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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一剑霜寒之雏鹰展翅》-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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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阳躺在萧然床上,呼吸时粗时细,嘴里偶尔发出几声咕哝的呓语,象极了醉酒之人。其实他根本没有睡着,一直睁着黑亮的眼睛,看着窗外洒进的月光,心神不定

      期间,他听到院外有过衣袂掠风的微响,练武之人天生的警觉令他感到他们这个院子被监视了,或者有人来察看萧然醉得如何,却不是堂而皇之地敲门进来。

      难怪主人说这个王府有些怪异,墨阳想,主人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正因为如此,他更加担心萧然的安全。毕竟这府中侍卫众多,而萧然身上的伤还未全好。如果这是龙潭虎穴,主人此去危险重重。

      他身上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一双眼睛里闪动着警觉的光芒,犹如黑夜中鹰隼的目光。就在这时,他听到门上极轻微的嗒嗒两声,他一跃而起,迅速点亮烛光。本是和衣而卧,身上衣服未除,直接上前开了房门

      黑影一闪,敏捷地掩上房门,却在转身的瞬间脚下一软

      “主人。”墨阳连忙伸手扶住他,鼻端没有闻到血腥味,拿烛光一照,也未见萧然身上受伤。可是见萧然缓缓拉下蒙面的纱巾,那张脸却在烛光下苍白如纸

      萧然一步步往床边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上,身子是接近于虚脱的酥软,那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里,有一种寸寸割裂的痛楚。

      即使在烛光下,墨阳也清晰地看到了这种痛楚,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钝器狠狠撞了一下,痛得一抖。直觉的,他猜到有什么事发生了

      他无声地扶萧然到床前,为他脱了夜行衣,解开束发的丝带,萧然始终不动不语。

      “主人,休息吧。”墨阳见他呆呆的样子,也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只是扶着他慢慢躺下去。

      这时他看到萧然动了动嘴唇,露出一个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表情。墨阳怔了怔,仔细看时,却见他唇角的弧度加大,终于可以分辨出那是一个笑容,很大的笑容。可是紧接着,他眼里滚出晶莹的液体,一滴,两滴,最后狂涌而出

      “主人……?”墨阳惊讶地低唤,屈下一膝,半跪在床前。却见萧然蓄满泪水的眼睛看向他,眼里终于有了焦点,嘴唇颤抖着,好久,忽然伸手抓住墨阳的一只手,哑声道:“墨阳,我好高兴,原来,是我错怪大哥了……我真该死,我恨自己……我愚不可及,我竟然偏听偏信,竟然怀疑大哥,我该死……我该死……”他苍白的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眼里射出狂乱的目光,那种样子令墨阳大骇。

      记忆中的萧然或温雅淡定,或洒脱飘逸,或忧伤沉寂,或倔强孤傲,墨阳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还未等他开口,忽然看到萧然脸上露出隐忍的样子,仿佛想努力压住什么,可是紧接着,他看到他唇边流下一丝猩红

      “主人!”墨阳骇然失色,慌乱地举袖去擦那缕血迹。萧然却抓住他的手,正视着他的眼睛,语声低缓而郑重地道:“墨阳,你听我说,我会把皇宫中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你。是我不好,将此事瞒你至今,我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可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事情真相……”

      ……

      墨阳被逼着去睡觉,可他哪里睡得着,最后在地上打了地铺,守在萧然身边。萧然第一次发现自己被当成孩子照顾了,本是心痛欲裂,却因了墨阳的陪伴而感到一丝温暖。

      饶是如此,萧然还是病倒了。第二日墨阳去向萧洵禀报,萧洵的脸当场就沉了下去:“不知自爱的东西!昨夜醉酒,今日就病了,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的身体。他这样子,哪是成大事的人!本王还指望他为父报仇?”他悻悻地一拂袖子,“走,本王去看看他。”

      萧然昏昏沉沉地睡着,听到萧洵怒冲冲闯进来的脚步声,才勉强睁开眼睛,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无力地唤了声“皇叔”

      萧洵在他床边坐下,盯着他憔悴发黄的脸,眼里掩不住责备之意:“心里不痛快就借酒浇愁?瞧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三分象人,七分象鬼,哪有半点男子汉的气魄?皇叔本想今日与你商量一下,写一篇讨伐萧潼的檄文,看来只好等你病好了!”

      萧然眉心一动,勉强勾了勾唇:“皇叔但有所命,侄儿焉敢不从?”他向墨阳示意,“扶我起来。”

      “你干什么?”萧洵愕然问道

      “侄儿起来写檄文。”

      “你这样子,行么?”萧洵有些不敢相信

      “侄儿没事……”萧然说着,伸手搭住墨阳的手,慢慢下了床,“皇叔,我们去书房好么?”

      萧然在书房里坐下,墨阳磨墨,他提起笔来,略加思索,伏案疾书。一篇檄文从头到底不带间隔地写下来,笔墨酣畅,痛快淋漓,白纸黑字,铁划银勾。写完交给萧洵,神情越发委靡:“请皇叔过目。”

      萧洵仔细看过那篇檄文,字字玑珠、振聋发聩,看到最后署名“靖王萧然”,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儿好才华、好气魄,这篇檄文堪比利剑,可以直刺萧潼心脏。”

      萧然微微苦笑:“皇叔手中没有半点兵力,如何对抗皇上的千军万马?这一纸檄文送至京城,我们的灭顶之灾便接蹱而至了。”

      萧洵怔了怔,眉心聚拢:“等你病好,我们一起去京城,联络朝中众臣,将萧潼所犯的罪状公诸于世。到时满朝文武自会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便唱一出逼宫戏,迫使萧潼自动将皇位转让于你。”他顿了顿,安慰道,“朝中不乏正直之臣,皇叔心中有数,你且放宽心。需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位从来都是有德者居之。先帝在时最为器重你,这皇位本就该属于你。等你登基,要为父报仇易如反掌。”

      萧然心中一动,看来萧洵一面在迦陵布置兵力,一面在朝中暗插人手。他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暗地里做了太多的事。可叹父皇竟被他表面的谦恭、淡泊迷惑了。原来,他还是想报当年之仇,还是那样野心勃勃

      心里冷得发抖,可他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温顺地点头:“是,侄儿一切全凭皇叔做主。只是这皇位,侄儿完全不感兴趣。既是有德者居之,便该由皇叔坐这个皇位。侄儿愿为皇叔保驾护航,做一位旷世贤臣。如今侄儿最想实现的愿望,便是为父皇报仇……”

      萧洵摆手:“此事我们先不讨论,如你所言,最重要的是为你父皇报仇。你好好养病,莫要胡思乱想,本王派人去请大夫来。”

      说罢他转身欲走,萧然唤住他:“皇叔且慢。”

      “然儿,你还有何事?”

      “皇叔,侄儿有一个建议。”

      “你说。”

      “侄儿的师父凤离飞乃是武林泰山北斗,武功卓绝、正义凛然,若能得他发动武林同盟,必可助我们一臂之力。毕竟我们没有兵力对抗官兵,能有武林中人相助,我们便多了几分胜算。所以,侄儿想派墨阳去一次金陵,执侄儿亲笔书信,向师父求助。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萧洵略一沉吟,欣然允诺:“此计甚妙,皇叔派人与墨阳同行,也好有个帮衬。”

      萧然点头:“多谢皇叔。”

      待萧洵离去,萧然向墨阳耳语:“将同行之人制住,囚禁在凤府,你独自进京见驾,务必将此间情形向皇上当面禀报。我会借病拖住皇叔,伺机行事。还有,请皇上派人监视平素与皇叔及舅舅有来往的朝臣,若是发现他们秘密会见迦陵王府之人,立刻将他们抓捕。”

      墨阳躬身应是,抬起头时,见萧然眼里掠过一抹痛苦之色,他心中了然,轻声安慰道:“属下会在皇上面前代主人谢罪,请主人不必放在心上,养好身子要紧。”

      萧然无声叹息,容颜惨淡

      萧洵书房,柳圣俞看完萧然写的檄文,默然良久,神情凝重:“主公,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为什么?”

      “这个小王爷……他就象绝世宝剑,还未出鞘,便已让我感觉到凌厉的杀气。我只怕,主公控制不了他。”

      萧洵轻笑:“圣俞,你变得婆婆妈妈了,他再厉害,也是个九岁的孩子,哪里斗得过你我的心机?他再厉害也只能为我所用,我相信这把神兵利器不会反噬。”

      柳圣俞沉吟不语

      “圣俞,你带着这份檄文先进京城,联络我们在朝中的那些盟友。等萧然身体好了,我们最后一批武器打造完毕,我即刻进京。到时一声号令,我们的人直接杀进长宁,逼萧潼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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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会亲自动手,我想看他死在萧然手里。这才是我真正的用意,我要让萧衍在地下感受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骨肉相残!”

      第二十八章 雨势渐收风渐止

      柳圣俞在临走前去见了窦青鸾,窦青鸾听他说要进京,明眸中立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圣俞,我们才刚相聚,就要分离么?我去求王爷恩准,让我陪你一起进京。”

      柳圣俞看着她,温和却又坚定地反对:“不行,我此去长宁,身上担负着主公的大业,绝不能有半点闪失。若是带你同行,我会担心你的安危,难免束缚了手脚。”

      窦青鸾一怔,垂下眼帘,睫毛颤动了两下,苦笑道:“原来我是你的包袱?”

      柳圣俞有些着慌,抬头看着窦青鸾,歉然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青鸾,我只是想保护你。你留在王府会比跟着我安全得多,无论如何,你是一名女子,我岂能让你同我一起承担风险?”

      窦青鸾见他急切的样子,倒比平日淡定的模样可爱了些,再也生不起气来,噗哧笑道:“好了,你知道我是不会违逆你的。你去吧……只是,一定要平安归来。”

      “好,等我回来时,必定拿凤冠霞帔来迎娶你。”柳圣俞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象在承诺,却象在陈述一件事实。那种笃定的样子,没来由地让窦青鸾有些恍惚。好象自己是一只蛾子,被自己吐出的丝层层包裹起来,甘心束缚了自己,再也没有别的意愿。这个男人,他是自己命中的劫数么?为什么,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象在决定自己的命运?

      “别发呆了,我想托你一件事。”柳圣俞从袖子里取出一颗淡紫色的药丸,交到窦青鸾手中,那药丸散发出淡淡的香味,煞是好闻

      “这是什么?”

      “这是凝香玉露丸,用灵芝、鹿茸、麝香、熊掌等珍贵药材配制的,大补。你表弟又病了,最近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太大,毕竟是九岁的孩子,身体经不起折腾。他的侍卫离开了,你是他表姐,要多照顾他。对了,可以把这颗药丸放在他药里一起煎了,给他服下,期望他身体早点好起来。这样主公就可以与他早日进京了,我们也可以早日完成大计。”

      “三表弟又病了?”窦青鸾吃了一惊,有些担忧,“他体质太差了,这阵子不是伤就是病,真是雪上加霜了。 ”

      “是啊,所以你千万不能糟塌了这颗好药,一定要看着他服下。”

      “好。”

      大夫给萧然看过病,配了药,萧洵又派了一名丫环来伺候萧然,另外派了名侍卫贴身保护。那丫环名叫灵儿,侍卫名叫陶越

      灵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十五岁,看着病中的萧然露出温和纯净的笑容,她仿佛受了蛊惑一般,口气软软地哄着萧然,就象在照顾自己的亲弟弟

      萧然脑子里浑浑沌沌的,可是耳边听到这小姑娘宛如鸟语般细碎的声音,眼前出现她一脸友好的表情,他又不好冷落她。费力地打起精神,与她聊了几句,终于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就在这时,窦青鸾来了,见萧然昏睡着,便悄悄问灵儿:“可有人去为小王爷抓药?”

      灵儿道:“王爷派了一名侍卫来保护小王爷,叫陶越,他刚才去抓药了。”

      “哦,这就好。”窦青鸾叮咛道,“我是小王爷的表姐,等药抓回来,你来通知我一声,我去为他煎药。”

      灵儿忙道:“这事是奴婢做的,怎敢劳烦窦小姐?”

      窦青鸾蔼然笑道:“照顾自己的弟弟是我份内之事。何况我和他同在这里作客,彼此理该照应着。”

      灵儿笑弯了眉眼:“窦小姐人真好,谢谢你了。”

      萧然醒来时已是中午,灵儿见他睁眼,连忙过来道:“小王爷,你醒了?觉得如何?奴婢把药给你端过来,你服了药再吃点饭吧。午膳也准备好了,是王爷专门吩咐了给你做的,比较清淡。”

      萧然觉得眼皮有些浮肿,呼出的气息灼热而干燥,点点头,接过灵儿递过来的药,一口气喝完。灵儿见他喝得如此爽快,倒不禁睁大了眼睛,惊讶地道:“小王爷你好勇敢,奴婢还以为你怕苦,不肯喝呢。”

      萧然莞尔,黑眸中点点笑意,有些迷离。灵儿看得发呆,只顾着看他,忘了去拿午饭。

      “灵儿姐姐,药喝完了。”萧然提醒她。

      灵儿如梦方醒,慌忙去放了药碗,把饭菜端过来放在床头:“小王爷,请用膳吧。”

      萧然撑起来,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向灵儿道:“麻烦姐姐,给我倒杯水。”

      灵儿飞快地倒了水来,递给萧然,一边受宠若惊地道:“难怪所有人都说小王爷好,小王爷对我们当奴婢的都这么客气,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萧然把杯子交还给她,微笑道:“灵儿姐姐过奖了。”

      吃饭时,他有意无意地跟灵儿聊起王府后那座山:“我听说迦陵是个凤凰栖息过的地方,是不是跟府后那座大山有关?”

      “是啊,那座山叫栖凰山,连绵数十里,我们背后的那座峰叫凤鸣峰,下面有个很大的山谷,据说是凤凰来时栖息的地方,叫凤巢谷。我们王爷来到迦陵后,为了吸引凤凰,将那个山谷保护起来,里面遍植竹子与梧桐,就象小王爷这个院子一样。这山谷被封锁了,不允许外人进入,只为了留给凤凰一片安宁的土地。”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然心头一凛,暗道,莫非这个谷中便是萧洵养兵之所? 否则,他炼了那么多兵器,却将人马藏于何地?

      中午睡了一觉,下午醒来时,萧然觉得脑子清醒些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他让灵儿扶他出去走走。那名叫陶越的侍卫立刻跟上来保护,萧然对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两人从后门出府,渐渐走到山脚下,抬头只见满山苍翠、天高云淡、风中送来阵阵凉意,比在府中更觉清幽。萧然深吸一口气:“灵儿姐姐,我觉得走到这山里真舒服,我们再往前走走吧,也许出来散散心,我的病便好了。”

      陶越上前劝道:“小王爷,你身体不好,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萧然只是微笑,那笑容却令人无法抗拒:“我们才出来一会儿而已,我现在倒觉得比刚才精神好点了。你若不耐烦便先回去,休要扰了我的兴致。”

      陶越无法,只能陪着他们往前走

      再往前走,他们看到山里流出一条小溪,淌过绵长蔓延的水草,绿得令人心醉。萧然的目光掠过那条小溪,渐渐在里面找到一些特别的东西:一截碎布,上面似乎还染着血迹;一些棉絮,一朵红缨,一只破旧的布靴……只是那么细微的景象,毫不引人注意,可萧然却将它们完全收入眼底。

      他对自己微露笑容,果然,这山里别有天地!

      回到王府,正巧萧洵过来看他,见他从外面进来,脸上顿时露出不予之色:“生病还要到处跑?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好了?”

      萧然不觉一怔,萧洵现在的样子……倒有几分象自己的父皇,心里涌起十分复杂的情绪,茫然看着萧洵,弱弱地道:“对不起,皇叔,侄儿要闷死了,到后面山下转了转,透透气。皇叔莫气,侄儿不敢了。现在就乖乖躺着去,再不乱动了。”

      萧洵见他脸色仍然苍白憔悴,低眉敛目、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些发软,摆摆手:“进去躺着吧,等病好了皇叔带你去山上玩。”

      萧然再次怔了怔,只觉得无边的酸涩涌上心来。

      皇叔,你这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么?你心里何曾将我当作侄儿?我父皇也是被你害死的,对不对?你害了他不算,还要篡夺皇位,还要害我们手足相残。你对我们的恨意如此之深,你的野心如此之大,为了我大哥,为了天下百姓,我容不得你

      你,莫要怪我无情了!

      萧然的病又缠缠绵绵拖了好几天,那些天迦陵几乎天天下雷阵雨,风狂雨骤、电闪雷鸣,一天傍晚,一道霹雳竟将王府后院一株碗口粗的梧桐一劈两半。此事震惊了全王府的人,私底下流言纷纷。萧洵请来道人算卦,那道人眯起眼睛,笑得神秘莫测:“王爷,‘桐’、‘潼’谐音,天雷劈倒梧桐,岂非正代表着萧潼将灭,天下易主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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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雨止,风住,明月破云而出,慢慢洒满中庭。灵儿道了声“小王爷晚安”,为萧然熄了灯,便返身出房门,轻轻将房门带上。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身边有一缕微风掠过,眼前一黑,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是谁?”萧然警觉地握住床头的剑,身子坐起来

      黑暗中绽开一朵微弱的火光,一身黑衣的男子直直地跪到地上:“臣龙朔拜见小王爷。”

      萧然惊道:“怎会是你?快快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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