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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不是我的妻子
锦衣卫指挥使府邸，冷肃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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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眼前这桌精心准备却又早已凉透的膳食，内心如坠入深渊般冷冰。
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五年前她嫁给萧渊的日子。
那天，她满怀期待的成为了萧渊的夫人。
也开始了她绝望的婚后生活……
房间里很静，静的只剩下沙漏缓缓落下的声音，衬得她愈发孤寂。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当今日最后一颗沙滴进漏斗时。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萧渊冷峻的脸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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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穿着那身飞鱼服，夜风袭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顾苓柔眉眼微蹙，走到他身侧轻声开口：“饿了吧，我让人把这些菜都热一热。”
萧渊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眼里划过一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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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苓柔一怔，抬手去解萧渊身上的披风，还没碰到就被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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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将披风随手丢在榻上，连个眼神都没给顾苓柔，就叫人送水进房，抬脚去了内间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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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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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萧渊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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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苓柔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萧渊。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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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接过顾苓柔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萧渊对着顾苓柔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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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萧渊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顾苓柔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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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渊的手越收越紧。
“萧渊，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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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的手碰到萧渊的一瞬，突然，萧渊眼眉一冷，扯着顾苓柔的手猛地一甩。
仿佛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顾苓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却是一片灰蒙蒙的死寂。
她爱了萧渊十五年，又嫁给他五年。
萧渊却用这五年里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刻告诉顾苓柔——他绝不可能会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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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么恨我，你为何不休了我？”
“在我心里，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萧渊居高临下的扫了顾苓柔一眼，仿佛在看一只爬虫。
“你的休书，五年前的今天，我就已经备好了。”
第二章 新人换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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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成一团却拔不出来，让她痛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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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萧渊，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为何不把休书给我？”
“因为……”萧渊眼角染上一抹寒意，垂眸冷笑，“我还没折磨够你。”
“你欠仪沁的债，一辈子都还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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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路上遇见了山匪。
混乱之时，顾仪沁中剑身亡。
事后，顾仪沁的丫头一口咬定是顾苓柔把小姐推出去给自己挡剑。
萧渊深信不疑，便是顾苓柔解释了这么多年，也于事无补……
“若你真认定是我，为何不杀了我为仪沁报仇”顾苓柔满眼痛楚，眼睛死死盯着萧渊，像是豁出去了一般。
萧渊眸中狠厉恨意交错纠缠，幽暗如深渊。
“死很简单，可我要你活着日日赎罪。”
萧渊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顾苓柔眼中蒙上一层黯淡的泪光。
她无神的望着前方，喃喃道：“萧渊，你不能如愿了。”
“那日大夫说，我只有半年可活了。”
“而我若真的有罪，那便是爱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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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自己，谁也听不到……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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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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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手中端着一碗乌黑的药，这是萧渊为她准备的避子汤。
五年来，从无一次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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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药味在口中蔓延，可却不敌她心中苦涩的万分之一。
宋锦离去后不久。
寿安堂的赵妈妈便来了，说是老夫人有请。
“夫人，老夫人肯定又要为难您了。”侍女冬雨担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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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
顾苓柔跪在地上，萧老夫人坐在堂上，端着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慢条斯理的问道：“听说，昨日渊儿半夜离开了，怎么回事？”
“是儿媳无用，没能留住大人。”顾苓柔低垂着眼眸认错，心中一片麻木。
却听‘砰’一声！
老夫人把茶杯一放，冷声道：“入府五年无所出，连夫君也伺候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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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道：“既然你伺候不好，那就让别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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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