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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些猜测。
莫云落没再出现在这场游戏中,而这张本该在莫家村的照片偏偏出现在游戏里了。
这场游戏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境吗?
还是说把她的现实搬到游戏中来了?
过了一会儿,她将照片翻了过来,照片背后有着大片的胶水痕迹,而在痕迹的最中间,写了一行字。
“后来,他去哪了?”
莫清河的手指轻轻的一抖。
——他去哪了?
他不是进了游戏吗?
看到这行字,莫清河的呼吸一滞,脑中闪过无数的猜想,将她的脑子搅得一团糟。最终她还是长吐了一口气,仰头看向天花板,像是想透过天花板看到体检中心一般。
整个游戏世界像是一团雾一般,笼罩在她头上。但这张照片,好像是在头顶的浓雾处开了个口子,隐隐透出了一丝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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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里的时间流速跟正常世界差别很大,莫清河不过打了会盹,温柔女声便提醒她进游戏仓了。
还是跟之前一样,莫清河被分配到的区域还是院子和7号房。
但莫清河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她脑海中总是回荡着一些奇怪的念头,时而还间杂着那张照片以及它背后的字。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场跟现实完全没关系的游戏中,为什么会出现现实中的照片。
除了这张照片在游戏中有什么用处,那就是有人想告诉她些什么?
可是这个“人”,又是怎么样能来干涉游戏的意志的?
想到这,莫清河的脑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猜测,但她很快就压下了这个想法,转而将心神放回游戏中。
虽然这场游戏有些简单的不可思议,但她此时只能按照游戏的要求来,至少还能放松一下心情。
但很快,她发觉她已经把院子和房间装饰完了。
院子里的树被她换成了一小片玫瑰花丛,古井被她换成了一个石桌,桌子上还摆着一个棋盘,棋盘旁边放着两杯热水,仿佛很久之前两人悠哉的在下棋一般。
房间里除了那张古床没动,又加了一些家具用品。
看到这,她也愣了愣,没想到那张照片对她的影响这么大,不过晃个神的功夫,她就把院子弄成这样了。
不过应该也没什么影响,最主要的还是要去吓游客,获得惊吓值。
于是她又从个人仓库中拿出了一件沾染着血渍的红嫁衣,将它放进了花丛中,看着它慢慢与红玫瑰融为一体后,打算来个出其不意。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古宅的大门缓缓打开。
这场游戏进来的似乎还是之前那批小人。
莫清河看着那个黑发小人走到玫瑰花丛边,觉得这小人似乎有些像自己,十分有趣,饶有兴致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小人看见玫瑰脸上出现了一抹笑意,慢慢的凑到花边,似乎想摘一朵。见此,莫清河缓缓的走到她身边。
突如其来的凉意似乎惊扰了小人,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密集的玫瑰刺划破了她的皮肤,几滴血滴进了玫瑰花丛里。
莫清河并不在意,刚打算继续往前走时,眼前突然一暗。
像是有一层血纱盖在了她眼前,面前的所有东西都笼罩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与此同时,一声刺耳且尖利的猫叫声响起,这叫声就像在莫清河耳边打了个惊雷,响彻天际。
莫清河只感觉这叫声直接划过她的耳膜,刺向她的脑仁,让她头痛欲裂,喉间隐隐产生了一股血腥味。
莫清河这才想起游戏似乎介绍过这鬼屋也是有生命的,她本以为那只是个象征,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可是这只猫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发出了这么惨烈的嚎叫声。
想到这,莫清河努力的睁开迷蒙的双眼,但什么都看不见了,连刚刚那个黑发小人都找不到了。
无奈,她只能随便找个方向徘徊了一会,然后慢慢走远了。
走了一会,她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只能感觉到眼前的血雾越来越浓重。那只猫还是不断的轻哼着,从它的哼叫声中就能感觉到它的痛苦。
这莫清河隐隐有些不安,如果他们都看不见游客,又怎么来吓他们,获取惊吓值?
惊吓值不足,今天不能修补鬼屋,之后会发生什么?
莫清河的眉头慢慢皱起来,没想到之前觉得无比简单的游戏竟会出现这种情况,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想到这,她停在了原地,仔细想了想之前的情况。
似乎,那黑发小人的血洒进了花丛中之后,鬼屋就开始惨叫。可是单单这样,又怎么会令鬼屋有这么大的反应?
昨天也不是没有游客受伤,当时明明什么事也没有。
是了!
莫清河的眼睛蓦然瞪大,游戏介绍说鬼屋的眼睛受了伤。而玫瑰花丛正好处于猫头的眼睛处,会不会正是因为这样,鬼屋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应?
想到这,莫清河忽的又想到了猫头的另一只眼睛处,心头隐隐一跳。
下一秒,一声更为尖利的惨叫声响起,鬼屋似乎承受了这辈子最难以忍受的痛苦,哀嚎声就像是一个尖锐的针头,狠狠地插/入了莫清河的脑海中。
一针又一针,狠戾至极。莫清河忍不住扶住自己的脑袋,紧咬的牙关里冒出一丝气音。
猫叫声还未停止,一声胜过一声。
莫清河彻底受不了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意识慢慢被抽离。
“修补失败。”一行血字印在黑暗中,又慢慢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副本明天应该就结束了,然后我会完整的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给你们个提示,我是从克莱因瓶想到的,算是克莱因瓶最最最简单的一个诠释。
第42章 你是谁了(七)
莫清河的意识不知道在黑暗中浮沉了多久,飘飘荡荡始终找不到终点。终于,点点光斑洒进了这个黑暗的世界,将这个世界完整的显露出来。
嘶——
莫清河下意识的碰了一下头痛欲裂的脑袋,却在抬起手的那一刻泄了力。
她喘息一声,这只手软到几乎没有一点力气,整个身体虚弱至极。像是久病床榻,整个人的生命力都快消耗完了;也像是长久没得到进食,整个胃里空荡荡的,自然也就没什么力气。
刺眼的灯光从不远处打了过来,莫清河的眼皮不自然的颤动着,好一会,才慢慢适应了那抹强光,睁眼打量了一下周围。
此时她正躺在一个黑色精铁建造的牢笼里,黑铁在雪白地砖的映照下泛着寒光。牢笼外还缠绕着粗壮的锁链,上面露出了斑驳的锈色,却依旧沉默着紧紧的束缚着这座铁牢笼。
莫清河没什么力气,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看着她所能看到的一切。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甬道处的灯光冷冷的照射过来,映出莫清河剧烈颤动的瞳孔。
越看,脑袋似乎隐隐就要爆炸了。她看到了从古宅出来的自己,也看到了游戏失败后陷入死寂的自己,更是看到了那个甬道延伸处,躺在牢笼中、宛若死人的自己。
这三个,都是自己。
两场游戏的记忆纷沓至来,古宅、棺材、玫瑰花丛,游戏、鬼屋、猫瞳……满满的塞在莫清河的脑子里,一切似乎更加混乱了。
三个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是第三场游戏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繁杂的思绪还是没有解开,于是她晃了晃脑袋,将目光转向了四周的场景,准备走近去看看。
但莫清河显然没有适应这种虚弱感,第一次她没有站起来。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积攒了一些力气,才慢慢坐了起来,走向牢笼边。
这牢笼有三面紧紧靠着墙,还没有门,莫清河尝试着想要将黑色精铁拉弯,造出一个可以供一人出入的通道。
但她想的似乎有些太容易了,黑色精铁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坚硬无比,别说是她这副虚弱的模样了,即便是她精力充沛时也未必能拉开。
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回过头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单,连个普通的家具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地砖。但在墙壁上,挂了很多东西,左边是满墙的照片,右边是一大张鬼屋的俯瞰图和古宅门前的图画,正前方是一大面镜子,隐隐将甬道处的灯光散射在牢笼里,才让牢笼不至于那么昏暗。
将这些东西都细细的看了一遍后,莫清河才走到照片墙旁,从最下方的照片看起。
一张又一张,每一张都是她自己。从孩童时期直至长大,每一张每一帧都显得那么亲密,像是贯彻了她的整个人生,十分完整以及——诡异。
看到中间的时候,她甚至还看见了之前在门框上看见的那张照片。
——男孩站在玫瑰花园前灿烂的笑着。
虚弱的身体似乎抽走了她所有的思维,这次她的脑子更混乱了,上一场游戏出现的照片,怎么会又出现在这场游戏里?
难道说,这张照片还有其他的意思。
想到这,莫清河轻轻的揭下了这张照片。
背后大片的胶水印记后面,印着几个字“后来,他去哪了?”
一模一样的字,跟上场游戏的照片一模一样!
莫清河扶着墙,皱眉看着这几个字。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将这些照片都扫视了一遍。然后蹲下身,一张一张的揭下了这些照片。
每揭一张,她就会看一下背后。
几乎每一张照片后面都有字,上面大段的文字似乎也贯彻了她的一生。
“女孩成了村子里最厉害的人,每个人都以崇拜和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唯有那个男孩,总日跟在她身后,眼中含着怯怯的情意和迷恋。”
“男孩有些平庸,他并没有继承到上一辈十分之一的血脉。他与女孩,一个是萤火之光,一个是皓月之芒,仿若天上与地下的区别。”
“男孩学会了乖巧,女孩终是与他一起慢慢长大。”
“男孩与女孩在一起了。”
“村子里,一种奇怪的病症开始蔓延。”
“最先是老人,然后到中年人,最后到了青年……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轮到谁,血脉之力在悄然反噬着这个村子。”
“村子里只剩下最后四个人了。”
“男孩消失了,他带着村里最后一个老人一起消失了,只说自己很快便会回来。”
“后来,他去哪了?”
照片里的人露出灿烂的微笑,画面就此定格在这。
莫清河继续往后翻。
“男孩死了,当他的血脉之力从祖庙中开始溢散后,女孩眼中的光熄灭了。”
“他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