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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报社之谜》-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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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昨天晚上又死了两个人,据警方调查,原因也是受到意外惊吓猝然死亡!”

      说到这里,郑启的脑子里闪过郑姐他们那些人最后一幕一脸的恐慌和不安。

      “这不是和师傅好友的儿子之死的结论是一样吗?”

      “是啊!是相同的结论。哎,师兄,你说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东西?会把他们给吓死?”

      郑启疑惑地向莫寒问道,从下班到现在他一直就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也猜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他们受到这么大的惊吓而突然猝死?”

      莫寒皱着双眉,眯着眼睛望着地面,用牙紧紧地咬着嘴唇,一脸肃穆地思考着。

      半响,莫寒如梦初醒般地说道:

      “今夜,我们就招陈刚的魂魄来问问!”

      “今夜?可是,我们……”

      郑启迟疑地刚想要说什么,

      忽看到莫寒从身边的衣袋里摸出一张黄纸来,只见那符纸上用朱砂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郑启和莫寒对视一下,会心一笑,这就是莫寒师傅好友已去世儿子陈刚的生辰八字。郑启刚才所迟疑的也正是为了这个。

      “今天是他死后的第七七四十九天,如果今夜再不招他的魂魄来问的话,那么等到过了今天午夜子时,他就投胎去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他的魂魄了。”

      莫寒神色凝重地说道,一旁的郑启听了点了点头。

      快接近子夜12点了。两人商定,由郑启来招魂,莫寒把阵。

      莫寒在面北的窗口正中方挂了一个招魂铃。郑启则在窗户下方的八仙桌子正中间用朱砂画了一个阴阳八卦图,把盛有清水的一个瓷碗放到阴阳八卦图的中间。然后让窗外半空中的月亮,刚好倒映在那碗的清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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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启随后在桌子的四周点上了四支蜡烛。

      当下里,郑启沐浴更衣,身着道家素袍,一切都已准备停当。

      时间快接近子夜12点了,这时是一天中阴气最重的时刻。

      郑启深深吸了口气,把写有陈刚生辰八字的黄符纸点燃,渐变成灰烬时缓缓放入碗里的清水中。紧接着,他抬手咬破自己的中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入碗里,顿时一缕红烟伴着几片未化的灰烬,淡淡在水里飘绕轻舞。

      郑启低头凝眉,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刹那间,“铃铃”窗口悬挂处的招魂铃急促地响个不停,紧接一阵阵阴风从窗口处吹了进来,桌子四角的四支蜡烛顿时忽上忽下急速地窜动个不停。

      蓦然,瓷碗中倒映着的月亮正中忽地飞出一道寒光,随后一缕紫烟袅袅而升。

      “来者可是阴人陈刚?”

      郑启厉声喝问道。

      “是!”一个低沉阴森凄厉的声音在郑启和莫寒的头顶上空摇摇飘荡着。

      “你是怎么死的?”

      郑启紧紧追问道。

      四周围一片寂静,陈刚的魂魄没有回答。

      屋内的空气越发显得阴冷,寒森。郑启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码码细小的汗珠,脸色越来越变得灰白起来。

      见此,一旁的莫寒不由得暗暗焦急。因为一般招魂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时间一过,陈刚的魂魄就会消失。现在陈刚的魂魄忽然止住不说了,莫寒的心里怎么会不急呢?更何况,今夜是陈刚魂魄逗留在世的最后一天,过了今晚他就去投胎去了,以后就是想招,也再也找不到了,想到这里,莫寒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死之前看到了什么?”

      郑启把眉头皱得更紧了,咬了咬牙关,孤注一掷再次厉声问道。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阵恐怖压抑急剧的喘气声,声音在房间上空显得格外的空洞和低沉。

      “啊”忽地凭空响起一声像从喉咙底的深处拼命发出来痛苦挣扎的呐喊。

      紧接着,碗里的清水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隐隐洒出一些。水里倒映着的那个圆润明净的月亮慢慢变得狰狞不堪。水面上的那一缕紫烟则惊恐不安地四处飘晃着。

      莫寒见此,心里暗暗叫道:“不好!”

      “透明……怪物……报社!”

      陈刚的魂魄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凄厉低沉阴森的字后,声音便渐渐轻了下去,最后消失无声无息。接着那一缕紫烟也紧随着慢慢化去,最什么都没有剩下,转眼变化的无影无踪。桌上的那碗清水已变得平静如初,只有碗底的那几片未化的灰烬还在隐隐晃动着,清水中倒映着的那个月亮依然是如此圆润明净。

      郑启灰青着脸,让自己努力硬挺着,又默默念了一段咒语。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的汗珠。

      莫寒关切地走上前来,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一下?”

      郑启疲惫无力地朝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道,

      “没事。他走了吧?”

      说完轻轻地叹了口气,脸色稍缓和过来,露出一抹血色的粉红。

      莫寒没有答话,脸色变得阴冷苍白。

      把一旁稍安的郑启看得心里发慌,不安问道:

      “师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莫寒摆了摆手,慢慢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

      “陈刚投不了胎了,他的魂魄已被一个怨灵控制住了!”

      “啊?”

      郑启听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刚有一丝血色的脸孔,刹时又变得惨白起来。

      窗外,月亮依然是那样的明净皎洁,屋内,月光依然是那样的柔和白亮。

      由于昨晚前半宿忙着招陈刚的魂魄,后半宿和师兄莫寒聊了一个通宵。

      此刻,郑启感到头晕沉沉的,一阵阵睡意迫不急待地涌了上来。可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努力让自己支撑着,像个绅士般的坐在办公桌前。

      郑启那盯着电脑屏幕的两只眼睛早已痛的有点发酸,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盯着屏幕在看什么,想理清个头绪,可是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末了,他把目光从电脑屏幕前移开,用手轻轻揉了揉眼眶处的鼻梁骨,可是效果并不见得有多大显著改善,眼睛还是痛的要命。口燥的厉害,干燥的舌尖在口腔内侧不停转着圈,半响,郑启微微把头侧向了电脑的一边,半低头,眯着那双昏昏欲睡的双眼,透过两片黑黑的眼睫毛悄悄打量着骆敏。

      “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郑启一边打量着骆敏,一边在心里不由得暗暗惊叹道,“真是一个绝色美人啊!”

      对面的骆敏依然是几天前见到的那副冰若霜雪的样子。冷冷地凝缩着柳眉,紧闭着朱唇,低着粉黛顾自看着稿子,似乎周围的所有一切都不复存在。偶尔也扬起她那纤纤玉指,在键盘上轻轻舞弄一番,那摁键声似比那浔阳江头弹奏的琵琶声“大弦嘈嘈如急雨, 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还更别有一番滋味。

      想到这里,郑启收回目光,抬头向四周围看了看,只见大家伙管着各自小心翼翼地做着事。昨天的那条猝死新闻的阴影,此时似乎还重重地笼罩在每个人的心上。再加上今天骆敏的存在,办公室的内气氛显得格外的压抑和不安。

      看到这里,郑启轻轻叹了一口气,思绪回到了昨天晚上和莫寒的谈话中。

      “师兄,你的意思是陈刚没有去投胎,而是被一个怨灵控制住了?可是这个怨灵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呢?难道说那个怨灵的寄存体真的会是骆敏?”

      郑启顾不得歇一会,拖着疲惫的身子一口气问道。最后那一句又像是在寻问自己,语气里颇有些犹豫置疑。

      “怨灵是靠怨气凝结而生的。如果陈刚去投胎了,怨气就会减少一分。相对来说,怨灵的法力也会随着减少一分。所以,怨灵就会控制着这些怨死人的魂魄,不让他们去投胎转世,从而以此来凝固自己的怨气,提高自己的法力。”

      莫寒说道这里顿了顿,抬起双眼,望着窗外的那轮明月,嘴角隐显出一抹愁丝继续道:

      “至于那个怨灵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我也不知道。怨灵一般都要寄存于人体,一般说来,法力小的怨灵,凭你我的法力可以肉眼看出来,如果法力高深的话,那么……”

      莫寒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不说了,嘴角抽噎一下。

      “那么什么?”

      郑启紧紧追问道。

      “那么这个骆敏正如你所说那样,存在着两种情况。一种她没有被怨灵附体,是一个未知情的正常人。另一种她就是那个怨灵的寄存体,她的法力已深不可测了!”

      莫寒忧心忡忡地答道。

      末了,莫寒回过头来,冲着郑启调侃似地笑着说了一句,

      “你可不要被美色所迷惑了!”

      “玫瑰是漂亮,但是有刺,扎手。毒玫瑰,不但漂亮,有刺,扎手,更重要的是它还有毒。”

      听了师兄那句带有提醒防范之意的话语,蓦地,郑启的脑海里闪过孟平的这句话。

      莫寒见郑启忽低着头不响了,顾自盯着桌上的那碗清水发呆。以为他在为他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烦心,拍了拍他的肩道:

      “别多想了,事情在没有得到确证之前,什么样可能性都是存在的!”

      郑启知莫寒的话意,朝莫寒笑了笑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不过,我现在在想另外的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

      莫寒马上眼珠一转,狡诘地冲郑启眨了下眼睛道。

      “呵,不愧是我的师兄。那好,你就猜猜我此刻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郑启顺着他的意接下去说道。

      “你是不是在想,昨天晚上突然猝死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也是因为那个怨灵而亡的?他们的魂魄是不是也被那个怨灵所控制住了?”

      郑启疲惫的眼眶间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捶了莫寒一拳。

      莫寒走到沙发边,躺了下来,从衣袋里取出一支烟来,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眼光顺着袅升的烟云徐徐而上,头仰望着天花板思索了一会道:

      “这样吧,我们先来说说你自己是怎么样来看待这事的?”

      郑启用手撩了一下眼前那片腾腾烟雾,慢慢地把昨天众人对猝死案的各种谈论和反应大致讲了一遍。

      末了,郑启道:

      “照郑姐的话来看,这报社的确曾发生过好几起死亡案。而且从他们的神色里可以看出,都极度害怕把昨晚上那个猝死案件牵扯到这个报社里来。”

      一边说着,一边郑启的脑子里浮现出郑姐说完这句话“他们的死和我们这里是没有关系的,再说这次死的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后的办公室里,众人盯着骆敏位置所显露出来的那种惊惶失措,害怕和恐惧纠缠在一起不安的苍白表情。

      莫寒带着疑惑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道。

      郑启没加理会,继续顾自说道,

      “而且,从他们由于内心的那种害怕恐怖所流露出来的表情中可以肯定,报社里‘所有’的死亡事件都和骆敏有关。”

      郑启特意加重了“所有”这两个词的说话语气,莫寒听出来了。

      “那么你是否认为昨天晚上那两个人的死也和骆敏有关呢?”

      莫寒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问道,烟雾在他的头顶上空慢慢飘散着。

      “第一,昨天晚上我们的办公室遭窃了,而猝死的那两个人正好如警方估计的那样,是两个小偷,因为他们的身上还带着一些偷窃工具。第二郑姐丢失了几枚欧币,而那两个猝死的口袋里刚好又藏得几枚有可能是偷窃来的欧币。第三……”

      郑启没有再说下去,脸上露出一丝迷惘的神色。

      一旁细心的莫寒注意到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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