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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SG强推连载-服软许禾赵平津-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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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明薇关门时隐约听到老太太说了一句:“找个人去打听看看……燕州是不是又去那个寡妇那里了……”

        庄明薇的心蓦地一颤,她紧紧攥住了自己睡袍上的流苏,牙齿深深陷入了柔软的唇肉中。

        像是一个无形的巨大的黑洞,正在将她一点点吞噬。

        这桩婚事,好似远远比她最初的预想,还要可怕,还要让人绝望。

        庄明薇最初以为,自己费点心思,可以笼住徐燕州的心,毕竟,徐燕州有出身也有相貌,能力手段十分出众,她若能将徐燕州哄住,在京都大抵也是塔尖儿上的人物,但如今看来……

        寡妇,她的新婚丈夫,宁愿在新婚夜,去找一个寡妇,去睡一个寡妇。

        庄明薇很想笑。

        而就在几个月前,她还和方悠然喝着酒尽情的听着她嘲笑许禾。

        她心里是多么的快意。

        哪里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光景。

        ……

        赵致庸眸光沉沉望着赵平津。

        这个儿子如今正值盛年,他的身量甚至比自己还要高半头,如今很多时候,做一些事,赵致庸心里也会掂量一下了。

        儿子大了,正如猛虎,做父亲的,却还不肯服老,这就有了天然的矛盾。

        更何况昔年间,还有着那一层生死恩怨。

        赵致庸坐着没动,抄起面前的镇纸重重砸了出去。

        赵平津肩上挨了一下,却站着没动。

        就在昨日,他刚让赵致庸折了个心腹。

        那人胃口太大太贪被他的人抓了正着,无法抵赖,只能悻悻然的卸职走人。

        赵平津立时让自己的亲信占了那个位子。

        父子俩的内讧,显然在整个赵氏内部,已经是公开的辛秘。

        而上上下下人心浮动,如何站队,如何明哲保身,更是人人都在考量。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我杠上了。”

        赵致庸缓缓站起身,人已暮年,眼神却仍锐利如鹰。

        “从明天起,你不再是赵氏同盛的副董,你手底下那几个案子,先搁置不做,做事之前先做人,什么时候你懂了父子尊卑,磨平了你的性子,什么时候你再回来。”

        “您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

        赵平津并不意外,甚至十分平静的笑了笑:“当然,我也在防着您这一天。”

        赵致庸眼皮子跳了跳。

        “我和乔先生的合作进展良好,没有搁置的道理,就算我愿意,乔先生也是绝不肯的,还有,张富国虽然卸职了,但他做的那些事,证据可还捏在我手里……”

        “你以为那点子东西可以影响我?”

        “我当然不这么想,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膈应的,对不对?”

        “不愧是我赵致庸的儿子。”

        “也是您教的好。”

        赵致庸不怒反笑,语重心长道:“平津啊,你确实有能力有手段,但是啊,你这些能力和手段,在我跟前,还是太稚嫩了。”

        他说完,甚至对他十分和蔼的笑了笑:“没事儿多回去陪陪你妈妈,她心里最记挂的就是你。”

      181 崩溃

        赵平津很快知道了赵致庸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二日中午,他忽然接到倚翠山那边的电话,赵太太忽然在家中昏倒,被送入了赵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赵平津赶到医院的时候,赵太太鬓发蓬乱,眸光浑浊而又发散,她抓着身侧的保姆,口中不停的嚷着:“我的药,我的药呢,快给我药,给我药啊雁姨……”

        她的指甲陷入保姆的皮肉中,将人抓的鲜血淋漓。

        那个体面了一辈子的妇人,出身书香门第世家大族的千金小姐,温柔美丽又善良的女人,此时却像个疯妇。

        赵平津站在门口,几乎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体面端庄了一辈子的母亲。

        “少爷,老爷说,您那一日说太太吃了这药十几年都没效果,要换药方子,可这药换了,太太就病倒了……”

        跟在赵太太身边多年的雁姨眼泪涟涟抓着赵平津的手哀求:“少爷,快给太太用药吧,太太这些年吃着那些药,虽然没有多大的好转,但却一直平平安安的……”

        赵平津心如刀绞,明知那些药可能不妥当,但如今,竟好似除了妥协没有它法。

        说话间,赵太太已经近乎癫狂的推开了身边的保姆,她跌跌撞撞下床,鼻涕口涎肆意涌出,眼神涣散,四处翻动乱找,口里呢喃不停。

        赵致庸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赵平津,都是因为你的愚蠢幼稚,才让你母亲受这样的罪,这个年纪还要如此难堪不体面。”

        “当年伤母亲最深的人是谁,抛妻弃子将母亲气的几次寻死的又是谁!”

        赵平津声色平静,一步一步走到赵致庸面前:“你有什么脸面指责我,赵致庸!”

        话音落,赵平津一把掐住赵致庸喉管将他摁在墙上,容色近乎狰狞:“你给我母亲吃的什么药,到底是什么药,赵致庸,你这个禽兽!”

        “她是我结发妻,难道我会害她?赵平津,你看清楚,是你,是你将你母亲害成这样的!是你的刚愎自用,是你的幼稚愚蠢,是你自己自私任性,不顾她的死活……”

        赵致庸握住赵平津的手腕,沉声道:“我给你母亲吃的,自然是这世上最好的药,你也看到了,你母亲吃药是什么样子,不吃药,又是什么样子。”

        赵平津目呲欲裂,恨不得将面前男人撕碎。

        “太太,太太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雁姨忽然尖声叫了起来,赵平津倏然松开手转身看去,赵太太手里握着一把剪子,狠狠刺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刺的那苍白的手臂血肉模糊,鲜血横流,可她神色麻木,好像半点都觉不出疼。

        雁姨扑过去夺了剪刀,赵太太跌坐在地上,看着身边照看自己长大的雁姨,无助的呢喃:“雁姨,我难受,我真难受啊,我真想死了算了,可是平津还那么小,我死了,他怎么办啊……”

        她神思恍惚,语言颠三倒四,只有提到儿子赵平津名字的时候,赵太太眼底才有了片刻的澄明和温柔。

        赵平津望着这样的赵太太,他双眸红的充血,视线到最后,已是一片模糊。

        他缓缓的向前走了一步,肩背佝偻着,那一瞬间,竟好似整个人都被抽去了脊骨。

        他望着他的母亲,这个将他带到世上,给了他所有疼爱和包容的女人。

        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

        “雁姨,把药给她吧。”

        他话音落,赵致庸就立时让人送来了她常吃的药。

        赵太太吃了药,很安静的睡着了。

        雁姨坐在床边守着,爱怜看着她。

        她没丈夫没孩子,赵太太是她抱大的,后来跟着嫁到赵家,又抱大了赵平津。

        这些年,她是看着赵太太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委屈的。

        可她除了陪着她,精心的照顾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赵平津失魂落魄的向外走,赵致庸站在那里,衣冠楚楚,平静看着他。

        赵平津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时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很轻:“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别再为难她。”

        “当然,只要你听话,一切都可以商榷。”

        “我什么都不要了,赵家的一切,我都不要,我只带阿渡走。”

        “这对阿渡可不公平,你得问问他愿不愿意,阿渡和你不一样,他将来要重振沈家门户的,跟着你,一无所有,从头再来?”

        赵平津身子晃了晃,轻笑了一声,“好,那我自己走,您善待她,别再让她受罪。”

        “我说过的,我们是结发夫妻,总有点情分在的。”

        赵平津点点头,一步一步走下楼。

        京都落了不知道第几场雪,此时却又洋洋飘洒。

        赵平津只穿着单衣,踩着积雪,浑浑噩噩的一步一步向前。

        快走到车边的时候,郑凡忙过来开车门,赵平津站在车前,却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竟是一头栽在了雪地上。

      182 老婆

        赵平津开始反复高烧,断断续续的昏迷着,但清醒的间隙,他执意让郑凡送他离开医院,回了麓枫公馆。

        中途很多人来看他,乔菲菲急的直哭恨不得一天来三遍,庄明薇,姜昵顾欢都来探望了好几次,陈序郑南煦这些人,也都不分昼夜守在他楼下。

        但他甚少生病,这一次病起来,却是来势汹汹,一发不可收拾。

        赵致庸也来探望了几次,让最好的医生就住在麓枫公馆待命。

        但赵平津的病却还是没有起色。

        郑凡和沈渡都急的不行,尤其沈渡,几乎是衣不解带守在赵平津的床边,连着两天都没合眼了。

        也因此,在赵平津昏迷不醒的第三个晚上,正给他监测体温的沈渡,忽然听到了他梦呓中的那一声:

        禾儿。

        很轻很轻,轻的沈渡几乎以为他自己听错了。

        他站在他床边很久,万籁俱静的黄昏,仿佛能听到窗外的落雪声。

        沈渡心头一片荒凉,随之却又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涌动。

        “津哥。”沈渡轻声的唤:“起来吃药了。”

        赵平津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因着发烧,呼吸有些粗重。

        沈渡叹了一声,拿起体温枪测了测,仍在高烧,逼近39度一直不退。

        他正看体温,忽又听到一声呢喃:老婆……

        沈渡一怔,下意识看过去。

        赵平津有些迷离的半睁着眼,视线不知落在了哪一处,干裂的嘴唇,却有浅浅上翘的弧度,他很轻的低语了一句:老婆,不走了……

        沈渡甚至有些不忍开口惊扰此时的他.

        片刻后,他又缓缓闭了眼,半边瘦削的侧脸压在枕上,眉宇间刻着解不开的一抹哀色。

        沈渡拿着体温枪,看着赵平津那张憔悴凹陷的脸,看着他眉骨上那道隐隐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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