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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敛深说:“是。我跟她一起回了车里,说了两句话,然后让沈谦把她送去机场了。”
舒菀终于抬了头,诧异的看他:“你不是说,这个时间没有航班了?”
“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沉稳地靠在车椅里,车窗只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他往外面敲落了烟灰,淡淡的继续道:“她要在机场过夜也好,让人去接她也好。与我无关。”
听起来有些冷漠,又明显不耐烦的语气,让舒菀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她也是这会儿才发现的,这辆车真的不是沈谦开的那辆。
周敛深偏头看着她,不像最开始那么怒意沉沉:“就因为这个,所以从酒店跑出来?”他顿了下:“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
舒菀默不作声。
他手指间的烟即将燃到尾。他从车窗缝隙里丢了出去,随即,关严了窗子。
没了风声,这个狭小的空间显得更静了。
见她一直闷着,他便倾身靠过去。
然后,撞进了她慌乱的眼神里。
周敛深将一只手撑在她身侧,这样的姿势,像是随时圈她入怀。
“舒菀,我今天很累,折腾了一整天,忙完私事忙公事,其实我很想休息了,但我又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他开口的声音又低又沉,充满了无奈和疲倦。
舒菀放轻了呼吸,看着他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他问:“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跟我来浔阳?”
第85章 抱住了他的肩膀
他身上的气息有侵略性,在克制着。
舒菀的心怦怦跳,无声地攥紧了双手,想都没想就回答:“脑子短路。”
这句话似乎逗笑了周敛深,他唇边浮现一丝不那么明显的弧度。
他继续问:“为什么看见简若抱我,就要从酒店跑出来?”
这个问题像带着陷阱,无论舒菀怎么回答,可能都会掉进他编织的网中。
舒菀张了张嘴,下意识的想随便找个借口,圆过这个话题。
猜中了她的心思,他道:“我不想听谎话。”
她想说的,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周敛深檀黑的眼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他的眼神让人无法招架,舒菀心中奔腾的海水,又一次在无声间涨了潮。
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那种冲破一切的勇气,身体里每一根判断反应的神经,都在暗中提醒着她冷静。
舒菀不想再一次溺水。
她现在大约还有些混乱。
她避开和男人对视的目光,垂着眼睛,声音低的快要听不清了:“我刚才摔倒崴了脚,好疼。”
周敛深听的清楚,他抬了抬下颌,静静的瞧了她半晌。
舒菀的耳朵和脸颊都泛着红,也许是冻得。
她看起来很紧张,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细看之下,她似乎还在发抖。
周敛深见状,这才打消了继续逼问的念头。
他退开的时候,舒菀明显松了口气。
他提醒:“扣好安全带。”
舒菀乖乖地照做。
他又问:“你是打算住前面那个酒店,还是跟我回去?”
虽然他语气平平无奇,可舒菀偏偏听出了一丝讥诮。
她抿了抿唇,闷声道:“……回去吧。”
……
舒菀是被周敛深抱上楼的。
她还是不敢揽他的脖子,双手就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到了门口,他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说:“房卡在我兜里。”
舒菀闻言,在他怀里动了动,垂下手探进他大衣的口袋。
还没等到她摸到什么,他又提醒:“里面。”
舒菀其实很想让周敛深把她放下来,但窥见男人有些严肃的神情,还是默默地咽回了这句话。
他可能还在生气。
舒菀又往他大衣里面的西装口袋探。西装内侧的口袋……她把手伸进去的时候,为了身体的平衡,还是先抱住了他的肩膀。
他里面那件毛衣,传递出他身体的温度,有些滚烫。
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舒菀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声,似乎有些快。但也可能是她的错觉。
舒菀终于找到了房卡。
房门感应响了一声,周敛深抬脚踢开,抱着她进去。
他在回来的路上,给薛瞳打了电话,让她买了跌打损伤药。
舒菀被他抱到窗前的沙发里坐下,面前的茶几上就放着那盒药。
他站在那儿,拆了包装,一边看说明书,一边开口:“把鞋脱了。”
舒菀有些不自在,连忙说:“我自己来就行了。”
周敛深低头扫了她一眼:“要我说第二遍?”
虽然语气很淡,可还是听出了强势。
舒菀只好慢吞吞地脱鞋、脱袜子。
脚踝那一块有些红肿,她皮肤白,就格外的明显。
周敛深坐到茶几上,抬起她的脚,搭在自己腿上。
这样的事情,他做的无比自然,只有舒菀心里别扭又紧张。
周敛深给她擦药的时候,她没忍住抽了口凉气。
他抬眸看她一眼,见她疼了,手下动作愈发温柔,一下一下,充满着小心翼翼和极致的耐心。
舒菀渐渐的放松下来,听到他问:“今晚想怎么睡?”
“啊?”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周敛深轻轻地揉着她的脚踝,平静的说:“这个酒店没空房了,这里只有一张床。你去隔壁跟薛瞳睡,还是说想让我去跟沈谦睡?”
舒菀的耳垂有些热,两只手攥着羽绒服的拉链,低声回:“都可以。”
“都可以?”周敛深重复这三个字,眉梢微挑,嗓音似乎沉了沉:“舒菀,你明白这三个字的含义吗?”
第86章 周敛深,你能过来抱着我吗?
舒菀明白。
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盯着他握在自己脚踝的手。
这双手曾经带她感受过无数次的极乐,也无数次紧紧抱着她的腰。
他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
现在,他正温柔地帮她按着脚踝。
舒菀觉得,周敛深这个人像一种慢性毒药,会在无声无息之间侵蚀她所有的理智,等察觉到苗头不对的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他让人害怕,又让人不由自主的依赖和靠近。
舒菀正在走神时,听见他说:“伤的不重,擦了药这一两天就能好,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嗯。”舒菀乖乖地点头。
周敛深没有任何越界的试探,他一向绅士克制,即使他拥有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强大,可他仍然谨慎收敛。
这种冷静和成熟,除了他三十多年来的阅历累积,还有融入他骨血中的良好教养。
舒菀忽然很困惑,这样的他,为什么会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她对那个身为他前妻的女人产生了好奇。
舒菀想着。周敛深已经起身去洗了手,出来的时候脱掉了大衣和西装,随手放在吧台桌前的椅子上。
他身上就只穿着那件冷灰色的毛衣,款式虽然简单,却被他穿得笔挺有型。
他侧脸轮廓是说不出的好看。
舒菀见他拧开了两瓶纯净水,倒进电水壶里。
他按下开关,偏过头瞧了她一眼,说:“这房间有暖气,别一直裹着那件羽绒服。待会儿喝完热水,如果想洗澡,最好用浴缸,才擦了药,别碰到脚踝。”
语气虽然很淡,又有不掩饰的关心。
他顿了一下,放在桌上的手看似无意地敲了下台面,又道:“今晚我去沈谦的房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舒菀的小腿还搭在茶几上,她缓缓地收了回来,踩着拖鞋。听他的话,脱掉了身上那件羽绒服。
然后,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还是觉得好冷。”
“嗯?”
她声音有些太低了,周敛深没听清。
舒菀抿了抿唇,身体的温度明明一点一点的热了起来,可她却道:“我说……我还是觉得好冷。”
说这话的时候,不敢看他,垂眼盯着他笔直挺括的西裤。
“我打电话问下前台,暖气的温度能不能调高。”
周敛深错解了她的意思。说话间已经走到书桌前,拿起了座机。
舒菀见状,连忙制止他:“你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