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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轻轻摆手:“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两位宫女怔怔地看着他,觉得他此刻的状态就象上次被皇上罚了掌嘴一样,静到仿佛没了灵魂,那种没有表情的样子无端揪起了她们的心,痛得直想掉泪。可是她们不敢违逆他的意思,只能无声地退了出去
萧然一个人默默地坐着,脑子里波涛汹涌,又仿佛一片空白。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象做梦,大哥那张冰冷的脸一直在他眼前放大,压得他几乎窒息。
“王爷。”一声低唤从窗外传来,萧然听出是墨阳的声音。
“进来吧。”
黑影一闪,墨阳出现在萧然面前,单膝跪下:“属下奉皇上之命来见王爷。”
萧然唇边掠过一丝黯淡的笑容:“起来吧,皇上有什么口谕?”
墨阳站起来,看了萧然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无数复杂的意思,有担忧、有关怀,还有不变的敬意:“皇上命属下来给王爷上药。”
萧然愣了愣,轻轻笑道:“皇上是如何说的?”
墨阳垂下头,有些为难,却不得不如实相告:“回王爷,皇上道,明日要接见乌桓特使,王爷得尽快好起来…...皇上还命属下亲眼看着王爷用膳……”
萧然忍不住笑起来:“皇上日理万机,还要把我当成小孩子那样关心,墨阳,你说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分明在笑着,可笑容却那样悲凉,眼里尽是自嘲的意味。墨阳一怔,目光黯了黯,低低劝道:“王爷,车到山前自有路,身体是自己的,请王爷保重。”
“你说得不错。”萧然又笑,“就算真的要死,也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丢了我们泱泱大国的脸面,你说是不是?那么,你还等什么?来,为我上药吧。”
然后萧然安安静静地吃了午饭,不顾背上疼痛,仰面躺在床上:“墨阳,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墨阳的身影象风一般逝去。
当晚萧然一个人在灵犀宫中喝酒,喝到大醉,吐了一地,然后躺在床上,对着屋顶笑。笑得紫藤与紫菱心都碎了,可谁也劝不住他。他再要酒,再喝,喝了吐,吐了又喝。直到把自己彻底灌醉,再也动弹不得。
一夜过去,沉睡中的萧然忽然感觉浑身疼痛,勉强睁开眼睛,被窗外的阳光晃了一下。等他定下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从床上拽下来,丢在地上,眼前站着那个龙衮宝冕的人,正用一双噬人的眼睛瞪着自己。
肋骨很疼,腿上也很疼,看来是被大哥踢了好多脚。他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涌起一股恶心的味道,几乎张口吐出来。他勉强忍着,向萧潼露出含糊的笑容:“大哥,你下早朝了?”
萧潼怒不可遏,一把将他揪起来,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他皱紧眉头,脸色再次铁青:“小畜生!你干得好!你用这种方法来对付朕,你折磨自己的身体,以为朕……”他想说:“以为朕不会心痛么?”可是话到嘴边,想起萧然的种种倔强、忤逆,硬是将后面的词吞回去,换成冷冷一笑,“以为朕会心软么?
萧然觉得头痛欲裂,眼睛里还蒙着醉意,有些迷离,看着萧潼,笑得十分无辜:“小弟怎敢存此妄想?小弟只是酒瘾发作,才会多饮了几杯……”一边说一边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好像根本撑不住自己
萧潼气得连思维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觉得一股火气直冲到脑门,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顶炸开,一甩袍袖,厉声喝道:“来人!拿冷水来!”
一盆冷水哗的一声当头浇下,萧然猛地一激灵,脑子突然清醒了,可身子还是软绵绵地,挣扎着爬起来,喃喃唤了声:“皇上?”
“既然你不爱惜自己,朕收回对你的宽容。别忘了你的身份,跟朕到凤清宫伺候!”
“……是,属下遵命……”
换好干净的衣服,摇摇晃晃地来到凤清宫,萧潼已经在批阅奏折。萧然行过礼,退到一边。脚下还是软得站不住,萧潼冷眼看他:“朕的御前侍卫就是这种礼仪?”
“对不起,皇上,属下……站不住……”
“站不住就跪着!”没有温度的声音,象冰刀刺进萧然心里。萧然苦笑,缓缓跪下,慢慢开始调息
“朕今日上朝已经接见了乌桓使者鲜于琛,另外,朕告诉你,蔓萝公主也一起来了。她扮成男装上殿见朕,举止有度、才貌双全,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女子……”萧潼的话还没说完,萧然抬头看着他的侧脸,笑道:“既然皇上喜欢,便纳她为妃吧。属下只是一名小小侍卫,岂非辱没了公主?”
“你?!”萧潼狠狠握拳,咬牙,双眸中阴云滚滚,“小小侍卫?你是一名小小侍卫?好,好,既然你不屑做王爷,不屑做朕的兄弟,朕成全你。从此你除了侍卫,什么身份也没有!”
第五十六章 虚与委蛇真无奈
好像被一闷棍打在头顶,萧然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直响,怔怔地看着眼前那张冷若冰川的脸,嘴唇微微翕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娶蔓萝公主的代价就是不再当兄弟,不再是王爷,只是侍卫,对么?大哥,我是不是应该谢主隆恩?我抗旨不遵,你没有要我的命,只是剥夺了我的身份,你真仁慈……
心剧烈地颤抖,手脚都跟着颤抖起来,可他死死忍着,慢慢俯身:“属下……谢皇上恩典。”
萧潼猛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口气象火焰般烫进肺里,疼得他几乎窒息。很好,然儿,为了你的所谓原则,你这样违逆朕,甚至甘愿丢掉王爷的身份,不要朕这位大哥。朕在你身上寄托了多少期望、多少爱,可你竟然不屑一顾。
朕从来没有向哪个人妥协过,今日却要向你妥协,你真厉害,你不愧是朕最器重的兄弟,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朕收回成命,朕成全你的一意孤行!
朕在金殿之上亲口答应乌桓国联姻的请求,可你竟铁了心跟朕作对,你叫朕的颜面往哪儿搁?朕成了出尔反尔之人。少不得,朕只好玩弄些手段了。朕要让你看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是你自己把朕推开的,怨不得朕……
没有看到大哥近乎灰白的脸色,俯身叩首的少年已是容颜如雪,反衬出眸子的黑,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罢了。”两个字硬从喉咙里逼出来,萧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像要将胸中积郁的怒气全部释放,疲惫不堪地抚了抚眉,“去宣宇文进来。”
宇文方看到萧然苍白如纸的脸与摇摇欲坠的身子,再看到萧潼眼底幽深的怒火,敏感地觉察到不妙,单膝跪了行礼,恭声道:“皇上有何吩咐?”
萧潼一指萧然:“你给萧然安排一下侍卫房,从此他不再是靖王,不再是朕的御弟,他只是侍卫!”
宇文方大吃一惊,惶然抬头看了萧潼一眼:“皇上……?”
“嗯?有什么异议么?”萧潼淡淡地从鼻孔里发出声音,那种漠然的样子犹如一条鞭子狠狠抽在萧然心上,将他的心抽得支离破碎。他紧抿的嘴唇已经失血,可是眼里的倔强丝毫没有改变。咬紧牙关支撑着两条腿,让自己站得笔直。
“属下不敢,属下遵命。”
“去请杜臣相、梁王、乌桓国使臣与蔓萝公主午间进宫,朕于御花园设宴款待他们。”
萧然一震,大哥是不是已经答应了乌桓国,是不是骑虎难下了,所以现在请二哥进宫,难道是想把这位公主推给二哥?他迅速瞟了萧潼一眼:“皇上,今日朝上……?”
萧潼一道冷电般的目光扫过来:“朝廷之事,容得你一名小小侍卫置喙么?”
萧然的心猛地缩紧,倒退一步,跪下身去:“属下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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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温暖的交流,大哥给他的脸色甚至不如对待普通侍卫的样子,萧然惨笑,默默退开。脚下仍然很软,头很痛,呼吸有些局促,可他不想让自己表现出狼狈的样子,所以暗自催动真气调息,想让自己尽快恢复正常状态。
可是为什么左胸有一个地方好像被摘掉了一块,又空又冷又痛?
脑子里悄悄浮现出二哥萧翔的样子,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着二哥了,他还好么?大哥国事繁忙,自己又一直随侍在他身边,很少有机会出宫,真的有些想二哥了。
这次见面,大哥会让自己随身保护,还是近身伺候?自从自己当上大哥的贴身侍卫,大哥对自己太过依赖,甚至连内侍苏伦都退避三舍了。他一个人兼去了所有工作,端茶倒水、捶肩敲背、焚香磨墨,包括商量国事
为大哥做这么多事,他丝毫不觉得苦与累,倒觉得十分愉快。因为他是他大哥,是他此生最最敬爱的人,是兄长,也是父亲,孝顺他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萧然乐此不疲。
可现在……现在他不再当他是兄弟,只当他一名普通的侍卫。大哥于他而言,已经不是那位可以宠他、爱他、教导他,给他温暖也给他严厉的大哥了,他是皇上,是主子,他高高在上,与他有着云泥之别。
大哥,你可知道,这是你对我最无情的惩罚,比宣判我的【创建和谐家园】更让我痛苦、绝望。可是,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知道这是我该受的……
午间的御花园,处处和风习习、花香四溢。内侍们直接将鲜于琛与蔓萝公主请到了御花园。鲜于琛三十多岁,是乌桓国右相,乌桓王郝日的联襟。蔓萝公主十五岁,身量却比穆国女子高挑得多,穿一双鹿皮靴子。雪白的肌肤、乌黑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浓密的睫毛,配上一头略带卷曲的头发,一身火红色的衣服,无论站在哪里,第一眼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萧然跟在萧潼身后,目光触及那位女子,心头不禁一阵狂跳。原来是她,那个前天夜里偷入皇宫的“刺客”,那个蔓珠沙华般艳丽无双的女子!
“我只为见你一面,别无他意。有人来了,没时间多说,请放我离开。”
“看清我的样子。”
女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萧然顿时如梦方醒,原来这个蔓萝公主已为了见自己一面捷足先登。如果自己没有放她走,她又打算如何脱身?即便她是异族女子,即便她怀着使者的身份来到长宁,她这样擅闯皇宫,又将东道主置于何地!
果然是胡女啊,比起穆国女子来,少了许多礼仪的束缚,多了天生的野性,真够大胆。可惜,萧然对她殊无好感。也许是因为她的到来激起了兄弟间的矛盾,使萧然直觉地避之唯恐不及。
下一刻,他看到蔓萝的一双妙目移到他身上,然后,睫毛颤动了两下,唇角渐渐扬起,一朵如花的笑靥悄悄绽放在她脸上
萧潼在早朝时只见到蔓萝女扮男装的样子,觉得这女子举止潇洒、英姿飒爽,而此刻再见,他竟有些愣神。是个美得夺目的女子呢,可为什么初见三弟,她的眼睛就盯着他不放?再一想,不禁哑然失笑,象三弟这样风华绝代的男儿,任谁见一眼都会被吸引了眼球,这女孩的反应实属正常。
不禁有些骄傲,可再想到萧然这两天来的表现,怒气又迅速占据了胸膛。硬逼着自己冷下心来,对蔓萝的表现视若无睹。
双方见礼入座,蔓萝嫣然一笑,向萧潼道:“皇上,恕蔓萝冒昧,不知这位站在皇上身后的少年是谁?”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已投向萧然,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向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说:为我保密,不要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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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只是皇上的侍卫么?”蔓萝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笑道,“皇上的一名小小侍卫就有如此绝世的姿容,果然穆国盛产美男子,蔓萝算是见识了。”
顿一顿,又道:“只是,为何不见皇上的三弟靖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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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萝眉梢一扬,毫无羞涩之态:“皇上岂不知蔓萝是为何而来?”
萧潼看着她,唇边露出有趣的笑容:“朕当然知道公主是为联姻而来,可这跟朕的三弟有什么关系?”
蔓萝有些愕然:“皇上不知?”奇怪地看了杜仲衡一眼,“臣相没有说?”
萧潼也困惑了:“公主难道不是带了乌桓王的国书,想要与穆国联姻的么?朕今日在金殿之上已经欣然接受了贵国的提议。”
蔓萝咬唇,杜仲衡嘴里有些发苦,他何尝不知道皇帝在找借口搪塞,只能将罪过揽到自己身上,诚惶诚恐地道:“这,皇上……是臣疏忽了,其实……鲜于臣相昨日来凤阁拜谒,已向臣言明,公主属意靖王千岁……”
第五十七章 流水不识落花意
萧潼微微一愣,随即饶有兴趣地看蔓萝一眼,嘴角扬起无懈可击的笑意:“原来如此,是朕失察了。可是公主在金殿之上也没有特别言明,所以朕只知贵国有联姻之意,却不知公主早就心有所属。”眉心稍稍动了动,有些好奇,“冒昧问一声,公主以前见过靖王?”
“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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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琛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他们对话,目光不经意地掠过萧然。在垂下眼帘的刹那,他眼底有鹰隼般犀利的光芒一闪而过,快得无法捉摸。
萧翔闲闲地品着美酒,不动声色。偶尔抬眸看萧然一眼,注意到少年略显苍白的面容,衬着眸子中一如既往的沉静,显得格外清冷、孤独,仿佛一株植物,隔着千山万水,在一个无人触及的角落里,默默生长。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对,于是暗暗分析眼前的状况。蔓萝公主为三弟而来,可大哥却让三弟以侍卫的身份出现,刚才蔓萝公主问及三弟,大哥顾左右而言它。难道大哥早就知道蔓萝为三弟而来,是三弟这个倔小子不肯接受这桩亲事,然后冒犯了大哥,被大哥惩罚了?
这蔓萝公主长得花容月貌,娶他也不算辱没了三弟。何况就算他不喜欢,娶回家做做样子,成全两国修好,也圆了大哥的面子,岂非一举两得之事?可三弟竟然为此得罪了大哥?真是个书呆子!看这样子大哥是对他大大失望了,否则不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命他随身伺候,公然折辱他。
想到这里,萧翔心里有些窃喜。又隐约明白大哥今日请他来的用意。哈哈,原来大哥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现在想到来求我这个没用的兄弟了?你终于知道,你的宝贝三弟也会忤逆你、激怒你,让你下不了台?
三弟不要的东西硬塞给我?我该接受么?萧翔想想有些不甘。可是再一想,大哥既肯答应乌桓国的请求,这个乌桓国在大哥心目中必定是有分量的。象大哥这样霸气天成、眼高于顶的人,如果对乌桓国毫不在乎,恐怕一开始就回绝了他们的要求
既然如此,我若娶蔓萝,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必定会增高。三弟为此抗旨不遵,我却为大哥解决了难题,相形之下,大哥还不得感激我?只是,就算答应,我也得做足姿态,谁叫他平日对我视而不见?
谁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心中盘算了那么多。蔓萝听到萧潼的问题,轻轻摇头:“我父王从未曾见过靖王,只是,靖王的大名早就传遍我们乌桓。”
“哦?”萧潼不禁有些好奇,自己的兄弟在穆国名闻遐尔不假,难道连乌桓人都知道他?
蔓萝提到萧然,双眸闪闪发亮,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们乌桓人传言,穆国有位美少年,他的眼睛犹如伊莲草原最美的湖泊,他的目光犹如琼浆玉露醉人心魄,他的相貌如月宫之神,他的心灵是水晶做成,他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萧然苦笑,她这是哪里听来的无稽之谈?
蔓萝还在继续:“他就是皇上的三弟靖王萧然。皇上,蔓萝虽然从未见过靖王,可是心里对他仰慕已久。”
萧潼极力忍着自己的手,没有去摸鼻子。这小姑娘夸起人来还真是毫不吝啬,没有半点中原女子的矜持与娇羞,看来自己的宝贝三弟已经被某些乌桓人神化了,连累他们的小公主小小年纪春心萌动,堂而皇之地杀到长宁来,恨不得将三弟手到擒来
只可惜朕的三弟……他稍稍撇过头,看了萧然一眼。萧然掩饰地上前为他斟满酒,然后悄悄退后,一举一动恭谨自持得毫无纰漏,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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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翔的脸色已经变了,那一连串的溢美之词象尖刀插在他心上。蔓萝那种灿若烟花的笑容,还有她提起萧然时那种崇拜、赞美的眼神强烈地【创建和谐家园】着他。
凭什么一切美好的东西都要被三弟得到?凭什么他受尽老天爷恩宠,受尽大哥的宠爱?连这个美丽的异族女子都在仰慕他、向他遥遥膜拜?
蔓萝,你这只骄傲的孔雀,我要将你关入我的金丝笼里,让你为我开屏!
这时候沉默已久的鲜于琛恭敬地开口道:“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穆国蒸蒸日上,国富民强。天下各国都敬仰陛下的英明神武、雄才伟略,我们大王更是为当初的冒犯之举深深忏悔,一心想与贵国修好,向陛下学习治国之道。大王愿将蔓萝公主嫁到长宁,维系两国交好的纽带。只要是皇室子弟……”
“不,皇上!”蔓萝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蔓萝心中只有靖王。”
萧然只觉得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什么时候自己成了这女子的囊中之物、网底之鱼?好大胆、好自信的女子,可惜,你错看我萧然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蔓萝从头到底都只称大哥为“皇上”,而没有象一般异族使臣一样尊称“陛下”,看来,她已经“自觉”地把自己放在离大哥很近的位置上,真是好有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