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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三救姻缘》-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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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的夫君么?" 好久了吧,他轻声问。我点点头,把照片给他。不敢说话,怕暴露了我的嗓子。

        他看了很久很久,我也不说话,想着心事。

        "真的是为什么呢?" 他终于问道。

        你还穷追不舍哪,但我现在实在是心力憔悴,只淡淡地说:"为什么?因为他觉得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贝。"

        "不可能!" 他几乎立刻答道。

        我叹了一口气:"怎么不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变心啊。如果他心在我身上,什么都是好的,不好的也是好的,不会有更好的。如果他心不在了,什么都不是好的了,好的也是不好的,最好的也会有更好的。"

        他停了一会儿,说:"我竟然听懂了!"

        我扑哧一下子笑出来,批手夺过照片,扔到了火里。可看着火苗把照片慢慢烧尽,我刚刚明亮了一下的心,又暗下来。不禁想: 这世上真没有可靠的东西了,他的爱不可靠,我的爱又如何? 不也一样可以一挥而去吗?

        他又问:"你怨他么?"

        我心里好痛,想起我在大马路边痛哭失声的样子,发誓我永不再哭。长吸了口气又呼出去,说:"他既然能变心,何尝不是证明我当初看错了人啊! 我们家乡人总说-真正聪明的人才会得到个好伴侣,我选择错误,白费了时间和精力,怨他还不如怨我自己! 又没有谁拿枪逼着我和他在一起的。完全是自作自受,枉读了十二年书啊。

        脑子里进水了才选了一个人来残害我!!知道的说我一时糊涂,不知道的非说我愚蠢无比,脑满肠肥,眼中无珠,痴傻呆粘。我上,无颜见我的父母双亲,下,没脸见我的猫猫狗狗。前后左右对不起我的酒肉朋友,我可亏大份儿了。日后这种赔本的买卖咱可再也不能做了,丢不起这个人哪! "

        好久,他重又拿起我的身份证看着,说:"你下回的肯定是笔赚钱的买卖了。"

        嘿,他竟然会耍贫嘴了。我摇头:"我怕了,本人没这个眼力价儿,不做买卖了,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他轻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

        我猛地看向他说:"你现在可以和我对话了,了不得啊,一日长进了两千年哪。"

        他一笑,不再说话。

        我默默把东西收拾了,从他手里扯过来身份证,放好,把钱包又放回兜里。对他说:"你冷不冷? 别睡,天快亮了。" 他放下手到胸前,低低地说:"你唱个歌吧,我喜欢听。"

        我看着外面不是那么黑暗的天空说:"就唱家乡的一首老歌吧,很多年以前流行过。"

        我轻轻地唱起来。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

        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

        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

        当我眼中有泪别问我是为谁

        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所有真心真意任它雨打风吹

        付出的爱收不回

        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生不伤悲

        就算我会喝醉就算我会心碎

        不会看见我流泪

        宛如我此时的心声。我一遍一遍地低唱着,我腿上他头枕着的地方越来越湿,他一动不动。

        外面,黎明到来了。

      小镇1

        天亮了,我扶他起来,背他出去,他扶着外墙站好,我也去方便了。我暗暗决定,无论如何,我得混出个模样,然后好设计并制作抽水马桶。没有良好的如厕环境,是我不能容忍的。

        我虽然两天没怎么吃东西,但由于过度兴奋,倒也不太难受。原来想把食品多留几天,现在我却决定多吃一点,如果镇上出了问题,我也不会后悔。

        我回来把他背到马旁边,他又一次开口:"还是……"

        "停!" 我抬手止住他,"我不重复了"。他按下我的手:"如果出事……" "你烦不烦哪,又来毁我。"

        我打开背包,拿出红牛饮料,又背上包。我向他展示这易拉罐,说:"此乃集各种营养精华的饮品,你如果体谅我千方百计地希望你活下去的苦心,你就把它全喝了。" 我拉开,递给他。

        他摇摇头:"一起喝。"

        我想想说:"你喝了,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 他又要说什么,我一甩手:"听我的。"

        他喝了饮料,我把易拉罐又放好(现在什么都是宝贝),吃了一把巧克力豆。报上说有人每天只吃巧克力,三个星期掉了19斤。我照这样下去,一个星期就可以掉19斤,早知道一天吃一个面包和一把巧克力豆就能活,在北京我就不必吃那么多别的东西,还得天天减肥。

        我拉开他羽绒服的拉链,替他脱下来,说:"帮我拿着。" 然后双手从下面把套头羊毛衫翻过头顶,羊毛衫带起我里面的棉毛衫,半露出我的胸罩。我心说不好,这不是在人家面前跳艳舞是什么? 不能说什么,越涂越黑,赶快全脱了衫,装没事人一样,一手拿过羽绒服,一手递过羊毛衫,他拿住,微低着头,没出声。

        我穿上羽绒服,又拿过羊毛衫,撑开了领口向他头上套去,他想闪,晃了一下,我懒得骂他,一伸手,不由分说给他套上,拉过他双肩,示意他把手臂伸进去,他没再抵抗,先后把两只胳膊伸进袖筒。我帮他把羊毛衫拉下了,有点短,袖子也是。

        我又探手把他的头发从里面拿出来,把背包给他背上,一个个调节了背带,和了他的身体,扣好胸前的和腹部的背带扣,舒了口气。我怎么跟个丫环似的。

        我转了一圈脖子,把双肩往后收了收。看着他严肃地说:"我们进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许笑! 不许说话! 不许乱动! 不许不听话! 记着了!" 然后不等他答言,转了他的身体,一抱上马,让他俯卧在鞍上。我解了缰绳,牵了马,走向这个小镇。

        我们走上大道,时间还早,没什么人。我呼吸着早晨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觉得十分振奋。我们走进了镇子,街道还是空荡荡的,但是一个小店已开门,热气冒出来。

        我凝目看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在门里晃荡,也好,随缘吧。我低声又叮嘱了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我走过去,那老者看着我,一脸愕然。我抿嘴一个温柔的微笑,双手合十作了个揖,开口道:"这位老丈,我乃北方卧佛寺的还俗和尚(头发短嘛),愿我佛慈悲,保佑您生意兴隆,万事如意。我的这位俗家小弟不幸摔伤,请问老丈,此镇中,最好的郎中在哪里,可否请您告诉我?" 佑生在马上发出一阵压抑的【创建和谐家园】。

        那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忙还礼到:"这位小和尚有礼(不是说还俗了嘛,没听见哪),你只需去找李郎中,他住在此街尽头东边,红漆大门,甚是醒目。"

        我又一拜:"多谢老丈。请问李郎中是否热衷医理,痴迷学习呢?"

        老者笑了:"正是,小和尚如何知晓?"

        我一笑:"不然如何成得了最好的郎中呢。"

        老者点头:"小和尚聪明。但这李郎中甚是高价,你要多备点银两。" 我微笑一拜:"我佛慈悲,自有安排。" 转身牵马而去,老者驻足看着我。

        佑生在马上刚要开口,我打断他:"不许说话。"

        我到了那红漆大门前,还好,门稍开着。我上前扣动门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光着头,乱着衣衫出来,一脸的不耐烦。见到我一愣。

        我严肃地一拜:"请问您可是这乡大名鼎鼎的良医李郎中?" 一见他点头,我马上说:"我乃北方著名大寺卧佛寺的还俗和尚,任云起。云起不才,也曾随我师傅游历四方。

        我师授我佛家密传大悲佛陀心脏起搏术(CPR也),当人气断死绝之际,若立行此术,倘是此人命不该绝,此术可起死回生,令无脉的心脏重新跳动。虽是简易好学,但危急时刻,曾救无数性命,李郎中可想一观其妙?"

        他看着我,我也严肃地看着他。他迟疑地问:"你这衣着……"

        我答道:"这是寺内特制的冬日迦纱(幸亏我的羽绒服是半黄半棕色)及旅行裤,专为远途云游所备。"

        他问道:"你想要何报酬?"

        我一拜:"请李郎中医治我这位俗家小弟,另备一副衣服及头帽给他穿戴。如有可能,再赠二两纹银。"

        他愕然道:"我行医这许多年,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要我治病还送衣服银子的!"

        我仰天朗声大笑(的确是荒唐),他呆了,看着我,我停笑平视着他说:"李郎中有所不知,在下远游无数异域奇乡,见各色中土闻所未闻想所未想之事。听我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与我相遇的机缘,千金难买。今日因我这位俗家小弟,我与李郎中有缘相见,传你大悲佛陀心脏起搏术,你他日思量,必明白你今日所作所为,与你所得相比实微不足道也。"

        他看着我说:"你才多大年纪? 敢出此狂言。"

        哼,非给你点厉害看看。我拉开背包,拿出一个香蕉,甚是巨大完美,又掏出一个巧克力豆,拉回拉链。我把香蕉递给他,说:"李郎中可否告诉我此为何物?"

        他反复察看,不得其解。

        我微微一笑:"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岂可貌相,海水岂可斗量。此物名香蕉,皮可捣碎敷伤,治感染化脓(ITS TRUE),里面的果肉甘甜淳美,常食可治头重晕厥(防高血压),腹梗不化(润肠)也。"

        我又递过去巧克力豆,"请问这又是何物?" 他拿了,反复又看,放在嘴里,舔了舔,又舔了舔,不由得给吃了。巧克力的魅力所向无敌,我个人经常就有这样,说只舔舔,然后不知不觉就让巧克力豆跑入我口中的经历。

        "此乃巧克力豆也,补血提神,辅佐正气。价比黄金,当今圣上尚无缘品尝。" 他脸白了,觉得遇上碰瓷的了。

        我一笑:"若李郎中尽力医治我的这位小弟弟,我奉送这只香蕉,另外加赠一枚世间无价巧克力豆。"

        他终于笑了:"好! 任先生请进。" 开了门。

        我牵了马走进去。他示意我把马拴在院里的树上,自己走入正房里去了。

        我拴了马,从后面抱下佑生,他发着抖。我帮他转身对着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我掐死你。"

        转身背他走向李郎中的诊室,他在我背上,愈加抖得如风中落叶。

      小镇

        2

        我走进诊室,才明白为何李郎中衣冠不整。这诊室乱七八糟,满地的药罐杂物,各式医书,大小家具,纷纷乱放着,让人无法下脚。唯一空的地方是半张床铺。

        李郎中已坐在床边唯一的椅子上,正拿着那个香蕉在鼻子下面闻来闻去。果然是医痴。听见我们进来,半心半意地示意了一下。我背着佑生走过去,放他下来,慢慢坐下。李郎中摆了一下手说:"除去衣物。"

        我背向着李郎中,凑到佑生面前,看着他,使劲向上挑了挑一边的眉毛,露齿一笑,就是电影里传统戏剧里那些花花太岁强抢民女前的表情,他微低了头。我拿下背包,从下面掀起羊毛衫,帮他褪下来,放在一边。又拉下拉链,想脱下他的运动衫,一试才发现许多地方已和他的伤口粘在一起,我皱了眉,哆哆嗦嗦就是下不了手。他抬头看我,愣了一下,大概惊讶我居然没有趁火打劫,又低下头,抬手轻拿开我的手,自己把运动衫脱了下来。他那里还没出声,我这儿先吸了一口冷气,脊背发麻。

        李郎中余光见他脱了衣服,终于放下香蕉,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出口道:"这是什么伤?"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位小弟被歹人所获,受尽苦楚,可怜他口不能言,还望李郎中好好治疗。"

        "他还是哑巴,何其命苦。" 他叹道,我也又一叹。佑生一哆嗦。

        人们都说医生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有相似之处,我深表赞同。我曾因一个简单的病症去看专家,专家三言两语把我打发了,我在门边听他说:"这种病也来看专家,真是……" 我当时羞愧难当,恨自己怎么没病得个七死八活的,只这么个不复杂多变的病,白白地浪费了专家的宝贵时间。

        佑生应该是李郎中的美梦成真了。李郎中在一开始的震惊恢复之后,就变得极其兴奋,跟吃了【创建和谐家园】似的,摇头摆尾地在那里如数家珍地对佑生的伤品头品足:"这是烙伤,这是鞭伤,很简单。这是钝物慢慢割的,这是磨的,这是咬的,这是扎的,这处指骨断了,这象是剪下来的,这象是缝过的,这象是硬撕开的……" 我在那里听得眉头紧皱,浑身发冷,不住地颤抖,佑生抬头看我,似乎轻轻摇了一下头,大概想告诉我他没事。直到李郎中开始满屋子地找瓶瓶罐罐地要上药,我才暖和过来。

        他妈的,应该多要点东西,佑生是免费教材啊,我还是亏了! 该要五两银子。

        李郎中把上身处理好,包扎了佑生的头,肩膀,胸腹,手腕,手指,就要起身,我忙说:"请郎中看看下身。"

        他一愣:"还有?" 转头看着佑生说:"你怎么还能活着呢?"

        我差点一拳打到他脸上。

        我走上去帮佑生躺下,他轻轻推了一下我的膝盖,我明白他希望我出去。我点点头,触了他手背一下。我转头对李郎中说:"我去看一下马匹。" 李郎中摆摆手,自言自语着:"还能有什么新的……"

        我拔腿奔了出去。

        我站在马边吁了口气。我一向认为我是个心狠手辣的主,今天怎么腿软了? 是看不得那些伤呢? 还是仅因为那是佑生? 他究竟犯在了谁的手里? 那些伤竟不是为了要他的命而是为了要他受苦的。能到这份儿上,一定有极深的仇恨。这种仇恨不外乎是为父母夫妇子女报复这样的情感纠葛。他连说话都缓慢斟酌,怎么会结下这样恨他的仇人?

        隐约听佑生在屋中低低啊了一声,我急步走到开着的门前,又停下,背靠着门框。

        他不愿我看到,我就不进去了。耳边听着他断断续续负痛的声音,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等到李郎中说:"这下好了" 时,我象从梦中醒来一样,定了一下神,转身进了屋子。

      ¡¡¡¡ÓÓÉúÒÑ´©ºÃ¿ã×ÓºÍÔ˶¯Ò£¬µ«ÉÏÒÂûÀ­ÉÏÀ­Á´¡£ËûµÍÍ·×ø×Å£¬Á½ÊÖÖ§ÔÚ´²ÑØ£¬Éí×Ó΢¶¶¡£ÀîÀÉÖÐÕý²Á×ÅÊÖÉϵÄѪ¼×ÊÔ´ÐܳöÆ· ----°ÙÍò¼¶´ò°ü×ÊÔ´ÌṩÕß zybear.taobao.com

        我刚刚除去腐旧扎结好了,若颠波震荡,一旦开散,恐怕危及内脏。另外,我无法医治他的腿。筋骨已全废,早晚将毒发。介时会十分危险,恐怕……看他的命吧。"

        毒发? 噢,我记得哪里说过,腿部如没有血液循环就会逐渐坏死,引发败血症……

        我心中突然十分难过,看向佑生,见他也正看着我,他头上包了一大圈白布,湿汗渗透。我们相视许久。

        "来,见识一下你的什么大悲佛陀心脏术吧。" 不知什么时候,李郎中又回身坐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看在你好好医了佑生的份上,我教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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