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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一样难听哦.以这些日子跟那些二世祖纠缠的经验来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扯开话题,“那个,这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说你生辰的事,你想要什么礼物?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送赃物给你的.”
“礼物?”他有缺什么吗?
“嗯嗯.”
“送只破鞋给我吧.”
“啊?”当真世风日下了呀,破鞋居然还成了礼单上的东西.
“你扯话题的技巧还真烂.我既然决定了要娶你,就由不得你拒绝.反正差不多全洛阳的人都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早晚都要嫁的.你索性杀了我灭口吧,要不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当你是答应了.”
“……”原来让她假装怀孕只是为阴谋铺成而已?!
“小师父!有人来砸场了!”门外,忽然传来吴仁艾的声音,打破里屋子里暧昧不清的气氛.
光是喊,绝对不足以表达事情的严重性.吴仁艾干脆一脚踹开了门,又放声大吼了遍,“砸场了,我们被砸场了!”
“那就把他揍出去,没瞧见我很忙吗?”项郝不耐地转了转眸子,瞪了眼那个不识相的小吴.
小吴愣了下,原来的确没瞧见小师父在忙.现在瞧见被他按在怀里的那团东西,他就更不觉得小师父忙了,“这次来人众多火力凶猛,大伙都怯场了.”
“那你就披着那条虎皮出去扮老虎吓唬人好了,之前又不是没试过,大惊小怪做什么?”
“可是,那个人说要见小良.”豹皮!那是豹皮!吴仁艾偷偷地在心里头纠正.
“是谁哇?”九金好奇地问,因为跟她有过生意来往的人都有个共识,绝不会跑到上清宫来找她,会有被阉掉的危险.
“就是被我甩掉的那个男人嘛,没想到他换了身衣裳带了一堆人杀上门了.”
段子七?!
尽管没听九金和小吴讲过那段甩人的事儿,但是项郝还是很直觉性地想到了他.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他转而飘了眼九金,见她死抿着嘴角不说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把他领去客堂,就说我在那等他.”项郝起身,把原本只是微乱的衣领拉都更乱了,临走前,又叮嘱了刚想松口气的九金一句,“愣着做什么?换身衣裳,出来见你娘家人.”
“唔……”不要了吧?这样对她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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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导着临时找来的衙役们大闹了上清宫一场后,子七被带到了客堂.还为他备了茶和糕点,待遇算是不错的了.就是客堂外那群排列整齐虎视眈眈逼视着他的道士们,非常让人讨厌.
“小道长,能不能麻烦让他们忙自己的去,别站这儿盯着我瞧?”实在忍无可忍了,子七还是努力维持着客套的微笑,放下茶盏,轻声问道.
吴仁艾瞥了瞥嘴角,显得很不耐,“小良就喜欢我们几个这样看着客人,说是感觉上比较亲和,难道你不觉得么?”
“哈,哈哈……很亲和很亲和,小良真有见地.”子七依旧笑得很灿烂.边说,他还边伸出手指,不停地指着吴仁艾,算这死道士狠,居然敢拿九金来压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要把这仇记着,来日方长,慢慢报复.
“你笑什么哇,谁允许你笑的.我警告你哦,别想再欺负小良,呐……”说着,吴仁艾扬了扬下颚,比了下客堂外壮势的那些人,“看到了没有,我们后援团的阵容是很强大的,你要再敢像以前那样凌虐她,就把你揍到连你娘都认不出来!”
不错啊,连‘揍到连你娘都认不出来’这话都会讲,不愧是被九金污染过的人.只是,凌虐……这词会不会太严重了点?
“喂!我在跟你讲话,听见没有啊?”
“嗯,我不会再欺负她.”有这精力,他也会用来跟这个死道士算账.
站在人群后头,听着小吴咆哮了些会后,项郝轻咳了声,等到大伙识相地给他让出路后,他便挑了挑眉梢,跨入客堂,斜觑了段子七一眼,笑着开口,是笑里藏刀的笑,“恐怕段少爷也很难有机会欺负她了,是来探望妹妹的吗?”
子七咬着牙,瞪着面前一脸伪善笑意的梅项郝.这个死老头跑出来做什么?就算是见客,好歹也把仪容收拾好吧,大敞着衣领算是什么意思,想【创建和谐家园】?不对……他刚才是进行了什么运动,谁配合他做的,为什么会衣衫不整表情餍足的出现?!
“段少爷?”见段子七没反应,项郝试探性地唤了声.
“师公.”子七回神,含笑开口,又瞧了瞧他身后,没见到那个身影,“九金呢?”
师公?这称呼居然还有从段子七口中溢出来的一天,倒是让项郝颇觉诧异.他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若无其事地入座,抿了口茶,回道:“在换衣裳.”
“换衣裳?”该死的,他就知道孤男寡女了大半年,城池很有可能已经失守了.可是他们俩要不要那么迫不及待?那死丫头今天才见到他啊!
“段少爷是来探望妹妹的吗?”项郝搁下茶盏,故意忽略掉他的惊诧,话儿问得顺理成章.
“算是吧……”如果,她坚持想要现在的生活,他是不是从此也只有探望妹妹的份了?
“红扁,让阿九换了衣裳快些过来,别让客人久等了.”刚巧瞧见躲在客堂外人群中鬼鬼祟祟的红扁,项郝蹙眉叮咛了声.
“呃……师公,阿九说……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想睡觉了,就不来见客了.”红扁吱吱唔唔地复述着九金的话.见到客堂里那两个男人骇人的目光,她吓得缩了缩脖子.
“是么?那你去转告她,要是实在想睡,那就好好睡.睡饱了,今晚就别想睡了.”嘁,撒谎也不先衡量下自己的体质,就那副活蹦乱跳的模样,装什么病秧子?
“好,这就去!”红扁很没立场地杀去了九金房里.
“见笑了.”项郝慢慢转回目光,笑看着子七,又补充了句:“这丫头不比以前了,现在性子劣得很,被压迫久了懂得反抗了.”
“她这半年过得还好么?”子七没动声色,无视掉了死老头聊起九金时那股亲昵的口吻.
“怎么段少爷现在才想到要来关心她么?不好又如何呢?你是想要来弥补什么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对于阿九来说,这半年即使再苦都已经熬过去了,你不如还是不要再出现的好,免得让她再把那些痛再回味一次.”项郝很不客气地溢出一声讥诮的笑,言辞间,有些咄咄逼人.
子七耸了下肩,没太把梅项郝的不友善放在心上,是他有错在先,即使让情敌暂时居高临下,他也认了,“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想来弥补的.不管九金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尝试去尊重她.只是关于那场婚礼还有那一夜,我欠她一个解释.你就当我是自私好了,我必须把那些误会解释清楚,不想让自己抱憾.”
“哦?”这话,让项郝愣了下,脸上还是保持着笑,他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人,真是他见过的那个段子七吗?半年而已,足以把一个二世祖打磨成这样?深看了子七片刻,他扬起嘴角,不再拐弯抹角,“听说段少爷是来办铜驼陌那件案子的?你若是需要我和阿九帮什么忙,尽管开口便好,我们也希望你早日把那案子办掉.我和阿九快要成亲了,你要是方便,就留下喝杯喜酒吧.如果赶着回长安也不打紧,改日我会带着阿九去段府探望你和段家二老,毕竟那儿也算是她的娘家.”
话里头的意思就是他赶紧把事情弄好,快点滚吧,别跑这来搅局.
但是,段子七显然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言下之意,在乎的重点还是偏离了,“成亲?她答应了?!”
“我和阿九早在长安就定了亲,难道段少爷忘了?”
忘?他怎么可能忘?!就是记得太清楚,才天天提心吊胆,想见她,又怕哪天见到了,她会带着一群煞风景的死小子喊他舅舅.
“不准成亲!”去他的沉稳修养,要是再忍下去,他就是把自家女人往别人怀里头丢了,他一点都不想再孬一回.
“嗯?”终于是忍不住了吗?项郝哼了声,玩味着看着脸色铁青的段子七,顿时觉得心情很好.
“为什么?”同样发出疑问的还有刚来,就听见段子七咆哮的九金.
她忽然就蹦进了客堂里头,事情的细微末节还没了解清楚,只听到段子七最后的那一句.初步推断,他们俩莫非实在讨论师公刚才提及的婚事?那她是不是也有发言权?
“你是我的人,就算要嫁,也得给我个理由!”
这什么世道啊!她不想见段子七,需要给理由.想嫁人,又要理由.还让不让消停了?九金没好气地推开他,把之前在师公那受得气全撒他身上了,气呼呼地叫开了:“我们又没有拜过堂,我要成亲关你什么事?你要成亲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意见啊!”
“你是什么意思?在报复吗?”用自己的终身幸福来跟他较劲?
“没空!我很忙哇,哪有空报复你.我每天要陪费菲小吴红扁吃喝玩乐,还要去咨询下衣裳有哪些新款式,了解下最近流行什么,另外还得跟同僚联络感情,最后还要抽空去贩卖下人口!”九金站到门槛上,仰起头,抬高了气势,居高临下地吼.
没有报复?这还不算报复?一字一句,分明是他从前陪着费菲去明德门买豆腐脑遇见她时说的,不要以为只有她记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他记得比她更深刻!
“……”子七身子僵了下,眼眸轻轻扫过客堂外那堆死道士,半晌,牵强地扯开嘴角,吐了句,“那你什么时候会比较空,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九金嘟了嘟嘴,换作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七哥哥会有对着她低声下气的这一天.可她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只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便习惯地偷瞄着师公,想请求支援.
不是没感觉到她依赖的眼神,项郝却故意不去看她,他想要的不是九金的依赖,更不要她总是把他当作逃避段子七的避风港.即使是纵容,也是有极限的.
“我没有话跟你讲了,该讲的,在长安都讲明白了.我讨厌只会大吼大叫的二世祖!讨厌来道观闹场子还要神经兮兮跑去换身衣裳的二世祖!还讨厌一天到晚就只会想些奇怪的招数来凌虐我的二世祖!讨厌死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们还有什么话讲哇.管你是哥哥妹妹,还是我逃你追,你爱玩什么游戏就自己玩去,现在的我没空奉陪了,不送!”
九金连气都不喘地吼完这段话后,就转身撒腿逃开了.
子七干瞪着她的背影,分明瞧见了她说那话时眼眶里头湿湿的,以往总见她大哭大闹,当那泪变得无声了,竟是那么的涩.听着她一句句的控诉,他忽然觉得自己简直是十恶不赦不可饶恕.
第五十章
自从那天之后,段子七就好像失踪了,偶尔会传来他和裴澄的消息,案子似乎有了不少进展,他很忙。
九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只是……她总觉得找不回原来的心情了。
“小良姐,她们说你一定能帮我谈到好价钱,还能是个大户人家,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九金没精打采地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就对这种装可怜骗同情的伎俩觉得好厌倦。就算卖进了好人家,又运气很好地换来一场姻缘,那又怎样,始终还是低人一等了,下半辈子的幸福?那种被人施舍同情的感觉,当真幸福?隔了很久,她回过神,婉转地说道:“最近市场那么萧条,你还卖什么身呀,等万象复苏了再来卖。”
“啊?可是大伙都说最近市场不错啊。”姑娘不依不饶。
“我说萧条就是萧条!”其实萧条的不是市场,是她。九金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厌恶起用这种手段赚银子,她根本不是在给那些姑娘们幸福,是眼睁睁地把她们往火坑里推。她自己不就是个鲜活的例子么?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好烦!九金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正想骂人的时候,突然被一个衙役打断了。
“小良姐小良姐,总算是找到你了。”
远处奔来的衙役在问了一堆人后,终于找到九金,显得很开心。他赶紧加快步伐凑了上来,喘着气,顽强地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裴大人让我来找你,赶紧带你去郊外的蹴鞠场,说、说七爷疯了。”
“疯了?!”九金不敢置信地怪叫。
非常好!她傻完了,该死的轮到他疯了。没胆识没担当没度量的男人!连这种事都要跟她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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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澄形容得一点都不夸张,看起来,段子七真的疯了。
跟往常一样,子七还是把自己打扮得很清爽,那身装扮看得出他是一早就计划好要来蹴鞠的。唯一的区别在于,他的发丝有些紊乱。隔得太远,九金瞧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那股气势很冷漠,让她觉得好陌生。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蹴鞠场上,没人注意到九金的出现,龙套很专注地扯开嗓子叫唤。
“哦……少爷!太精准了,你简直就是我的神。可是你累了吗?要歇歇吗?喝口水吧,我帮你捶捶肩啊……”就算少爷不累,他也已经喊累了,能不能休息一下?
龙套的声音消散在了风中,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子七依旧专注在蹴鞠上,一个接一个地往得分门那边踢,每一脚都像是用尽全力。只是,每个蹴鞠的着落点都不是得分门里头,而是守在门边的那个人嘴上。九金倒抽了口凉气,依稀见到那个守门的人嘴里都已经被踢出血了,可段子七还是没有收敛的气势。
让九金更无法想明白的是,很认命地站在球门口的人是赵绿!而在一旁很兴奋的不断将蹴鞠递给他的人竟然是赵绿的妹妹赵红!
“这是在做什么,全家都来赛吗?”看起来,他们三个人好像玩得很开心,反而是九金这个旁观者很揪心,好不容易才挪动脚步,靠近了裴澄,好奇地问。
“你来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裴澄转过身,“快!快去拉住你七哥哥,这样下去那家伙满嘴的牙都保不住了。”
“我?!”开玩笑吧,裴澄是特意让人把她找来送死的吧。
“当然是你,以前每一次不都是你劝住的吗?”
有吗?有过以前?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九金哭丧着脸,犹豫不决地拉扯着衣裳,“可是这次不同啊,赵绿到底怎么他了?”
就算有以前,九金认识的七哥哥也从来只是小打小闹,不会真的伤到人。但是这次他的认真程度不是一般的,活像赵绿烧了他所有衣裳似的。
“我怎么知道,他只说要让这人永远讲不出话。”说着,裴澄颇为暧昧地瞟了眼九金,咳了两声,低声追问:“九金,你老实讲,你跟那个男人是不是有【创建和谐家园】?”
“咦?跟我有【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就会被折磨到满嘴是血喏,那太好了!我们也【创建和谐家园】吧!”九金含着凉凉的笑意转头看他。是怎样啊,仗着自己官大就可以怀疑她的端庄程度哇?最该满嘴是血再也讲不出话的人就是他了!
“别!你别靠近我,离我远点!”裴澄急忙往后躲。
“小姐!”
什么声音?好【创建和谐家园】啊。九金还没找到声音来源,就看到有个黑影热情地朝着她的方向奔来,什么东西啊?!
“太好了,真的是你,原来不是少爷和裴大人的幻觉,你真的在洛阳!咦?好像又不太像……”龙套沸腾的情绪忽然打住,费解地拧起眉心。这个小姐……瘦了好多哟,穿衣裳的品味也好了很多,气质也不同了耶,最重要的是她好漂亮呀。
“哎呀,走开啦,你身上全是汗,做什么往我身上蹭啊,端庄点。”九金撇了撇唇,推开了龙套。
就因为“端庄”这两个字,龙套先前的所有怀疑全都一扫而空了。他赶紧推起谄媚的笑脸,甚至遗忘了他家少爷还在蹴鞠场上发疯,开始滔滔不绝地叙旧了,“小姐哦,你什么时候跟我们回长安呀,老爷和夫人都很想你,你住的屋子还空着,落凤每天都要到扫很多次。还有那两只乌龟呀,少爷建了个乌龟池,为它们找来好多伴,就是可惜了雌雄分配不均,经常有纷争,还有……”
“你家少爷在发什么疯?”九金很快打断了他的话,不得不承认虽然龙套很聒噪,很是那堆絮絮叨叨的话,让她心底一阵阵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