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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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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脑子里哄的一声响。晚了,晚了……姐夫他动作好快。是不是,他料定了我会不忍,所以趁我还在崂泉厮杀,就悄悄将郝厉斩了?

      柳圣俞似乎看出他的心事,轻轻叹道:“我知道,你是不忍的。可是,如果你违抗圣旨,皇上一定会杀了你。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第一百十七章 眉间何事染沧桑

      捷报象雪片一样飞回长宁,萧潼在宫中最高的凌霄阁上,眼望北方,露出笃定的笑容。宇文方站在他身后,只觉得此刻的皇上犹如站在世间最高峰巅,俯瞰天下,周身霸气一览无余。

      然后他想到战场上那个白衣如雪的少年,想象他一剑定江山的气魄,心中隐隐泛起骄傲,却又有些莫名的惆怅。

      暑热渐消,秋风起,白露降,寒蝉鸣。当北雁南飞、草木摇落时,大将军冯谦率领的靖安军直逼乌桓国都蒙阗。一路上过关斩将,并无将军头衔的萧然却自然而然地成了先锋与军师。身先士卒、勇不可挡,又兼智慧超群,满腹韬略,冯谦几乎将他倚为左右手,处处听取他的计谋。

      每攻下一座城池,萧然亲笔写下的安民告示不仅安民,而且历数郝日无德,致使乌桓民心涣散、军心动摇,人人抱怨国君失道,招致无妄之灾。故而靖安军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乌桓军听到“美修罗”之名,简直闻风丧胆,有的甚至不战而逃。

      大军直逼蒙阗城下,郝日已经惶惶不可终日。失去郝厉,他就知道大势已去,可仍如溺水之人抱着一片浮木,指望他的将士们能够抵御外敌,保卫江山。只可惜乌桓那些铮铮铁骑,那些粗犷剽悍的勇士,却抵不住穆国一位年仅十四岁的美少年

      所有乌桓将士都知道,那位有着绝世风华的少年,却是地狱里派出的勾魂使者,夺人性命易如反掌,万马军中一剑纵横。

      可是,他偏偏有着收买人心的力量,崂泉破、岐关破,到第三座城池被攻破时,百姓已奇迹般地安定下来,无人想到逃跑。只是关起门来,静等战争结束

      消息传到王宫,郝日气极败坏、暴跳如雷,那种挫败的感觉比失去一座城池更令他锥心刺骨。因为他知道,他失去了民心。

      民心,已被萧然得去。

      萧然,萧然!郝日咬碎钢牙,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却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从头细想,自己所走的每一步棋都被他轻易打败,每条退路都被封得死死的。萧然,他已将他逼入绝境。

      靖安军在城外按兵不动,城内郝日与众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天,两天,三天,心理的防线终于被拉到极限。在绷断之前,郝日破釜沉舟,亲率城中全部军队出城迎敌。

      可是他已没有武功,唯一凭借的是京中守卫的三员大将。交锋之下,其中一名被萧然一剑斩于马下,另一人伤于冯谦之手。乌桓军大乱,而萧然从马上飞身掠起,犹如大鹏展翅,直扑敌军阵地。强烈的剑气击倒一大片乌桓军,郝日尚未来得及拨马逃走,就被萧然一把抓住。

      脚尖在一名士兵肩上一点,身形扶摇直上,在空中划过一条流星的轨迹,郝日的身子已被他丢到自己阵前。

      萧然飞落在追云踏月驹上,长剑直指云霄,舌尖发出清朗激越的声音:“你们大王已经被擒,还要负隅顽抗么?再不投降等待何时?”

      敌军之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若木鸡。头顶仍有日光,可他们却觉得阴云密布。

      萧然回转身来,从副将手中抓过郝日,用剑抵在他咽喉上,厉声喝道:“下令撤军,带我们进城!”

      郝日面如死灰,眼睛里早已没了野性、犀利的光芒,只有颓废:“小王爷,我投降……”他向自己的军队挥手,“退兵,大开城门,迎接穆军进城……”

      冯谦在马上朗声大笑:“郝日,此刻已轮不到你投降了。我们在城外等了三日,无非就是等你主动求降。可你偏偏要拼个鱼死网破,如今整个乌桓都在我们手中,你的投降已经一钱不值!”

      他向后扬手:“进城!”

      乌桓王宫。

      黄叶凋零,露冷霜寒,一缕晨光冲破云层,射入萧然暂住的宫中。他一夜难眠,凌晨起床,写下一封书信,天亮后即唤来紫电,命他飞马赶回京城,交到皇上手中

      凤清宫,臣相杜仲衡面带微笑,向萧潼道喜:“恭喜皇上,靖王果是绝世名剑,一出手便为皇上夺下一个乌桓。北地辽阔,但物资匮乏,只要皇上引以中原财富,弥补乌桓之不足。他日南北相通,国势愈强。而皇上又展宏图大业,真是可喜可贺!”

      萧潼垂眸,看着桌上一封书信,唇边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靖王来信了。”

      “哦?小王爷怎么说?”凭直觉,杜仲衡猜到这封信的内容必定不同寻常。

      “三弟道,郝日愿降。他求朕给乌桓一个机会,让它成为我们的属国,而非纳入穆国版图。只要郝日写下降书,向朕俯首称臣,并且主动让位给郝凌。”萧潼目注杜仲衡,“太傅以为如何?”

      杜仲衡微微一愣:“小王爷他……宅心仁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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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仲衡连忙躬身道:“回皇上,依臣之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对郝日这种反复小人,皇上绝不可再饶过他。何况,郝凌乃是重情重义之人,郝厉死在我们手中,他若为救下郝日,必定会同意小王爷的条件。但只要他活下来,就会想着为弟报仇。从他以前逃跑那次就可以看出,他是全心全意维护本国利益的,未必会因为皇上的饶恕而感恩戴德。”

      萧潼颔首:“太傅之言甚合朕意。”脸色微微一变,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然儿,你这屡教不改的小畜生!

      他立刻命人拟旨,令冯谦留下两万靖安军镇守蒙阗,其余人班师回朝,将郝日与一干王族重犯押送回京。

      然后,他召见郝凌,将郝厉之死、乌桓之败告诉他。眼见那位坚强不屈的少年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欲坠,却最终死死撑住,目注萧潼,吐出四个字:“恭喜陛下!”然后再无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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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回到京城,萧潼临时上朝,在金殿上召见了冯谦与萧然。对靖安军大加褒奖,宣布一一封赏。同时封萧然为神英将军,但暂不去军中任职,仍然留在宫中,升一等御前侍卫,贴身保护皇上。

      丹墀下的少年面容清瘦,眉眼漆黑,恭敬地叩头谢恩,却并无半点喜色,只是那样平淡,安静得如同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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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换回侍卫服,默默跪到萧潼面前,低着头,一言不发。萧潼见他这副模样,怒气立刻就涌了上来。表示消极抵抗么?朕委屈你了么?没有满足你那该死的同情心,你心里在怨朕,是不是?

      “怎么?对朕无话可说?”九五之尊两步跨到他面前,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狠狠瞪着他,“还是出征一次,连宫中规矩都忘了?”

      萧然平顺地垂着眼帘:“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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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不敢。侍奉皇上是属下份内之职,当侍卫还是将军并无区别。”萧然抬了抬睫毛,眼神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萧潼恨得牙痒痒,这叫什么事?出征这么长时间,回来第一天就跟朕怄气?他仔细看着弟弟的脸,心里忽然涌起异样的感觉。然儿他,好像经历过这次战争,突然之间长大了。原先干干净净的眉眼,现在仿佛多了什么。

      是一种沧桑的味道,一种沉重、悲凉的味道,这种模样,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一位十四岁少年的脸上。

      可是,他真的感受到了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郝凌与郝厉的事?你怨朕狠心?”他终于直指他内心地问道。

      “属下不敢。”还是这句话,却象一支钝枪顶到萧潼心上。萧潼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是一巴掌抽过去:“小畜生,你要气死朕了!”

      倒退两步,颓然地跌坐在椅子里,挥手,“滚,今日朕不用你值勤了,你滚回宫去!”

      萧然一震,慢慢俯身叩首,两滴眼泪悄悄从眼里滑落下来:“大哥,原谅小弟,小弟该死,小弟只是……心里受不住了,并非有意冒犯……”

      额头抵在冰凉的地上,身体却放弃一般地松驰下来,心也随之放逐了……

      半晌,他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扶上他的肩头,将他扶起来。萧潼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叹息:“你还是没变,还是老样子。朕没有放你去军中,仍然将你留在身边,就是想继续磨练你,朕不放心……三弟,你太令朕失望了……”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萧然连连叩头,却控制不住心中的祈望,“求大哥给小弟一个恩典,让小弟去看看郝凌。只看他最后一眼,他……不会再苟活于世了……回来之后,小弟任由大哥处罚。求大哥开恩……”

      第一百十八章 自弃伤人锥心痛

      萧潼僵住,郝凌,郝凌,你心心念念的都是我们的敌人。从蒙阗巴巴地派人送信回来,求朕将乌桓纳为属国,将郝凌扶上王位。朕岂不知,你归根到底还是为了那个郝凌?乌桓已灭,郝日已降,民心已定,这乌桓成为穆国领土已是顺理成章之事。

      只有你,不念自己的将士千里征战,血染战袍;不念国威、君威再三受到挑战;亦不念朕有杀一儆百之心,只知道同情郝凌!

      他被满腔怒意憋得几乎要爆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然抬起头,目注自己的兄长,语声低涩:“姐夫在卢龙塞杀了郝厉,大哥没有看到,他只是个天真未凿的孩子,毫无心机、毫无城府。他是被郝日利用的,他脑子不清楚,他把打仗当作一种游戏……可是他死了。

      国破家亡,亲人死的死、抓的抓,郝凌心里最后的一线希望也破灭了。以他的性子,他绝不可能再活下去。我毕竟与他有过一段交往,敬他是位铁骨铮铮的汉子,所以想去看看他,只是看看他…….”

      话音刚落,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萧潼近乎咆哮地吼:“滚到曜月宫去,举着藤条面壁思过,朕处理完国事再去收拾你!”只是看看他,只是看看他?你为他动的心思还少么?

      “大哥!”萧然又急又痛,“大哥开恩,等小弟看完郝凌再去受罚。”

      “容不得你跟朕讨价还价!再多说一句,自己掌嘴!”萧潼的眼睛冷得犹如千年寒潭,目光凝固在萧然脸上,令他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再也不敢说什么,叩头应道:“是……小弟遵命。”

      举着藤条跪在曜月宫内室,萧然觉得时间过得好慢,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多久。手臂、双腿、肩膀甚至腰都已经麻木,全身每个关节都在叫嚣着疼痛。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可冬天的寒冷仍然一点点滲入他的膝盖,冻得他肌肉僵硬。脸上被掌掴后又胀又痛,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能感受到大哥当时所用的力度

      大哥,我刚出征回来,你就赏我一顿家法么?我知道我不该帮郝凌说话,可他已经对我们无害了,若是你肯用他,他会对你心怀感激的,乌桓百姓也如此。乌桓虽已归顺,可真正收服这片领土还需要花费太多精力,若是由郝凌当王,臣服于你,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我在那封信中将我的观点阐述得清清楚楚,可你断然拒绝了,丝毫没有考虑。

      大哥,这么长时间,我出征在外。夜深人静时,我会听到茫茫原野上那些亡魂的哭泣,我的双手已染满血腥,我的良心一直在拷问自己。战争是残酷的,可我希望能够在残酷的战争中保留一些仁义与理性……

      更多的时候,我想念你,想念皇宫,不知道你为国操劳,龙体如何。我不在你身边,他们伺候得是否周到

      我好想回到皇宫,看到你温和慈爱的面容,得到你的疼惜。可是,我又触怒了你,你一见面就给我两巴掌……他伸手捂了捂面颊,心里隐隐泛起一丝委屈。

      “朕准你反省时动了么?”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然一震,连忙摆好姿势:“对不起,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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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然一步步挪过去,每动一下,就牵动浑身酸疼的肌肉。身体刚一放松,寒意立刻汹涌而来,他冷得声音打颤,身体也颤抖起来:“大哥……”

      萧潼见他嘴唇发紫,脸色发白,顿时想到这屋里没有炭盆,他又一直跪在冰冷的地上,必定是冻着了。连忙起身到外面,吩咐侍卫笼个炭盆过来

      萧然见状,心里一酸,眼泪几乎掉了下来,大哥原来还是怜惜我的……

      萧潼回身坐下,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又气又恼地斥责:“地上冷,不知道运功保护自己么?若是膝盖受了寒怎么办?”

      萧然垂眸,低声回道:“小弟不敢。”

      萧潼抬手一藤条抽在他身上:“你天大的事都敢做,这点小事倒不敢了?”

      萧然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

      “反省了这么久,想到自己的错了么?”萧潼颇为无奈地问道,语气中的懊恼远胜于怒意。

      萧然默然片刻,抬起眼帘,平静地看着萧潼:“小弟一直知道自己的错处,所以小弟不再奢望当上大将军,这一辈子,小弟就当大哥的侍卫,伺候、保卫大哥罢了……”

      萧潼被这一句话呛得几乎呕血,猛地挥起藤条,劈头盖脸地往萧然身上抽去:“很好!很好!小畜生,你用这句话来怄朕,你厉害!你以为你立了那些战功,就有资格当大将军了?是朕委屈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萧然伸手托住萧潼的手,急声分辩,“小弟只是知道自己不配当大将军……资源熊出品 ----百万级打包资源提供者 zybear.taobao.com

      萧潼更怒,脸色已经铁青,拿藤条指着萧然,喝令道:“转身,脱衣,脱剩小衣!既然说不通你,朕就打醒你!”说罢起身将藤条放进墙边的橱柜,竟然换了一根鞭子出来。

      这会儿侍卫已端了炭盆过来,放在萧然身边,无声地退出。萧然咬咬牙,将外袍、中衣统统脱下,只剩下最里面的小衣。一股寒意袭来,他打了个哆嗦,浑身冒起一层鸡皮疙瘩。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萧潼已站到他身后,鞭子挟着劲风抽来,打得又快又狠,毫无章法。

      萧潼盛怒之下,不顾一切地抽打着萧然,鞭梢零乱地落在他肩头、手臂、背上。薄薄的一层小衣哪里能够抵御凌厉的鞭打?很快就被撕出一条条口子,紧接着鞭子结实地吻上肌肤,扯出一条条鲜红的肿痕

      萧然痛得咬紧牙关,刚才还冷得发抖,现在却痛出一身冷汗来。可他始终一声不吭,任由大哥抽打。心里有种自弃的感觉,大哥,我让你失望了,我对不起你的教导和栽培,我没用,这辈子只能当侍卫。你打吧,只要你不再生气,就打死我好了……

      萧潼一口气打了四五十鞭,瞧见萧然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大多数伤口已经渗出血来,染在雪白的衣服上,斑斑点点,触目惊心

      而萧然仍然一动不动地跪着,除了身躯随着每一鞭抽打微微颤栗,他几乎就象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

      萧潼觉得自己无奈得快要崩溃了,手软得再也打不动,啪嗒一声,鞭子丢到地上,人往后倒退,跌坐在椅子里,连呼吸都变得颓废了:“说你错了没?”

      “小弟已经说过,小弟一直知错的。”

      萧潼气得冷笑两声:“知错不改,放任自己,毫无原则地滥用同情心。到最后甚至不要自己的抱负与使命,不再保家卫国,只要当个侍卫?朕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厚颜对朕说出这种话。这不是朕的三弟,不是穆国靖王,不是那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美修罗’!萧然,在你心目中,你那该死的善良胜过一切,是不是?归根到底,连朕,连江山、连百姓都比不过它,是不是?”

      他死死盯着自己的弟弟,等他作出回答。

      萧然痛苦地闭上眼睛,头垂得低低的,声音艰难地发出:“小弟只想……鱼与熊掌兼得。若是大哥不允,就让小弟永远只有责任,没有权力……当大哥的侍卫,在国家需要时,同样可以征战沙场。从此,小弟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是王爷,不是将军,只是侍卫,只是奴才。只有服从大哥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意志……”

      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萧潼头上,他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胸口有撕裂般的疼痛,脑子里嗡嗡作响。

      只是侍卫,只是奴才,只有服从大哥的命令,没有自己的意志……

      “好,好,很好,你想当奴才是么?为了你的妇人之仁,你宁愿当奴才是么?那好,朕从今天起,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奴才!”

      第一百十九章 醉里训诫解心结

      金属般冷厉的声音回荡在曜月宫内室,萧然俯着身子,没有抬头看大哥的脸。可他的身躯在止不住颤栗,那声音就象回旋的冷风,嗖嗖地侵入他每个毛孔,寒冷彻骨。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一点点流失,那是比冻结更让人觉得恐怖的事,就好像连魂魄也随着流失了,全身又空又冷。

      他恍惚地想,萧然,原来你还是有感觉的,你还能感觉到痛苦与寒冷,你不是木偶,不是一具毫无思想的空壳。

      可你想要的不就是成为没有思想与意志的木偶么?那样就不会因为悲天悯人而觉得疼痛,不会有人类的喜怒哀乐。你只要服从大哥的命令,服从他为你安排好的一切,再也不会有烦恼、纠结、矛盾……这样不是最好的结局么?

      可是,他从大哥的声音里听出了痛,一种刻骨铭心的痛,仿佛每个字都从心底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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