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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喝了一声,任秋呆呆地回过头去,完全没有预料到此时的变故。而那极尽恐怖的女鬼,在任秋回头后,亦是与他四目相对,呆了一下。
也就是在那一刻,张明戈找到了机会。他抬手射箭,一气呵成,带着赤红火焰的箭矢便从弓弦上飞射而出,直指任秋任纯两人!
那是张明戈能用紫色道具“破魔之弓”射出的,最强的一箭!
弓箭带着铺天盖地的锐利杀气,向着坟地激射而来。它本应穿过任秋,再射入任纯体内。然而就在它即将射入任秋身体时,被另一个冲过来的人,生生地抓住了箭身。
然而这并不能完全阻挡弓箭的威势,它依旧向前,刺入了楚天舒的体内。楚天舒嘴角腥甜,生生喷出一口血来,接着,他转向任秋,大喊道:“跑!”
“你疯了!”程辛惊叫道,“【创建和谐家园】……给一个npc挡箭?”
人群中传来难以自持的骚动。任秋瘫坐在地上,而形容恐怖的女鬼在深深看了一眼楚天舒后,头也不回地转过身,奔向树林深处。
“可恶……”张明戈眯起眼,继续挽弓,就在他第二箭即将发出时,一只冰凉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回过头,在看见满脸阴郁的林槐。趁着这个空隙,女鬼已然消失无踪。
“你是怎么挣脱……”
他并没有听见林槐的回答。后者只是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仅是那一眼,
他便感觉自己已经堕入无间地狱。
林槐一言不发地走过他,接着,他穿越叫骂的人群。在从恐惧中恢复过来后,他们纷纷开始痛斥楚天舒的挡箭行为。楚天舒坐在地上,腹部中箭,衣服都被鲜血染透了。
他有些艰难地抬头,看见林槐的身影,苦笑起来:“你来了。”
“你还站得起来么?”林槐问他。
“好像还行……”楚天舒扶着地上的桃木牌,站了起来,“就是有点晕……得找个地方吞瓶红药。”
“好。”林槐看也不看左右两旁正在叫嚣的村民们。他的右手插在裤兜里,只伸出一只左手拉起楚天舒:“我们走——你要和我们一起走么?”
他看向旁边的任秋。
任秋呆呆地看着两人,面上的神色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好半天,林槐说:“算了,现在也照顾不了你。”
说完,他扛着楚天舒,消失在了树丛中。
“啊……啊啊……”任秋捂着脑袋,他像是看见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东西,不断摇晃着身体。半晌后,他大叫一声,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原定的狩猎计划以闹剧告终,张明戈狠狠一拳捶在了地上。程辛、司机和严楚楚向他走来,默默地看着他。
好半天,张明戈才恢复冷静:“没办法了,现在去找杜小冉和顾北,然后去王家【创建和谐家园】。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这几个人的安全!”
林槐扛着楚天舒,两个人走了很久,才找到一片暂且落脚的草丛。天上的雨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下来,楚天舒捂着腹部,倒在草丛里,咬着牙,将箭从身体里拔了出来。
这短暂的一下让他喝了足足三瓶补血的药,接着,他掏出另一瓶药,扔到林槐怀里:“喏,你的。”
“我的?”
“你的手受伤了吧——从刚才起,就看着你把右手藏在裤兜里。”楚天舒说。
林槐接过红药,默默地喝下了。在他的裤兜里,是为了从定身符上脱出,而被他扭得肢体扭曲的右手。在察觉到定身符失效后,他这才恢复了正常形状,将右手掏了出来。看见楚天舒身上的箭伤后,他询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楚天舒还在给伤口上药,“接下来,当然是去
找个睡觉的地方……”
“我是说任务。”
“任务?”
在两人聊着天的同时,已经有雨从天上铺天盖地地降了下来。楚天舒抬起头,看见远处暗红色的寺庙,于是道:“我们到庙里避雨吧。”
林槐不置可否。
陈旧的庙宇被隐藏在树林之中,他们三步作两步地爬上了山坡,刚要推开庙门,便听见背后传来少年急切的声音:“别动!”
林槐回头,只见穿着青色衬衫的少年正撑着伞,站在茫茫雨色里。见两人停下手,他这才松了口气。
“应夏?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了你们很久。”应夏说,“我听说今天的事了,走吧,跟我回去,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林槐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他于是急切道:“总之你们……唉,村子里炸开锅了。”
“为什么要帮我们?”林槐问,“我们可是放走了村子里的厉鬼。”
“因为……”应夏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你们和他们,不一样。”
他带着两人,悄悄摸进了一片老屋。老屋称得上是干净,所有物品一应俱全。应夏说:“这是我母亲以前的住所。”
“你的母亲?”
“她抛弃我了,把我扔在了这里。”应夏冷冷地回答着。
“你和任秋,认识多久了?”林槐问他。
“六年。”应夏说。
说着,他抬起眼,看向窗外遥遥的雨水。
“你们先在这里歇下吧。”他说,“我明天再来看你们。”
第二日,第四个人死亡的信息传来。没等应夏再过来,林槐便一个人溜出了门。
楚天舒伤还没有好全,留在屋子里歇息。林槐则走在路上,享受路人们或侧目,或恐惧的眼光。他一路向村外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小山坡。
小山坡之上,正是那座被树影遮蔽的,暗红色的小庙。
不知为何,那座小庙带给林槐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他闭了眼,轻轻推开庙门,走了进去。
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却不见人影。林槐向着殿内望去,只见一片阴影之中,似乎坐着一座神像。那座神像太高,脖子以上部分,都沉在深深的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楚。
他仰着头看了一会儿神像,突
然间,一股强烈的冲动让他想要跪下,说出自己的愿望。
然而就在他即将上前时,他的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走动声。
他转头看向庙门外,只见严楚楚正在门外看着他,见他来了,便惊慌地向外跑去。
林槐眯了眯眼,他刚想跟上,脚下便踢到一件东西。
——是一条带着手表的断臂。
应夏再来老宅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老宅里居然空无一人。
他皱了眉头,却在桌子上看见了一张纸条。
“晚上九点半,任秋家见。”
不妙的预感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放下食物,转过身,直直地向着任秋家跑去。
他到达任秋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任秋完全没有想到这群人的到来,依然在开心地接待着两人,抓着他们的手,说着感谢的话。
应夏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头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高亮!!!本副本改过,若看到本副本为武陵村而非江村,请清除缓存重新观看!
这几天终于稍微空闲点了,开学修罗场是真的
想要一个个回复评论结果评论又被禁了,我好恨啊啊啊
谢谢给我投雷的小天使!昨天因为是手机更新的不会选择感谢那个选项所以就没感谢,不过大家的id我都眼熟啦,清远小天使好久不见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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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很惨的一章
他难以自控地看了一眼手表, 然后转向林槐二人道:“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宅里睡得不舒服,所以打算住到任家来——正好,任秋也很欢迎我们。”林槐笑着抬起头, “怎么, 不行么?”
“不是……”应夏一时语塞, “你的同伴那边, 没关系么?”
“他们啊, 今天下午刚好遇见, 就和他们把事情说开了。大家都是队友,都是一场误会嘛。”林槐轻巧道, “……怎么,你看起来并不高兴啊。”
“……没什么。”应夏说。
时间渐渐转过了十点, 然后是十一点, 十二点……时至十一点半时,任秋已经开始不断地犯困。应夏看着他一个一个地打哈欠,只觉得心都紧了起来。
“先别急着睡嘛,年轻人就该熬熬夜, 多健康啊。”绑着绷带的楚天舒还在说着烂话。在他的盛情邀请下, 任秋也不好意思先睡,他扯了扯嘴角, 继续玩起了扑克牌。
而林槐已经犯困了,他接了个电话, 道:“张明戈让我过去一趟,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林槐总算走了,应夏心下轻松不少。然而楚天舒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眼见着任秋的眼皮几乎要黏在了一起,应夏的心如蜡烛上的火苗, 开始飘摇。
……冷静,要冷静……任秋告诉自己。这样想着,他抬头看向楚天舒。在思忖片刻后,他借着任秋去上厕所的空隙,对两人道:“我们出去一下吧。”
“嗯?为什么?”
“关于任秋家的事。”应夏咬了咬牙,“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楚天舒居然很乐意地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他带着两人往应家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在时针走过十二点时,他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任秋一家一切的变故,都是从那张【创建和谐家园】开始的。”应夏突然说。
“在这之前任家是村里的低保户,靠木工生意维生的,两个老人都有病,入不敷出,每天都活在生死线上。直到中了那张【创建和谐家园】,一切都变了。”说到这里,他转向他,“你们觉得中了【创建和谐家园】,是一件好事么?”
楚天舒说:“一开始是一件好事,后来就不一定
了。”
“是的。”应夏凉凉地说,“一开始的确是一件好事,他们还完了债,建了新房。但很快……各种麻烦,都上来了。”
“攀亲戚的,借钱的,找关系的,数不胜数,而他们,又是那种知恩图报的性格……这些事我不说,你们也明白的。当一个一直比自己差的人突然走了好运,人们产生的嫉妒心和失落感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
“任纯很看不惯她父母的行为,劝一家人搬走,可他们两人,包括她的弟弟,都是一群天真的倒霉蛋。他们觉得过去受了村人们的恩惠,现在一定要好好报答村里人,不肯搬进城里去。任纯进城读了书,而任家父母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应夏带着他们,穿越一片麦田,“他们决定开一个面粉厂,带着所有村民,共同致富。”
“他相信那些村民,给他们职位,给他们工资,可他们一个个,拿着最粗劣的麦子滥竽充数,用泥沙混在里面称重。负责管理的几个村民,都是村里面失业的人。他们拿着优越的工资,却仗着两个老人宽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连布置走线时,也不用心。后来晚上,原本应该看守面粉厂的保安出去喝酒,请假。任父去厂子里,原本粗制滥造的电线坏了……厂子就爆炸了。当然,这都是他们识人不清,没什么好说的。”应夏轻飘飘地说着。
“那个村长果然没有说实话……”楚天舒吐槽着,“难怪任纯恨这个村子入骨。”
“工厂炸了,又被村里人落井下石地逼债。任纯和任秋,一个18岁,一个13岁,又能做什么呢?任纯退了学,进城打工去了,让自己的弟弟留在村里。后来村里的流言,你们已经知道了吧?任纯一直是个漂亮的女孩,会有人嫉妒她,诋毁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直到三年前,任纯从城里回来了。”
“然后她就失足落水了?”楚天舒问。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足落水。”应夏冷冷道,“任纯的水性一直很好,那么浅的池塘怎么可能淹死她?那些人说,任纯和任秋吵架,是因为任纯的那些谣言……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