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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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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从大哥的声音里听出了痛,一种刻骨铭心的痛,仿佛每个字都从心底呕出来。

      “大哥…….”他近乎【创建和谐家园】地低唤

      “放肆,谁是你大哥?你只是一个奴才,从此在朕面前只许自称奴才!”一句话好像一把尖利的铁锥,猛地刺穿萧然的心。他听到鲜血一滴滴坠落的声音,心里的口子越开越大,猛地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大……皇上?”

      “滚起来,随朕到寝宫伺候,朕要用膳了。”

      萧然这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冬天的日头那么短,黑暗很快就会来临了。

      他怔怔地看着萧潼冷若冰川的黑瞳,在心里慢慢笑了。萧然,这不是你想要的么?求仁得仁,就算当大哥的奴才,只要他满意,只要他还能给你报效国家的机会,那有何不可?

      他想起龙翼训练侍卫的准则:一切服从主人的意志。自己身为侍卫,难道不该做到这一点么?为什么,还敢跟大哥去提那么多要求?萧然,你这样做,连侍卫都不称职,还配当大将军?

      他恭敬地应了声“是”,扶着麻木的腿,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穿好衣服,不顾背上噬人的疼痛,跟在萧潼背后走出去

      整个晚膳过程中,萧然都在一旁伺候着。萧潼竟破天荒地自斟自饮起来,喝酒的速度比喝水还快。一眨眼三杯酒下肚,他用眼角瞥了一下萧然,怒声喝道:“没眼见的奴才,斟酒!”

      萧然走上两步,却不斟酒:“皇上,酒能伤身,皇上日理万机,还需保重龙……”

      一句话还没说完,萧潼啪的一声将酒杯顿在桌上,厉声道:“朕的事由得你这奴才置喙么?跪下掌嘴!”

      萧然只觉得五腑六腑都被绞了起来,眼泪已经涌到喉咙口。他垂首,跪下,调整呼吸,扬手往自己脸上抽去,一句“奴才该死”在舌尖上打了无数个滚,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响起,萧潼死死握紧杯子,眼前阵阵发黑。好,就算这样的羞辱你也能忍了,看来连尊严都不如你心底的那份仁慈重要,你这该死的小畜生!从小到大,朕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希望,朕苦心栽培你,指望你成才,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

      你想当奴才,只知道俯首贴耳、听从命令的奴才?是朕剥夺了你的意志、牵制了你的思想,控制了你的灵魂么?朕为你所做的一切让步、妥协、迁就、徇私,你都没有看到,是不是?

      见萧然每一掌打下,都在脸上留下清晰的指印,那张俊美的脸迅速肿胀起来。他一声断喝:“住手!”

      然后看也不看萧然,自顾自地拿过酒壶,给自己倒起酒来。

      萧然眼睁睁看着萧潼喝了一杯又一杯,脸上泛起红晕,目光已经朦胧,浓黑的眉紧紧皱着,一脸阴郁的模样象针一样扎在他心上。

      不行,再喝下去大哥要醉了,他不顾一切地扑跪上去,拉住萧潼的手,心痛欲裂:“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自暴自弃了。求你息怒,不要折磨自己,你打我,狠狠打我吧……大哥,大哥……”

      萧潼斜睨了他一眼,眼前的景象已经有些模糊。他冷笑,指着萧然,喃喃道:“小畜生,你……对得起朕,对得父皇……母后……”头重脚轻,身子摇摇晃晃

      萧然慌忙站起来,扶着他躺到床上,命内侍过来收了饭菜,又命宫女去煮醒酒汤来。

      他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大哥晕晕乎乎的模样,看着他迷茫而落寞的眼神,无边的愧疚从心底涌起,几乎将他吞没。

      一会儿宫女端了醒酒汤来,萧然示意她退下,关上房门,他端了汤凑到床前,伸手把萧潼的身子扶起来,让他靠在床上,轻轻劝道:“大哥,喝点醒酒汤吧。”

      萧潼猛地一把推开他,几乎将汤碗打翻:“朕没醉,你给我滚开!”

      “大哥,还是喝了吧,喝了会舒服些。”萧然再次把碗凑上去,柔声细语。

      这一下激怒了萧潼,他猛地拿起床上的枕头,向萧然当头砸去。萧然无奈地放好汤碗,回头跪到床前,心想,大哥生气,就让他出够气吧。

      萧潼瞪着赤红的眼睛,凑近萧然的脸,一股酒味直扑萧然的鼻子。萧然一点也不敢躲,只是跪直了身子,嗫嚅着唤:“大哥……”

      萧潼脑子发胀,头晕目眩,可是心里异常清楚,胸中一团怒火被酒精【创建和谐家园】得熊熊燃烧。他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揪着萧然的衣领,把他拖向里面那间密室。脚步不稳,那只手却象铁钳一样毫不放松

      萧然没想到喝醉的大哥竟然力大无穷,被萧潼揪着往前拖,两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冲进密室。

      萧潼砰地一声关上门,把萧然往地上狠狠一推。萧然的膝盖重重地磕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疼得一皱眉,下一秒,他发现大哥也跪在了他身边。一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得仰起来,恨声道:“你敢当着父皇母后的面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么?”

      萧然再也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回眸看他,漆黑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大哥……”

      “别看朕,看着父皇母后!”萧潼在他耳边厉吼,“有种你再说一遍!你告诉父皇母后,你再也不想当大将军,你只想当奴才!只要你说出来,朕就满足你,从此你再也不是靖王,再也不是朕的兄弟,你只是朕的奴才!你说!你说啊!”

      萧然胆战心惊地看着大哥暴戾的眼神,心痛到麻木,蠕动着嘴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萧潼酡红的脸现在已变得漆黑,见弟弟支吾着说不出话,他火气更旺,猛地站起来,一脚将萧然踢得跪趴在地,抽了他腰间皮制的腰带,把裤子扒到膝弯,挥舞着腰带往他臀上抽去。

      萧然只觉得画像上的父皇母后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本来就肿胀的脸,现在火烧火燎地烫起来。他手脚并用地爬转身,伸手托住萧潼的手,仰起脸来,眸子中满是哀求之意:“不,不,小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大哥宽恕,不要在这里……父皇母后看着呢,他们在九泉下会心痛的……”他以额触地,砰砰地磕头,“小弟知错了,再也不敢说这种混帐话。大哥饶了我,饶了我……小弟以后一定听从大哥教诲,再不敢自卑、自弃,再不敢滥用同情心……不敢了,不敢了……大哥,饶恕我……”

      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萧然已经呜咽着发不出声音。萧潼看着他,慢慢露出欣慰的笑容,身子往下滑,终于无力地坐倒在地,叹息着道:“你个小畜生…….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萧然整理好衣服,向父母的画像磕了三个头,转身抱起萧潼,把他放回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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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萧潼听到外面太监提醒“上朝”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头痛欲裂,身子一动,就觉得一双手将自己扶了起来。

      对上萧然依然肿胀的脸,还有那双饱含歉意的湖泊般的眼睛,发现弟弟就跪在他床前。他吃惊地坐起来,依稀想起昨晚的事,眉一皱,声音一沉:“你在这儿跪了一夜?”

      “是,大哥喝多了,小弟怕大哥不舒服……”萧然的声音怯怯的,低垂了睫毛,象蝶翼般微微颤动了两下,眼圈下有些黑影。

      “起来吧,传朕旨意,今日罢朝。”

      “是。”

      等萧然重新回来,萧潼已从床上下来。萧然伺候他洗漱完毕,萧潼命他与自己一起吃早饭。他想到弟弟昨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怕是连晚饭都没吃,又跪了一夜,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见他气色还好,不禁又感慨这小子到底是练武之人,身体扛得住。

      吃完早饭,他命萧然趴到床上,解开他的上衣,为他背上上药。萧然受了鞭刑后没作处理,此刻里面的小衣紧紧沾着伤口,撕开时疼得萧然直冒冷汗

      萧潼一边给他擦洗伤口,一边斥道:“十四岁的人了,说出话来还象七八岁时那么不负责任。朕昨天真该抽烂了你的嘴,让你记住说这些混帐话的后果。”

      萧然听他虽然在骂,语气却已温和了许多,心中酸楚难当,眼睛一热,低声道:“昨日大哥已经罚了小弟掌嘴,小弟的脸早被抽烂了。”

      萧潼几乎笑出来,死小子,现在倒撒起娇来了。若不是朕虐待自己的身体、借酒浇愁,还逼你在父母面前认错,你这小浑蛋哪里能够这么快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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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潼在寝宫坐了半个时辰,喝了点茶,消了酒意,才到凤清宫批阅奏折。

      他叫来宇文方,命他带郝凌去见郝日,再将郝日等一干人犯转到刑部大牢,增派禁军看守,而天牢这边则放松对长孙澜的防卫

      谁知过了一会儿,宇文方回来,说郝日请求见驾。

      第一百二十章 天网恢恢漏一角

      兄弟俩同时怔了怔,郝日求见?萧潼皱眉:“宇文,他们父子见面后情况如何?”

      “回皇上,郝日抱着郝凌王子失声痛哭,而王子只是默默看着郝日,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可是属下看着他,觉得他好像是万念俱灰的样子,平静到完全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萧然闭了闭眼睛,那种熟悉的钝痛又涌上心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与他敌对过、厮杀过、仅有数日相处的人,为什么会给他带来那样强烈的感受。为他悲哀、为他心痛、为他惋惜,哪怕是被他背叛了,他也没有半点怨恨。

      这,是不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就如同他与泽悦、与唐玦,还有这个郝凌。有人说,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敌人。他对郝凌的感觉正是如此,所以他才能料定,当见到他的父亲与那些王室宗亲被押入天牢时,郝凌的生存意志就彻底垮了。

      当他睁开眼睛时,他看到大哥洞察秋毫的目光向他射来,眼里的责备那样鲜明,仿佛在说:“你刚刚向朕的承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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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方继续道:“他只是轻轻地说了声:‘父王,事已至此,父王还哭什么?你不是说过,乌桓男人只流血不流泪么?’郝日呆了呆,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难听。过了许久,他才停下来,再次把儿子抱在怀里,声音已经笑得嘶哑了,断断续续地道:‘凌儿,父王错了……父王为了江山,牺牲了蔓萝、牺牲了厉儿,还害你成为囚徒……什么江山、什么霸业,一切到头……终是空……父王是罪人,父王对不起你们…….”

      这一次不仅萧然震憾,连萧潼也为之动容了。想不到,这个机关算尽、野心勃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乌桓王,终有一天也会认清自己,重新审视自己的良心。

      萧然心绪澎湃,忽然升起了一丝希望。郝凌,你重新获得了父爱,这会不会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

      “然后呢?”他忍不住脱口问了句

      “听他说完,郝凌眼里落下两滴眼泪,他看着父亲笑了,慢慢跪下去,叩头道:‘父王,不必自责,反正,我们一家就要到地下见面了。到了九泉,父王好好疼疼妹妹与厉儿,补偿他们一下吧。’然后,他请狱卒带他回牢房。

      等他走后,郝日却请求属下为他通报,他想求见皇上。”

      萧潼沉吟半响,唇边微露笑意,转头对萧然道:“你留在这里,朕去会会郝日,看他作何打算。”

      “皇上。”萧然忙道,“请皇上允许属下随身伺候。”

      萧潼看他一眼,脸上还没消肿,朕可是为你好。萧然却迫切地关心着郝凌的生死,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脸面。

      萧潼见他眼里满是焦灼之意,岂会不知他的心意?可是经过昨晚的折腾,他早已心力交瘁,遂不想与他多纠缠,破例首肯:“朕准了,走吧。”

      “是,多谢皇上。”萧然欣然。萧潼瞪他一眼,气得无话可说。小浑蛋,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虚心认错、死不悔改的东西!

      郝日穿着囚服,手足上都拖着沉重的铁链,被宇文方押进来。那个彪悍、野性、目光犀利、满身锐气的男人,经过这段时间的押解,所有气势都已被磨尽。头发散乱地披垂下来,原本线条粗犷得犹如戈壁岩石般的脸,此刻消瘦、暗沉,看着萧潼的时候,目光有些散乱。

      “扑通”一声,这个男人竟然对萧潼跪了下去:“罪臣郝日参见陛下、参见小王爷。”

      萧然心头蓦地一沉,一种莫名的悲凉涌进胸中。他想起丰渭县郝凌逃跑那次,那个倔强的少年也曾向大哥下跪。那一次,他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父亲与国家,将罪过一肩承担。

      而这个真正的罪魁祸首郝日,今天竟然也在大哥面前下跪了,他又为的什么?表示真正的臣服么?可是,事已至此,大哥还会饶恕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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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为他端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郝日有些错愕,看着萧潼那双深邃如幽潭的眼睛,他茫然了。

      萧潼一脸平和:“郝日,朕还没有金殿御审,你却先一步求见,不知所为何事?”

      郝日抬头,对上萧潼的眼睛,目光慢慢凝聚,带着一丝希翼:“陛下英明神武,霸气纵横;小王爷功高盖世,天下无双;是郝日不自量力,三番两次挑起战争,以蝼蚁之口,妄吞大象,自知罪无可恕……”他微微顿了顿,费力地调整呼吸。

      萧潼微微一笑:“看来长孙澜对乌桓的贡献真不小,将你们一家人的穆国话教得这么好。”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听来却是尖锐的讽刺,暗指郝日为侵吞穆国已做足了功夫。

      郝日脸上瞬间掠过难堪之意,可很快掩饰过去,继续艰难地道:“罪臣自知悔之晚矣,不求陛下饶恕,甘愿一死谢罪。只是,天下皆知陛下仁德,若是陛下能施恩于罪臣宗亲,减少杀戮,将来陛下接手乌桓,将会一帆风顺……陛下,小女蔓萝、犬子郝厉皆已丧命,罪臣唯有郝凌这一个儿子。他是无辜的……求陛下饶过他。还有其他王室成员,他们都没有参与这场战争……求陛下只杀郝日一人……”

      萧潼忍不住笑出来:“郝日,当初你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女,将他们当成你实现野心的工具时,怎么没有想到今天的结果?朕是不是可以说你良心发现了?”

      郝日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眼底混杂着羞耻与痛苦之色,脸上的肌肉突突跳动。

      萧然忽然有些不忍。当初靠武力征服周边无数部落,成为一代国王,这郝日也称得上英雄。可现在在大哥面前,他却好像被剥光了所有的遮盖,无地自容。

      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至少,他现在没了一切后,开始珍惜亲情了。

      可是,太晚了,太晚了……

      他的心提了起来,暗暗乞求大哥能答应郝日的请求,将那些无辜的人释放。可他不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唯恐再惹大哥生气。

      谁知萧潼却回头去看他,而且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三弟,依你之见,此事该当如何?”

      萧然脑子里哄的一声响,大哥,你刚因为我同情郝凌,赏了我一顿家法,此刻又来问我的主意,你是要考验我么?

      他单膝跪下,垂首道:“朝廷大事,属下不敢妄言,请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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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挥挥手,示意萧然起来。萧然躬身后退,又恢复笔直的站姿。面容平静,可一颗心却如滚油似地沸腾起来。郝凌,郝凌,你现在如何了?

      萧潼目注郝日,声音低沉中透出威严,缓缓道:“是你一个人沦陷了整个乌桓,所以你死罪难逃。至于你们其他王室宗亲,朕自会根据他们的地位以及在战争中造成的危害程度,一一加以评判,作出决断。但朕可以向你承诺,所有妇孺皆会被赦免。成年男子无辜者,只要他们愿意臣服,朕亦会放他们回乌桓。将来他们仍可参加科考,为朝廷出力

      至于郝凌……”

      萧然浑身的肌肉都已绷紧,可他低垂着头,唯恐被大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再换来一顿斥责。

      “朕可以留他性命,但他从此再不是郝凌,朕会让他完完全全成为另外一个人。”

      郝日一怔:“陛下的意思……是要让他失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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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心神一荡,一股潮热的雾气涌进眼眶里。这,是不是最好的结果?可是没了记忆的人,活着岂非等于行尸走肉?他,会快乐吗?

      无论如何,先让他活下去,保全他的性命,以后再慢慢开导他,让他重新开始生活吧。

      大哥,谢谢你,谢谢你的仁慈。

      郝日闭了闭眼睛,眼里也有湿气,可身子却完全放松下来。起身跪下,叩首道:“罪臣郝日……谢陛下隆恩。”

      “郝日,朕还想问你,长孙澜的真实身份,你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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