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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莫寒他们回答,那男子用一种低沉凄婉的声音,伴着陈青那边传来低低抽泣声,缓缓讲了起来。
(公元前五年)建平二年春。
“皇上,我们起驾回宫吧!”侍卫在一旁悄悄提醒道。
汉哀帝刘欣此刻正侧着身子坐在龙椅上,闭着双眼皱着眉,轻轻地揉着微微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沉思着。
想当年成帝驾崩,成帝无子,自己作为元帝的孙子因此而被即与皇位。自己虽从小饱读“诗”“书”想要轰轰烈烈有所作为一番,却谁知自己只怀有满腹治国之志却无治国之才,真是有负先帝一番厚望啊!唉!想到这里,刘欣深深叹了口气,不觉得满怀伤感和悲哀。
末了,刘欣徐徐睁开双眼向殿下看去,见众臣们都已经退了下去。想想自己身子骨也累了,还是回宫歇息去吧。站起身也正要离去时,忽见大殿的一旁廊柱子处还站着一个人,刘欣举目望去。
只见那人生得面如白玉,眉清目秀。楚楚动人地站在廊柱旁,芊芊弱女,柔细娇俏的一副样子。刘欣心下里不由得一股怜爱之情油然而生。
刘欣下得殿来,走到那人旁边一细看,觉得此人面目好生熟悉,似曾相识。
“你可是舍人董贤?”
刘欣猛然想了起来,自己当年做太子时,他也做过自己的舍人。想到这里再一细看,几年不见,那董贤虽为男儿身,却长得是越来越像女儿家了,那一颦一笑之间,无不透露出一股子女儿家的妩媚和娇情。
“正是小臣董贤!”
只见那董贤微微抬起头来,双目含情带娇,朱唇微启,似水柔情地对着刘欣款款应道。
一刹那间,刘欣对董贤的爱慕之情慢慢由心间而升,转眼间竟变成了一种迷恋和痴醉。
想自己的后宫三千粉黛佳丽,在这个身为男儿身的舍人董贤面前竟然全都黯然失色。不由感叹董贤那股柔弱之美,竟令后宫三千佳丽无一人能与之相比。
从那以后,汉哀帝刘欣和董贤如同恩爱夫妻一般,同辇而坐,同车而乘,同塌而眠。
至此不再理睬皇后傅氏及后宫所有粉黛佳丽们。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一侍女慌慌张张冲进了皇后的寝居。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如此慌张?”
那傅皇后脸色一沉,轻启朱唇微喝道。
“皇上已升那董贤为大司马了,据那些大臣声称,皇上他还要让位于那董贤呢!”
“什么?让位于那个舍人?荒唐,简直就是荒唐透顶!他这是在胡闹!”
傅皇后终于沉不住气了,玉手猛一拍红木桌子,身了猛一站了起来,粉脸一怒。
“皇后娘娘请息怒,后经大臣们极力劝阻,皇上最终只得作罢。”
傅皇后听侍女再这一解释,心里稍宽慰了些,身子慢慢坐了下来,可是皇上这样子做终归是不给她堂堂一国之后的面子,这口气始终是难以咽下,当下里心里忿忿地想道:
“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皇上,谁人那么大胆,竟敢把你的龙袖给撕断了?”
傅皇后看到汉哀帝身上穿着的龙袍上的一截衣袖竟被撕断了,不由得诧异地问道,心里狐疑着谁人有怎么大胆呢?
“是联自己用剑给斩断的,不管他人的事!”
刘欣把眼睛看向别处,口里淡淡地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皇上自己用剑把袖子给斩断了一截?”
傅皇后紧盯着汉哀帝,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没什么大事。联要早起处理朝中事务,起身时衣袖被董爱妃给压在了头下。董爱妃还在酣睡之中,联不忍心吵醒他,所以故用剑斩断了衣袖,以此让董爱妃再继续好好休息罢了。”
汉哀帝的话音刚落,傅皇后顿时觉一阵痛楚刹时弥漫了整个身心。
想想堂堂一国之君,不爱我这拥有国色天香的正室皇后及后宫三千佳丽也就罢了。纵然全身只爱一男宠我也权作忍气吞声给忍了。可是如今却竟然为了他,做出这种有失体统,丧失皇家礼节和颜面之事来,真是岂有此理,如果传了出去还不让天下人给耻笑了?
想到这里,再看那汉哀帝一副若无其事,毫不知耻的样子,傅皇后尤如万箭穿心般的痛不堪言。
一阵阵阴风冷冷地吹来,讲到这里时大伙都彼此沉默着。
陈青已停止了哭泣,骆敏被陈青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一时间想着那男子所讲的那个故事便也不在作声了。郑启和莫寒两人静静地呆立着,此刻脑子里正思索着那男子讲那故事的含义。
他们知道,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断袖之癖”这一典故中的人物,便是那男子口中所讲故事中的那些人物。
半响,郑启忽地说道:
“你是孔乡侯傅宴之女,哀帝祖母傅太后的侄女,即汉哀帝的皇后傅氏?”
那男子一楞,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聪明,果真是个聪明人!不过那是我的前世,今世我是谁,想来你们也知道了吧!”
那男子一脸阴笑地看着郑启和莫寒道。
骆敏想要张口说什么,结果看了看那男子阴厉的目光,最后还是抿了抿嘴唇不语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那么你就是我师傅玉【创建和谐家园】人好友的儿子陈刚!”
莫寒冷笑着看着那男子悠悠地说道。
郑启惊诧地看着莫寒,心里狐疑道,师兄是怎么知道的?
莫寒像是看透了郑启心里所想的,便开口解释道:
“那天我们在招不来孟平的魂魄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说孟平的魂魄招不来的原因是因为被怨灵控制住了,那么同样被怨灵控制住了魂魄的陈刚怎么可以招来呢?如果真要解释的话,那么这其中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孟平的魂魄的的确确被那怨灵给控制住了而无法前来,而陈刚的魂魄根本没有被怨灵控制住,换句话说,要么陈刚不是怨死的,要么陈刚本身就是那个控制其他魂魄的怨灵!可是据陈刚的魂魄说讲,他是被透明怪物给害死的,所以,剩下的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陈刚就是那个怨灵本身!”
“哈哈……真是聪明,我太低估了你们两个茅山臭道士了!”
“呵呵,错!我们两可不打算当一辈子的道士,我们还想娶妻生子呢!嘿嘿,为我们茅山派道术发扬光大呢!”
莫寒调侃地说道,一旁的郑启从额头上落下一滴汗来,心想,
“这种场面他还有心情说笑,真不亏是我的师兄,服了他了!”
“你为什么要杀死王海和孟平他们?”郑启问道。
“难道你们不觉她的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吗?”
陈刚指了指骆敏道,似乎有点答非所问。
郑启和莫寒不作声,点了点。
忽见那陈刚轻轻扬了扬手,一个鬼影渐渐由远至近,由透明变成实体慢慢飘到了他们的面前。
郑启和莫寒一看,原来竟然是王主任。
“那汉哀帝在26岁那年突然病死。董贤为他【创建和谐家园】而殉了情。他死后,他的妻子董氏,一个和我一样凄苦的女人,把董贤的脸皮给剥了下来。”
陈刚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本来我想让董贤那张脸皮陪着我渡过余生的。可是谁知道孤情凄苦。最后,我决定随董郎而去!傅皇后知道我藏有董贤脸皮之事,因当日王莽疑董贤乍死,开棺验尸时提到董贤面目为何如此可怖之时时,傅皇后帮我为脸皮之事开脱过,所以在我决定离去之后,把那脸皮交与了傅皇后听凭她处置,可是谁曾想到……”
王主任把话接了下去,说到这里带着一种怨恨的目光看了陈刚一眼。
郑启心里忽然明白,怪不得人面脸皮被毁的那瞬间,王主任眼里会掠过的一丝痛楚,一丝爱怜,深至是还夹杂一丝幽幽的怨恨和痴迷呢。原来那被毁的脸皮是他曾经最至爱的相公的脸皮啊!
“哼,想那董贤那小子夺夫之恨,拆家之痛,我岂能放过他。刘欣死后,不久我便被打入冷宫,想不到没过几天竟又被贬为平民。想起此痛此恨皆由董贤所引起,我岂能不报此仇?那日为董氏开脱脸皮之事,我是另有打算。想不到天助我也,当下里,那董氏死后,我拿到那张董贤的人面脸皮,便叫人做了一个古木盒子,在盒子四周刻有制灵符咒,我要把他的魂魄牢牢控制住,让他生生死死永远都听命于我!”
陈刚恶狠狠地看了骆敏一眼继续说道,
“我故意把骆敏的魂魄变成一副清高孤僻的样子,其实这样子是让她以后被冤枉成怪物时,更加有理也说不清楚。我虽是个要寄存于他人身上的怨灵,但是我是由自己自身【创建和谐家园】所凝成的怨气而生的,那以后我不断怨杀人命,很快我的法力就使我达到了可脱离人体而形成独立的怪物身样。”
“为什么你还可以投胎转世?”
郑启奇怪地问道。一般怨灵把自己的魂魄也紧紧锁在了怨灵里面,以便达到可以牢牢控制住以后那些怨死人的魂魄,所以缺了三魂七魄是无法投胎的!
“哼,你知道什么,那是要付出代价!”
陈刚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把我的魂魄是锁在了怨灵里面,以此来控制住其他怨死人的魂魄。但我却可以把我的元神放去人间投胎,可是元神没有三魂七魄的合力去投胎那样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我每一次投胎于人世间就如一个活死人般地活着,其中的痛苦你们并不知晓。等到了我的第三个本命年时,即25岁那年,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我就必须死去,我的元神必须再去经历下一次的投胎转世了。二千年了,我就这样子让自己过了二千年!哈哈……”
陈刚凄苦地狂笑道。
郑启和莫寒心下里顿时释然,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陈刚的死和王海史峰他们的死,地点会有所不一样呢?看样子,他是死了以后,孟平他们刚好吃完了饭就走进了报社,陈刚就来不及把自己的尸体及时挪到狮子巷口的垃圾箱处去了。所以两者地点不同,死法却是一样的。
“你还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杀死王海他们还有孟平呢?”莫寒问道。
“我杀死王海他们的目的,其实全部都是要让那董贤(即骆敏)受到我以前所承受的那种凄苦和不安,和悲凉。杀时王海之前,我故意让他看到我把自己的一半身体藏于骆敏体中,一半飘于她的头顶上空,制造出他所看到的骆敏是个妖怪。从而把他的死推于骆敏身上。至于我杀死史峰,那其实是在郑姐看到我之后所想到的,正好让她也疑心于史峰也是死是怨灵之手,而那个怨灵就是骆敏所化而成。孟平的死,其实是我附身于陈青的身上,想要嫁祸于陈青,虽然我曾经深爱过她,可是我也要让她和骆敏一起死去!”
“陈青是——”
郑启心里已想到了陈青是谁。
“对,陈青就是汉哀帝的后世,而骆敏就是董贤的后世,而我就是汉哀帝的妻子傅皇后!”
众人中只有骆敏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地望着陈刚发楞,这一切对她所受过的教育来说实在是太匪夷所思。
“你杀了陈青?”
“她只有死了,才可以知道她生前的所有一切。我已经让她知道了,骆敏就是董贤的后世转世!”
“那你现在还想杀死骆敏吗?”
莫寒冷冷地问道。
忽然,陈刚呜呜地哭了起来。
郑启和莫寒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本来两人已经准备好和那个怨灵好好恶斗一场,拼个你死我活,可是现在忽然被他怎么一哭,反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只见那陈刚幽幽地看了一眼陈青,陈青依然是一副痴痴的样子抱着骆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冷雨浇花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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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
那陈刚忽轻轻念起这首诗词来,声音竟如女子般委婉凄清!
末了,他对郑启和莫寒道:
“我已不再执着,今世,我已明了了所有一切。麻烦在我形神俱灭之后,两位帮我超度这些所有被我怨死的亡灵,可以吗?我希望能让他们早日去投胎转世!”
说完陈刚叹了口气,不等郑启和莫寒回答,忽然渐似一团黑雾四散而开,转眼间什么都没有了。
郑启和莫寒的看到傅皇后两千年来为了报仇最后竟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心里不觉得一阵凄凉和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