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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PC怎么又被我吓裂了[无限流]-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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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田鼠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俗话说得好,只要在言情小说里,一切的行为,都是可以用爱来合理解释的。为了爱,可以把恩人/师尊/徒弟囚禁play,为了爱,可以灭人满门,为了爱,可以让一个大男人怀孕打胎……楚天舒自认自己还不至于让人打胎灭人满门这么过分,但他认为,用爱来掩饰自己的动机,是绝对可以被允许,也绝对能解释得通的。

        更何况……林槐显然沉迷于各种小说电视剧。

        因此,他在平复呼吸后,跟了过去。在他赶上大部队时,已经站在队伍里的林槐,回头瞟了他一眼。

        心底莫名其妙地响起了警铃,在更多的危险爆发前,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其实我真觉得这个想法挺不错的。”楚天舒道,“从今天开始我决定追求你,林直树君。”

        林槐:“林直树是什么鬼,槐=直树吗?”

        楚天舒:“你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叫你三木鬼一郎怎么样,林加槐三个木,一个鬼,鬼一郎君,我决定追求你了哦。”

        林槐:“GUN。”

        “明明你也那么在意我,就不要害羞了嘛。”楚天舒试图揽住他,“还拉着我一个人去小树林聊天,还壁咚我……”

        “STOP。”林槐冷酷道,他再次觉得自己脑子是不是进了水,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大男人,只觉得浑身发麻,别说探究他的心和杀他的心了,此刻他恨不得离他八丈远,“以后我们俩保持距离,听见没?我不来找你,你也别来搞我。”

        “你好过分啊。”楚天舒扁了扁嘴,“你恐同。”

        林槐:“我不恐同,我恐你。”

        他深深感觉自己再和他说话,只会被他把智商拉到平均线以下,于是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加快速度向前冲。

        而在他走后,原本还在搓手的楚天舒立刻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对着阮恬摊了摊手:“你什么

        都没看见。”

        阮恬:……好的萌新。

        楚天舒于是笑了:“真乖。”

        ‘这真是太可怕了。’她在心里绝望地想,‘无限流已经恐怖如斯了吗,就连一个男性萌新,都要靠出卖色相,讨好大佬来获得庇护。为了避免无处不在的性骚扰,居然要变成这样……’

        方才她在树后目睹了这两人的全程交锋,虽然她听不见声音,但也对这次的场景有了自己心里的评价。

        在她看来,先是那个黑发的大佬把栗发帅哥压在了树上,虽然黑发大佬似乎比帅哥矮半个头,但这丝毫不影响两个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因为栗发帅哥居然还偷偷地弯了弯腿来配合对方……

        接着,她看见黑发大佬似乎发了很多狠话来威胁帅哥,帅哥从一开始的努力解释、惶恐,渐渐变得谄媚。在他终于露出了堪称献媚的模样后,黑发大佬似乎被雷得不轻,跺了跺脚快速溜走了。

        再后来,黑发大佬回到队伍中,脸色更黑了。而栗发帅哥居然还追了上来,给对方抛了个飞吻……

        ‘有了,’她脑子中灵光一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纵故擒?栗发帅哥作为直男,为了避免黑发大佬的骚扰,因此装作最恐怖的母零,成功地躲开了对方的袭击。’

        她想了想,决定把这次经历记在手机里,作为自己人生经历浓墨重彩的一笔。

        其实林槐本来的想法非常简单。他向来是个非常不服输的人,虽然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楚天舒对他身份的察觉,似乎也是既定的事实。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察觉到怎样的地步,也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是真正的智障,还是真正的智者,不过既然他敢跟着他来玩,那么就玩到底好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暴露。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把这个人灭口。

        ……然而这个人。

        ……他不按常理出牌啊啊啊!!

        ……不行,不能去细想。林槐走在前面,感觉对方抛着飞吻,跑着小碎步鬼畜地向他跑过来的模样,只感觉自己的理智都化为灰烬。

        如果用一句通俗点的话来讲,就是——林槐快被雷哭了。

        他这样想着,那边的楚天舒则阴魂不散。他似乎

        发现了这样调戏林槐的乐趣,又跑到他的身边:“林林哥~”

        林槐双手堵住耳朵,翻着白眼假装他不存在。楚天舒见他不接茬,于是也耸了耸肩,回归正常走路姿势,甚至还心情颇好地哼起了小曲儿。

        林槐想了半天,犹豫了许久,最终选择放弃和楚天舒较劲。

        ……就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沙雕好了。这样想着,他的心情也变得明朗了起来。

        于是,他将头转向楚天舒:“说起来,那个烟盒……”

        “烟盒里面有两个字。”楚天舒迅速回答道。

        “哪两个字?”

        “爱过。”

        林槐:……

        看着林槐逐渐和善的笑容,楚天舒举起了双手:“双生。”

        “哦,好的。”林槐笑了。他从楚天舒身边走过,不轻不重地用铁棍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人真是不被威胁那么一下,就不会说实话。”

        说着,他又感觉自己的背后,被眼神一刺。

        他回过头来,只见那个叫张明戈的瘦高男人,正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见他看了回来,张明戈也只是推了推眼镜,将眼神转到了其他地方。

        ……这个人。

        林槐无端地便觉得自己非常不舒服,接着,楚天舒凑到他的耳边对他说:“你看那个人一直在看着你。”

        “……你不也是么?”林槐微笑地看向他。

        “那不一样。”楚天舒回答得理直气壮,“我看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还玩上瘾了啊。”林槐吐槽。

        “要不要我去和他说‘离我的男人远一点’?”楚天舒热切提议道。

        “……你可以试试。”林槐和善微笑道。

        在他的微笑下,楚天舒望了望天:“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林槐耸了耸肩,再没管张明戈的一举一动

        众人继续赶路。此时是下午四点,却在足足三个小时后,众人才在暮色中看到了目的地。

        “这前面就是江村了。”司机指着前方的路牌,说。

        程辛等人围了司机一路,然而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个司机对于烟盒之外的线索是真的一无所知。很快,他们便失去了对司机的兴趣,加上路途又实在是遥远,走了许久,他们都已经昏昏欲睡。

        这下总算看到目的地,他们顿时都精神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堪称荒凉的村落,时至夏日,道路两旁皆是小麦和其他绿色农作物。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田地里没有农民,只有几把农具,被随意地弃置在路边。

        ☆、55、一个幽灵

        “那些农民都去哪儿了?”程辛奇怪地问着。

        “看起来是出了什么大事。”楚天舒抓起一把农具, 看了看,“他们甚至来不及收农具,扔下锄头就走了。”

        说着, 他摩挲着农具的把柄。林槐看着他的行动, 好奇地问他:“你是根据农具上的温度判断出来的么?”

        楚天舒说:“不是, 我是在看这个锄头趁不趁手, 趁手的话我就偷……拿走了。”

        林槐:“你刚才说的是偷吧?”

        “拿npc的东西怎么能叫做偷呢?”楚天舒痛心疾首, “游戏里的道具, 只要在我面前出现过,就是我的随身物品。”

        林槐看了一眼旁边的司机, 若有所思道:“你说得对。”

        司机听着两个人土匪般的对话:……

        一会儿抢劫NPC,一会儿抢劫东西……这两个人哪里是玩家?分明是鬼子进村吧?!

        旁边的林槐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他拿起另一把锄头, 颠了颠道:“还挺锋利的。”

        说着,他随手用锄头划了划地面,刀尖过处,土地上便是一道清晰的痕迹。楚天舒蹲下身来看他在地上写作, 问他:“你在写什么?”

        林槐认认真真在小路上写完最后一笔, 道:“林槐到此一游。”

        在生命的旅途中,我们总是会留下很多美好的回忆, 即使是重获新生的林槐也不例外。在留下回忆之外,他也一直把带给别人美好, 留下自己的美好,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

        在两人留下这份美好后,一直在旁边无语的众人终于又开始对话了。

        “我们到村口去看看吧。”程辛提议,“说不定村民们都在那里。”

        几人觉得有理,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他向前去了。在他之后, 楚天舒和林槐两人各自提了一把锄头,跟在队后。

        走了一半,原本走在他们前面的廖观转过头,看向两人,带着讨好的笑容说:“要不……你们走前面?”

        “为什么?”楚天舒奇怪道,“我们负责殿后啊。”

        廖观说:“我不觉得你们是殿后的,我只觉得背后有杀气袭来。”

        说着,他很自觉地换到了两人身后。楚天舒看着他的举动,感慨万千道:“现在游戏者的素质真是越来越高了

        ,居然愿意主动殿后,还找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啧啧啧。”

        林槐也道:“是哦,以后得好好报答他。”

        走在最后的廖观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身上又出了一背冷汗。

        刚走上村庄的小路,季南泉便觉得背后一凉。

        或许是临近入夜,江村荒凉的街道上不见人影,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被风卷起的落叶和黄沙。两侧的建筑,也是十足的荒凉。深黑的爬山虎爬在墙壁上,黑洞洞的房门紧锁着,让人不能知道其中内容。

        众人越往村里走,天上越有细细的雨丝飘落下来,风声,雨声,叶声,一时卷挟了所有人的听觉。

        那风声凄厉,隐隐约约,还混淆着犬类的嚎叫。严楚楚盯着两边的土房,搓了搓胳膊:“这地方真邪门。”

        “对,尤其是这风。”廖观小声说,“简直是冷到了骨子里……”

        他不说,众人还以为这是错觉。他一说出来,众人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明明是大夏天,这风却吹得骨头缝里都在发冷。

        阮恬走在人群中间,或许是气氛的缘故,她的神经一直被绷得很紧。她带着点神经质般地打量着四周,在她的疑心下,就连风吹草动都变成了鬼影幢幢。

        其他几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天色快要完全黑下来了,他们无心观察四周,就算观察,也是带着十足审视的态度。

        “赶紧到有人的地方去吧……”廖观咕哝着,“这个鬼地方……”

        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走在倒数第二位,手握锄头,还在嘀嘀咕咕的两人。

        楚天舒:“你看这栋房子不错,三进三出,山景别墅,修它的人估计是村里最有钱的。”

        林槐:“有道理,我们今天就住这里吧嘻嘻。”

        楚天舒:“这家晾了好多香肠诶。”

        林槐:“今晚在这家吃饭吧。”

        楚天舒:“这家的狗子好可爱,冲我们叫得好大声。”

        林槐:“一会儿找这家屋主借来玩几天。”

        楚天舒:“你刚刚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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