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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一枝春》-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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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蔡氏出去后,便是沈喜说起铺子的事情。

      齐氏听了沈喜说道这铺子如今价钱压到一间四百两,另一间两百两的时候,才道:“既然实在是买不起价钱,这铺子我便转让给亲戚还能得些人情。就是城巡司主事朱大人家里。你也不必再去跑这铺子的事情了,遣个人去朱家请范太太来咱们家。”

      沈喜听了齐氏的吩咐自去布置不提。

      “娘亲,如此一来,我们卖给姨母五成的份子的就作价三百两么?”如梅一等人走了马上问道。

      “不,四百两,我们不占你姨母便宜,也不能吃了亏去。”齐氏知道没多久就是年节,这店里的生意定会很好,范氏也没有吃亏。

      如梅想想娘亲要向祖母那里报上八百两银子的帐,这得了姨母的四百两,却还要自己出四百两银子的,这可不是小数目。“娘亲,那四百两银子,可拿得出来?”

      齐氏闻言柔声道:“你爹爹的俸禄虽然不多,但是也能贴补家里一二。我的月例银子也是贴补公中你们姐弟几个了……但是别忘了,娘亲我可是还有四处陪嫁庄子和四处铺子在开封呢。便是这两年铺子里出息不多,但是四百两银子还是有的。”

      如梅听了齐氏这样说,虽不再担心那四百两银子了,但是却忧心起另一件事来:娘亲当年和二姑姑的争斗是不是和这几个铺子有关系呢?

      开封来人

      北上京城,通州乃是必经之地。虽然冬日严寒,雪花忽大忽小的下了几日,但是官道之上,也有不少来往的客商,自然也有一些回京述职的官人及其随从。因此沈家北上的一行二十余人的队伍倒也不打眼了。

      马车里,一位十七八岁身着孝服的少年正皱眉出神。待他回神时便擦察觉马车已经停了。

      “阿树,缘何停车不行?”少年不悦问道。

      “少爷,姑老爷说今日就歇在通州官驿里,明日再赶路。”车外回话之人很是恭敬。

      少年闻言,眉间显见怒色,碍于发话之人乃是自个的父亲,只是冷哼了一声了事。

      少年名为高彦江,乃是沈老太爷二女儿的长子,多年来深受沈老太爷器重。此番进京接姑父沈圭之灵,本是派他一人主事的,奈何其父高成想着来京里看看花花世界,恬着脸面求了妻子去岳父岳母面前说项,一番为舅兄伤心痛哭摸样便让殷氏老太太松了口。沈老太爷想着高彦江虽然稳重知事,但是也不过十七岁,也无出远门的经验,便同意了高成所求。虽然出发前沈老太爷发过话,说主事之人乃是高彦江,奈何高成仗着自己是老子,便处处发号施令,倒是将高彦江撇在了一边。这让高彦江如何不气?

      “少爷!”阿树见高彦江跳出马车,上前扶住主人。

      高彦江看着院子里的赶马卸车的仆从,对着阿树说道:“吩咐他们好好歇息一番,明天无论如何我们得到京城。还有,给驿馆里的看马的多几个赏钱。”

      阿树自是领命不提。

      高彦江虽然有高成这么个除了出身之外一无所长的父亲,聪慧却狠厉的母亲。但是他本人倒是不错,读书也颇为上进。去年已经取得秀才的功名,因此对远在京城科举出生的姑父沈圭倒是颇有敬意的。所以当他进了客房里见到高成坐在鱼肉酒菜俱全的桌边大吃时,心里除了怒气外更有对父亲的鄙夷。

      “老周,将这桌子酒菜撤下去,换桌子素席上来。”

      老周还未动作,倒是高成跳了起来:“做父亲的做什哪里么轮得到儿子管的?老周下去,别理少爷。”

      老周看着高成,又看了眼满脸冷色的高彦江,顿时左右为难。

      “老周,你没忘记出门之时,外祖父是如何和你说的吧!还不快点将酒菜撤了下去。”高彦江看着高成满嘴的油光,脸色更是冷了几分。

      高成在开封之时,处处受家里母老虎的管制,想着彦江虽然古板无趣却也从没管说过自己,本以为上京的一路上能无比快活的。没想到这一路上又是风又是雪受冻受累不提,还处处受这小子的气,让他如何不生气?

      “反了反了!天底下还有这等儿子管老子的事,不孝子啊不孝子……”

      高彦江冷着脸看着高成叫嚷,只是冷冷看着老周和另外一个叫朱三的仆从。

      老周和朱三虽是高成的随从,但是却也知道高彦江的脾气,只怕他们今天不听高彦江的,明天就会被赶回开封去了。且往后很有可能被老太爷给赶了出去的。而高成,日后再好好奉承拍马就是了。两人想清了厉害,便麻利的收拾起桌子来。

      “父亲,需知这里是驿站,来往之人颇多。我们都穿着孝服。你如此行为被人看了去,丢的可是高家和沈家的脸,回府之后,外公可是有话说的。”高彦江看高成抢着老周和朱三手里的饭菜无奈道。难道在开封里便是没有吃过此等饭食么?不过路上清苦几日,便做出这般丢脸行径,怨不得高家叔祖三房俱不待见父亲……

      却说京城里沈宅,该打发的仆从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整个沈家如今格外冷清。如梅看着窗前的腊梅,叹了口气。

      “春华,娘亲还在接待周大人府上的人么?”

      “应当不是的,周大人家的已经走,如今是陈大人家的人来了。”春华想着不久前在厨房里碰到水翠,便问了问。

      如梅想了想,不记得这周大人和陈大人是何人,猜想不是父亲的老师便是同年罢。想着沈家住的这宅子,三日后便也得转手了,这开封来人便是走得极慢这两日间也应该到了……看着漫天雪花,如梅担心两个弟弟这般出门怕是会生病受罪。想了想,便对春华道:“你去告诉喜管家,让他遣人去药店多买些对症风寒发热的药材,这一路上回开封少不得有人会挨不住寒冷和劳累病倒。”

      春华听了此话后,一怔才高声道:“姑娘这主意好,我这就去找喜管家。”

      如梅等春华走了,才穿好披风往渊哥儿和泽哥儿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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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珠姐姐,渊哥儿可回来了?泽哥儿在屋里做什么?”如梅进了屋子,便见火盆燃着,翠珠正坐在一边纳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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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梅点头进了屋里,便见泽哥儿从右手间里冲了出来。

      “姐姐!”

      如梅忙搂着比自己矮一截的泽哥儿,摸了摸他身上的棉袄才道:“姐姐过来看看你。不两日咱们就要动身回开封老家了,这一路上啊,泽哥儿可是得多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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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梅看着这大大的火盆,眼睛闪了闪。想了想道:“火盆太大,放它马车里就坐不了几个人了,泽哥儿想一个人坐一个车子么?”

      泽哥儿听得如梅这样讲,忙摇摇头:“我要和娘亲姐姐坐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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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梅话音一落,想起那小火炉的式样,便牵着泽哥儿的手对胡嬷嬷说:“算了,我将式样画给出来,你去寻管家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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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梅自是去了渊哥儿习字间里。只是天气寒冷墨汁笔尖都冻硬了,

      翠珠一看便道:“我去取点滚水来,再给姑娘磨墨。”

      “姐姐,什么小火炉?”泽哥儿听了如梅的话好奇问道。

      如梅笑道:“让泽哥儿在马车上也能热乎的炉子。”

      等画好了式样,如梅看着这东西,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小火炉乃是余氏欣娘当年所想出来的东西之一,齐家因着这些东西赚了不少钱,也一跃成为平洲城数一数二的人家。如今,自己提前弄出这个东西,算是偷了余欣娘的东西了。想到这里,如梅心里一阵气恼。正想撕掉图纸时,胡嬷嬷已经领着喜管家来了,而春华也跟在后面。

      “三姑娘唤我来,不知道有何吩咐?”喜管家躬身行了礼后问道。

      如梅看了看泽哥儿,再看了眼图纸,心里别扭着还是将图纸递了过去。

      “喜管家,你去寻寻京城里可有商铺卖这种炉子的?若是没有,便将这图纸卖与一家吧,最要让买家两日内给赶做几只出来。得的银子,你拿一半去京里的白云寺捐做香油钱,请寺里为我父亲点长明灯七七四十九日吧。另一半,便拿去买米,施舍给京里的贫苦人家。我家往年年底常常参与京里人家布施,今年回了开封,这布施不能参加,便提前以施米代替吧。”

      喜管家听了此话,原先心里不乐意才消失了。拿着图纸去了不提。

      如梅看沈喜的神情,便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沈喜是跟着父亲沈圭一起长大的,受了沈圭影响,最是尊敬读书人,且最是鄙视商人。见到如梅说买卖图纸,心里如何高兴得起来?

      “春华,药材之事,管家可让人去买了?”

      春华点头道:“已经吩咐下去了,管家还添了几幅治肠胃不适晕车之类的药呢。”

      如梅点头:“管家想得更为周到些。”

      第二日,雪愈加的大了起来,即便如此,从通州至京城便是雪地慢行,两天时间也能到了。但是因为高成装病拖着,硬是走了三日才到。而高彦江此时已经是怒火高烧,幸好已经到了京城近郊,路人并未因大雪而减少,否则高彦江势必将高成赶回开封不可。

      得到信的沈家人此时已经收拾停当,该搬上马车的已经搬上了马车,如梅姐妹和渊哥儿泽哥儿俱都在棉袄外穿着粗麻孝衣,跟在齐氏身后站在院子里等着开封来人。

      知道巳时过了两刻,如梅等人才见到高成一班姗姗而来的人。

      “哎呀,可是到了。嫂子许久不见了……”高成看着一身孝服之下虽难掩憔悴但是丽色犹在的齐氏,眼睛一亮,便上前笑着作揖道。

      齐氏见来人居然是这高成,心里是惊怒交加。她本以为老太爷会请族中叔伯兄弟出面的。

      一边的高彦江自是看到齐氏的脸色变了变,忙上前行礼道:“外甥彦江见过舅母!还请舅母节哀!”

      齐氏见高彦江有礼的样子,脸色才稍霁道:“劳彦江来接你舅舅之灵。你们稍作休息,我们巳时末便上路吧。”

      “哎呀,这一路走来风雪交加,嫂子理当让我们吃顿热饭歇息一晚再上路啊……”高成在一边插嘴道。

      这话一出口,不说齐氏,在场诸人便是高彦江,脸色都是大变。

      “外甥理当给舅舅上柱香拜祭的,拜祭完了再作休息不迟。还请舅母和几位表弟妹移步带路。”高彦江冷脸让阿叔和阿林将高成扯了下去,对齐氏愈加恭敬地说。

      齐氏看着一脸愧色且恭敬有礼的高彦江,叹了口气,不再理会高成,亲领着高彦江去了灵堂。

      待高彦江烧完香祭拜过后。齐氏才对高彦江道:“非是舅母不体贴你们一路劳顿,而是这宅子已经转手,明日便不是我沈家的了……罢了,彦江你先去洗洗吃点东西,巳时末便上路了。”

      高彦江自是知道齐氏这话中的意思,更是为父亲高成拖慢了行程而羞愧。

      “也不知道老太爷是怎么想的,怎么派二姑老爷来了……莫不是老太爷身子不好?这是老太太的意思?”殷姨娘等高彦江走了对着齐氏说道。

      齐氏听了,面上神情未变道:“无论是老太太的意思还是老太爷的意思,二姑老爷今天的行为,我们势必得向长辈说上一说。这般作为,不光是欺辱我们老孤儿寡妇,更是作践我们老爷!”

      齐氏这番话,让如梅姐弟五人齐声说是。

      如梅记得当年父亲过世,也有过这样一番情景。只是到了开封之后,表兄高彦江亲求了她,她犹豫两日后便去劝说了娘亲齐氏,最后在二姑姑一番哭闹和哀求中,娘亲只得接受高成在父亲坟前叩了三个头赔礼作数。

      那时的如梅心里对于表哥彦江有一种奇怪的仰慕,自是愿意依着他的意思,去劝说母亲的。而今的如梅,是绝对不可能再这么做的。二姑姑此人,便是娘亲此时不得罪她,日后她还是会视娘亲为敌人。既然如此,此次给二姑姑一点教训有何不可呢?这样一来,二姑姑势必生气,她自是更加恼怒高成,这便有空子给自家这方钻了。只是祖父,明知道高成其人还派他过来,却不是殷姨娘说的身体不好的缘故了,不过是此时,自家这一房和长房闹了矛盾罢了。(这矛盾的起因自是高成和二姑姑得罪了长房的叔伯们。)如梅这样一番回忆,心里隐隐有了如何对付二姑姑一家的办法了,只要二姑姑一家依旧如前世一般对自家娘亲和弟弟,她势必不会再少不更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家家破人亡的……

      巳时末,沈圭的棺木缓缓出了沈宅大门。如梅等人不知道这么顺利的出门,全赖高彦江让阿树和阿林看着高成之故。

      两柱香时间之前。

      “干什么?我是你老子!高彦江,你这个逆子,居然让奴才对你老子动手?逆子!逆子!”

      “阿树,阿林,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在舅父灵柩离京之前,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意外!”高彦江冷冷的说着。

      阿树和阿林自是听从高彦江的,两人很容易的就将高成捉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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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偶遇

      如梅和娘亲及两个弟弟一辆马车。开始的两天里,两个小子还很高兴,时不时想掀开窗帘看外边。虽然说外边一片银装素裹,但是看久了也单调得很,加之马车颠簸,渊哥儿和泽哥儿便不再吵着看外边了。

      马车里却是温暖得很,靠里一张小榻,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齐氏靠坐在上边,渊哥儿和泽泽哥儿歪在齐氏的身边,两边也各一张小榻儿,如梅坐在一边,另一边则坐着吕嬷嬷。马车中间放着一只小火炉子,上边镂空的缝隙里有丝丝火光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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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是听说,这炉子的主意你令沈喜给卖了二百两银子?”齐氏摸着泽哥儿的头看着如梅问道。

      “是啊。一百两请白云寺的【创建和谐家园】给爹爹点长明灯祈福。一百两买了不少米施舍给难以过冬的贫苦人家。”如梅想到这两百两是剽窃余欣娘的主意,心里就极其不舒服。但想到如后这余欣娘的筹码少了一点,心里又莫名的有些高兴!

      “可惜时间太赶,店家也只做好三只。”如梅不想话题围着炉子打转,看了眼看着书的渊哥儿,笑道:“渊哥儿,车上颠得慌,看书眼睛不好。”

      齐氏看了大儿子一眼,接过他手上的书,拍了拍他道:“听姐姐的话,和你姐姐玩儿去。”

      睡得迷迷糊糊的泽哥儿醒来时就听到最后一句话,忙说道:“我也要,我也要。”

      齐氏忙让泽哥儿坐到渊哥儿一边去挨着如梅。

      殷姨娘母女和吴姨娘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自从见了器宇轩昂的高彦江后,如蔷便像丢了三魂七魄似的。一看到高彦江,便红了脸颊。她这副样子已经三天了,便是颠簸的马车也没有影响她的好心情。自然,她这副梨花含春的模样,殷姨娘、吴姨娘及如兰都看在眼里。吴姨娘无子女,娘家也没有什么依仗,不说和太太比,就是和殷姨娘也是比不得的。不过她虽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从来都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和殷姨娘说说花样子,说说开封老家。殷姨娘自然不好当着吴姨娘的面教训女儿的,只得随着吴姨娘的话题说了,心里盼着快点回开封不提。而如兰已经十岁了,自是明白姐姐这样子是怀春了。不由得心里鄙夷。这还是扶父亲灵回家乡的途中呢,若是到了开封老家还这幅样子不是被人笑话吗?如兰看着如蔷的目光一日比一日冷了起来,但是沉溺在莫名初恋中的如蔷是丝毫没有察觉的。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里,高彦江看着小火炉静静的出神。两三天时间里,他已经知道这小火炉的来历,却很是不以为然。他没想到清贵翰林的舅父有个这样不安于室的女儿。虽然聪慧,但是这样子却是有些走歪路了。想起舅父已逝,表妹没有了父亲,看来是因为疏于教导了。倒是和自己有些同病相联呢——自己有个不成器处处丢脸的父亲。以后有机会当好好劝说表妹一二了。沈家百年世族的名头可不能有所玷污的……

      冬日里天黑得早,申时刚过不就天已经黑了下来。沈家的马车队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离保定不远的一小镇上的一家客栈前。

      沈喜和几个高彦江带来的管事早就走在众人前面,提前订下了整个客栈的近二十来间客房。沈圭的灵柩抬进后院一间房里,马车行李也卸了下来。所有人都喝了一碗暖暖的姜汤。齐氏早就给了一百两银子作给高彦江,嘱咐他安排好一路上的伙食。三天下来,即便雪路难行,但是也无人抱怨什么。如梅等人自是用过饭后在沈圭灵前上香就磕头后就去安歇了。而高彦江也派了两个值夜守灵之人,安排好其他仆从后,不理会骂骂咧咧的父亲,自去歇息不提。

      女眷们都住在客栈二楼的东边的上房里,而高彦江父子的房间在最西边的一间房里。

      高彦江上楼正待进房时,便看到长廊另一头的如蔷。

      “蔷表妹怎么站在外面?是嫌弃这客栈过于简陋?这里已经是这镇子上最大的客栈了,被有单独的院落。只能委屈表妹几日了。这回开封还有些时日,早些安歇养好精神才好。”高彦江挥手让阿树先行进屋,他和如蔷隔着数步远的距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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