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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佳偶天成》-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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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这项任务确实很艰巨……斯兰揉了揉发疼的脑门子。

        出乎意料,她居然乖巧地点了点头,没任何反对的意思,斯兰一直哽在喉咙里那口气终于吐出来了。

        “对了,斯兰。”辛湄摘下凤冠,好心地回头望着他,“机会难得,你既然来了,我带你去找绿水镇的那个大夫吧?他有一手好针法,专治面瘫抽筋中风。”

        ……他那口气,果然吐得太早了。

        *

        半个月的时间,对辛湄来说,一眨眼就过去了,对斯兰来说,比三辈子还长那么一点。

        嘉平关很快传出捷报,白宗英老将军虽然告老还乡了,但奉旨新来的骠骑将军毫不逊色,轻轻松松连杀武爽手下几员大将,自起义以来一路势如破竹的武爽终于也体会到高山般的挫折,无奈之下终于撤兵嘉平关,直退到琼国边境外,估计短时间内是不敢再犯了。

        荣正帝龙心大悦,黄金白银似流水般赏赐下来,还大兴土木,在京中建造一座骠骑将军府,满怀期待地等待将军还朝。

        这番期待显然再次落空,陆千乔写了个折子,要求休息半年,连回音也不等,当晚便收拾收拾回皇陵了。

        他最近忙着娶老婆,没空上京还朝。

        那天是九月十八,据说是好到不能再好的黄道吉日。

        辛湄头上顶着马桶般的凤冠,身上穿着百鸟羽毛编织的破麻袋似的嫁衣,众目睽睽之下,她穿成这个样子,实在无法拥有平日里的勇气,只好用袖子把脸遮住,再次上了花车。和上次不同,这次,陆千乔人来了,骑着通体火红的烈云骅,披着破麻袋似的喜服,居然还是那么玉树临风,器宇轩昂。

        绿水镇再一次沸腾了,据说辛邪庄那个有克夫命的小姐嫁出去没几个月就克死了前夫,可很快又找到冤大头来顶替,还是个英俊非凡的冤大头。

        看着辛雄皱纹花似的老脸,家里有未嫁姑娘的一干民众又恨又妒,甩开膀子在酒席上猛吃猛喝,直吃的厨房再也做不出东西来,才解恨而归。

        眼看迎亲队伍要走,辛雄赶紧扶着花车一把掀开帘子:“小湄,爹给你那几本书,都看了吧?”

        辛湄正把凤冠顶在手指上绕着玩儿,乍一听这话,凤冠就摔地上了。

        那些书……她也就看了一本兰麝娇蕊集,剩下那些原本是打算有空的时候拜读一下的,谁知那天陆千乔送她回辛邪庄,二话不说又全给搜刮走了。

        “我会好好学一下的,你放心。”

        当时他丢给她这么一句话,还说得特别一本正经,害她又做了几夜春梦。

        “总之,我今晚验货。”

        辛湄捡起凤冠,扭头给了辛雄一个久违的充满王霸之气的笑。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终于腾空而起,往皇陵飞去。辛湄在花车里坐得气闷,一把掀开帘子,冷不防撞见陆千乔正驱使烈云骅往这边来,她赶紧招手。

        “斯兰说,你们战鬼一族成婚好像和我们这边不太一样,待会儿还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咱们打个商量,先让我吃饭,再表演成不?”

        ……胸口碎大石是怎么回事?斯兰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陆千乔从怀里取出一袋糕点抛给她,浅浅一笑:“傻瓜,你以为是江湖卖艺?蒙上盖头,什么也不用你做。”

        说罢又静静看了她半晌,耳根有些发红,低声道:“你今天……很好看。”

        他想看着她穿战鬼一族的嫁衣,想了很多次,脑海里虚构的景象和如今实实在在坐在眼前的人比起来,还要逊色很多。

        “你很适合我族嫁衣。”

        辛湄犹豫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破麻袋似的衣服,外加手里捏着的马桶一般的凤冠,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适合穿成这样。

        “你也蛮适合穿这种衣服的。”她勉强夸赞一下,“这一身鸟毛真华丽。”

        呃,他……他笑得好幸福啊。

        辛湄心虚地捏出一块枣糕,默默塞嘴里。

        陆千乔还想再说点什么,忽觉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便见不远处一团云雾中缓缓飞出数只巨大的极乐鸟,它们还拉着一辆金光闪闪的长车,无比拉风,无比奢华,慢悠悠地靠了过来。

        金色的光化作文字流淌开,偶尔滑过身体,那种感觉……很不愉快。

        “将军!”

        前方斯兰非常警觉,立即策马返回,下意识地挡在前面,一手悄悄按在腰间刀柄上。

        陆千乔摇了摇头,示意他退开。

        他终于知道当日辛湄身上令人不快的气息是怎么回事,她是遇见了有狐一族的大僧侣?

        “……何事?”

        他策马上前三步,声音淡漠。

        白色竹帘被一只戴着黑丝手套的手卷起来,大僧侣探出脑袋,悠哉地冲他微笑。

        “不是找你,是找她。”

        他指了指花车里塞满嘴枣糕的辛湄。

        陆千乔皱紧眉头,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挡住了他肆无忌惮的视线。

        “花车里的漂亮新娘!”大僧侣把手拢在嘴边,高声叫唤,“多谢你上次的月饼,今日我来还礼。”

        辛湄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好奇地看了他半天,愕然开口:“我认识你?”

        “嗳,这么不给面子。”他不以为意地笑,“忘记我了?那也没事,还礼给你,顺便,崇灵谷那只狐狸的贺礼我也帮你带来了,接好!”

        长袖一扬,他抛来一只偌大的盒子。

        陆千乔出手如电,瞬间便拦了下来,盯着他望了片刻,方慢慢垂眼,手里捏着的是一只长宽尺余的木盒,盒中还有两只小盒,一只里面放着一枚鸽卵大小的明珠,一只里面是一串黄金打成的精致项链。

        “项链是我送的。”大僧侣笑起来懒洋洋,慢悠悠,“祝你们百年好合,如胶似漆,早生贵子。”

        项链上散发出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陆千乔面无表情,直接把盒子扔了。

        他也不生气,依然笑眯眯:“何必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对你还挺有好感呢。”

        陆千乔转身,吩咐:“继续走。”

        迎亲的队伍继续前进,那辆金碧辉煌的长车渐渐便看不见了。辛湄探出脑袋看了老半天,突然灵光一动,想起来了:“哦!是那个吃肉的假僧侣!”

        陆千乔淡道:“不要想他。”

        呃,吃醋了?

        辛湄捧着下巴对他甜甜的笑:“乖,我心里只有你。”

        他面上浮现一丝笑意,很快又消失不见:“坐稳了,小心掉下去。”

        有狐一族……那天在嘉平关,郦闵临走时提了一下,他们最近蠢蠢欲动,连母亲也十分烦恼。一个认定自己是天神后裔,一个坚决不承认对方的天神血统,矛盾就是这么来的。近几年战鬼一族凋零,想来……是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陆千乔,你在想什么?”

        花车里新娘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笑了笑,是了,还在成亲途中呢。

        “没什么。”他替她拉下窗帘,“坐好了,现在要加快脚步,天黑前赶到皇陵。”

        *

        成亲这种事,别人看着喜庆,局中人只觉得累。

        战鬼一族结个婚,比生孩子还烦。辛湄蒙着盖头,被陆千乔抱在怀里,一会儿上刀山,一会儿跨油锅,据说身上那件百鸟羽毛编织的嫁衣就这么个作用——在刀山油锅的途中,不许掉下一片羽毛,否则便是不吉利。

        好容易等进了门,迎头又一只大铁球横飞而来——这到底是洞房还是机关房?!

        眼看着陆千乔轻轻松松一脚踢飞了那只铁球,把墙砸个粉碎,那间可怜的屋子就这么硬生生变成了废墟。

        原来……洞房在后面。

        辛湄被放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摆出娇羞的模样,只听脚底嗖嗖数声,床板下面扎出一排钢刀,硬是把喜床变成了笼子。

        新郎站在笼子外,正要摞袖子折钢刀会佳人,笼里的佳人早已暴跳起来,一脚把钢刀们踢断了。

        “过来!”辛湄扯下盖头冲他勾勾手指,“现在——终于可以洞房了吧?”

      与子成说(三)

      推倒和被推倒两者间,陆千乔觉得选择前者他比较能接受。

      于是他上前一步,轻轻握住床上新娘的柔软双肩,犹豫只有一瞬,接着便打算推倒。

      辛湄突然抬手拦住:“等等。”

      ……之前火急火燎的人是她,如今终于成婚,她让他等?

      他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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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湄抬头看着他,再看看他身后的窗户,顿了顿,问:“你、你真打算开着窗户洞房?”

      陆千乔转身,赫然望见窗户大开,皇陵里一群小妖怪都挤在外面,大眼瞪小眼地咬着手指看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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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果果忙着捂住弟弟的眼睛,省得纯洁的他被带坏,斯兰忙着拽人离开,映莲……映莲不见人影,想必又躲在暗处扎小人了。

      唯有赵官人搬了一张桌子坐在窗前,上面堆满零食茶水,一面大吃大嚼,一面冲他猥琐地笑:“将军,你只管大胆的上,我们给你鼓劲。不会的地方,我保证教得你妥妥当当。”

      陆千乔面无表情走过去,开口:“走。”

      呼啦啦,群妖如鸟兽散,将军这么多年的积威果然不是假的。

      赵官人把半桌瓜子壳儿扫落在地,走过去,偷偷塞给他一粒纸团,且挤眉且弄眼,小声道:“将军,这种事,男人嘛,有时候难免力不从心,给你个好东西。”

      陆千乔打开纸团,只见里面包裹着两颗颜色和形状都极其猥琐的小药丸。

      赵官人胡须抖动:“用了就知道,别人我还不告诉他。”

      两颗药丸被塞进了他鼻孔里,陆千乔一把将窗户拽上,锁好,窗帘拉紧。

      ……洞房花烛的气氛好像不剩多少了。他转身,辛湄不知什么时候把嫁衣脱下,只穿一件水红色罗裙,坐在桌旁用筷子挑面条吃。

      面是用香油拌的,上面撒了花生与核桃的碎屑,还是取名字里的吉祥之意。

      辛湄好心替他盛了一碗,招呼:“过来吃点东西,饿了吧?”

      他又是上刀山又是跨油锅,比胸口碎大石还忙,怪不容易的。

      眼见她嘴边吃得油汪汪,他忍不住想笑,一整天绷在心底隐藏的紧张也终于消散开。陆千乔走过去端起碗,挑了一筷子面送到她嘴边,低声道:“这个是互相喂着吃的,张嘴。”

      辛湄乖乖张嘴,顺便也挑一筷子给他:“原来你们族里的风俗不是喝交杯酒,是吃交杯面。”

      几颗花生的碎屑沾在她唇边,陆千乔用手轻轻抹了一下,不知为何,想到第一次把她带来皇陵,关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他推开门,便见着她低头吃槐花饼的模样,柔软的黑发,柔软的面颊,还有沾在脸上的碎屑。

      她像只白色的小兔子。

      “辛湄,过来。”

      他放下碗,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拽,她就从椅子上滑坐在他腿上了,顺便反客为主,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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