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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着疲惫的眉心,低声问:“这些天,除了晨晨的情况有些特别外,家里可还有其他事情发生?”
佟叔犹疑半晌,还是道:“十天前有个女人来家里闹了。”
傅易云没说话。
佟叔斟酌道:“那个女人一直喊着你的名字,说......说陆厌雨要死了,让你赶紧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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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死了吗?
佟叔说完,半天都没有听到傅易云的回应。
他忍不住冲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只见那个男人微瞌着双眸,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佟叔抿唇,先生如今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夫人了么?
可到底是关乎人命的事情,他忍不住再次开口:“先生,夫人她......”
“死了吗?”
“啊?”
傅易云忽然开口,佟叔懵了一下:“什么死了吗?”
“陆厌雨。”
傅易云语气不咸不淡,半点都没有担忧的成分。
佟叔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呵......”傅易云忽然又森冷的笑了一声,“她陆厌雨玩这个苦肉计还真是玩上瘾了,下次你再碰到那个来闹的女人,你就告诉她,如果陆厌雨真那么想死,我傅易云愿意送她一程,省得她装得这么累。”
还真是可笑,他都还没去找那个女人算账,她自己倒是送上门来了,当真是拿这事骗他骗上瘾了?
他暗自咬牙!
陆厌雨,你且等着,这次新仇旧恨,我傅易云定会一并跟你算个清楚!
佟叔怔怔地盯着他脸上的阴冷和憎恶,良久,无奈的叹了口气。
五年了啊,先生难道还没有原谅夫人么?
傅家别墅。
“我不要吃饭,我只要阿姨,出去,都出去!”
傅易云刚走到房门口,几个碗碟便被扔了出来,落在脚边碎了一地。
他静静的盯着里面闹脾气的小人,脸色黑沉。
佟叔在电话里只说这小家伙每天都在闹脾气不吃饭,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为了陆厌雨那个该死的女人。
现在他只要一想起那天在医院的情景,他便气得额角青筋暴起。
那天若非公司里忽然出了点事情,他必须出差一趟,否则他当天就会去找那个女人算总账。
在外地,他无时无刻不想扒了那个女人的皮,抽了那个女人的筋。
此刻又看到心爱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闹脾气,他心中的恨意和怒气可想而知。
“他这样多久了?”
佟叔忙道:“在医院的时候小少爷就吵着要阿姨了,如今更是到了耍脾气闹绝食的地步。”
傅易云听罢,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他想不通,那个骗子究竟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孩子们这般依赖她。
佟叔愁眉苦脸:“先生,该怎么办?小少爷本来还病着,若还不吃饭恐怕......”
“他不吃就强行让他吃。”傅易云冷冷道。
“这怎么能行,这孩子向来吃软不吃硬,你那样做,只怕他会怨你。”
“怨我就怨我,总比眼睁睁的看着他饿死好。”
佟叔无奈的摇了摇头,半晌,犹疑道,“要不,你还是把夫人请回来吧。”
“不可能!”傅易云切齿冷哼。
佟叔急道:“可小少爷的命要紧啊,不管您和夫人有什么仇恨都可以以后再算啊。”
这一次,傅易云的眉间倒是浮起了一丝犹豫。
佟叔赶紧又道:“我这就让保镖去查夫人的下落,然后请她回来。”
“不用了。”傅易云暗暗握紧身侧的手,“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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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他可有来找过我
陆厌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她梦见自己逃课翻院墙,结果不小心掉到了一个清隽少年的怀里。
少年很冷漠,第一反应便是将她扔在了地上。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少年叫傅易云。
母亲临终时告诉她,如果在有生之年遇到了一个叫傅易云的人,便要用生命去守护他,因为这都是她欠下的债。
她虽然不明白母亲的话,但因为母亲这句话,她开始百般讨好那个叫傅易云的少年。
只是少年不喜欢她,总是对她恶言相向。
可是在梦里,即便傅易云烦她厌她,可她还是感觉很开心。
因为那个少年虽然烦她厌她,可答应她的事情却从不会食言。
梦里没有那些痛彻心扉的绝望,直到......血色慢慢淹没了整个梦境。
有小孩在喊她妈妈,一声声,悲呛又无助。
她拼命寻找,心脏揪得发疼。
终于,她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背影,她欣喜的跑过去。
却在刚碰到小男孩的身体时,小男孩忽然变成了一团团血雾。
她崩溃大喊,拼命去抓,却是什么也没抓到。
“不要,回来......回来啊......”
陆厌雨是哭着醒来的,她怔怔的盯着头顶掉了皮的天花板,好似还沉浸在刚刚那可怕的梦境里。
安小悦急忙上前,喜极而泣:“小雨,你终于醒了。”
陆厌雨顿了良久才看向她,声音沙哑得像是机械发出来的:“我......昏睡多久了?”
“半个月了。”安小悦说着,忽然难过的哭了起来,“医生说你的五脏六腑都有损伤,几乎是治不好的,住院也没多大效果,建议我带你回来休养。
然后你当时发高烧,吐了好多好多血,医生都说你没救了,我吓死了,真的吓死了,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厌雨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没事了,不哭。”
她的嗓音比以前还要沙哑,唇瓣都干裂了。
安小悦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含泪笑道:“你现在醒了就好了。”
看着安小悦又哭又笑的模样,陆厌雨由衷的道:“辛苦你了。”
说这话时,她的心中多少有些凄苦。
当年因为那场大火,她的五脏六腑都损坏了,还有嗓子。
刚开始,她甚至不能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活命,长此以往终是导致她胃部萎缩。
现在她好歹还能吃点东西,但是不能吃多,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这么瘦的原因。
而常年吃药导致她的肝脏也出了问题。
她这副身体真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却还要连累自己的好朋友跟着受累。
心中满是颓丧和自责:“小悦,其实你不用照顾我的,我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呸呸呸,别瞎说,你当年大难不死,今后必有福气。”
福气她是真的不敢想,若她还能再多活五年,那便真的是上天的恩赐了。
想起那天吐血晕倒的情景,她犹豫良久才道:“我昏迷了这么久,他......可有来找过我?”
安小悦自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傅易云。
一提起傅易云,安小悦便气愤不已:“别说了,当时你还在急救室里他就离开了,而且等你被转出了医院,他都没有再出现过,那天我甚至还去他家里求他救你,可他还是没出现。”
陆厌雨抿唇,低垂的眸看不出情绪。
安小悦心知她很难过,忙转移话题:“你刚醒来,虚弱得很,我现在就出去买点食材回来好好做顿饭,等着我哈。”
“嗯,路上小心。”
待安小悦离开后,陆厌雨环抱着膝盖慢慢缩成一团。
果然啊,她就算真死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心脏的位置又泛起了熟悉的闷痛,这份痛意甚至还盖过了身体上的其他痛感。
她自嘲的笑了笑。
五年了,她心底深处对那个男人竟然还残留着一丝可笑的奢望。
不过,现在她心死了。
彻底心死了。
想起刚刚那个梦,她心里的自嘲慢慢变为了苦涩和恨意。
她的孩子,到底还是死于傅易云之手。
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对那个男人有什么念想了,永远都不会。
有温热的东西从眼眶溢出,她急忙抬手擦去,却在想起梦里小男孩一声声的叫唤时,心脏猛地一抽,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
她是多么希望那个孩子能活下来,哪怕用她的命交换。
正当她沉浸在悲伤里,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
她顿了好一会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