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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偷偷打量着大哥的脸色,伸手拉住他的衣摆,轻轻扯着:“小弟是怕大哥伤心,才强行闯进来向大哥禀告真相的。若是小弟不说,大哥今晚必定连觉都睡不安稳。大哥刚才都已经饶了小弟一遭了,就再饶过这次吧。”
萧潼听得一愣一愣,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今晚不仅学会撒娇讨饶,还学会得寸进尺了。不对劲,绝对不对劲。他仔细看着萧然的脸,问道:“你不会也被施了咒降吧?”
萧然嘻嘻笑道:“小弟只有被大哥施咒降,旁人哪里控制得了我?小弟时时刻刻被大哥捏在掌心,大哥才是小弟的降头师……”
“臭小子!油嘴滑舌!”萧然一巴掌轻拍到他头上,“好了,今天你也太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来朕这儿,朕与你一起提审郝日与长孙澜。”
“是,小弟遵命。”萧然应声站起,道了声晚安,悄悄退去
萧潼看着他的背影,呆了半天还没回过神来,刚刚是怎么了?自己连这小子的皮都没碰一下,就轻易饶过他了?本来气得半死,怎么后来就被他三言两语盖过去了?
突然发现自己上当了……
第九十八章 全孝道以命易命
萧翔醒来时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闪现在脑海中,好象做了一个噩梦,又好像是真的。
蓦然一阵心悸,他腾地坐起来,正对上一双温润如水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宛如墨玉,满含关切地看着他。
“三弟?”他喃喃唤了声,昨日的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上来。蔓萝死了,他鞭打了三弟,大哥盛怒之下要斩三弟,所有人为三弟求情,三弟没死,晚上大哥来了。然后……然后……
他猛地看向桌子,桌上那只瓷花瓶不见了,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难道我真的想杀死大哥?当时……当时我胸中充满恨意,只想划花大哥那张喜怒不动于色的脸,只想割断他的喉管,看到鲜血喷涌而出……
他如受雷击,止不住颤栗起来,浑身的血液仿佛突然被抽空,手脚冰冷。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虽然恼恨大哥欺骗我,可我并没有想要杀他啊!
“二哥。”萧然发现他不对,及时伸手,将他拥入怀里,象哥哥对待弟弟一样,“二哥,没事了,没事了,昨晚你是被下了咒降,是有人在暗算你,不是你的错。小弟已跟大哥说清楚了,大哥没有怪罪你。今日大哥要提审郝日与长孙澜,小弟特来请二哥一起过去。”
“原来……是这样……”沙哑的声音从萧翔喉咙里挤出来,他呆了片刻,无力地摇头,“请代我向大哥请罪,我不去了。”
“为什么?”萧然一怔,看着萧翔的眼睛,“二哥还在怪我和大哥瞒着你么?大哥昨晚过来,没有跟二哥讲清么?都是小弟出的主意,二哥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怨恨大哥。他身系家国天下,无法兼顾一切……”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累,让我休息休息,想来,此事一了,大哥很快就要返回京城了,我这样子……”不胜疲惫地闭上眼睛,萧翔憔悴的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萧然心中一疼,轻轻放开他,微微欠身,柔顺地道:“那请二哥休息吧,小弟去了。”
他出门,吩咐外面的侍卫进去伺候梁王梳洗,自己直奔萧潼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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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见他醒来,连忙上前,跪地行礼:“属下萧然参见皇上。”
萧潼想起昨晚萧然的表现,心里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好气又好笑。斜睨了他一眼,故意板着脸道:“既然已恢复侍卫的身份,你穿这身王爷的服装算什么?”
萧然抬起头,俏皮地一笑,眼角弯弯:“属下稍后要陪皇上提审郝日他们,衣服换来换去太麻烦了,皇上就宽恕了属下的失礼之罪吧。”
萧潼忍俊不禁,这死小子,考虑得还真周全。也难为他了,一直变身来变身去,都是为了国家大事。他摆了摆手,从床上下来:“起来吧,为朕更衣。”
“是。”萧然站起来,动作娴熟地为萧潼穿上衣服,端了水来让他洗漱,再为他梳头、戴冠,一边告诉他萧翔的情况。萧潼微微皱眉:“这死心眼的家伙,明明蔓萝不喜欢他,他还做着他的鸳鸯蝴蝶梦,到现在不肯醒来呢!心里哪有半点江山社稷?全是一己之私,朕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萧然手中一顿,见大哥满脸恨铁不成钢之意,连忙含了温顺的笑意,轻轻劝道:“二哥只是还未有机会涉及国家大事而已。皇上不妨给二哥一官半职,到时他在其位、谋其职,自然就融入朝廷了。”
萧潼冷哼:“象他这样不学无术之人,朕要给他什么官职!你为了自己的抱负,不辞辛劳地当朕的侍卫,而他呢?他做了什么?他对朝廷有什么贡献?朕凭什么给他轻易封官?”
萧然哑然,不敢再提什么。顿了顿,又道:“昨晚属下命人将郝日与长孙澜打晕了,看住他们,不让他们作怪。后来属下去找了唐大公子,他今日一早去狱中对付他们两个了。”
“哦?他如何对付他们?”
“他在他们身上下蛊,不管是他们中哪个人施的降头术,只要他妄动邪念,立刻就会遭受万蚁噬心之痛。”
萧潼有些恶寒:“唐门中人这么可怕,亏你倒与他称兄道弟、交情莫逆。”
萧然笑道:“只要心怀正义,就算用毒、用蛊也不可怕。若是表面仁义道德,内心奸诈,什么招术都只是用来害人而已。”
辰时正点,萧潼、萧然、骆文轩、柳圣俞已端坐于总兵府大堂,外面侍卫、禁卫两厢站立,气势凛然
骆文轩正要下令去提郝日与长孙澜二人,就见一名守城兵匆匆奔到门口,俯身跪倒:“启禀皇上,关外有人自称乌桓王子郝凌,口口声声求见皇上。”
众人一惊,萧然腾地站起来,却被萧潼一道目光无声地压下去。顷刻间,萧然心中已掀起滔天巨浪,郝凌怎么会来?他身受重伤,为什么没在崂泉关内养伤?他来干什么?
还有,蔓萝已死,身为兄长,他不是应该将蔓萝送回京都安葬么?他现在过来,莫非是为了郝日?
郝凌只带了一名侍卫,一步步走向总兵府大堂。他身上未穿铠甲,只是普通的长衫,腰间悬剑。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可以清晰地看出他衣服里鼓鼓囊囊,分明是重重包扎。
他走得很慢,很费力,却坚定不移。那张混合着俊美与阳刚之气的脸,仅是一日之隔,就已经瘦了一圈,显得鼻梁更高,下巴更加坚硬。
他抬头,目光触及堂上坐着的萧然。那位崂泉关内勇猛如豹子的少年,此刻一身白衣,白得犹如天山之雪,面容沉静中隐隐透出担忧,同样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萧潼看着宝贝弟弟与郝凌之间的目光交流,想起他对自己说过的话:“郝日有个好儿子,铁骨铮铮、誓死不屈……”他轻轻咳了一声,眼角的余光中看到萧然垂下头,脸上的肌肉有些绷紧,显见内心十分焦灼
他不动声色。
“乌桓王子郝凌参见陛下。”郝凌微微躬身,不卑不亢的态度,听到萧潼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王子免礼。”
郝凌抬起头,显是刚才施礼牵动伤处,他的眉宇间有来不及收去的痛楚。但很快抿了抿唇,目光平视着萧潼,道:“郝凌冒昧求见陛下,还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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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凌摆手:“不必,郝凌还是站着吧。”
萧潼微笑:“王子不是来谈判的么?若是站着,在气势上岂非要落了下风?”
郝凌一愣,似乎不曾想到萧潼有如此宽宏的胸襟气度,眼里不觉露出敬意,欠了欠身:“如此多谢陛下。”
萧潼见他坐下的姿势有些吃力,又见他脸色苍白失血,知道他伤得不轻。拖着这样的身体来见他,显然是为了他的父亲。这样的孝子,倒真让人可钦可佩。而且单枪匹马、勇气可嘉。难怪然儿这小子又动了恻隐之心……”
“陛下,郝凌今日前来,是有两件要事。”郝凌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努力说得字字清晰,“其一,是家父觊觎穆国江山,与长孙澜勾结,挑起事端,如今害了舍妹性命,还令崂泉关无数将士白白送命……”
“王子莫非忘了,朕这卢龙塞内也损失了无数将士?”萧潼声音一沉,一种威严油然而生。
郝凌震了震,语声稍滞:“……是,是我们乌桓挑起这场不义之战,是我们之罪。郝凌今日前来,是向陛下赔罪。”
“哦?赔罪?”萧潼回味了一下,没有深究,又问道,“那么,其二呢?”
“其二。”郝凌目注萧潼,眼里满是迫切的期望,气息有些急促,“其二,郝凌想用自己换回父王,请陛下恩准。”
在场所有人都听得怔住。萧潼哈哈大笑:“王子,你未免太天真了,你现在单刀赴会,孤身深入虎穴,朕只要一声令下,你立刻便尸骨无存。朕凭什么答应你的要求?朕完全可以将你父子一网打尽,然后再乘胜追击,直捣黄龙!王子自己送上门来,岂非失策?”
郝凌慢慢站起来,走上一步,直直地看着萧潼:“是,郝凌今日是来赌的。”
“你的筹码是什么?”
“我的筹码是陛下的仁心。”
第九十九章 少年霸气临天下
虽然因为伤势的折磨,郝凌的面色苍白憔悴,声音也那样沙哑无力,可他那双深黑的眸子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宛如黑夜中滑过的流星,要籍由那一闪而过的刹那,将全部的光辉耀亮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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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凌站在萧潼面前,清瘦高挑的背影挺得笔直,尽管胸腹上的伤痛象烈火一样吞噬着他,可他脸上看不出半点痛苦。他很平静,字字沉稳地道:“天下皆知,陛下英明仁德、雄才大略,自临帝位以来,励精图治、泽被苍生,穆国短短六年内已是四海升平、国运昌隆。郝凌便是凭着这一点,认定陛下有一颗仁心,必不忍见两国烽烟再起、生灵涂炭。”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萧然,由衷的敬意从双眸中散发出来:“正因为陛下胸襟广阔、恩泽天下,才有靖王前日撤兵之举。我崂泉将士与百姓兼已深谙陛下之威,更感陛下之恩。故今日郝凌前来,诚心向陛下请罪,更希望这场战争到此为止。陛下,乌桓已有一位公主亡故……”说到这儿,这位坚毅的男子眼眶微红,语声不觉哽咽起来。
萧然只觉得胸口泛起那种熟悉的钝痛,好像一只粗大的手掌在揉搓着自己的心脏。蔓萝死时的惨状又出现在眼前,他低下头,不忍去看郝凌痛苦的样子。
“再加上郝凌这条命,去换回家父,抵销这场罪孽……陛下可以考虑么?”
萧潼深潭般的眼睛里依然不见底色,可是却有一缕异样的光芒悄悄掠过,快得不易捉摸。他注意到萧然自始至终怀着同情之色,而且不时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祈求。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只是面上不动声色。
“郝凌王子,朕敬你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也敬你对令尊的孝心,与对乌桓的忠心。只是,以你之见,只要朕放回令尊,此事就一笔揭过,今后两国就太平了么?”他淡淡的问了句,面色却肃穆如山岳。
“……是,郝凌保证,乌桓再不对穆国妄动刀兵。”郝凌眉心微敛,郑重地许下诺言,可是在他微垂的眼帘下,却有一丝细微的不安掠过。
“好,既然如此。”萧潼转向骆文轩,“骆将军,派人将乌桓王‘请’到这儿来。”
郝日被两名卫兵押着,手足上都拖着沉重的铁链,一路走来,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还是穿着那件对襟黑袍,高高竖起的领子衬着一张暗淡灰黄的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
被萧然废了武功,昏迷了一日一夜,昨夜晚上醒来后又被狱卒打昏,今日一早被唐玦喂了蛊毒,虽然还没发作,可那种精神上的恐惧也足以摧残人的意志。
可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仍然闪动着犀利的光芒,一头乌黑而浓密的头发散乱地披在脑后,更加显示出一种虎狼般的野性
他惊愕地看到郝凌站在堂上,面色一凛,猛然挣脱禁锢他手臂的那两名卫兵,疯狂地冲向郝凌,脚步踉跄,铁链哗啦啦直响。
“父王。”郝凌奔过去,伸手扶住父亲,屈膝跪下,“父王,你受苦了……”
郝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饶是在这种状态下,他仍然象只负隅顽抗的野兽,戾气丝毫未减。“你怎会在此?是不是你把崂泉丢了?你也成了阶下囚?”
“不,不是。”郝凌摇头,衣领被郝日死死揪着,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急切地分辩,“是靖王临时下令撤兵,城池完好,百姓未有伤亡,只是妹妹她……她拔剑自吻了……”
郝日如受雷击,抓着郝凌的手缓缓松开,脚步不稳地往后倒退,面如死灰。刚才还圆睁的瞳孔一点点收缩,慢慢变红。手脚痉挛起来,身子有些收缩
“父王!”郝凌扑上去扶住郝日,嘶哑着声音喊,“父王节哀!是孩儿无能,没有保住妹妹,也没有保住父王……”
郝日慢慢回过神来,盯着儿子隐忍着悲痛的脸,一字字道:“那么,你来这里干什么?”
“孩儿担忧父王性命,今日赶来卢龙塞,只希望能以孩儿换回父王……”
“畜生!”一声狂吼冲口而出,郝日猛地举掌向郝凌脸上抽去。手掌将郝凌的脸打偏了,连着手腕的铁链同时砸在郝凌脸上。噗,一口血沫喷出来,郝凌脸上留下五根鲜红的指印,还有一道两指宽的红檀,迅速肿胀起来。
几乎就在同时,一条白影闪电般扑到郝凌身边,堪堪扶住他即将倒下的身子,向后滑开数步。甩袖,一道劲风袭向郝日。
郝日像一只破麻袋般,被甩出去两丈远,一跤跌倒,摔得天旋地转,嘴角溢出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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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凌发现自己被萧然扶住,身后是他温暖的怀抱,他扭过头,正对上萧然檀黑的眸子。他从他眼里看到对待朋友的真诚,以及深深的疼惜,他心头蓦然一颤。
顾不上有所表示,他轻轻推开萧然的手,脸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肌肉有些扭曲,他用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慢慢走向郝日,伸手去扶他
郝日站起来,死死盯着他,齿缝里发出犹如刀剑摩擦在砂盘上那种冷厉的声音:“你还算乌桓男人么?我宁可死在萧潼手里,你兴兵夺下穆国江山,为我报仇,也不要你来向敌人求饶!你……你这没骨气的畜生,你……你,我恨不得亲手打死你!”
骆文轩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郝日,在我们皇上面前,你还敢如此放肆?只要我们皇上一声令下,今日便叫你们父子血溅当场!”
郝日咬紧牙关,刚才灰败的脸色,此刻已经铁青。
萧潼微微一笑,见萧然正扶着郝凌坐在椅子上,他扫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移向郝日。四目相对,一种凛然的霸气从他眉宇间散发出来,令郝日浑身一震,刚才的气焰顿时收敛不少。
“郝日,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儿子?你若有乌桓男人的骨气,何必与长孙澜勾结,利用自己的女儿玩弄阴谋!如今白白垫上你女儿的性命,垫上你崂泉关内无数将士的性命,你有半点英雄气概,半点王者之风么?”萧潼的声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字字如重锤敲在堂上。明明不高,却听来震聋发馈,“你想兴兵夺下穆国江山?好,朕便给你这个机会!也成全你儿子的一片孝心!来人啊!”
他一声令下,堂下几名侍卫奔进来,屈膝跪倒:“请皇上吩咐。”
“将郝凌拿下,放开郝日,给他一匹马,送他出城。”
“萧潼,你想干什么?” 郝日狂吼,无奈已经声嘶力竭,犹如强弩之末,全无刚才的狂劲。
萧潼坐在那儿,犹如站在泰山之巅,威仪天下:“朕成全郝凌王子的心意,用他来替换你。朕放你走,你可以回去厉兵秣马,再次兴兵。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夺下朕这铁桶江山!若是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便写下降书,亲自送来长宁,向朕俯首称臣,从此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朕既往不咎,并将郝凌王子完好无损地送还于你。”
“你……”郝日咬碎钢牙,目光阴鸷,“你将凌儿当作人质,寡人自会投鼠忌器……”
郝凌一愣,青紫肿胀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萧然看在眼里,暗暗叹息。真是痴儿,他父亲如此对他,他竟还孝顺至厮!
萧潼冷笑:“是你自己发起的游戏,朕只是陪你玩玩。朕现在已是赢家,还轮得到你来讨价还价?若再犹豫,朕可要反悔了。”
郝日嘴角抽搐不定,看了儿子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太多复杂的情绪,可只是一闪而逝。
然后,他慢慢垂下头,无声地表示肯定
郝凌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在父亲转身离去的刹那,追着说了一句:“父王,请以百姓为重。”
郝日脊背一僵,呆了一秒,脚步不稳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