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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青鸾从狱卒那里求来了热水与毛巾,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柳圣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背上的肌肉却不时轻轻颤抖
花了很长时间,窦青鸾才把他背上的伤口擦拭干净,一盆清水已变成血水。窦青鸾的眼泪随着动作扑簌簌流下来,却没有哭出声来。在这样隐忍而坚强的男人面前,她觉得哭泣都变得可耻了。
等她敲门请狱卒来拿血水时,狱卒却带着另外一名侍卫进来。那名侍卫递给窦青鸾一个药瓶:“这是我们小王爷给你们的伤药。”见窦青鸾微微一怔,他又冷冷地加了句,“放心,没有毒,我们小王爷是君子,从来不干这种勾当!”
一句话说得窦青鸾难堪之极,接过那个药瓶,躬身道:“请代为谢过你家王爷。”
柳圣俞回头看着她手中的药瓶,眼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半晌轻笑:“这个萧然,从小就有如此气魄与胸襟,败于他手,我也算无憾了。”
察青鸾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来,我给你上药。”
柳圣俞却执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眼里:“青鸾,你……这是何苦?”
窦青鸾微笑,笑容有些苦涩、有些悲凉、又隐隐含着期盼:“我已经万劫不复了,你还不肯让我陪你去死么?”
“傻姑娘……”柳圣俞叹息,“真是傻得不可救药。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如此付出。”他唇边掠过自嘲的笑意,“我阴险狠毒、急功近利、为实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利用你、伤害你的自尊,我根本不是个好人……”
窦青鸾看着他,眼里慢慢浮起一层雾气,却由衷地笑了:“你终于肯跟我讲心里话了?圣俞,你知道么?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不管你是高尚还是阴险,我只是喜欢你,只要喜欢你……”她低低地呢喃,“还是三表弟了解你,他刚才救我时,对我说,你只是为了保护我、不想连累我,才会故意说那些话……”
柳圣俞呆住,好久才缓过神来,轻轻苦笑:“原来,最强的敌人,便是最了解我的人。”
“圣俞……”窦青鸾恳求道,“你放过他吧,他是个好人。他会为我们求情的,你放过他,也就是放过了自己。我不怕死,可我不想你死。”
柳圣俞轻轻摇头,却异常坚定地道:“对不起,青鸾,我不能轻易放弃这个筹码。我想保的是主公的命,不是自己的。”
窦青鸾狠狠咬住嘴唇,强忍着涌上心头的哀伤,哑着声道:“那么,在你心目中,我是什么?为了他,你宁愿舍弃我们一生的幸福,是不是?”
柳圣俞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涩声道:“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共赴黄泉;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依然为你撇清。我视你为我的红颜知己,我的爱人,可他,是我毕生追随的主公,我把我所有的忠诚、智慧、心血与精力都给了他。你不明白,从小我就跟着他了,他赏识我、器重我,当我是朋友……”
窦青鸾伸手抱住柳圣俞的腰,把下巴抵在他肩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流下泪来:“圣俞,你才是傻得不可救药。”
密室里,方峤把耳朵贴在墙壁上,眼睛同时从观察孔里窥视着牢房里的动静。听到两人的对话,方峤狠狠握拳,在心里骂道:“这个姓柳的,真是狼心狗肺,死不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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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离飞一去两天,杳无音讯。萧潼一面忧心如焚,一面不得不强装平静处理国事。萧洵弑君谋逆案提交三司会审,一干人犯供认不讳。此事震惊朝野,群情激愤,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请求严惩萧洵、柳圣俞、窦惠卿以及萧洵手下重要的将领、谋士,还有朝中与萧洵勾结的那些官员,判其满门抄斩
另外,要追究迦陵地方官的失察之罪,还要治太医院那帮太医的渎职误诊之罪。细算下来,牵涉太广,累及性命无数。
新帝登基不过一年,若为震慑天下,确实应该重判此案、严惩不贷;可若为收揽民心、安定天下,却需以仁治国、以德安邦。因此萧潼反复思量,尚欠最后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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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洵一事,朕想听听太傅的意见。”萧潼亲切地微笑,“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在,太傅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杜仲衡四十多岁,相貌清癯、举止从容,一双眼睛于安静中透出一种洞明世事的睿智。看着自己心爱的学生,他一点也没有其他大臣的诚惶诚恐,稍稍带了些戏谑之意,道:“听皇上之意,臣平日在皇上面前都是心口不一?”
萧潼哈哈大笑:“太傅平日在殿上何时说的真话、何时旁敲侧击、何时话中有话,朕都听得清清楚楚。满朝文武,只有太傅是最有趣的。朕喜欢研究你,喜欢听你说话。”
杜仲衡也忍不住莞尔:“臣惶恐,不知道臣竟有那么多小动作落在皇上眼里。”
萧潼但笑不语。杜仲衡凝眸看他,郑重地道:“皇上可是对柳圣俞尚有不忍?”
“知朕者太傅也。”萧潼感慨,“此人智勇双全、胆识过人。兵败被擒,他却在朕面前表现得那样淡然。朕有感于他对萧洵的一番痴诚,又敬他身有残疾却依然傲骨铮铮。若能弃恶从善、报效朝廷,不失为栋梁之才。靖王向朕建议,表面上判他流放,暗地里将他推荐给亳雁州守将骆文轩,令他为国出力。不知太傅以为如何?”
杜仲衡颔首赞道:“小王爷年纪虽小,却已有安邦定国之策,假以时日,必定成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臣对此提议甚为赞同,虽然在整件事中,柳圣俞一直是出谋划策者,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萧洵。皇上诛萧洵,一来为先帝报仇,二来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体现出皇上的龙威。皇上饶柳圣俞,又显皇上英明神武、宽厚仁德,天下万民自会倾心臣服。皇上一手硬、一手软,恩威并施,真是高明啊高明。”
萧潼欣然,又道:“那么依太傅之见,朕该如何处置朕的舅父?”
杜仲衡看他一眼:“皇上心中早有定论,怎会还来询问臣的意见?”
萧潼笑道:“果然朕的心思样样逃不过太傅的眼睛,太傅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杜仲衡悠然道:“臣别人的心读不懂,只会读皇上的心。皇上从小就高深莫测,偏偏在臣面前……”
萧潼佯怒,递给他一个威胁的眼神:“太傅不怕朕猜忌你么?”
杜仲衡眼里笑意更浓,却是混合了欣赏与敬意:“皇上心如明镜,岂会猜忌不该猜忌之人?”
萧潼哑然失笑:“对,朕忘了太傅善于读朕之心,自然朕的心是黑是白都看得一清二楚。”他顿了顿,微微蹙眉:“窦惠卿结党营私、骄横跋扈,朕虽不能容他,却也没有将他置之死地。可他不知反省,反而投靠萧洵,公然背叛朝廷,其罪可诛,其心更可诛。朕若饶他,今后人人皆可效仿。所以,窦惠卿非死不可!”
杜仲衡道:“臣与皇上之意完全相同。皇上初登大宝,朝中人心不稳,那些与萧洵勾结的文武官员便是佐证。将窦惠卿与他们一起杀了,留其家人性命,一来震慑朝廷,二来同样起到恩威并施的效果。”
萧潼的想法与杜仲衡一拍即合,心中已定,却颇为沉重。这一下,恐怕要血流成河了。可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一步却非走不可
他暗暗问自己,是否,从坐上龙椅的那刻起,就注定了你要学会冷酷、学会无情、学会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这,恐怕是每朝每代的皇帝都曾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吧?
萧然与墨阳正在凝清池畔游玩,那里到处是高耸入云的大树,浓荫匝地,将暑热与尘嚣远远地隔绝在林外,将鸟语与阳光细细地洒播在枝叶间。
他们将马匹丢给随行的侍卫,命他们不必跟着,自己缓步进入林中。
墨阳想去扶萧然,却被萧然轻轻推开:“我没事,不用顾着我。”
“可是……”墨阳分明看到萧然额头滴落的汗水,看到他漆黑的眉间衬出苍白如雪的肌肤,看到他眼底隐忍的痛苦。可是他仍在微笑,笑得那样温雅、那样云淡风清。
“没什么好可是的。”男孩的声音轻柔如风,递给他一道安慰的目光,折射出林间洒下的阳光,闪闪烁烁
墨阳叹息。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以前完全不懂喜怒哀乐,可自从跟了萧然,自己变得会叹气了,也变得会流泪了。
“主人,你身上有毒,还敢出宫来玩,若被皇上知道,皇上铁定会打断属下的腿。”
萧然微笑,调皮的、坏坏的笑容:“既然跟了我出来,还要罗嗦什么,早就被我拉下水了,你就认命吧。”见墨阳脸色发苦,他又挑了挑眉道,“好了,好了,别这么可怜巴巴的了。让皇上打我好了,我绝不会连累你的。”
“属下不是怕被主人连累。”墨阳担忧地看着萧然,“可是主人总该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萧然拉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我已经好多了,你没发现么?你有没有觉得我的掌心已经有些暖了?”
墨阳暗暗叫苦,你自己欺骗自己倒也罢了,还来欺骗我么? 你当我感觉不到你掌心冷得象冰?这么大热的天,你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脸上还在流着冷汗
可是看着萧然睁大眼睛,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又不忍去拆穿他的谎言,心里特别难过,脸上却只好装作顺从:“是,是,主人的掌心是有些暖了。”
萧然得意地笑道:“这里曲径通幽,环境极是清雅。今日我特意带了琴来,就是要在这里好好弹一只曲子,解解我心中的烦闷。”他继续拉着墨阳的手,不容分说地往林子深入走去。
过了片刻,有琴声从林中缓缓流淌出来,宛如行云流水、洒脱而飘逸,闻之令人忘俗。
萧然弹了会儿,觉得胸中又闷又痛,隐隐有血腥味涌到喉间。他皱皱眉,停了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皮囊,打开盖子,就有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墨阳大惊:“主人,你还喝酒?”
萧然斜了他一眼:“有何不可?”
“这……”墨阳气结,“主人,你身上有毒。”
萧然不管他,举起酒囊就往自己嘴里灌酒,喝了几口才笑道:“有毒如何?难道要我整天呆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等死?或者每天泪流满面,为自己即将赴死而悲哀?你岂不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愁?”
墨阳见他笑得畅快淋漓,那种笑容极具感染力,仿佛令周围的空气都跳跃起来。心头为之一振,不再劝阻,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举动。
萧然把那袋子酒一口气喝完,随手把酒囊一扔,轮指又往琴弦上拨去。这次的琴音却慷慨豪迈、大气磅礴。一边弹一边唱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一曲未了,就听林外有人高声赞道:“好,好气魄!”一条人影如惊鸿般从林梢飞掠而来,到萧然面前翩然落下。竟然不问情由,拔出长剑,和着琴声舞起剑来。
墨阳一惊,正想上前质问,却见萧然以目示意,让他不必理会
他依然拂动袍袖,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跳跃。绝美的容颜映着身后如画的风景,令人分不清究竟是人在画中,还是画中有人。
第三十八章 青眼高歌性相投
一泓秋水灌注于剑身,光影霍霍,周围树叶无风自动,森然剑气已随着琴声盘旋于林间。萧然凝神于指尖,来人凝神于剑尖,一个静如处子,一个动如脱兔,两人的配合竟是格外默契。
墨阳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来人身影飘忽,剑法灵动。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能见他一身水蓝色衣衫,一头随意挽起的乌黑头发。宽大的袍袖伴着剑势猎猎挥舞,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无法比拟的狂放不羁之态
萧然从琴上抬起眼帘,含笑看着这个舞剑之人。因为刚才喝过酒,他的脸上稍稍有了一点红晕,可身上依然没有暖意。倾注了太多心思在琴上,他觉得胸口越发痛得厉害,眼前有些晕眩,太阳在头顶幻出无数炫目的光圈。
手指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蓝衣人的剑势也随着慢下来,扭头看他一眼,目光中带着诧异。
墨阳这回看清了他的长相:堪称英俊的面容,看起来年方弱冠的样子。凤目、修眉、高鼻、薄唇,眼角有些向上翘起,嘴唇也同样向上翘起,好像永远在笑的模样,却又无端显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
铮的一声,琴声骤止。萧然的身子晃了晃,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口而出,他拼命抿紧嘴唇,可唇角还是流下了一丝暗红。
“主人!”墨阳扑上去扶起他,急声道,“你怎么样?”
萧然摇摇手,拿出绢帕,擦掉唇角的血迹,又把嘴里含着的血也吐了进去,喘息道:“我无事,可能刚才弹得太投入,耗了些心神……”他抬头看着蓝衣人,歉然道,“抱歉,这位兄台,恕我不能奉陪了,告辞。”
墨阳扶着他,转身欲走,却听那人一声低喝:“别走!”
萧然止步,依然彬彬有礼地道:“兄台还有何见教?”
蓝衣人走到他面前,紧皱眉头,上下打量他:“你中了毒。”他用的是陈述语气,分明已看出萧然中毒。
萧然微微勾起唇:“正是。”
蓝衣人扬了扬眉,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唇角的弧度更深了。这次是真的在笑,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冰冷、傲气的样子。
“呵,你这小子真有意思。中了毒还能这么逍遥自在,还能弹的一手好琴。”他吸吸鼻子,“哈,还喝了酒。不错不错,有趣有趣!”
萧然听他说得有趣,也不禁露出有趣的笑容:“兄台很喜欢管闲事。”
“闲事?”蓝衣人冷哼,“别人的闲事我还不爱管呢。只是你小子跟我投缘,刚才我一听你的琴声就来劲了,手脚都在发痒,摁捺不住我手中的剑。现在看你,我觉得更加投缘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胸襟气度,中了这么厉害的毒,不仅忍得住,还能出来玩,还能弹琴、喝酒。好,有个性,我喜欢!”
“谢谢兄台。”萧然拱手道,“只是我出来时间久了,现在也该回去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蓝衣人又忍不住拧眉:“别走,你知不知道你很快就要死了?”
萧然静静地答道:“我知道,当我手腕上的黑线伸到肘部时,我就要死了。”
“你不怕?”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每个人都要死,我有什么好怕的?”萧然淡淡地道,语气好像在说:天气不错,你再玩一会儿吧
蓝衣人觉得很不爽,凑上一步,盯着萧然:“喂,小子,你不问问我是谁么?”
萧然斜睨了他一眼,笑得十分美好:“第一,我不叫小子,我叫萧然。第二,萍水相逢,如果你愿意报上你的大名,我就洗耳恭听。如果不说,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墨阳看到蓝衣人咬了咬牙,不知为什么,那种愤然的样子不仅没有让他觉得可怕,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这个人真奇怪,他暗暗想,夹缠不清,到底要做什么。
蓝衣人沉吟片刻,好像下定了决心:“不行,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就非管不可。萧然,你随我走,我帮你解毒。”
萧然愣住:“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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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觉得脚下一软,几乎跌倒在地。原来这个人就是凤老爷要找的唐玦,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凤老爷没有找到他,却被主人无意中遇到了
他眼里露出狂喜之色,几乎控制不住喊出:“主人,太好了!”的话来,却发现萧然一脸平静,好像这消息跟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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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摇摇头,轻轻叹息:“不,我相信你是唐家大少爷。可是,天下毒物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要是没有解药,我不敢相信谁能解得了这‘凝香玉露丸’的毒性。我还是那句话,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唐大公子,我感谢你仗义相助,可是……还是算了吧。”
唐玦怒不可遏,猛地伸手拽住萧然的手腕,仔细看了看他掌心的黑斑与延伸上去的黑线,表示嗤之以鼻:“我们唐门是用毒的祖宗,你敢说我没办法医好你的毒?我跟你打赌,我要是医不好你,我从此不姓唐,也不配姓唐!”
萧然有些动容,怔怔地看着他:“唐大公子,你我萍水要逢,我怎能……?”
唐玦狠狠瞪他一眼:“刚才的洒脱劲跑哪儿去了,嗯?跟我说这句话,俗不可耐!”
萧然连忙闭嘴,却在心里悄悄露出笑容。这唐玦,真是个有趣的人呢。只要是他喜欢的,他就不管不顾地硬要拉着人家疗毒。若是不喜欢,恐怕用金山银山求他他都不肯出手。对付他,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主人,你就请唐大公子试试吧。”墨阳恳求地看着萧然。
萧然点头:“你先回府禀告大少爷一声,告诉他我跟唐大公子走了,请他放心。”
墨阳躬身应了,又向唐玦行礼道:“请公子告知你们的落脚处,也好让小人再来找我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