他人,想要谋算寅祺也是有的。只是她行事心狠手辣,断不会费尽周章耍这等小把戏,多半是中间出错了。”

        “出错了?”

        熹妃与敬嫔有着同样的疑惑,不可置信问道:“那药,不是你亲自放进去的么?本宫在花架子后看的清楚,寅瑞把枣糕递过去,寅祺当时就吃了大半块,怎么会没有死呢?”

        珍珠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哆哆嗦嗦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兴许……兴许剂量放得不够,兴许是太医们医术高超,所以……”

        “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熹妃指上带着嵌珠金甲套,划的桌子一阵阵“喀喀”尖响,恨恨道:“算了,算那小子命大!”嘴上虽如此说,心里却有些后怕,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免又暗自庆幸起来。

        珍珠小声问道:“主子,沐华宫那边会不会怀疑?”

        原本那药三天后才生效,到时候,三皇子不知道吃过多少东西,再想查清楚自然很是渺茫。谁料想中间竟无故出错,可是眼下也只有强撑着,熹妃低头想了半日,反得意笑起来,“怕什么?寅祺现在只是闹肚子,只当是生病罢。”

        珍珠面色稍安,陪笑道:“主子说的不错,想来----”

        “皇上驾到!”

        “行了,别说了。”熹妃打起十二分精神,摁着“扑嗵”乱跳的胸口,僵硬笑着迎出去道:“皇上今儿这么有空?臣妾去把孩子们叫出来,陪皇上说说话……”

        明帝径直往里走去,打断道:“不用,单独叫寅瑞出来!”

        “是。”熹妃吓得不轻,又不敢辩驳。

        “寅瑞----”明帝笑容可掬,伸手将二皇子拉到怀里,“瞧瞧,又长胖了。跟父皇说说,近些日子都念了什么书?”

        二皇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认真回道:“儿臣念了《诗经》和《论语》,夫子让我们每天都要写字,要持之以恒才会有成。”

        明帝笑道:“不错,还会用成语了。”

        二皇子很高兴,冲熹妃嚷嚷道:“母妃,父皇夸奖儿臣了。”

        明帝又问:“寅瑞,最近都跟谁在一块儿玩?”

        “儿臣喜欢跟三弟玩,不像大姐和四妹,整天玩什么斗草、斗花,连个陀螺都不会转,还老是爱哭!”二皇子连珠炮的说开,悄悄看了熹妃一眼,小声嘟哝道:“可是,母妃不喜欢我们在一块儿。”

        “你这孩子,少浑说!”熹妃忙喝了一句,朝明帝讪讪笑道:“皇上,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寅祺聪明伶俐,臣妾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怕他们一起贪玩,耽误了学业,所以才……”

        “好了,不必再说了。”明帝抬手止住她,吩咐奶娘带着二皇子下去,摒退众人方道:“寅祺不是你生养的,不心疼也没什么。只是,他好歹也叫你一声母妃,今后也别太为难他。”

        熹妃被说得下不来,气道:“皇上什么意思?谁又为难谁了?前些日子,寅瑞磕破了腿,皇上足足过了一夜才来。若是换作寅祺,只怕早就去了!”

        “够了,都是朕惯的你!”明帝拂然站起来,冷声说道:“你要记清楚了,不论是寅瑞还是寅祺,都是朕的亲生骨肉,容不得别人算计他们。朕也不再多说,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今后再有类似的事,绝不轻饶!”

        熹妃又恨又愧,索性哭道:“皇上厌烦臣妾,就直说……”

        “哐当!”明帝气得将茶盏拂在地上,甩开珠帘出去,一路上怒气冲冲,赶到凤鸾宫倒把皇后吓了一跳。

        皇后甚少见他如此生气,忙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明帝将事情大致说了一下,脸上余怒未平,“寅祺哪儿招惹她了?怎么能把霉坏的东西给孩子吃?还让寅瑞拿给寅祺,这不是拿着孩子使坏么?朕替她保全脸面,她反倒张狂起来了!后宫里的女子,从没有她这般不知事理的!”

        皇后沏了一盏新茶过来,递过去劝道:“熹妃一向脾气燥些,说话也直,皇上素来都宽待于她,今儿又何必如此动气?想来是皇上说了重话,得空让臣妾去劝劝。”

        明帝面色稍平,微笑道:“没事,是朕气糊涂了。你才出月子没几天,哪里经得起劳累?好好歇着吧,原本不该----”

        “皇上。”皇后温柔唤了一句,认真看着他道:“为皇上分忧,是臣妾份内的事,也是臣妾心甘情愿的事。若是皇上不跟臣妾说,反倒是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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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皇后在心里重复了一下,不无酸涩。

        早起吩咐人炖了百合莲子汤,想着皇帝快该下朝,便亲自送去醉心斋,等他来时刚好喝上一碗。无意中看到书案上一摞雪浪纸,仿佛又不是很要紧,只是凌乱松散堆放在一起。一时好奇走过去,却惊得几乎失手砸了碗盏,上面密密麻麻、一笔一画,全都是一个“芫”字!

        ----是她,绝不会错!只因他平日掩饰的太好,不仅瞒过外人,瞒过身边的人,竟然连自己也都瞒过。往事再度重现,原本毫无道理的事情,忽然显现出蛛丝马迹,不过是自己后知后觉罢了。

      ¡¡¡¡¡°ÅåçÇ£¿ÔõôÁË£¿¡±

        “没什么……”皇后将神思拉回来,微笑道:“皇上忙了一天,累了吧?不如到里间歇息一会,臣妾去看看柃儿,这几天已经能喝一些奶了。”

        明帝笑道:“好,朕先进去等你。”

        侧殿布置的温馨柔和,小小的檀木摇篮内,五公主正睡十分香甜,皇后在小杌子上坐下,思绪一点点飞远。从前大凡有她在的场合,皇帝几乎总不在场,或因为外间大臣相邀饮酒,或因为临时有事,当时从没有并没有留意过。时至今日才明白,并非他不愿见到她,而是不愿看到她与别人恩爱,因而才特意回避开。

        ----可是她已然逝去,又怎能再计较?突然一阵心惊,有一种奇怪的念头跳出来,莫非她还没有死?是了,他怎舍得让她死去?他如今已是皇帝,要玩一点偷梁换柱的小把戏,实在是轻而易举!

        皇后倒抽一口冷气,想要努力遏制住心底的冲动,却不自禁站起来,茫然失措的往寝阁内走去。明帝正躺在床上看书,抬头有些疑惑,“佩缜,怎么眼圈都红了?来,让朕陪陪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皇后摇了摇头,只道:“臣妾忽然想起已故的芫表妹,有些伤感而已。”

        空气里瞬时安静下来,帝后二人都是沉默。过了良久,明帝坐直身子起来,手里漫无目的翻了会书,“佩缜,你前不久刚刚生育柃儿,朕不想你太过劳心,所以有件事一直没说。”略顿了顿,轻声道:“其实,她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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