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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
话落,门口走进来一青衣女子。
“沫儿见过老夫人。”女子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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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生得一副明眸皓齿,姿容绝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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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他真的去了
老夫人看着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顾苓柔,目光威严又冰冷:“把人带回你的院子,今日就让沫儿伺候渊儿!”
顾苓柔一怔,她死死掐着手心,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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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顾苓柔看向沫儿,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沫儿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捂嘴轻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沫儿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夫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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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却眼眉一挑,伸手拦住顾苓柔,挑衅的说道。
“夫人,老太太是让我来伺候萧大人的,今儿晚上见不到大人,我可是要去告诉老太太的。”
说完,沫儿便扭着腰身推开房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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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疼痛她早已习惯,可萧渊纳妾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
晚间,萧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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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苓柔强压住心里的酸涩,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位妾室,就在西边侧房,你,你要……”
“你要不要……”
可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
萧渊眉一挑,心里已然明白,眸中划过一抹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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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想不想让我去?”
顾苓柔一怔,看着萧渊,半响喃喃道:“不……我不想。”
萧渊随即嗤笑一声,虚假的柔情瞬间消失,冰冷道:“可人是你自己带回来的。”
说罢,便转身朝侧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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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说了那句话,萧渊会如此做,可她却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说出一个‘想’字。
扯出一抹苦笑,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着萧渊离开的方向,最后竟抬步跟了上去。
侧房。
屋内烛光闪动,窗上的剪影纠缠,刺目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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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疼痛愈发猛烈,她用力按住胸口,眼泪无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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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慢慢走回了房。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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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院的花草,是她五年来唯一的寄托。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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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走进,顾苓柔看清沫儿头上的妇人髻,顿时胸口一抽。
她压下心口的疼痛,望向萧渊。
只看到萧渊冰冷目光。
接着,沫儿接过丫头手中的茶盏,走到顾苓柔面前,说道:“请姐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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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沫儿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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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她伸手去接茶盏。
可她的手刚碰到杯沿,茶盏就不受控制的朝地上落去,瞬间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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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儿立马跪下,眼泪涟涟:“大人,是沫儿不好,没有端稳伤了姐姐……”
萧渊根本不信。
他厌恶的瞥了顾苓柔一眼,扶起地上的沫儿。
“与你无关,往后你便不用来向她请安了。”
说罢,带着沫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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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用帕子捂住嘴唇,倏地吐出一口血来。
缓缓张开帕子,入目竟是一片黑色。
第四章 原来是她
“夫人!”
赶来的冬雨看着那手帕上的黑血,满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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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奴婢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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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身子朝着院中花草走去,喃喃道:“我的花草还没打理完呢……”
一个时辰后,冬雨带着大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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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顾苓柔,眼前女子苍白清丽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哀伤,眸中神色灰暗无光。
林墨阳心头闪过一抹情绪。
他收回手,道:“之前我便说过,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最多只有半年可活。”
“但若是好好医治,还可以延长寿命。”
“多谢您……只是……”顾苓柔摇了摇头,眼神一片死寂,“心病无药可医。”
“您能治病,却治不了心。”
林墨阳眉头一皱,冷笑道:“我若要救人,便是阎王都带不走!”
说罢,从药箱最底下掏出一个玉色瓷瓶,朝顾苓柔手里塞去。
“一日一粒,用完记得来济风堂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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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你自己的,那个人不在意你便也不在意,可你这样对得起你父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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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阳放下药,拿起药箱就走,冬雨连忙追上去送。
留在原地的顾苓柔,半响,终于颤着手拿起瓷瓶。
……
冬雨送完林墨阳,返回时却看见沫儿在摘顾苓柔最喜爱的那株“十八学士”茶花。
“住手!这是夫人的东西!”冬雨上前一把扯开沫儿,怒喝道。
沫儿嗤笑一声,淡淡道:“一朵茶花而已,往后,她所有东西都是我的!”
说罢,轻拂衣袖,便要转身离去。
突然,冬雨瞳孔一缩,上前一把抓住沫儿的手腕,一个不规则的红色胎记露了出来。
冬雨厉声质问:“你怎会有夏荷的胎记?!”
沫儿面色一慌,扯出手腕,强自镇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罢,转身疾步离去,眼中却露出一片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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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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