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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我知道！”
宋晚晴点头。
顾哲将俩人的谈得听得清清楚楚，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于是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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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说我和孙思莹！”他红着眼睛，冲宋晚晴嚷嚷道，“你和他又算什么，大半夜的，说说笑笑，不是情夫是什么？”
“他是我的离婚律师！”宋晚晴不想陆牧被泼脏水，难得解释了一句。
“呵，骗鬼呢！”顾哲完全听不进去解释。
“让我跟你离婚，好跟他结婚，这是什么律师，这是男小三！”顾哲愤怒地指控道。
“啪！”
宋晚晴扬起手一耳光就狠狠甩在了他的脸上。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吗？”宋晚晴气得发抖。
顾哲俊朗的侧脸很快红了起来。
他奋力挣扎着，竟然挣脱禁锢，抓住宋晚晴的手腕，狠狠问道。
“我怎么了？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这一声声愤怒低吼，像极了受伤的狮子。
宋晚晴见他这幅样子，原本要斥责的话顿时有些说不出口。
上一世，顾哲淡漠得不像真人，对什么事情都淡然处之，喜怒不形于色。
这一世，这人稍稍变得有人味了一点，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全然外露，既痛苦又无助。
“要说错！大概就是我嫁了你，你娶了我吧！”
宋晚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
“我们的婚姻，从根子上就错了！所以，还是分开吧！”
宋晚晴说完，吩咐保安照看顾哲，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晚晴，晚晴——”
顾哲在后面喊，然而宋晚晴始终没有回头。
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宋晚晴照例去凡凡的房里看了看。
凉被滑落在地，宋晚晴捡起杯子，轻轻替他盖上。
“对不起！”她抚摸着凡凡的脸，“妈妈没法实现你的愿望了！”
凡凡闭着眼睡熟了，一点都没听见。
工作了一天又经历了顾哲的闹事，宋晚晴也累了，她靠在凡凡的床前，就这么睡过去了。
“滴——滴——滴——”
宋晚晴发现，她再次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又做梦了么？她迷迷糊糊地想。
病房除了仪器的声响，一丝人气都没有。
当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躺着不能动弹的宋晚晴甚至有些欣喜。
“会是谁呢？”她思索着。
是高跟鞋的声音，会是谁来看她？
宋晚晴很想睁开眼看看，可眼睛像是被胶水糊住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脚步声渐渐近了，她能感到到有人站在自己的病床边。
你是谁？
她在心里问。
那人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终于开口了。
“宋晚晴，你还真是命硬，那样都撞不死你！”
是孙思莹！
宋晚晴打了个激灵。
原来她真没死，之前做的梦也是真的！
“你知道吗？看到你变成植物人，躺在床上这么多年，我很开心！”
“本来，我还想再看你躺个几十年的，可惜——”
孙思莹突然顿了一下。
第四十六章
可惜什么？
宋晚晴还没想明白，孙思莹已经拔下她的氧气罩。
“可惜，只要你不死，我就永远没法做顾哲的妻子。所以，你就痛快去去吧！”
孙思莹说着，咯咯笑了起来。
奇怪，明明知道是梦，却依然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有谁来救救我！
孙思莹在梦里呼喊着。
“不——不要——”
“妈妈，你怎么啦？”凡凡被惊醒了。
宋晚晴睁开眼睛，贪婪地吸了一大口空气，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妈妈没事！”她摸摸凡凡的头，解释道，“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把妈妈吓坏了！”
“梦里有怪兽么？”凡凡问。
“恩！”宋晚晴点头，“一头很大的怪兽在追我，你一叫我，怪兽就害怕得逃走了！”
凡凡听了，笑得很开心。
送凡凡上学后，宋晚晴转身去公司上班。
还未完成的设计凌乱地摆在桌上，宋晚晴拿起笔，才勾勒了几笔，觉得有心力不从心，便又把笔放下了。
“没打扰你工作吧！”陆牧进来了。
“没有！”宋晚晴打起精神，“我现在没灵感，画不动，正好休息休息。”
“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宋晚晴关切地问道。
“小事，破了点皮而已！”陆牧回道，“我跟保安部的人讲了，若是他再过来，就把人拦住，不让他进公司。你不会嫌我自作主张吧！”
“怎么会！”宋晚晴笑道。
最近她连续梦到前世的事，这让她的心绪有些乱。
这时候，能不见就不见。
“上次你说的事情，我查了下，有一点收获。”
陆牧说着，将手中的文件袋递了出去。
“是么！”
不知为什么，宋晚晴捏着这份文件，并没有立即打开。
陆牧看出了她的犹豫，心下黯然。
然而他很快调整好情绪，随意问了一句：“紧张了？”
“哪有！”
宋晚晴一口否认，拆开了袋子。
袋子里面也是一叠照片，主角自然是宋晚晴，配角么，那可就多了！
各式各样的男人，高矮胖瘦都有，搂抱亲吻，一看就很亲密。
顾哲的照片也有，有几张确实很暧昧，但看场景是多人聚会，不像前面那一叠照片那么有说服力。
暗暗松了一口气，宋晚晴指着那一叠照片，说道：“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恩！”陆牧点头，“所以我刚才才说，有一点收获。”
“那这些照片能派上用场么？”宋晚晴问。
“当然可以！”陆牧肯定地回答，“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们用【创建和谐家园】照，我们也用。”
“再说，虽然没有更有利的照片，但顾哲在纺织厂工作的时候，同孙思莹也是闹出过绯闻的，那些老工人都知道。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们可以找人来作证。”
纺织厂的绯闻，孙思莹上辈子是听过的，但她从来没有正面质问过顾哲。
那时她被顾母打压得厉害，正自卑呢，觉得顾哲这么优秀，有一两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
仅仅是绯闻么，只要顾哲不说，她就当没有这回事。
“所以说，无论怎么努力，有些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宋晚晴喃喃地说。
第四十七章
纺织厂绯闻的真相到底如何，陆牧是知情的。
作为行业有名的翘楚，若是连这个东西都查不清楚，他也不用混了。
但作为宋晚晴的律师，他自然要以宋晚晴的利益为重。
所以，这其中的真相，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很快，顾哲收到了【创建和谐家园】的传票。
顾哲眉心紧锁，没有任何心思工作。
他依然记得，喝醉酒闹事的那一晚，宋晚晴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