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做着一个梦。
每天做的梦。
永不结束的梦。
红色的雪。
缓缓流逝的晚霞。
被染成红色的世界。
隐约传来了哭声。
是小孩的哭声。
在满布于天际的晚霞之下,有个小孩伤心地哭泣着。
自己没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只能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小孩被晚霞染红的脸。
所以至少...
至少也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可是却连手都动不了...
就只能静静的看着。
看着泪水沿着脸颊滑落之后,缓缓地渗入白雪之中...
感觉好后悔...
感觉好难过...
不会有事的...
所以不要再哭了好吗...
说不出口的话语。
无法传达的声音。
“这是约定啊...”
说这句话的人是谁呢...
梦,又被染成了另一种颜色...
“恩...那就,约好喽...”
砰!远处传来像是用力关上门的声音。咚咚咚...随即像是在走廊的木制地板上奔跑的脚步声,震动着寒冷的空气。在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个从远到近的脚步声。
佑一:......
仍然充满了睡意的我,就这么以为是梦境的继续裹紧了棉被。
佑一:......
今天还是寒假,所以再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我在朦胧之中得到这个结论,并且马上就付诸实行。因此我闭上眼睛,准备再度进入睡梦之中...咚咚咚...入睡梦之中...咚咚咚...之中...
声音:啊...我还穿着睡衣啦...
女孩的声音从墙壁的另一侧传了过来。
声音:呜——真的没时间啦...
虽然字面上是不知所措,但语气听起来却不是那个样子。啪咚!门又再次关上了。
佑一:......
房间里又恢复成刚刚的寂静。睡意还是相当的浓。我用棉被盖住头,把整个身体都缩在里面。但意识却慢慢清醒起来,就这样起来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把手伸出棉被,试着要把闹钟拿到枕边...可是平时放闹钟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这次换脸探出棉被外,想看看墙壁上的时钟以确认时间...可是墙壁上也没有时钟。别说是时钟,房间里头什么都没有。
佑一:......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摆置任何用品的家具。
佑一:...话说回来这是哪里?
我揉着仍然沉重的眼皮,一面拼命地摇了摇昏沉的脑袋。
佑一:......
安静的房间里充满清澄的冷空气。陌生的房间与书柜。以及远处传来的女孩声音。
佑一:...对了。
意识恢复的同时,记忆也清晰地浮现了。我几乎是无意识的拉开了窗帘。唰!眩目的光线不经意地射入视网膜。早晨温暖的阳光以及即使闭上双眼也能映入眼底的银色炫光。
佑一:难怪这么冷...
我不经意地如此说着。四方形的窗户外头是一整面的雪景。不管是院子的树上,还是对面的屋檐或更后方,映入眼帘的所有东西都被单一的白色所覆盖。连吐出的气息也被染上白色,像雾一般遮住了视野。告别了住惯的街道、双亲以及朋友之后,我独自来到了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前来,也许应该说是回来了才对。一直到七年前,我都确实看过这个被染成纯白的光景。雪,以及久违七年再度重逢的表妹。埋藏在脑海中某个角落的回忆,以及现实中少女的容貌。我的记忆并没有鲜明到可以跟现在做出明显的比较。即使如此,看到同年纪的表妹长大后的外貌,也的确感到跟以前有点格格不入。
佑一:总而言之,今天之内得设法处理一下行李...
明天起就是新学校的生活了。我从放着最基本用品的提箱里,拿出了今天准备要穿的衣服。其他的衣服与私人用品,应该都会一起由送货公司送过来。因为是昨天送出去的,所以差不多今天上午就会送到了。迅速的换好衣服后,我一边心想目前最需要的东西应该是取暖器具,一边离开了我的新房间。
啪咚!来到走廊的同时,隔壁房间的门也正巧打开。
名雪:妈,我的制服不见了...
一个女孩从中探出头来,就像是很困惑似地嘀咕着。
名雪:来不及了啦——明明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嘛...
忽然她和我四目相接。
名雪:啊...佑一早安。
她就这么露出微笑,就像是至今都是如此般问了声早。
佑一:......
因为实在是过于平常的举动,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名雪:不行啦,佑一。早上一定要说早安喔。
佑一:...早。
带着一丝疑惑的我,还是听她所说的回了这句话。
名雪:恩,早安。
久违七年重逢的表妹名雪,还是与那七年前的少女没什么不同。即使与记忆中的外形不同...
名雪:起的好早呢。佑一今天还是休息吧,多睡一会也没关系的说。
佑一: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就请你走路时安静一点吧。
名雪:恩——这很难耶...
佑一:不,你也不需要真的这么烦恼啦...
名雪:...啊!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般拍了下手。
名雪:话说回来,时间跟制服都没了啦...
正如她所说,名雪身上还是穿着睡衣。
佑一:你对着我这么说也没用吧。
名雪:呜——这么说是没错啦...可是、可是——
虽然搞不太清楚,不过看起来的确是没有时间了。
名雪:佑一,你有看见我的制服吗?
佑一:怎么可能会看到...
说到一半,我突然回想起了一件事。
佑一:制服就是昨天穿的那件怪衣服是吧?
名雪:哪里怪了啦...
佑一:我记得秋子阿姨不是拿去洗了吗?
名雪:...啊。
名雪随即转身冲下楼梯,看来她自己也想起来了吧。过了没多久...啪嗒啪嗒啪嗒...
名雪:找到喽。
她抱着还挂在衣架上的制服跑上了楼梯。
名雪:可是还有点湿湿的...
佑一:本来就会这样啦。
名雪:怎么办...
佑一:放到暖桌里很快就会干了。
名雪:这样会皱掉不行啦...
佑一:这可是跟用吹风机烘鞋并列是冬天生活的常识呢。
名雪:我才不要那种常识呢...
佑一:哎,总之穿在身上很快就会干的。
名雪:恩,是这样没错啦...
她思考片刻之后,就像是下定主意般走进自己的房间。
佑一:不过今天还是寒假不是吗?
名雪:恩,可是我还有社团活动。
她隔着一道门这样回答我。
名雪:因为我是社长啊。
这么说来,之前的确有说过这件事...是在昨天看到名雪穿着制服跑来接我,我感到奇怪而问她时的答案。距离上次与名雪交谈,已经过了七年的时间。容貌及声音完全陌生的少女。然而随着彼此的交谈,就可以确定眼前这位陌生的少女,就是过去曾一同嬉戏的表妹。之后过了半天的时间。不知何时,彼此之间的陌生感也消失了。换个方式来说的话,就是渐渐恢复成为以前的样子了。不过话说回来,名雪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在紧张就是了...
名雪:果然好冰唷...
房间中传来听起来很可怜的抱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