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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吧。一个人在外面吃越吃越没味，自己在家做感觉好一些。”顾哲回道。
感觉到顾哲话里有话，宋晚晴便停止了追问。
三个人安静地吃完了饭，顾哲还想靠收拾桌子、刷碗来拖延时间。
然而，宋晚晴可没给他这个机会，毫不留情地将人赶走了。
“改天我们好好谈一谈，你看行么？”
顾哲没有生气，反而语气和缓地商量道。
“改天再说！”宋晚晴毫不犹豫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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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这人还寸步不让，唯我独尊的样子，等她摔了一跤，就像变个性子一样。
还有那个梦，也让她有些心烦意乱。
难道前世自己被孙思莹撞后，并没有死，而是变成了植物人？
顾哲不但没抛弃她，还一直积极地给她做治疗。
“清醒点，梦都是反的！”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凡凡，把电视关了，该睡觉了！”
凡凡听话地关掉了电视机，换上了睡衣准备睡觉。
“妈妈，我明天可以见到爸爸么？”
宋晚晴本想说要过一阵子，但看到凡凡渴望的眼神，忍不住心软了。
大人之间的争吵和分歧，本来就不应该波及到小孩子。
于是她说：“可以。不过你爸爸工作也很忙，你想他的话可以给他打电话。”
“耶！”凡凡蹦跳了几下，高高兴兴上床去睡了。
宋晚晴看着儿子的久违的笑容，心里有些酸涩。
其实，如果她想躲，她可以一辈子就不见顾哲。
但考虑到凡凡，这计划行不通。
凡凡大了之后，便不再问爸爸怎么还不来看他之类的话。
人虽然礼貌懂事，可总感觉不如其他小朋友开朗活泼，像是藏着心事。
有时候，陆牧带着他们母子一起出去吃饭，被人误认为一家子，凡凡的情绪总是有些低落。
宋晚晴知道，凡凡一直在思念顾哲，只是他太懂事了，不想让她感到为难，所以才什么都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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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晴这才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对儿子有些残忍。
不能再拖下去了！
宋晚晴告诉自己，这才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可刚见面，就出了这么多事，宋晚晴也有些拿不准了。
而顾哲晚上的示弱，也让宋晚晴觉得诧异。
“他不是想搞缓兵之计吧？”
第三十二章
孙思莹可不想跟顾哲拖下去。
第二天，送凡凡上学后，她就立马赶到公司，请陆牧过来商量如何离婚的事。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看到匆匆从律所赶过来的陆牧，宋晚晴觉得有些内疚。
这几年，公司的发展顺风顺水，她和凡凡也过得安宁舒适，这些都离不开陆牧的帮助。
“我们之间哪用得着这么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就是。”陆牧温声回道。
“昨天你们谈得怎么样？”陆牧试探着问道。
“确定了初步合作，细节问题还需要另外再谈。到时候我就不去了，派市场部的人过去吧。”
“我问的不是这个！”
陆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五年了，眼前这人还是满心眼里只有工作。
宋晚晴这才领会过来，连忙回道：“谈不拢，他不肯离婚。”
“那就只有诉讼了！”
宋晚晴点头，“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帮我介绍一个离婚律师，来帮我打这个离婚官司。”
“我来吧！”陆牧自告奋勇。
“你来？”宋晚晴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实力！”陆牧挑眉反问道。
“不不不，”宋晚晴急忙解释，“不过是一个离婚官司，让你出马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宋晚晴这话说得不假，陆牧的律所可是本市的金牌律所，战绩很好。
而他自己，则专攻商业诉讼，从未又过败绩，请假打官司的人都得排队。
“正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要亲自来。”陆牧认真地说道。
这话让宋晚晴感到很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一丝异样。
一定是昨天摔倒头的缘故，她这样安慰自己。
“你的具体诉求是什么，可以先讲一讲么？”
“主要诉求是离婚！”宋晚晴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孩子归我抚养，我不需要他出抚养费。”
“财产方面呢？”
“财产没什么好分的。五年前的那些财产对我和他来说都不值一提，现在我们各自创办有公司，我不图他的钱，他那么高傲，估计也看不上我的钱。”
俩人在办公室商量细节，而办公室外面，员工们正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世景的老板是我们总监的老公！”
“真的假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一个同学在世景工作，这个消息是老板秘书亲自宣布的，还能有假？”
“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话，那陆律师好惨啊！”
“对啊，没有比喜欢上有妇之夫更惨的啦！”
“也不一定。”一个老员工插话道。
“公司刚创立不久，我就进来了。这些年，我从未听到总监谈到自己的老公，而且也从来没看到过俩人在一起过。”
“这么说，他们只是在分居，那陆律师还有希望！”
“你太天真了，你记得宋总监今天穿的衣服了么？”
“半高领短袖配长裤，职业女性穿衣模板！”
“难怪你这么多年没升职！”那人鄙视道。
“你是说——”有人明白过来了。
“对，宋总监最怕热了！这么热的天穿半高领是为什么呢？”
第三十三章
“欲盖弥彰啊！”
员工们都悟了。
“陆律师好可怜，估计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宋总监这一身衣物的含义吧！”
这时，敲定好细节的陆牧从宋晚晴的办公室里出来了。
大家立刻停止讨论，齐刷刷地望着他，好似有无数的话想说。
陆牧疑惑地停住脚步，气氛一时凝滞。
“都愣在这里做什么，不用干活么？”
宋晚晴一边说，一边同陆牧告别。
“那件事就拜托你了！”
“放心！”陆牧爽朗地笑道。
底下的员工看着俩人这互动，又有些疑惑了。
不过，宋晚晴这时才没空管员工们的看法，因为她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那好，请问是哪位？”
“晚晴，是我呀！”电话那头传来孙思莹热情的声音。
“我就在你们公司楼下，可以一起喝杯咖啡么？”
“我没空跟你和咖啡！”宋晚晴说着，就要挂电话。
“哎呀，晚晴，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你不来，那我就到你公司给你道歉。”
宋晚晴可不想让孙思莹那个惹祸精进自己的公司，于是只得答应下来。
咖啡馆里，孙思莹穿着一条红玫瑰吊带裙坐在显眼的位置，因为打扮新潮人靓丽，惹得很多男士偷偷往她这边瞄。
宋晚晴看了心中冷笑，看来这五年，孙思莹进化得很快。
“有什么话快点说，说完我还要去工作！”宋晚晴冷淡地坐下。
“五年没见了，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硬邦邦的呀！”孙思莹娇俏地抱怨着，“你喝美式，还是蓝山？”
宋晚晴见她毫无诚意，转头就走。
“哎呀！”孙思莹拉住她的手，“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的，给我个机会吧。”
孙思莹说着，拉宋晚晴在位置上坐下，又自作主张给她叫了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